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叽叽喳喳讨论个半天,居然没有一个人想起来,要先把脸朝下趴在地上的君不梦扶起来,可见君不梦平素为人如何了。
艾小岫开口道:“喂,你们非要当着当事人讨论吗?还说的都是些谬误!”
那些人看了艾小岫一眼,就像是一群鸽子似的,突然一哄而散了。
艾小岫:“……”
凉风默默拍打着她的脸。
此地只剩下商宗远和小鱼两人了,一个病,一个弱,总不能让他们两个去抬君不梦。
她只好动用力场了。
不过,在把他弄起来之前,艾小岫先上前一步,好好检查了一下他。
结果,她一脚踩在了他的白发上。
艾小岫赶紧移开了脚,又觉得自己很委屈。
谁知道白雪里藏着白发啊。
而且,他的头发也不都挽起来,竟然留了好多垂在后背装逼,他倒下的时候白发张牙舞爪藏在雪中,怨不得她会一脚踩上。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见他的白发被自己踩的脏兮兮的,忙后退几步,当作无事发生过。
她让医疗救助站将君不梦扶起来,自己则又去看了看君不梦的身体检查报告,刚刚只是扫了一眼警告项目,其他的她还没有看仔细呢。
这一检查不要紧,她竟发现了一条惊人的真相。
“主上,需要帮忙吗?”商宗远及时地出声询问。
艾小岫摇了摇头,视线却忍不住落在了小鱼身上。
此时,小鱼忍不住跺跺脚,气愤道:“他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呢?明明跟主上毫无关系的,他却怪罪主上,这个人实在太讨厌了。”
艾小岫温声问她:“但是,你还是对他抱有希望,想要认这个人吧?”
小鱼低垂下头,低声道:“才不要呢,这个人除了是我血缘上的父亲这点加分,剩下的全都是减分项,如果可以选择父母的话,我才不要他这样的父亲!”
“这样啊……”艾小岫微笑,“那说不定你梦想成真了呢。”
“主上不必劝我……哎?”小鱼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商宗远也诧异地看向艾小岫,“主上……”
艾小岫幽幽地看了一眼君不梦脑袋上的翠玉簪子。
一旁穿着新衣服的大白鹅叹了口气。
【学员啊,你还记得你见了他第一面想了什么吗?】
“呃……”
她当时想的是——
头上带点绿,生活可以更美的。
可谁能想到他会真的会美的了,这个锅她可不背!
艾小岫害怕小鱼精神崩溃,已经很小心告诉她了。
然而,小鱼要比她想的坚强多了。
小鱼撸了撸袖子,掐着腰,原地蹦跶了一圈,终于转过头来,叹了口气,“好吧,不得不说,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我简直开心的要死,太棒了,我不用有这样一个糟心的父亲,真是老天有眼啊!”
艾小岫轻声道:“你能想开就好。”
小鱼笑盈盈道:“能想开,我特别能想开!宁缺毋滥,我可不想要这样的父亲,宁愿自己无父无母的活着。”
艾小岫叹了口气。
另一边,商宗远疑惑道:“主上是如何得知的?他们两人也并未滴血验亲啊。”
艾小岫:“都什么年代了还……哦,不,我的意思是,滴血验亲其实并不作准的,而且我判断小鱼并非君不梦的女儿也只是初步判断,还需要进一步检测。”
“至于我是依靠什么得出判断的,那是因为这位君不梦……他的身体不太好。”
小鱼抬头看向赶过来的几人。
艾小岫坦然道:“他身体内内分泌有问题,又患有无精子症,甚至他的肾功能也不太好。”
“虽然也有可能会有些意外,但有极大的概率他是不会有子嗣的。”
小鱼和商宗远呆呆地听着艾小岫的男科讲座,神情复杂极了。
大白鹅忍不住道:【原来你还真是男科圣手。】
艾小岫:“那当然了,我可不会轻易撒谎的!”
艾小岫认真地注视着小鱼,“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和他做个鉴定,看看你们两个是不是真的父女。”
小鱼刚要开口,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不必了。”
艾小岫回过头,却见力场中无法移动的君不梦正仰头望着天。
小鱼立刻道:“为什么不用了?要做!一定要做!”
君不梦淡淡道:“不论你是不是我的女儿,我都将你认作我女儿。”
小鱼一脸崩溃,“不需要,我一丁点都不需要!别把我跟你绑在一起!”
君不梦神色冷淡极了,“我若不是你父亲,也将自己当作父亲关注你多年,情感是不可断绝的。”
小鱼惊诧道:“原来你还有情感啊?”
君不梦神色透着一股隐痛,如同封在冰层下的伤口被掀开一角。
艾小岫:“我觉得你们还是做一个为好,毕竟是不是父女还是验过才知道,”
君不梦闭上眼睛,“小鱼愿意,那便验吧。”
商宗远忍不住开口道:“主上,你是一眼便能看出他雄风不振,有难言之隐吗?”
此话一出,旁边的几个男人都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白尘心低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脸都红了。
艾小岫抬头看了一眼几人。
艾小岫:“这自然也不是随随便便能看出来的,我是用科学的方式判断出来的。”
“说实话,你这身体倒不像是先天疾病,恐怕是后天变成这样子的,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你的武功有问题?”
君不梦倏地瞪向了艾小岫。
他冷声道:“我虽然败在你手,但你不可侮辱我的武功。”
艾小岫无语地耸耸肩,“行吧,如果你觉得肾不疼,那我也觉得无所谓。”
“如果你能让我研究一下,我也许可以让你恢复正常。”
君不梦一脸冷漠,“不必了。”
艾小岫心中叹气。
真是可惜,如果让她研究的话,说不定她学年论文的方向就有了——论武功与男性性~功能障碍之间的联系。
大白鹅:【……】
艾小岫看向白尘心,“你是不是有件事要问他,赶紧着,好不容易逮住他呢。”
这话说的就好像君不梦像是什么煮熟的鸭子能自己飞走似的。
君不梦被束缚在医疗救助站的立场中,确实怎么挣扎也无法挣扎出来。
白尘心感激地冲艾小岫一笑。
他对君不梦道:“我有一事要请教您,请问玉雪山上的玉雪花还在吗?”
君不梦态度冷淡,却也没有隐瞒,“玉雪花要多年才能开花,我曾经珍藏三朵玉雪花,如今却都已经不在了。”
白尘心一惊。
商宗远指着尹三省,开口道:“你可知,这位记忆只恢复到几岁孩童水平的男人,他就是受到了由玉雪花制成的毒药祸害,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
君不梦垂眸,“我不知。”
白尘心:“那那些花你给了谁,你总可以说的吧?”
君不梦垂眸凝思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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