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了,大家就集中在楼下客厅围桌夜话,因为这是节目录制,所以房子里自然是没有电视这种东西让众人打发时间的。
言诺这腿脚不便,正好有了机会欣赏其他人的才艺表演,品品茶看看表演,导演都没他这么享受,当然如果骆淮景也能上去展示一下,他就更满意了。
似乎是看出他的心中所想,骆淮景居然在王老师cue他的时候,真的点头应了,借了任晓的吉他,拨了几下弦试了音,这才弹出缓慢的前奏。
这是首大家耳熟能详的歌曲,歌词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一位诗人为他夫人所做的诗,字里行间表达能遇上一生挚爱的庆幸,用缪缪数语囊括了他们的一生。
任晓忍不住道:“是《一生所爱》!”
他说完又接受到王老师的眼神,连忙闭上嘴,悻悻的学着其他人那样缄默不语,静静的欣赏这一首歌曲。
骆淮景在大家的印象里从未在公开场合唱过情歌,之前也不是没有节目想要他在节目里安排情歌演唱,但通通都被拒绝了,但这也能理解,术业有专攻也许他唱不好情歌,或者他不想被大家定义成流行歌手。
可现在的这首歌,明明唱的很好听,极慢的旋律直言不讳的歌词,在加上他平日里的耿直人设,就有种明里撩人的感觉,平日里总是冷冷盯人的凤眼,此刻好像也沾染上了几分爱欲,变得有温度起来。
在场的人心里都像是被开了一枪般,有些脸皮薄的例如任晓,脸都红透了。王老师这样见多识广的,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平复有些起伏的心弦。
“啪、啪、啪。”不合时宜的掌声在歌声刚停止后突然响起,众人看向正拍着手的言诺,他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淡淡道:“骆老师的歌唱的真不错。”
一个个听得看的目不转睛,好像是这辈子没停过似的,骆淮景难道唱的还能超越原唱?不过是胜在了这张脸上,果然这个世界还是只看脸的。
众人倒也不是觉得骆淮景真的唱的特别棒,只是一个平日里总是桀骜不逊的人突然变成这样,还真就多了一些说不出来的魅力,不过言诺这话里有话的样子,顿时让他们的心又紧了起来,可不能让这两个人在节目里起了冲突。
只有何甜是满头的雾水,在她的认知里言诺都是可以直接帮骆淮景工作室签人的,那跟骆淮景的关系肯定就差不到哪里去,但现在又是怎样一回事,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就在现场的气氛越来越尴尬的时候,骆淮景突然站起了身,众人心中顿时一沉,不会是要动手吧?言诺脚上可还有伤呢,要是打起来肯定是他要吃亏的。
言诺也见人放下吉他起了身,他瓜子吃多了嘴巴有点干,就赶紧把已经变温的茶水一口气灌了下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离开的那个人。
王老师倒是疑惑道:“淮景你干嘛去?”
骆淮景被问了话,也没出声,只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他这一走,众人便就继续玩耍起来,何甜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倒是取得了大家一致的同意。
两局过后,骆淮景端着洗好的水果回来了,是车厘子在透明的玻璃盆里红艳艳的,还挂着水珠。
言诺正被惩罚被任晓喂水喝,不经意间瞥见回来的人,心里一虚赶紧推开旁边的人正襟危坐起来,嘴里还念叨着:“不玩了,不玩了。”
碗被重重的放置在了桌子上,大家纷纷感谢了骆淮景的好意,这水果一看就是自己带来的,这乡下可没有卖的,而节目组向来勤俭节约,也不可能斥巨资买这么多的车厘子回来。
言诺还有些心虚,在大家都纷纷开动的时候,只默默的喝着自己的茶,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那一枚枚车厘子。
“言诺,你怎么不吃?”何甜有些疑惑,她跟言诺呆过一个剧组,自然是知道他最喜欢的水果就是车厘子来的,“你不是最喜欢吃车厘子的吗?”
这话听在王老师他们的耳朵里又是另一种意思,言诺最喜欢吃的水果是车厘子,但因为是骆淮景买的所以他才不吃,多以这两个人果然是水深火热的关系吧。
夜深了,远远的传来不远处村子里的几声狗叫,众人也各回房间睡觉,今天的嘉宾人比较少,骆淮景跟言诺可以两个人共享一间,只是这不免让人有些怀疑,两个人会不会半夜在屋子里打起来。
进了房间把门锁好,骆淮景只见人已经爬上了床在床铺的最里侧躺下,而且还面对着里侧的墙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后脑勺。
“哥。”
言诺听着身后传来委委屈屈的一声,立刻闭上眼睛捂住了耳朵,刚刚不是还很开心,现在又来他面前装什么委屈,搞的好像是自己对不起他一样。
过了半晌,倒是没有见人来烦他,他松开塞着耳朵的手指,只听见身后嘻嘻索索衣服摩擦的声音,然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抵在了他的颈窝边上,还把他的被子夺过去了一半。
“你!”刚想让人滚开,却被挠了下咯吱窝,“哈...唔。”
捂住嘴强忍着不笑出声,言诺被蜷缩着转过身,眼中含着泪花控诉的看着某人,“唔...唔。”
这人实在是太坏了。
骆淮景看他这样,摸了下他腮帮上染上嫣红的软肉,叹了口气道:“好了,不闹你了。”
言诺被他这样一闹,气倒是消了几分,只嘟囔着道:“你整天除了气我还会干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个用力的搂抱,整个人都被拖进了热乎的怀里,因为受伤有些冰的脚贴上了带着温热的皮肤,顿时舒展开来,紧紧的粘着不放了。
不过他可是还记得,“你瘦的有点咯人,今晚还只吃青菜。”
骆淮景:“那我多吃点,争取再发育一下。”
言诺老脸一红,“长胖点就行了。”
王老师他们昨晚还留了个门,倒也不拘是谁过来,反正只要大家和和气气的把节目录完就行,他们也不禁在心里抱怨,为什么要请两个关系不好的人上这个节目,虽然收拾率到时候肯定不会低,但真的让他们几个人有点心累。
第二天倒是又要来新人了,他点名要吃的是大闸蟹,这东西乡里有池塘专门养殖,所以只要有两个人负责去捞就行了,因为言诺的脚还不方便,所以他只能呆在院子里,帮忙切草料喂鸡喂鸭。
而骆淮景则是被老乡带着去山上挖笋了,一部分做何甜点的油焖笋,还有一部分则是拿到市场上去卖掉,可以充作经费。
钟音跟陈源到的时候,见着的就是坐在树墩子上拿着把大菜刀在剁菜的言诺,看起来跟周边的风景很是和谐。
陈源:“哟,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就是来当鸡鸭饲养员啦。”
钟音放下手中的行李走上前:“言哥,要不要我来帮你?”
言诺先是白了陈源一眼,这才笑嘻嘻的对钟音道:“赶紧跟任晓去放行李,收拾完了再来找我。”
不愧是他家小可爱,还知道帮他干活,像陈源这种损友,只会互相伤害。不过大少爷嘛,要他做事也确实是难了一点,只会兴致勃勃的给人帮倒忙。
例如,何甜的一桶螃蟹被他不小心弄翻了,螃蟹爬了一地,好不容易抓回来,他的手指又被夹出血了,然后晚上他为了报复,一口气吃了五只蟹。
言诺:“钟音,你快吃,这个油焖笋可好吃了,还有螃蟹,你再不吃就被陈源吃完了。”
钟音愣愣的看着他往自己的碗里放螃蟹,已经堆了三只了,他在思考自己能不能吃完。
“钟音,麻烦你帮我拿一下茶壶。”骆淮景指着言诺右手边,绘制大红花的茶壶道:“谢谢。”
钟音:“不客气,骆前辈。”
何甜看着在言诺跟骆淮景的夹缝间生存的钟音,脸上写满了大写的艳羡,她虽然被签进了骆淮景的工作室,但这两天她跟骆淮景讲话还没有超过三句,反倒是钟音这个言诺工作室的人,骆淮景居然还主动跟他说了几句话。
不只是她,其他人看了这场景也有些目瞪口呆,王老师倒是知道钟音在选秀节目跟骆淮景有些渊源,后来骆淮景还主动站出来给钟音在微博发声,前些日子的《蒙面歌王》两人也有过合作,所以关系亲近倒也正常。
不过他仔细思考了一下,又不禁揣测起来,难道是因为钟音跟骆淮景有了关系,但言诺身为骆淮景前男友又是钟音的上司,他不同意,所以跟骆淮景之间的仇就是这么结下的?他仔细想想,好像还就是这么个道理。
钟音正吃着饭,突然背后一凉打了个颤,言诺疑惑道:“你感冒了?”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挺正常的,“我没事。”
“生病了就得承认。”一旁的陈源插嘴道:“还是得好好注意身体,正好这个螃蟹寒性重,我就帮你吃了。”
钟音看着盘子里变成一个的螃蟹,抱歉的看了言诺一眼,倒也有些庆幸,不用吃那么多了。
何甜抓住洗碗的空挡,乘着摄影机都集中在坐在桌边的众人那的时候,小声问道:“钟音,你知道骆前辈的喜好吗?”
毕竟现在她算是骆淮景工作室的人,得想点办法讨好一下骆前辈。
钟音远远的往桌子那边看了一眼,又默默对何甜摇了摇头,便专心埋头洗碗了。
不告诉她难道还不能自己琢磨?何甜见钟音不说,倒也没有气馁,她自己观察就是了,毕竟作为一个合格的演员她的观察力可是合格的。
钟音的到来,也就意味着客房不能给骆淮景跟言诺独占,夜深了众人互道了晚安便都回了放。
那块崭新的深灰色床单跟藕荷色的软被,就大咧咧的在最靠近门边的床上放着,让人觉得有些刺眼。
言诺打量着钟音胖乎乎小枕头,回忆起昨晚咯到他脑袋的胳膊,不禁有些羡慕,这枕头也不知道是钟音从哪里买的,一看就很软和,上面还有只黄色的小胖鸡。
钟音见言诺盯着他的枕头,犹豫道:“言哥,要不枕头今晚借你?”
虽然这枕头是他妈妈给他做的,但借给言诺他也不会舍不得,毕竟言诺是他很珍惜的前辈。
“不用了。”言诺没开口,是骆淮景代为回答的,他瞥了眼那个枕头,“他有洁癖。”
言诺瞪了他一眼,赶紧道:“钟音他不是那个意思,是我不习惯睡软枕头,谢谢你了。”
钟音倒也没想太多,骆淮景前辈说话方式一直就是这么的一针见血,他很习惯。
又是脑袋很疼的一晚,言诺皱着眉摸着他的后脑勺,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觉得自己的头好像凹进去了一点。
骆淮景刚从洗手间出来,顺着他的眼神落到那只小黄鸡上,神色顿时变冷。
今天的言诺脚已经完全没有问题,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下地干活了,而骆淮景跟何甜因为昨天干活,卖笋跟卖螃蟹都挣了些钱,允许跟着王老师他们一起去赶镇上的大集。
言诺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踱着步子走到他旁边,看见他从节目组的袋子里只掏出一张五块钱的纸笔,差点就忍不住笑场了,最后还是强行忍住,道了句:“骆老师可是挣着大钱了。”
众人瞧见骆淮景手里的那张五块纸币,哪里还能不知道他是在揶揄人,王老师赶紧道:“好了,言诺你也别老是拿淮景开玩笑,人家好歹也挣着钱了,你呢?”
言诺拿斧头砸到自己脚,这还是节目开播以来,第一个做农活把自己弄伤的嘉宾,往期来的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即使再不会干活,也能在节目组的剪辑下变成一个勤快人,可他直接瘸的动也不能动,难道节目组还能用后期剪辑把一个瘸子变成直立行走的正常人不成?
被反过来打趣了一番,他摸着鼻子不禁有些心虚,“我今天会好好干活挣钱的。”
这当然是必须的,难道还想偷懒不成,大家又聊了一会,这就各自按照节目组分配的任务去干活了。
言诺今天被分配到的任务跟昨天给骆淮景分配的一样,上山去挖笋,他信誓旦旦的表示没问题,大学时期他参加过一个野外训练营,体验过在山中挖笋,对于寻笋挖笋还是有一定的经验的。
跟去田里挖土豆的钟音还有任晓道了别,言诺拿着节目组提供的大铁锹一把,拿着大麻袋就跟着带路老乡往山上去了,却没有看见身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意味深长的笑容。
所谓的山充其量只能算作一个小土坡而已,在爬过全国第一高峰的言诺眼里,这完全不算回事,但在本地人心中这就是一座山了。
平时到了季节村里的人也会上山挖笋,所以山间有一条窄径供人行走,大概是人走多了就成了路,不过越往后路就越窄,悬在林间的荆棘也越来越多,稍不留神就会被勾住衣角,或者划到裸露的皮肤。
不过大概是昨天骆淮景来的也是这一条路,迎面的荆棘树都被砍倒,不再碍着人前进,言诺跟着老乡走的还算顺当,等到到了竹林里,他抬眼一看,却发现地上全是坑洞,这说明竹笋都已经被人挖掉了。
他今天要是想要挖到笋,就只能够找那些还在土里没有露头的,又或者是昨天被骆淮景挖剩下的漏网之鱼。这很难,因为目测的竹林直径大概就只有十米不到,这也就意味着产出的竹笋不会太多。
节目组是故意这么安排的,言诺转头找上了摄像机,“大哥,导演是不是故意让我到这个已经被挖空的竹林来的。”
摄像师大哥强忍着笑点了点头,他拿在手中的摄像机也跟着点了点头。
与节目组预料不同的是,言诺并没有抱怨这样的安排,他转过身对着空山鸟语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眼中的笑意就变得更浓了,大自然的空气就是新鲜。
他可是荒岛求生都生存过的人,这种宝藏丰富的山林,对他来说就像是待挖的金库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赶紧挖上一锄头。
摄影师只见言诺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就选定了一个方向径直的走,他虽然不知道人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但因为要跟拍也就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是野栗子树。”言诺将踩在脚下的绿色针状毛球刺团拿起,被扎痛后又反射性的将它丢掉,然后招呼上身后气喘吁吁的摄影师上前,用脚踩开那个刺团露出里面的果实给他看,里面是两个咖啡色的平时经常能看见的栗子。
摄影师也是第一次见原生态的栗子,他之前还以为栗子就是直接从树上长出来的呢,原来外面居然还有一层壳。
虽然栗子壳晒干了也能当做柴火烧,但搬运就成了一个很麻烦的事了,言诺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只捡栗子回去,这里是个野栗子树扎堆的地方,大概有个四五棵树,地上落了很多已经熟过头的栗子。
摄影师也被言诺叫着帮了点忙,那就是踩栗子壳,他拿着自己用树枝做的简易版的夹子,将一颗颗的栗子都给收集起来装进带来的麻袋里,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节目组给的麻袋就装满了大半包,这也实在是有些累人,麻袋本是用来装笋的,笋的体积大,大概一麻袋装最多十颗就满了,现在换成栗子捡到手发麻也就只装了这么多。
言诺招呼摄影师关掉机器,两个人找了个干净的草堆子坐了会,拿带来的水猛灌了几口,补充刚刚流失的水分。没过一会到了时间,老乡便就找了过来,操着一口让人半懂不懂的方言。
不管听没听懂,往回挥手肯定是要告诉他们到时间回去了,言诺有些可惜的看着地上的栗子,还有很多他也来不及捡了,算上树上的那些就算他每天都来捡也是捡不完的。
“老乡,这是野栗子,你们可以来捡。”言诺说完见人疑惑的看着自己,连忙打开口袋抓了一把栗子向他示意,“这栗子品相不错,如果你们能嫁接或者培育新苗的话,除了种地就能多一个挣钱的法子。”
他来之前也了解过,这个富水村一点也不像它的名字那样富有,家家户户的青壮年都外出打工了,村里就剩下一些孤寡老人带着留守儿童过日子,当然如果村里发展的好失去了原生态,节目组大概也不会找上这个村落了。
知道这个消息,带路的村民也不嫌那个刺球扎手,或者说他干农活干多了,手上的那一层茧子让他变得皮糙肉厚,扎手什么的也就没了感觉,捡起一个刺球就稀奇的捧在手里看。
等摄影师拍了拍他的肩,他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将言诺捡的栗子抗在了肩膀上,就迈着大蒲扇似的脚步往回走,言诺跟摄影师两个人扛都觉得有些吃力的麻袋,在他身上就像是无足轻重一般。
言诺跟着村民的脚步,问他累不累要不要歇歇脚换他们来扛,却全都被笑着推拒了,等到了住所,村民放下肩上的麻袋就连忙跑走了,他要去通知村里的人到山里捡栗子。
已经十点多,骆淮景跟王老师他们早就赶集回来了,现在正在厨房里忙活,从厨房的窗户里看见言诺回来,便就全都围了出来,他们可是从导演那里知道了,言诺今天上山肯定是挖不到笋的,导演说了让他们想点话到时候可是安慰一下。
可现在看着,好像情况还不错,而且地上那个鼓鼓囊囊的大包明显是告诉他们里面有东西的。
言诺笑着看向导演,“惊不惊喜?”
导演心虚道:“言老师上山幸苦了。”
“没关系,只要多给点经费就好。”言诺解开草绳扎紧的口袋,油亮的栗子露了出来,“怎么样,这个栗子你们准备按什么标准给钱。”
导演咬了咬牙:“十块,昨天骆老师两麻袋的笋才五块,这个我们已经给你算翻倍了。”
听了这话,言诺又用草绳将口袋扎紧,“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卖给你了。”
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嘉宾劳作的成果不卖给节目组的,他这是要干嘛?节目组的人想不出,其他人也想不出,只能任由言诺将他的战利品找了块空地晾着。
午饭是洪师傅做的很是丰盛,再加上大家上午都干了不少活,一个个的都埋头苦吃起来,觉得今天的饭菜比之前吃的都更可口一些。
等吃完饭,众人坐在一起喝茶,这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王老师绘声绘色的说着今天赶集上的见闻,又笑着道:“淮景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杀价那么厉害,那个老奶奶都拿你没办法。”
“淮景想着家里的孩子嘛。”洪师傅一脸我懂的样子,“给孩子带着礼物,当父亲的都懂。”
这话一出全场都静默了,任晓尴尬道:“洪师傅你说什么呢,骆前辈还没成家。”
洪师傅连忙改口:“那就是家里亲戚家的小孩呗,不过淮景以后肯定也是个好爸爸。”
何甜也赶紧道:“对啊,那个小鸡枕头也太可爱了,我看了也想要。”
只不过节目组就给了她两块钱,实在是囊中羞涩的很,抠门的节目组真让人头疼。
“一点也不可爱。”骆淮景对上言诺探究性的眼神,淡淡道:“我是觉得它太丑了,所以才买的。”
作者有话要说: 钟音:我的小鸡枕头很可爱啊(小声)。
小可爱们节日快乐!对不起大家今天出错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