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直播打脸(1 / 1)

明明一开始说要和朱觅对着干的是叶洲屿,可到了关键时刻,临阵脱逃的还是他叶洲屿。

王!八!蛋!

许燃星一边心里狠狠骂着,一边快步走着,临进宿舍房间门,一不小心竟绊了一跤,直接一个狗啃shit,啃在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奶奶的……

蓦然一阵音乐响起,是叶洲屿的《沐月》,是他为叶洲屿设下的专属铃声。

正狼狈趴跪在地上,已经怒气值max的许燃星,扫了一眼来电提示,直接挂断。

叶洲屿的电话再次打过来,再次被许燃星挂掉,再再打过来,再……是司南?

“星儿!你现在可牛批了啊!”刚接起电话,听筒那头就传来司南响彻天际粗糙醇厚的大嗓门,“以后得我改口叫你哥了!”

许燃星皱了皱眉,揉了揉耳朵,没好气地问:“大过年的,又发哪门子的疯?”

司南埋汰一笑:“咋说话的,这不是听闻了你不畏权贵,怒怼人渣的英雄事迹了么!南南我现在对你星哥肃然起敬,由衷的钦佩呐!”

“……”许燃星低头一看表,距离会议结束才刚过去一个多小时,消息传得倒是够快的。

“没想到你平时又怂又骚,又奸又鬼,蔫叭出的坏,一瞅就干不了什么大事,竟也义薄云天了一回?听说你还跟人家朱觅在会议室拳脚火拼,啧啧,哥真是小看你这薄背窄胯直角肩,纤腰翘臀女团腿了。”

“……”什么拳脚火拼,明明是他单方面被朱觅打,许燃星揉了揉被摔痛的膝盖,趔趔趄趄坐在了自己床上,“谁跟你说的?李橙轩?”

“唉……”司南略带几分忧伤地叹了口气,“我和轩砸都多长时间不联系了,再说,他现在跟朱觅关系不错,怎么可能是他?”

不止是李橙轩,那几个东北兄弟赛后也几乎不再交流,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事业忙碌着,大家走的路已然不同,之间的共同话题自然也越来越少,算起来,司南现在身边唯一能听他逼逼赖赖的重塑兄弟,也只剩下许燃星一人了。

“那又是谁?”蓦然,许燃星脑海里钻出一个人影,“夏遇风?!”

“对头,就是这货!”

“……”

许燃星早该想到的,知道这事又说话没个遮拦的,也只能是夏遇风了。

“你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密切了?特殊时期建立起的特殊友谊?”至今,许燃星还对夏遇风有点酸酸的,怎么谁跟他关系好,这夏遇风都要插一脚?

就不能自己编织属于自己的关系网吗?!

“什么密切特殊的,一听就不是好话,我和他压根没联系。”

提起夏遇风,司南还颇带几分嫌弃,毕竟夏遇风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在爱豆圈里端不上桌,在演艺圈里更是扶不起的阿斗。

司南终究骨子里是慕强的,不屑于与废物为伍,所以这么多朋友中,他才最爱粘着许燃星,也不排斥叶洲屿,当然他最喜欢还是相逢恨晚的温耳。

“是夏遇风告诉了他助理,他助理又告诉了隔壁剧组的补妆小妹儿,那个补妆小妹儿恰好是温耳哥御用武替的老乡,那个武替大哥特地发微信讲给了温耳哥听的,我当时正和温耳哥一起吃午饭,就顺便知道了。”

许燃星挑了挑眉:“哦,那听这意思,整个横店春节期间坚守岗位的剧组,都知道了?”

“基本上吧,不知道的,哥也能在未来的24小时内让他们全部融会贯通!”司南自豪地拍拍胸脯。

许燃星自嘲地冷笑了一下:“呵,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怎么是坏事呢?简直是为民除害的幸事!虽然总的来说,你也没咋除成,但是起码打响了战役的第一墙,哥们还可以帮帮你,温耳哥有些人脉,知道点朱觅的脏事,有石锤的,是你接下来阶级斗争的致命决胜因素!”

要是在这之前,听到这个消息,许燃星或许还会有几分心动,可他现在剩下的只有心灰。

“拉倒吧,我想在圈里多待几年呢,还阶级斗争……我斗得过人家吗?”

司南听许燃星这么一说,笑了:“咋了?稍微碰到点困难就消停了?别气馁啊,咱光脚不怕穿鞋的,我和温耳哥都是你最坚挺的后盾!”

许燃星发现,现在的司南,张嘴闭嘴都是温耳,就像他过去张嘴闭嘴也都是叶洲屿一样,听着就招人烦。

许燃星也想过,自己可能会失败,但是他也不会后悔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可是如果连叶洲屿都背叛他了,这就不是一点点困难了。

本来许燃星也不过是个得过且过的人,信了叶洲屿的邪,才打了这次鸡血,结果……

现在的许燃星完全失去了任何劲头,他发现,似乎从重遇叶洲屿之后,自己一直在被这小子影响着。

本来不过是想博个关注,结果不知不觉就开始苦练唱跳。

本来不过是想图个名利,结果不知不觉就开始对舞台认真。

本来也不过是想利用利用叶洲屿那小子,结果不知不觉就……md,叶洲屿tm简直是个祸害!

“好了,不说了,我要休息了。”心烦意乱的许燃星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司南一愣,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通话结束”的提示。

“咋的了这又是?还有小情绪了?我招他惹他了?刚才不一直夸他呢吗?”

坐在司南一旁正读着剧本的温耳推了推眼镜,将略长的头发撩到耳后,露出精致的侧脸:“应该与你无关,听他说话的的语气,像是本身心情就不太好。”

司南不由心里感叹,温耳不愧是他的温耳哥,一边读着剧本,一边还能偷听他打电话,这也太厉害了吧!

“可星儿的心理素质一直都挺好的,很少见他不高兴,一个小小的朱觅,他都不带放在眼里的,那是在生谁的气啊?”

温耳没有回答司南的问题,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许燃星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悠悠地说道:“按你这么说,许燃星是个完人呢,唱跳俱佳,才貌双全,刚正不阿,有勇有谋……这世界上真有哪儿都这么好的人吗?”

司南笑了笑:“害,那只是大体上的好,他毛病多了去了,我跟你叨叨一个小时都叨叨不完,就比如动不动就挂人家电话,完全不尊重我这个当哥的!”

蓦然,温耳转过头,直直盯着司南的眼睛,轻轻问:“那我呢?我好吗?有什么毛病?”

温耳的眼睛像一潭清澈的湖水,温柔沉静却又深不见底,那眼神让司南逃避不开,也不想逃避,只想沉浸在其中。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湖水好像是温泉水,泡在里面,司南感到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热,热到发烫。

“你……你哪儿都好,什么毛病都……都没有。”司南不知不觉地开始口齿不清。

“真的吗?比许燃星还好吗?”温耳又凑近了些,近到司南能闻到他发尖的清香。

司南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那当然,他比你可差老了!”

司南没有说谎,温耳是个找不到缺点的人,又或者说,温耳的那些缺点在他眼中,根本不是缺点,只是更吸引他的男神独有的特质罢了。

温耳满意地眯眼一笑,又迅速转变成平时工作时的严肃模样,将剧本扔到司南身上:“休息时间结束,不许再提许燃星,来,跟我对戏。”

*

那条官方的澄清声明,最后光少年的任何人也没有转发,包括朱觅自己。

这是潘士庄的指示,毕竟许燃星和邓修已经明确表示不会转发,即便说服了邓修,许燃星却不是能那么轻易能搞定的,潘士庄担心一旦勉强许燃星,反而更容易出乱子,谁知道不服气的许燃星会再做什么手脚,到时候更不好收拾。

七个人的团队,只要有一个人不转发,都会让整个事件看起来别有内情,还不如不转。

再说,即便澄清已出,也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群情依旧激愤,甚至网民们骂得更凶,事件还在不断地在扩大升级,这个时候再让其他人转发,更像是火上浇油,还不如先冷处理。

“澄清”已是饭圈用臭了的手段,虚假式澄清,造谣式澄清,被打脸式澄清多了,也便没人再信什么澄清,当然,本身关于朱觅的澄清就根本不具任何值得信任的价值。

然而,官方冷淡的回应,让团粉在几天内形成了两股力量,一股呼吁朱觅立刻退团,以免影响其他成员,另一股则或坚信或表面上坚信朱觅的清白,希望公司彻查此事,并开始骚扰李绘及其家人。

为了李绘的身心健康,李家人暂时送她出国留学以避风波,但是即便逃出了国,作为一名十六岁的孩子,能不能逃出这巨大阴影的侵害,没人知道。

每当许燃星想起李绘,就会联想到自己的表妹小柚,如果谁敢动小柚,他非跟那人拼命不可,所以李家人的愤怒他甚至可以感同身受。

李家已经算财大气粗,应对也称得上及时妥当,可依旧没有得到应有的公正,如果事件的主角换成家境平凡的普通人,是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半个月过去了,事件正在被大众逐渐淡忘,风评也正被职粉扭曲洗白,连司南都没有闲情逸致再过问许燃星后续。

许燃星突然感到无力,即便他现在已经站在了这个位置,却依旧什么也做不了。

说白了,他不过就是一个气球,看似庞大,也越飞越高,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许燃星不过是被粉丝吹得有点飘的玩物罢了,转眼即逝,屁用没有。

“燃星,我给你带了饭。”叶洲屿推门而入,而许燃星本能地直接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这仿佛已经成了许燃星的一种下意识的习惯,他一点都不想见叶洲屿,奈何他们偏偏住在同一个房间。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叶洲屿闭口不提当天倒戈的事,不道歉,不表态,甚至故意弱化这件事的存在,装傻充愣。

对许燃星来说,仅仅用些帮他带饭、端水、挤牙膏的小恩小惠来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简直就是一种变相的侮辱。

许燃星像是完全没听见一般,对叶洲屿不理不睬。

叶洲屿这阵子看惯了许燃星的冷眼,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难堪,而是厚着脸皮把打包袋送到许燃星面前:“明天就是发布会了,别饿着,来,吃一点,我买了你最喜欢的文记煲仔饭,还加了蟹……”

“我不饿!”未等叶洲屿说完,许燃星便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

他本想将挡在他脸前的打包袋推回去,却因为情绪不佳,没有控制好力道,直接把那袋子里的饭盒打翻。

瞬间,汤汁蟹黄鲜虾洒了一地,饮料也整杯扣在地上,不少汁液溅在了叶洲屿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服上。

顿时,许燃星有些慌,倒不是因为打翻了一盒饭,也不是因为叶洲屿的衣服被他弄脏,而是叶洲屿那受伤的目光,让他没办法直视。

“燃星……”

“别烦我!”许燃星失态地推开叶洲屿,跑出了房间,像个逃兵逃避着让他浑身不自在的氛围,他冲出宿舍公寓,直到跑到小区没什么人的地方才停下了脚步。

吹着户外的冷风,许燃星打了个哆嗦,马上就要三月了,怎么晚上还这么冷。

他刚才走得太急,忘记穿外套,现在从脚底僵到头顶。

不过这也能让许燃星的头脑稍微清醒一点,自问他刚才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可明明过分的是叶洲屿!

狠狠摆了他一道,连句道歉都没有,现在还装作没事人,一副对他好的虚伪模样,恶心!

他也不过就稍微手滑了一下,叶洲屿有什么可委屈的?

他许燃星反成坏人了?他欺负叶洲屿了吗?!

只是,许燃星嘴上骂着,但心里更多的却还是对叶洲屿的担心:他不会真的很伤心吧……

文记那么远,还是网红店,不支持外卖,只能排着长队去买,明天就是发布会了,别人都在认真准备,叶洲屿却浪费时间在这种事上,傻子……

正想着,蓦然从背后远远传来一个有些喘的声音:“燃星!”

许燃星身子一怔,是他。

许燃星故作没听到,快步向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而后方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快,直到一件羽绒服直接罩在他身上。

那人的大手温热而有力,直接将许燃星箍在了原地,强硬地将他整个人扳过来,把那件羽绒服的拉链从底拉到最上面,直挡住了许燃星半张脸,还把那蠢蠢的帽子也紧紧扣在了他头上。

“出门也不知道穿外套,不冷么?”叶洲屿自顾自地将许燃星的手插到他的外套口袋中,用自己的大手覆了上去,帮他取暖,“手怎么这么凉?在这儿待多久了?”

许燃星别过头,但身体却没有再挣扎。

他知道他还是心软了,当看到明明刚刚还难过得不行的叶洲屿,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在小区内最隐蔽的角落找到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只为了给他送一件外套,他的心便狠不起来。

“别闹脾气了,跟我回去吧。”叶洲屿握了握许燃星在他口袋中的手,柔声试探道。

骤然,许燃星身子一僵,因为那句“别闹脾气了”正是朱觅对付女孩的常用话术之一,现在听到叶洲屿这么对自己说,许燃星一阵反胃,几天前的愤慨也一涌而出。

他狠狠甩开叶洲屿抓着自己的手,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扔在叶洲屿身上:“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有空去关心关心朱觅吧!”

说罢,许燃星顶着寒风跑向了练习室的方向。

大概是怕回去面对叶洲屿,许燃星窝在练习室一直不肯走,一遍一遍练习着明天将要表演的曲目,直到值班老伯发现他,硬把他赶了回去。

好在回去时,叶洲屿似乎已经睡了,许燃星也因为过于疲惫,冲了个澡,便倒头就睡,丝毫不知道,他睡熟之后,还有人为他盖好了被子。

许燃星做了个梦,梦里又回到了小时候,他和叶洲屿在乡下的村里嬉戏追逐。

那个圆嘟嘟黑乎乎的臭小子,明明长得不怎么样,可许燃星就是喜欢看他,喜欢看他笑,他的笑,虽然也谈不上灿烂,但总让人心里暖暖的。

“洲屿,等等我,别跑那么快啊!”

“燃星哥哥,来抓我啊,来呀来呀!”

然而,让许燃星疑惑的是,叶洲屿竟然越跑越快,身形也逐渐变高,变长,变成了成年叶洲屿的模样。

那样两条满是肌肉的大长腿,让他许燃星怎么追?

“洲屿,别跑了!”

许燃星在后面如何呼喊,叶洲屿都完全不理他,只一味地向前奔跑。

“叶洲屿!站住!你tm再跑,我要生气了!”

许燃星累得呼吸困难,气得双眼通红,而前方的叶洲屿也终于停下了脚步,倒不是因为许燃星的话,而是因为他面前横着一道悬崖。

蓦然,叶洲屿转过头,对许燃星笑了笑,只是他笑着,眼中却带着依依不舍:“对不起,燃星哥哥……再见。”

说罢,叶洲屿向着悬崖,一跃而下。

“洲屿,洲屿!!!”许燃星呼喊着,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他喘息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这不过是一场梦。

许燃星抬起头,正好对上叶洲屿的脸,叶洲屿此时竟坐在自己的床边,关切地望着他,“怎么了,燃星,做噩梦了吗?”

梦中的惊恐,现实的羞愤一时间互相交杂,许燃星的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叶洲屿……我的事,不用你管!”

叶洲屿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许燃星已经推开他,夺门而出。

*

光少年新专辑的发布会在当天下午两点如约而至。

这一次参加发布会的媒体规模空前,不仅是因为光少年是现在热度最高的男团,更因为这是朱觅出事后的首次露面。

朱觅事件自从澄清后,公司便再没了动静,一直处于一种冷处理的状态,意图让事件的讨论度一再降低。

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新专辑依旧要发,成员们也还是要暴露在公众面前,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翻页。

潘士庄曾考虑过取消发布会的问答环节,但上次开会时,叶洲屿反对了这项提议,因为一旦取消问答环节,反而看起来是他们做贼心虚。

不如利用这次机会,把这件事说“清楚”,只要朱觅条理清晰,对答恳切,再顺便卖一卖惨,说不定可以逆转局面。

潘士庄想想也对,堵不如疏,反正逃不过,不如好好应对。

只要事前培训培训朱觅,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事后再花钱找媒体写几篇洗白通稿,这事还能过得去。

这也是许燃星这几日一直不想理叶洲屿的另一原因,他怎么也想不到,叶洲屿这小子非但不坚定立场,还当起潘士庄和朱觅的军师。

md,大叛徒!

发布会上,光少年将以直播的形式,公开专辑主打歌的mv与舞台,并对专辑其他非主打歌曲进行一一介绍和短暂的试听,以刺激专辑销量。

或许是那天,许燃星的一句“什么时候咱们团能把新专辑那个不怎么难的舞跳齐了,再谈团结吧”刺激不少人的神经,这阵子大家练习明显都认真了起来,发布会的舞台竟然又有《重塑99》时期的热血。

只是热血归热血,气势归气势,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成员们之间的差距,毕竟像许燃星叶洲屿这样长期刻苦训练的成员,终究是那些临阵磨枪之辈没法比的。

【双c就是双c,站后排也c得明显】

【许燃星又进步了,这才几个月,感觉跟叶洲屿比,都不差什么了】

【我甚至觉得许燃星舞台上更吸引人,叶洲屿强是强,但是风格相对单一些,没有许燃星百搭,许燃星任何概念都消化得很好】

【咋不直接说,歌就是为许燃星写得呢?不愧是emt新任皇太子,我家小糊豆比不了】

眼看弹幕又要撕起来,好在进入了问答环节,只是让人意外的是,留在问答席的只有六个人,许燃星这位“emt皇太子”竟被请下了场。

“实在不好意思,燃星最近练习量太大,身体出现了问题,为了保证艺人的健康,只能提前下台休息,希望各位媒体朋友和粉丝能够体谅。”潘士庄鞠躬道歉,并“扶”着许燃星走下了台。

【星病了?麻麻心疼死了!】

【难怪刚才蹲下去的时候,我看他脚踝都在发抖,冷汗直流,身体不舒服,就不要那么卖力表演啊,傻孩子5555】

【星星都是为了不让我们失望才那么拼的,刚才还有人内涵星,没长心吗?】

许燃星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他什么时候脚踝发抖冷汗直流了?大家能不能戏不要这么多,他刚才的状态简直不能太好!

被请下台还不是因为潘士庄顾忌他会在朱觅的重点洗白环节乱说话,才让他在这个小黑屋里面壁思过……许燃星不屑地冷笑了一下,和一旁的工作人员一起看着直播画面。

没错,连看直播,他都在被监视的状态下。

而此时台上的问答环节已经开始,果然,不出三个问题,媒体便将矛头指向了朱觅。

“朱觅,从李绘父亲公开聊天记录后,除了贵司发表的声明外,您从未做过任何表态,请问,您个人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吗?”

“那些聊天记录是否像那篇声明所说,全部由李绘父亲捏造?”

“网上有不少自称您前女友或前受害者的匿名网友,公开支持李绘一家,请问您对这些人怎么看?您认识她们吗?”

如果是过去的朱觅,被突然问及这些问题,以他的心态与性格,必将暴跳如雷,恼羞成怒,可现在的他已然有备而来。

“其实我……”朱觅接过话筒时,双眼已经通红,语调中带着哽咽,“最近一段时间……压力特别大,甚至经常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整天,就那么一直睁着眼……因为一旦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网上对我的那些污蔑和质疑……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恶意到这种地步……”

朱觅按照潘士庄的指示,并没有直接回答那些问题,而是先打了一波感情牌。

他接过队友们递过来的纸巾,委屈地擦着眼泪,继续道:“我不出来说话,并不代表我心虚,我没底气,我只是最近心理出现了一些问题,这件事对我的伤害特别大,我甚至……无法控制我自己的一些行为,所以公司为了保护我,才没收了我的一切通讯设备,也为了保护我,才代表我做出了澄清。”

“所以您的意思,是李绘的父亲与那些网友是在有组织地诽谤你了?”

朱觅听着这反讽的话,强忍着火,含泪点了点头。

“那您是否认识李绘?有没有过私下的接触?您如何看待艺人与未成年粉丝的过密交往?”

朱觅红着眼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她是我的粉丝,可能在活动上见过几次,但是我的粉丝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一一对得上号,说我跟她私下有接触,根本是无稽之谈。”

“可是目前很多证据,都与实际情况对得上……”

那记者还未问完,朱觅已经失态地痛哭了起来,这是他和潘士庄的暗号。

当朱觅感到遇到了有难度的问题,便做此态,以来寻求帮助。

如果所有的问题,都让朱觅一人回答,一来,像是朱觅的专场,弱化了发布会的主题,二来,朱觅也没能力应对,三来,朱觅现在已然是失信状态,再卖惨,再辩解,反驳力度都不大。

于是,潘士庄便想安排其他成员来帮朱觅洗白站队,既能更好地应付那些媒体,又增加了可信度。

只是现在即便没有证据,朱觅在大众眼中,也成了过街老鼠,虽然私下里光少年的一些成员与朱觅关系不错,却不敢这时候站队,潘士庄昨天的工作安排得极为困难。

动员了很久,只有一人,愿意帮朱觅站出来说话,那便是叶洲屿。

“作为队长,我义不容辞。”

昨天开会时,有了叶洲屿这句话,潘士庄总算安下心来,他平日里还嫌弃叶洲屿这小子又臭又硬,不知变通,但若把这又臭又硬用来对付发布会上的媒体,那便再合适不过了。

“觅哥现在情绪不好,大家也别再为难他了,有什么问题,我来替他回答吧。”叶洲屿淡然地拿起话筒,目光直直地看着台下,“不知道刚才这位记者女士提到的证据,都是哪些证据?是指李绘父亲所说的,二人见面的日期,不仅与李绘学校记录中李绘逃课的日期吻合,还与朱觅没有行程的日期吻合,是吗?”

叶洲屿天生就带着一股正气凛然的模样,说话又一板一眼,沉着冷静,即便媒体们知道他是公司派来帮朱觅辩白的,可叶洲屿身上莫名有种令人信服的气场。

“是。”那名记者点点头。

叶洲屿看着在场的所有媒体,表情没有一丝紧张,反而坦荡异常:“其实在没有行程的时候,公司会组织大家到练习室练习,很多粉丝都知道,一月中旬,我、李橙轩、朱觅一直在广州,白天行程结束,晚上我们三个人就会一起相约练舞,而1月12日到1月14日,李绘父亲口中所说的,他女儿与朱觅连续三天见面的那段时间,我……也确实没有在练习室看到朱觅,那几天只有我和李橙轩两个人,有记录为证。”

说着叶洲屿拿出了一张练习室的签到打卡记录表,在工作人员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屏幕的镜头就已经切到了那张纸上,上面的字被现场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我和李橙轩的签字,做不了假,朱觅到底在那个时间段,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我不清楚。”

瞬间,现场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这时候叶洲屿竟然突然反水了。

“好你个叶洲屿……”后台的潘士庄已经被气得险些喘不过气来,只能破口大骂左右,“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那小子给我从台上拽下来啊!”

“潘哥,可是现在是直播啊,还那么多媒体在,拽人下来就出事故了!”

“现在就不是事故吗?傻吗?先把直播停了啊!媒体再慢慢堵嘴!”潘士庄大吼着连连拍桌。

“恐怕……直播停不了,你忘了咱们合作的平台是哪家了吗?”

潘士庄骤然想了起来,最近他们才刚把过去合作的老平台换掉,只因为新平台给出的费用实在太诱人。

而这家新平台,正是叶洲屿的亲哥,叶河川名下的,还是叶洲屿在前不久再他们之间拉的线。

潘士庄当时还想,这叶家是不是最近亏大了,都要叶二少爷亲自下场揽活了?

但有便宜不赚那是王八蛋,潘士庄也没多考虑就应了,就连今天会场的场地,请来的安保公司、现场的工作人员,也同样都是直播平台赞助的服务,潘士庄图省钱省事,今天就带了两个助理,两个司机而已。

也就是说,现在会场从里到外,全在叶洲屿的掌控之中。

而另一头,坐在问答席上的朱觅,已经彻底慌了,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叶洲屿:“叶洲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那几天明明从早到晚都和你们俩在一起!从犄角旮旯抠出一张破纸就随便信口雌黄?你是收了谁的钱,这么害我!”

叶洲屿连看都懒得看朱觅那人渣一眼,冷冷道:“你觉得我缺钱吗?”

顿时,现场的一阵哄笑。

而这时,身后的大屏幕上,已经显示出叶洲屿提早准备的第二份证据。

“大年初五,也就是事发的那天,朱觅曾经登陆官方群安慰粉丝,称从未见过李绘,不存在和李绘一同看电影被拍的事,那部叫《谁说的?》的喜剧电影,他至今未看过。”叶洲屿说完,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就很默契地被替换成了新证据,“但是在腊月二十九的那天,朱觅确实在光少年私下的微信群里,安利过这部电影,还说过,过完年包场请大家一起去看。”

朱觅此时脸色已然惨白,他真后悔为什么非要说自己没看过那部电影,他看过又能怎么样?谁能证明他一定是和李绘一起看的!

但是他也明白,自己早已将说谎说成了习惯,有的时候谎言就那么不知不觉被他脱口而出,甚至如果不是叶洲屿把截图拿了出来,他都忘记自己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

“聊天记录是假的,他污蔑我!都是假的!”朱觅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只知道抓着话筒对着台下大吼大叫,他一直绝望地在黑压压的一片媒体中寻找潘士庄的影踪,为什么还不快结束这一切,为什么还不来救救他!

叶洲屿没有理会朱觅,而是继续平静地对台下说着:“李绘的父亲曾经在微博里说过,李绘跟闺蜜炫耀过她与朱觅的关系,并提到过朱觅的右脚的脚跟处有一个纹身,纹了一个折翼的天使,但是之前公司拿出朱觅过去活动的视频澄清,证明朱觅脚下什么纹身都没有。”

叶洲屿转过头,高高在上地看向已经歇斯里地的朱觅:“实际上,朱觅的脚是去年11月份不小心割伤的,留了一块疤,后来便在疤上纹了一个天使,拿去年上半年的视频来澄清,没有任何意义。那纹身,朱觅常戏称为踩小人,我们团的成员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秘密。”

听到了“纹身”两个字,朱觅彻底慌了,只能用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哈哈哈哈哈,不是秘密?,那你来问问他们啊!”

说着,朱觅猛然蹿到一旁的李橙轩面前,扯着李橙轩的领子,粗暴地咆哮道:“橙轩,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脚下有块纹身?!”

李橙轩不知该说什么,脸颊通红,一言不发,怎么也没办法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帮朱觅说谎。

朱觅又去摇于曜嘉的肩膀:“你说啊,于曜嘉,你昨天不还像条舔狗一样讨好我吗?现在装死是不是?快说啊,说我没有那个纹身!”

于曜嘉知道现在的场面早已经变成了两个富二代的针锋相对,他站哪边都是死,只能黑着脸不说话。

当朱觅正要奔向夏遇风的时候,叶洲屿蓦然挡在了他身前,低头向望着着一团垃圾一般看着朱觅:“朱觅,你现在不需要任何人帮你辩白,只要脱鞋让大家看看就行了。”

朱觅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他知道自己已经再无挽回的余地。

“叶洲屿,我杀了你!”说着,朱觅失控地扑向了叶洲屿,要去掐他的脖子。

只是他的手还未碰到叶洲屿分毫,就被一群保安制服在地,朱觅似乎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谁的地盘上撒野。

“别拍了,拍够了没有!我才是现场的负责人,所有人都要听我调度!”

这时,一直被工作人员拦在后台不让出去的潘士庄也冲了出来,只是他再如何发号施令,都没有任何人听从他的指挥。

叶洲屿见事已至此,也便够了,他示意了工作人员,停止直播,转身扯下了领口的领带,疲惫地走向了后台。

直播中断了,网上的讨论却彻底爆炸。

【卧槽,什么情况?内斗现场?】

【终于锤了,恶臭老男人,睡未成年,不要b脸】

【谁不说声叶洲屿牛批!!!!】

【我一直以为世天木得要死,根本不会说话,没想到语言表达能力这么强,思维敏捷,条理清晰,完了,有点心动怎么办?】

【人渣朱觅,下地狱都不够,口区口区口区口区】

【朱觅生前也算个讲究人,大家吐口痰再走吧】

【上香!上香!上香!上香!上香!上香!】

【谁能告诉我,朱觅是怎么混进光少年的?】

【钞能力】

【公司不会要处分世天吧,这波我站世天,世天给我撑住!】

【当众拆公司的台,不处分他处分谁?揭队友短来逞英雄,都不是什么好鸟】

【过去就觉得叶洲屿有点独,反正这回感观更差了】

【不就是跟未成年恋爱了吗,要你们这群黄泉路人上纲上线,你们没早恋过啊!叶洲屿有什么不满的,直接说,背后搞手脚算什么东西,退团吧!】

【好笑了,人渣不退团,要我们岛哥退团?也行吧,没有岛哥的光少年,就终于可以垃圾分类了】

【脑残粉不愧是脑残粉,骂叶洲屿的祝你们人手一个朱觅】

此时看着那些弹幕的许燃星,早已红了眼睛。

他恍然大悟,为什么当时的叶洲屿会突然倒戈?为什么这阵子叶洲屿总在为潘士庄和朱觅出谋划策,甚至贴钱筹划?为什么叶洲屿一直心事重重,却什么也不肯说……

许燃星啊许燃星,你可真是个傻子!

他终于明白了,叶洲屿从一开始,就已经意识到,这件事绝不可能是他们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朱觅不会走,更不会道歉,这只是指导朱觅未来继续玩弄女孩子的一次宝贵经验。

如果真想惩治朱觅,叶洲屿就必须下狠手,而做得狠,就要付出代价,所以叶洲屿并不想把他许燃星牵扯进来。

叶洲屿将自己与他做成一个对立,当他要求朱觅退团的时候,叶洲屿反对。

当他开始服从公司的决定后,叶洲屿就要出来做事了。

而同时,叶洲屿也会利用潘士庄把更多精力放到管束许燃星的时机,放松潘士庄的警惕。

如果许燃星早知道,叶洲屿要冒着这样的代价,一个人对抗整个公司,他必然会反对,如果反对不了,他就索性和叶洲屿一起豁出去干了。

而现在,他却像一个废物一般,什么也做不了,被看管在后台,置身事外地看着直播,看着叶洲屿一个人陷入险境。

朱觅在台上说得那些话,对李橙轩和于曜嘉影响都极差,甚至除了叶洲屿,在台上不敢说话的每一个成员,都会被视作包庇朱觅的帮凶,昧着良心的怂货,除了他许燃星。

这就是叶洲屿对他最后的保护吗?

回想起这段时间,叶洲屿对自己努力的讨好,自己对他恶劣的态度,许燃星就悔得恨不得狠狠揍自己一顿。

他握紧拳,指甲抠得手心发疼,终于站起身,去推搡一直不准他出去的工作人员:“别拦着我了,我要见叶洲屿!”

那工作人员有些为难:“你出去也见不到他,现在外面乱的很,好多记者都没走,你不出去对你更好!”

“叶洲屿去哪儿了?还被记者围着问话吗?”许燃星担心地甚至带出几分没出息的哭腔。

那工作人员摇了摇头:“被潘士庄带走了,说公司要找他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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