时花开看着那娇艳欲滴的花色,想到的却是电视剧里各种男女主婚房的场景。
有了昨晚的相拥而眠之后,今晚的她,很危险啊!
“呵呵,陌少,能问你个问题吗?”
“请说。”
“你现在的心情怎样?”
“挺好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
时花开暗松了口气,突然一抬手,咚,敲在了男人的后脑勺上。
男人一愣,缓缓晕倒。
“唉,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好好睡地板不好,非得逼我出大招!”
时花开抱歉地叹息一声,然后,拉起被子,盖住了晏时陌的身子。
自己再到地上打地铺去。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时花开都用同样的招数,猝不及防地敲晕了晏时陌,成功地避开了男人的亲近。
只是,有一件事她很不明白。
那就是她每天晚上打地铺都打得好好的,怎么第二天却总是在床上醒来呢?
有时候,自己一个人醒来也就还好。
可是像今天这样,发现自己像八爪鱼一样缠在某人的身上就很尴尬了。
“呵呵,早上好啊!”
她囧囧地收回手脚,想要含糊地躲进卫生间去。
男人的手忽然抓了过来,一把将她囚困在身下。
“夫人,能问你个问题吗?”
“请说。”
“为什么我总会莫名其妙的睡着?”
“啊这!这可能得问问卢医生。”
“哦?”
“你看看你,每天工作那么辛苦那么累,要是有个脊椎病啊什么的,发作了,突然晕倒也不是不可能。”
“你说我是突然晕倒的?”
“要不然呢?”
时花开眨眨无辜的美眸,只差在眸子里写上:只要我的演技好,这话就没毛病!
“呵!”
晏时陌也不知道被她的演技骗过去了没。
只见,他笑笑地捏了捏他的脸颊,然后,下床去了。
今天是学校一年一度的校庆。
他们换好衣服后就出发去学校了。
当然,在这之前时花开有考虑过要不要自己偷偷溜走的问题,但想了想,她偷溜成功的几率不大,反而很有可能触怒了晏时陌。
到时候,陌少在校庆上故意给她来点儿什么,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为了稳住大佬的时花开扮起了乖乖虎的角色。
他要穿情侣装,那就穿吧。
反正全世界也没谁不知道他们是夫妻。
他要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校门,那就……牵吧。情侣装都穿了,还怕一个牵手吗?
只是,这大佬时不时地帮她别碎发是几个意思?
还有,她也不热,可某人总是贴心地帮她擦汗……
“那个,你是不是有点儿紧张啊?”时花开只能这么想了。
晏时陌点头,“是有点儿。”
“你不习惯见这么多人?”
“嗯,是挺不习惯的。”
时花开想起之前杨力说他不喜欢应酬的事,信以为真,体内那种保护弱小的女侠气概又跑出来冒头了。
“没事没事,你跟紧我就好了!”
然后,在其他人八卦的目光中,她自己反手牵住了晏时陌,带他走到较为安静的地方去。
“晏时陌骗她!”
角落里,盯视着他们的两个人说话了。
“花花一向爱保护弱小,他刚才是故意装的。”
“你看出来了?”
时珊珊穿着主持人的小礼服站在陆博扬的身边,见他盯视着时花开二人的目光里充满了妒意,她暗搓搓地在心中冷笑。
面上,却表现得极为担忧:“博扬哥哥,姐姐表面看着刀枪不入,实际上心软得很。你要是再不找时机,让晏时陌抓准了窍门就没你什么事了。”
陆博扬握了握拳。
终究还是迈开脚步走过去。
“花花。”
时花开和晏时陌在花园里同罗教授说话的时候,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罗教授见是他,表情愣了一下。
“这不是博扬吗?”
“是的,老师,我们又见面了。”
陆博扬礼貌地伸出手去和罗教授握手,目光掠过晏时陌的时候,还微微点了下头。
时花开见他过来了,拉着晏时陌就要离开。
陆博扬突然问:“听说花花等会有节目,还是我们罗教授给的意见?”
“对啊!我们信息安全系的不比他们文科女生多,也就花开长得漂亮,还多才多艺。花开,等会儿可就看你的啦!”
“老师,我也就是勉强凑数的。”
“怎么会是勉强凑数呢?我记得以前每年学校晚会你都是最万众瞩目的那一个。花花,我已经好久没听你唱歌了。以前我最喜欢听你唱……”
“以前我是唱给狗听的。陆先生莫不是想说,你正好是那条狗?”
“咳!”
晏时陌单手握在唇边,忍俊不禁。
陆博扬的脸都绿了,“花花,你现在说话很奇怪。”
“是吗?我倒是觉得我以前比较奇怪,现在这样,才叫正常。”
时花开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唇角,再看向罗教授的时候,抱歉地说:“教授,我得去后台准备了,回头再来找您。”
“好,加油!”罗教授慈爱地目送她和晏时陌离开。
回头看向陆博扬的时候,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当年最看好的是你们两个,现在看你们形同陌路,唉,这心里头有点复杂啊!”
“罗教授,您也恨我吗?”
“恨什么,人各有志,你现在不也发展得很不错?只是可惜了这段感情啊!”
罗教授遗憾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走了。
这头,时花开拉着晏时陌才走到后台的楼梯口,突然被男人挡在了角落里。
“你以前经常唱歌给他听?”
“怎么可能,我刚都说了,那是唱给狗听的。”
“那你以后只能唱给人听。”
“什么人?”
“你的男人。”
噗!
时花开被他这随时随地的醋劲给雷到了。
她哈哈笑着捂上嘴巴,溜进了后台。
后台里,许多准备表演节目的同学都已经开始化妆了。
时珊珊也坐在她的支持人位置上。
看见时花开这么快就逃了出来,她阴冷地咬了咬后槽牙。
“姐姐,你刚没见到陆博扬吗?”
她故意拔高了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在场的所有人中,又有谁不知道她和陆博扬曾经的那段往事呢?
这两年来,每每听到时花开“自甘堕落”的消息时,他们都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陆博扬。
在他们的眼中,陆博扬可是时花开的命啊!
而现在,命回来了,她却嫁人了。
可不就太不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