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1 / 1)

其实,按说以封宁现在的身价,压根儿就不够资格进来这个局,周越是动用各种关系多方打探出李力的喜好,又托了好几道熟人,才费劲把他塞进来的。

好在李总一眼就看上了封宁,也算没白忙活一场。

可眼下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周越紧张的视线在封宁和李总直接梭巡,费劲扯出一个笑脸,用力在封宁腰上推了一把,假意嗔怪道:“小封,这是高兴傻了?李总叫你过去呢,怎么还在这儿愣神?快去给李总把烟点上。”

转头又马上给跟李力道歉说:“李总,这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头一次参加这种局,不懂规矩,您别见怪,别见怪哈。”

李力沉下脸,冷“哼”了一声。

就在周越急的恨不得掐自己大腿的时候,封宁却有了动作,他抬起头,嘴角向上挂起一抹乖顺的笑容,径自走到李力身边,笑吟吟道:“对不起,李总,我刚才太紧张了。”

明明该是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浸出来的人,可唇齿开合间去无端地沁人心脾,眼中更满是少年人的纯洁干净。看得李力竟忘了自己现在本该是生气的。

封宁拿起给身后侍者托盘里的酒瓶和高脚杯,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双手举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精致的喉结在白皙的颈上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然后,他说:“是我不懂事,给您赔罪了,您别见怪。”

李总终于又笑起来,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周越暗暗松了口气,大家转头就忘了这个小插曲,酒桌上再次喧嚣起来。

封宁又陪着李力喝了几杯酒,席间仔细观察着他的状态,挑了个李力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轻声细语地开口请辞:“李总,刚才的酒喝的有点儿急了,我能不能去一下洗手间?”

“嗯,去吧。”李力大方的摆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手掌落下的时候居然正好擦着封宁的大腿。

封宁强忍着嫌恶,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尽量让自己离开包厢的动作小一些,至少逃过了周越的眼睛。

等周越敬完手里那杯酒,再抬眼去找封宁的时候,刚好看见他推门而出的背影。周越心里咯噔一下,但当着满桌人的面又不好直接追出去,只能默默盼着封宁能快点儿回来。

回,是不可能回去的了。

封宁疾步走进走廊尽头的洗手间,站在水池旁,把冰凉的冷水拍到脸上狠狠地搓了两把。他有点头晕,胃里也一阵阵的往上涌,从穿到这个世界至今,他还是第一次喝酒,而且还是那么浓的烈酒,也不知道原主这副弱不经风的小身板还撑不撑得住。

封宁又缓了一小会儿,却不敢再多耽搁,怕周越察觉到异常后追上来,深吸几口气就出了从洗手间,打算从安全通道的步梯开溜。

修长的手指刚搭上通道铁门把手,封宁突然顿住了,下意识地差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被他发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从电梯里出来。

那人显然是匆匆赶来,正大步往自己方才刚呆过的那个包间走去。

封宁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喝醉了,出现幻觉。用力揉了揉眼睛,又退后半步仔细的辨认了一下……

居然没看错?是白珉!

只不过今天的白珉可没有被一身黑衣包裹严严实实,反而穿了非常骚包的粉红色西装,搭配纯白色的豆豆鞋,头发还做了时下最流行的韩式小卷。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从封宁的角度看过去,整个背影就只剩下一个突出的屁股在晃动。

封宁福至心灵,猛然记起了“李力”这个名字。

怪不得之前听着就觉得耳熟,原来他就是原书中白珉的那个正牌奸夫兼任金主爸爸。而且,后文中这位李总在协助白珉骗财骗色,逼迫薛澜自杀殉情的剧情里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这个节骨眼儿上,白珉来这做什么?捉奸还是送|屁|股?他和李力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这些事薛澜知道吗?

封宁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无数个问题,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是在替薛澜打抱不平,但眼下自身难保的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好在,从过去两个月内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来看原著剧情是可以被更改的,那就来日方长吧。思及此,封宁最后看了一眼已经推开了包厢房门的白珉,然后强迫自己转身,一路小跑着下了楼梯,穿过大厅,出了酒店的旋转门。

站在酒店对面,重获自由的封宁,呼气着室外新鲜出炉雾霾,仰头看向黑夜里的漫天繁星,居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感慨。

他沿着这条街一直走过三个胡同,转进右手边一条相对隐蔽的巷子里,估摸着此时周越就算追出来也该找不到自己了,于是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周哥,我突然头痛欲裂,上吐下泻,可能是食物中毒。为了保命,就先去医院啦,拜拜。”

然后,轻车熟路的把周越的号码设置成了来电免打扰,扔进兜里。

又漫无目的往前走了几百米,封宁心在心里天马行空的想着:今晚这个宿舍肯定是不能去住了,留在周越车上的家当也不能去取了,要不然说不定会被拉皮条未遂而气急败坏的周大经纪人给直接扒光了扔到李总床上。又隐隐窃喜,白珉那个妖艳贱货倒是无意中替自己挡了灾,他的突然出现至少要分走那个李总八成注意力,最好是没心思再关注临阵跑路的自己了。

封宁决定先找个地方躲上一阵子,等这事儿的风头过去了,看看周越的态度再说。好在现在手上有杨南上午转过来的广告片酬,要找个住的地方应该不算太难。这样盘算着,他便试图仰头去看沿街的灯牌,在附近找一家快捷宾馆。

却没想到,他做仰头这个最简单的肢体动作,居然失败了?

封宁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的头重的像个铅球,又晕又疼,甚至连勉强抬起来都费力。痛感一旦被察觉便会迅速蔓延全身,胃和食道都像是被钢刀划过似的灼人,手指无意识的抖动,双腿越发不听使唤,呼吸也有些不顺畅起来……封宁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穿进的这副身体,怕不是酒精过敏吧?!

封宁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极了,虚踏出的去半条腿踩空,脚下猛地一个趔趄,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仰倒过去……

就在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砸在地上,屁股被摔成八瓣儿的时候,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肩膀突然被一双温热的手掌稳稳的托住,紧接着,整个人陷落进了一个坚实而熟悉的怀抱里……

.

封宁也不知道自己为啥每次深更半夜在大街上失魂落魄的时候都能碰上薛澜。可能这就是吒儿的命吧。

薛澜是在半个小时前出门的。

他回到帝都之后洗了个澡,睡了一觉,准备吃晚饭的时候,看到空空如也的厨房,才想起来自己出门拍戏已经给阿姨放了长假了。薛澜家那个寂静偏僻的别墅区,外卖快递特餐是都送不到的,大晚上的又不好折腾阿姨过来,只得出门觅食。

薛澜的车子刚转进这个岔路口,远远就看见马路正中间有个人正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双腿明显虚浮无力,连带着单薄的身体都摇摇欲坠的,显然是喝了不少,几米之外都能察觉到酒气。

夜里看不清人的模样,但薛澜只从背影就分辨出了那是封宁。于是便把车停在路边,想着走过去看看情况,没想到刚一靠近,那小鹌鹑就居然毫不矜持地来了个投怀送抱。

薛澜大概几十年没试过这种无所适从的滋味了。

他用力驾着封宁的胳膊,偏头去看怀里无意识抖动着的人——小脸红扑扑的,细瘦的肩胛骨在微微颤抖,几个葱一样的手指紧紧扒着自己的衣服,指腹泛着淡淡的青白,一向漂亮的大眼睛被两簇细密的睫毛遮盖住了,竟是无端生出一股勾人的妩媚来。

封宁迟缓的回过头,酒意迷蒙的双眼,眼珠转动的十分缓慢,漆黑的瞳孔闪烁了好几下,半天才找到把焦点凝聚在薛澜的脸上,吐气若幽兰:“是你啊……呵呵……我刚才还在想你呢……”

薛澜:“……”

一股热血冲进鼻腔。

街灯把两个人的身影子在地上无限拉长……薛澜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毕竟是个正值壮年,身体各项机能都无比正常的gay啊。

“咳,咳”封宁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瞬间把薛澜的注意力从大|腿|间的某个部位拉了回来。

——他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早上分开之前还笑语晏晏,还高高兴兴地,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样子。

薛澜一下下顺着他的背,轻声问:“很难受吗?怎么喝了这么多?”

“他们逼我的……”封宁的睫毛颤了颤,喃喃的吐出一句话,原本该干净清爽的嗓音变得十分沙哑,还隐隐透着委屈,小猫爪子一样挠在薛澜的心上。

“你,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没有,没有地方住……”薛澜这一问封宁好像更委屈了,快要哭出来似的喃呢:“……师父……回家,我想跟师父回家……”

薛澜一晒,破天荒地有点儿不好意思,他想摸一把鼻子,但双手都架在封宁身上,只得干巴巴道:“哎呦,其实也不用这么叫。我吧,我其实那时候说你是我学生就是权宜之计,糊弄白珉他们的,没想着真让让你拜我为师……”

“唉?封……封宁?”

怀里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他毫不客气地把头抵在自己的胸膛上,粉红色的薄唇微微张着,呼吸声略粗重但却均匀。

薛澜“嗨”了一声,几乎没有犹豫,拦腰把封宁抱起来径直塞进了自己的车里,他说:“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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