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莎莎说周凛杀过人。
但周凛杀的是谁,是哪里的人,小姑娘后来却不肯说了。
许是之前在镇上一面之缘,且性格原因,这个小姑娘是阿茶村里对她们几个外来人最没戒备的人。
但即使如此也没能从她嘴中套出什么。
谁都不知周凛杀的人是谁。
知道这件事后易胭不是没往对象是阿茶村村民上想,她想过,但当时的她最先否定的也是这个猜测。
周凛是阿茶村村民,且她们来这里这几日能看出村民与周凛的关系并不差,很平常的乡村邻里关系。
如果周凛下手的人是阿茶村里的人,那常年与周凛生活一起的村民对他的态度会是如何。
避如蛇蝎,不敢言语。总不会是待他友好且亲近的状态。
因为谁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下一个死在周凛手里的人。
所以易胭并没有往这方面上多想,来阿茶村这几天村民对待周凛的态度,却恰好是易胭之前认为最不可能的一种。
照常人思维,也的确不会往杀了村民这方面上想,谁会与一个杀了身边人的人打交道。
可今天村民似乎露出了破绽。
不管是女主人还是男主人,见到周凛后都有一些异于平常的举动。
虽然这些如果易胭不仔细观察,根本察觉不到。
在小女孩莎莎和她父母那里,周凛是个可怕的存在。
他们说,如果小孩不听话,周凛便会来抓走。
中午那户人家女主人在看到周凛的时候,情绪明显紧张畏惧了。而男主人则是那天被周凛偷袭的男子,易胭那天掐男子人中,男子清醒过来后对待周凛的态度与中午截然不同。
他们在畏惧周凛。
如果不是之前莎莎说周凛杀过人,这些细节易胭或许便不会去注意了。
他们在易胭面前一片和平,不过是为了在她们这些外人面前营造平和景象,就如中午男主人在看到旁边她们几个医生后便立马住嘴。
周凛不苟言笑,但这不构成所有人害怕他的原因,原因也只有他做过让村里人都害怕的事。
时代在发展,但人的恐惧是不变的,人类亘古不变畏惧人心。
中午易胭她们几个吃完走后苏岸他们还没回来。
走的时候女主人另一张饭桌张罗好一半。
之前易胭和苏岸说起周凛的事的时候,两人都不清楚周凛杀的人是谁。
但今天苏岸跟她一样都发现了,估计苏岸也找到些蛛丝马迹。
易胭躺在床上,中午这户人家女主人厨艺不错,是来阿茶村至今吃过最可口的一顿。
易胭本来这几天也没怎么吃好,中午便多吃了些。
这会儿肚子有些撑,但她懒得站着,反正她天生吃完躺着也不发胖。
正琢磨出神,门闩插上的门被叩了两下。
一听便不是苏岸的敲门风格,他来也不会敲门。
门外传来的声音也表明易胭想的是对的。
同事在外面喊了她一声:“易胭,你睡了吗?”
易胭闲闲睁开眼。
不明白问这句的意义何在,就算人睡了,这会儿也该被吵醒了。
她起身下床开门。
门打开一位同事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外。
易胭看她:“怎么了?”
这位同事是那天来叫易胭去吃烧烤的那位同事,全名里有个冬字,人一般喊她小冬。
小冬有点尴尬:“那个,我可能要到你这边住一下。”
易胭是自己住一个房:“为什么?”
小冬:“我不是跟纯沐同个房间吗?但纯沐她……有点事,所以我搬出来一起住。”
易胭一开始还有点不明所以,毕竟她们这帮人恨不得黏一起。
但小东接下来说的这句易胭便理解她要过来原因了。
“我总不好意思在人恩爱的时候做电灯泡。”小冬说。
然而易胭听到这句话便瞬间警惕,她问:“人来了?”
阿茶村人格外防备外人,她们是因为有义诊医生的身份在,阿茶村人才不得已让她们进来,但如果是什么事都没有,单纯只是为了过来找女朋友这种事,外人根本不可能进得来。
小冬说:“没有,还没来呢,应该傍晚到吧,纯沐说下午坐三轮去接人进来。”
“村民那辆车?”
小冬点点头:“是啊,也只有那辆三轮了,这荒山野岭的除了村民谁还能找辆车过来。”
易胭脚还顶着门。
小冬想进去,易胭忽然问:“旁边不是还有房间?”
她们几个义诊没来乡里的时候,这排房子一直是空的,她们来了之后除了易胭,其他人两人住一间。
旁边还有空余的房间。
易胭习惯一个人睡,苏岸是她的例外。
她对小冬说的这句话说不上客气,但小冬跟没听懂似的,厚着脸皮道:“我胆子小,不敢一个人睡,后面就是一大片森林,小时候鬼片看多了总会疑神疑鬼。”
说着她估计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挠挠头:“长这么大还怕鬼,是不是很傻?”
的确有的人不管多大都会怕鬼,也不是说这些人多胆小,就是单纯害怕这东西。
易胭小时候也怕鬼,也做噩梦,但后来噩梦被别的其他东西占据后,鬼倒是没怎么想到了。
她顶在门板上的脚收回来:“叫人搬个床过来吧。”
“搬床?”小冬不明白,“为什么搬床过来?”
易胭:“我习惯一个人睡,你跟我同个房间可以,但得搬床过来。”
易胭不会为了谁迁就自己舒适。
小冬她们几个两人住一间都是两人睡一张床,所以易胭这么提出的时候她着实有点懵。
但反应过来后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她们几个跟易胭的关系本来便不是好到闺蜜的那种,人家答应一个不熟的人住一起已经很好了,但能理解不代表没有不适。
她脸色瞬间有点挂不住,但没多表现出来,言语也很正常。
“好,”她推着行李箱站门外,“那我让人去搬个床。”
易胭点头。
/
午休房里多个人,易胭有点不习惯。
侧躺了半个小时也没睡着,易胭最后干脆从床上坐起,下床出了后门。
在回廊外面抽了根烟。
苏岸中午跟她联系过后就没再发短信过来了。
易胭有点烦躁,阿茶村的未知压她心头发闷,这种状态下丁点事都能促使她烦躁。
就如房里多出的一个人,还有苏岸没再发来的短信。
换作平常她不会担忧苏岸,她不是第一次见过执行任务的苏岸,可阿茶村是个未知的危险。
周凛是否是毒枭洛?他为何要杀村民?
阿茶村这个毒村为什么没再制毒贩毒,任由以前的富裕到现在的贫穷。
也许这一个个困扰的问题只要一个细节便能连起来解开。
可这个细节,目前是个未知。
越是未知,易胭越是烦躁。
最让她烦闷的,是周凛是否与映沙有关。
周凛的意图模糊到易胭多想,也有可能只是她自己多想。
原生关系是易胭从小植根在身体里的恐惧。
一根烟功夫过去,易胭心头那股烦躁也没压下去。
她皱眉,烟头碾灭在栏杆上,等身上烟味散了后才进屋。
进屋后易胭也没在房里待着,换了衣服出门。
今天她没有按往常路径走去进行义诊的地方,绕了远路。
易胭很确定自己不会迷路,她方向感不差。
阿茶村的人肯定不会让人在村里乱逛,或许现在便有眼睛在暗处盯着。
这帮人看她走回目的地应该就不会出来驱赶。
但即使绕了远路,易胭也没看到什么细节,除了房子便是灌木。
她是最先到义诊地方的,去了也没什么事情做,干坐着。
后面的同事才陆陆续续过来,小沈和小冬都过来了。
易胭中途收到苏岸给她发的消息。
-中午没来得及吃饭,明天会过来签合同。
易胭回消息。
-中午去哪儿了?
苏岸这次倒是回得很快。
-家里出事了,我妈住院了。
易胭一愣,要不是苏岸这么一提,她已经很久没想起苏母这个人了。
-怎么回事?你回去了?
苏岸回过来的消息没跟她说太多,只是简略几字。
-旧病,下次见面再说。
易胭没再问了,苏岸大概也忙,她没再回消息过去。
几人坐到一半,旁边拿着手机发消息的小冬说:“纯沐说村里人不让开三轮去接。”
这个易胭一点也不意外,村民不可能接外人进来。
有人问:“怎么不让去接?”
小冬跟纯沐发着短信:“她说村里负责人说他们只负责接我们这些义诊医生,别的他们不负责。”
小沈道:“也是,这路多难走,来回就要花很多时间。”
小冬:“那也不能不去接啊,别人是来看家属的,特意过来了,就把别人扔外面?”
这话一落连小沈也不知说什么了,小冬说得有点无理,家属自己要过来本来就不是阿茶村的事。
直到傍晚几人吃过饭后丁纯沐也没回来。
手机后来没信号了,小冬也没再和她发消息。
易胭回去后先去公共浴室洗了个澡,回房间的时候小冬在敷面膜。
“对了易胭,”小冬看她进来说,“刚你床上手机一直震动,应该是有人打电话进来了。”
“嗯。”
易胭头顶擦头巾,随手擦了下,走过去拿起手机。
一看来电显示,她微皱眉。
是丁纯沐。这电话还是以前刚到医院工作时候礼貌性存的。
易胭抬眸看对床的小冬:“丁纯沐给你打电话了没有?”
“没有啊,”小冬摸来自己床头柜的手机,“啊,我手机没信号。”
易胭电话打了回去。
丁纯沐那边几乎一秒停顿都没,很快接通电话。
“易胭吗?!”她甚至没等易胭回答,“易胭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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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程舒诺和林宴在谈判桌上意外重逢。
期间两人言语得体,微笑颔首,与他人无异。
中场休息,却前后脚去了洗手间。
回来时,程舒诺衬衣满是褶皱,林宴嘴角还挂着半抹口红。
众人眼神暧昧。
林宴坦荡,“只是朋友,我和程小姐不熟。”
庆功宴上,酒过三巡,话题谈及初恋。
程舒诺微醺,笑着调侃:“技术差,超没品的,提他干嘛?”
她语气戏谑,众人哄笑。
那时,坐在沙发里侧的林宴依旧不动声色,和他人酒杯碰撞,眸光流转,清贵内敛。
直到某日清晨。
男人长身玉立站在床尾,问得慵懒散漫,“满意了吗?”
程舒诺全身酸软无力,只好软绵绵地嗔了他一眼。
林宴:“别这么看我,你知道我受不了的。”
程舒诺:“......”
话语间,男人已经穿戴整齐,西装革履,斯文正经,几秒后却躬下身,呼吸熨着床边的女人,轻轻吻她泛红的眼角,“累不累?要不要帮你请假?怎么不理我了?小猪猪?”
程舒诺:“......??”
【外冷内骚超爱吃醋的斯文败类v可软可刚的团宠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