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景灿解释,楚恋妤警告道“你现在所面临的形势你是知道的,如今公司里支持你的人基本上你妻子的娘家人。”
“别河还没有迈过去,自己就把桥给拆了!还有,就算局势稳定了,这种女人你也最好不要粘。我可听说了,她以前是米嘉泽养的情人!”
景灿眼藏阴笑,“妈,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倒是你,如今爷爷不在了,我希望你还是断了和他的来往!”
这种事多次被儿子阻止,楚恋妤的老脸有些无处搁,心里却不甘,她这好不容易盼着老东西死了没人管,自由了。呵,这死了老子,却又被儿子管!
楚恋妤不愿答应儿子的要求,看了一眼时间起身“还有十几分钟新闻发布会就开始了,我们得去现场了!”
这事要紧,景灿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和楚恋妤边走边说“妈,你说那个野种今天会不会搞什么幺蛾子?”
提起这件事楚恋妤就来气。没好气地剜了一眼景灿。
“改姓这件事就应该在现场才告诉他,弄得他措手不及,说不定就顺着我们的意思来。现在好了,你提前告诉他,和那女人商量好有了准备,我们还怎么赶他们母子离开!”
被楚恋妤呵斥,景灿心里更加地惶恐不安。
他放慢脚步,压低声音咬牙说“妈,这次新闻发布会上一定将野种赶出景睿,赶出景家!”
说着母子二人近了电梯,楚恋妤一声冷笑,“这个简单,她若同意孩子姓景,但我们决不同意她嫁给景延琛。”
说到这里她眼角得意一挑,“如果他们要在一起,我们可以拿老头子死的事来逼野种自愿离开景家。这事不就成了吗?”
在去新闻发布会的途中,母子两简短地商量了可能出现变故的应对策略。
他们迈进新闻发布会的现场,母子二人目光扫视一圈现场,没有景延琛和米星儿的身影。
来到发言席上坐下,楚恋妤手里拿着录音笔,简单地说了几句开场白进入主题。差人将录音笔插入电脑,通过广播以及媒体记者的镜头让全世界的人都听到。
电脑里一阵嘶啦的嘈杂声响,随后就是景老爷吃力急促的呼吸声。
站在通往新闻发布会大厅楼道的景延琛,听到爷爷痛苦的呼吸声,心被针扎般的痛,俊颜紧绷,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
“我……我……”景老爷断断续续地说着,“因我不小心滑倒,命不久……,我趁还有一口气,立下几项遗嘱,此遗嘱需当着媒体记者,和当事人听生效。”
米星儿听着头顶广播里景老爷吃力虚弱的声音,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耗损他的生命力,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只见此他身披悔恨和忧伤,沉沉的目光落在手机上,注意到她的目光,他迅速将手机黑频,似是怕她看到短信的内容。
转而一双沉痛而忧伤的眸子定定地将她看着,黯然眸底泛着一丝无奈。
他带着审问的眼神,看的米星儿心里莫名觉得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受不住他的目光,米星儿没好气地问“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随即他敛了目光,黑着脸拨出去一个电话,只说了一句,“不能卖!”便挂了电话,随后很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米星儿心里窝火,不禁在心中问,刚才那通电话是关于她的吗?这男人怎么用这样憎恶的眼神看她?
头顶广播里,景老爷断断续续吃力的话持续着,景延琛神色自责,周身的阴郁渐渐浓烈。
这不免让米星儿为他担心,因为接下来景老爷的遗嘱更加戳痛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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