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谢忠宁发现三少刚才居然对着电话自说自话,意识到自己又闯在枪口上了。
他心虚地朝景延琛微微躬身,额头几颗冷汗,提着心说“您要我在古董市场上找的那地摊老板,我联系上了,三少什么时候有空?我好安排时间。”
景延琛冷幽幽的眸光直直地看着他,看的谢忠宁一身发冷,他话语不急不慢“现在就联系,让他来公司见我!”
“是。我这就联系他!”
谢忠宁本想借着打电话的机会溜出办公室,让三少忘了刚才那一茬儿,谁知这拿出电话刚往外走,就听他悠悠开口“联系好了就在自己办公室练习敲门进门的礼仪,直到对方从我办公室离开!”
谢忠宁扁着嘴,只想哭。
在心中骂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不过好在没有让他去跑楼梯就谢天谢地了。
“是。”
谢忠宁出了景延琛的办公室后,就对着自己的办公室,敲门,然后进去—出来—关门—敲门—进去,这样反反复复地练习,跟机器人一样。
他的举动先是让公共办公区域的人都好奇,随后他们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他多半得罪了他们那位只可远观,不可近看的总裁。
于是一个个憋着笑,看谢忠宁在那里机器地表演。
半个小时后在古玩街摆地摊的中年男人,在景睿的工作人员带引下进了景延琛办公室。
随时关注景延琛这边动向的夏欣凑近姚贝贝工位,装作一副好奇模样问“刚才那位帅哥带着的那个男人,你知道是谁吗?”
姚贝贝对她露出无害的微笑摇头,“不过我想谢总或者安总应该知道吧!”
说完她继续敲打键盘。
此刻安成不在办公室,谢忠宁现在的情况,姚贝贝也不可能替她去问。
夏欣决定等,她总会打听到一点消息的。
工作人员将古玩街摆地摊的男人带进总裁办公室便离去。
古玩街摆地摊的老板看着老板桌后坐着的男人,那自身携带天之骄子的矜贵和威严,不禁让他自然而然的产生了敬畏之心。
他对景延琛记忆很深,一个月前他和一个与他有着一样气质的清冷绝尘女子来过他地摊,就是他们将他朋友的那块石头买走的。
当时他还以为和朋友捡了大便宜,谁知那快其貌不扬的石头被天价拍走,当时肠子都悔青。
他缩着身子,言行拘谨“您……您好,景先生……景总。您找我不知有什么事?”
景延琛姿态悠然自得,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悠然了。
“我的性格你应该了解,所以我接下来要问你的问题,希望你不要跟我玩游戏!”
男人心一紧赶紧哈要“不敢不敢,景总您尽管问!”
“一个多月前我陪妻子在你地摊上买了一块石头,这件事你记得?”
男人不敢直视景延琛那双冰冷而锐利的眸子,低着头赶紧应声“记得记得。”
“很好。”景延琛剑眉一挑,言语具有很强的威慑力“我要知道那块石头的原主是谁?”
男人手心,后背出了密密的细汗,自从那块石头被天价拍走后,古玩街就时不时的有一群身着黑衣的男人寻街一样,在每个古玩店询问那块石头。
他害怕那块石头是朋友偷的,给自己惹上麻烦,所以察觉事情不妙,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在古玩街露面。
可他没想到自己藏了这么久还是被景延琛给抓住。
他紧蹙眉头,紧张地说“我……我朋友让我代代代的……”
这话没有说完,他骤然察觉道面前坐着的男人周身寒气逼人,随之整个办公室里的空气压抑的让人窒息。
只听失去耐心的景延琛,幽冷地说“你很不听话!”
男人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额头上的汗已经密密麻麻。
景延琛在帝都对于他们在古玩市场上混的人来说并不陌生。有关于他的谣传,并不可能全是空穴来风。
他汗涔涔地发抖求饶道“景总,您别生气,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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