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篱转头就看到单冬凌匆忙放下英短,而后满眼愧疚地看向她。
就差和她说一句:“我没有抱过这只猫,你不要生气。”
云篱又怎会生气,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揉了揉一脸懵的英短,起身朝单冬凌眨了眨眼。
“看来冬凌想吸猫了。”云篱笑道。
单冬凌:?
不,她没有。
迅速把猫粮放回原位,云篱走出厨房时,直接化作一只黑猫,贴着单冬凌的棉拖鞋蹭。
单冬凌只觉心像是被一只猫爪挠了一下,她一把抱起黑猫,在黑猫毛绒绒的脑门上亲了一口。
这是她的猫,可以随便抱了。
当着三只年纪还很小的真猫,单冬凌不敢乱来,索性抱着云篱走回卧室。
“我只是喜欢吸云篱。”关上门,单冬凌捏着怀中黑猫的爪,迫不及待地问,“云篱变回人形让我吸,可好?”
将芜前辈已被云篱的饲主们带走,去新的住处了,单冬凌现下并没有什么惦念的事,唯独想和云篱多亲近。
这里毕竟是云篱的家乡,云篱应当会比在古时放得开。
她却不知道云篱已经开始懵了。
如果大白狼主动提一次,提完还能脸红,她会觉得大白狼是开窍了。
现在她反而觉得大白狼是……本性如此。
只是过去约束太多,一直没机会放飞自我而已。
云篱二话不说就变回了人,她被单冬凌抱在怀里进的卧室,现在又直接在单冬凌怀里化人,看着就像主动投怀送抱一样。
顺手环住单冬凌的颈子,云篱抬起目光,“我变好了,吸呀!”
单冬凌却抚上她的耳朵,“没有妖身,不吸。”
云篱:……
大白狼一觉醒来变成幼稚鬼了吗?
等云篱把人耳变成猫耳,又觉一只手搁在自己尾椎骨上。
这回不用单冬凌提醒,云篱主动把猫尾巴也现了出来,顺手把单冬凌的狼尾巴揪住。
被吸的必不可能只有她,她还想吸开启放飞自我模式的大白狼呢。
趁她捋狼尾巴时,单冬凌嚼了两口猫耳朵,薄唇下移,正要贴上那两片柔软,却被云篱阻止。
“刚吃完饭要刷过牙才能接吻。”回到自己家乡,云篱也变得讲究起来。
“刷牙?”单冬凌愕然。
云篱从她身上下去,拉开柜子找出许多牙刷牙膏,捧到床上一一摊好,“选一套看着顺眼的,我教你。”
大白狼既然要在这里长住,早晚都得学这里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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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被拉开没多久的窗帘又关上了,三只猫猫吃饱晚饭,在云篱的卧室门口蹲了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情话,三花猫就把两只懵懵的小家伙一起推走了。
单冬凌内息紊乱,可以通过服用药物进行调理,也可以直接让云篱帮忙梳理。
她昏睡时云篱什么也没做,每天只负责喂药,现在就不一样了。
床头灯下映照相依偎的二人,单冬凌一手捋着猫尾巴,一手捏住云篱的下巴,只管随心意索求。
她身体状态还不是很好,这次便选择了主动。
“洗手了没有?指甲修了没有?”云篱问。
“手洗干净了,我没有留指甲。”松开手,单冬凌道。
云篱故意捉过她的手瞧了瞧,最后在手背上落下一吻,“师父很乖。”
“师父”二字喊得单冬凌激灵了一下,不等她纠正,云篱已经伏在了肩上。
“徒儿想要师父宠。”贴在她耳际,云篱软着声音低语。
单冬凌骨头都要酥了,面前的猫妖如同一块棉花糖,让她忍不住想搂紧了慢慢吃。
“为师这就宠你。”单冬凌接过话。
她如今已十分熟悉云篱的身体,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冒失,而是讲究循序渐进。她揉搓了许久,如同按摩一样细致,待探得花垂露,才不紧不慢地继续下一步。
还在古代时,云篱享受过一次之后就不想主动了,但总让大白狼主动也不太好,因而只要单冬凌提起,她也会乐颠颠地把单冬凌摁下去。
“师父明明晕了这么久,怎么一点也不手生?”抱着狼尾巴,云篱好奇问完,又被大白狼揽了回去。
“云篱既然唤我‘师父’,我便要当得起‘师父’。”单冬凌托着她解释道,“云篱要为师宠,为师自然会好好宠。”
她说到做到,将云篱从头到尾宠了个遍,宠得云篱全程揪狼尾巴来反馈,床单上很快落了好些狼毛猫毛。
“冬凌,你真的完全不是高冷白狼了……”歇下来时,云篱埋进单冬凌怀里,嘀嘀咕咕道,“你就是一只二哈,稍微允许就会拆家的那种!”
“‘二哈’是何物?”单冬凌擦拭指尖黏腻,饶有兴趣地问。
云篱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只手机,解锁调出一张图,给单冬凌看,“就是这种狗狗。”
单冬凌只看了一眼,便正色道:“为师是狼,并非犬族。”
她忽然将半倚的云篱按倒,对上云篱惊愕的目光,平静地继续道:“是狼……便要猎捕。云篱是我的猎物,捉到了便要吃净,连同骨头也嚼碎,吞进肚子里。”
云篱傻了,一时分不清大白狼说的是情话还是威胁的话,只记得狼族好像的确会这么做,当即僵住身体,愣愣地和单冬凌对视。
片刻后,她才回过神,狠狠捏了一下狼尾巴,怨道:“师父真无情,明明才吃了徒儿亲手做的苹果派和奶茶,这就要把徒儿吃了。徒儿要是进了您的肚子,以后谁给您做三餐呀?”
大白狼会说这种话,一定是话本看多学坏了!
单冬凌笑而不语,狼尾巴快乐地甩了甩,又俯下脸埋在云篱颈间,轻轻呵气。
“念在三餐的份上,为师不吃你了。”
云篱故作嫌弃地“哦”了一声,一把抓起没落上毛的被子,把大白狼蒙起来,也把自己罩在底下,师徒二人团紧了一齐躺倒,外边亮着床头灯,她们周围却是漆黑一片。
时间在嬉闹中过去,等听到轻轻的一声“嘀”在楼下响起,云篱蓦地坐起来。
“我我我、我饲主她们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云篱吓得结巴了,赶紧捞过衣服套上,却架不住底下不适,一时间哭丧着脸看向单冬凌,“完了,我以为今晚只有咱们俩,没想到饲主她们会突然回来……”
为了方便大白狼恢复,云篱没有把她带回自己独立的房子里,而是让她歇在饲主的家中。
她和姐姐们在饲主家都是有独立卧房的,不过她的姐姐们成年之后就搬出去了,云篱穿越回来之后,和她住一起的只有饲主和猫咖里的猫们。
云篱感觉自己完了,她还没来得及把自己和大白狼之间的放肆事告诉饲主,更不知道饲主听到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而且……大白狼是来自古修真界的客人兼病人,刚醒来就陪她做了这种事,饲主知道以后肯定会生气的。
云篱正瑟缩在单冬凌怀里想最坏的发展情况,只听楼下传来饲主的呼唤声:“小篱下来。”
单冬凌听这声音不像玄览,轻咦一声:“是云篱的另一位饲主吗?”
“是的呜呜呜……”云篱闷着声音假哭一阵,到底还是乖乖下床去迎接了。
单冬凌想了想,觉得自己也该去见见对方,便跟着云篱一道穿衣穿鞋。
好歹是云篱名义上的长辈,她要跟云篱合籍,须得先入了对方的眼才行。
见云篱走路姿势略显奇怪,单冬凌直接将她横抱起,不顾云篱阻止,从容走出卧房。
她要表现得像个痴情未婚妻的模样。
抱着云篱下楼后,单冬凌发现来的竟是两人。
准确地说,是两位妖族。
一位是穿一身黑的橘猫妖,另一位则是从头到脚一身白,连披肩长发也是白色的三花猫妖。她们都保持着妖耳和妖尾,周身妖气倒是收敛得一干二净,看不出修为境界。
单冬凌下楼的时候,三花猫妖正在逗围到脚边的三只猫,橘猫妖则自顾自煮起一壶褐色的饮品。
听到脚步声,橘猫妖抬眸朝楼梯上看去,但见云篱正被抱着,双手紧紧攥住白狼姑娘的衣襟,满眼皆是做了坏事的心虚,她先是微微一笑,而后淡淡道:“看来是我们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云篱慌忙摆手,“就、就是听到声音了下来打个招呼……”
“小篱已是成年妖族了,做些成年妖族该做的事,也没什么不好。”橘猫妖面无表情地说着虎狼之词,“这没有关系,我理解,注意卫生和休息就好。”
单冬凌看出云篱快急哭了,快步下楼,放云篱下地,朝橘猫妖行过一礼:“冬凌见过前辈。”
“我名唤沈酌,那位是我妻子云明月。”橘猫妖还礼,语气也文绉绉起来,“单小友既是小篱的道侣,只管将这里当作自家,不必客气。”
单冬凌听她的口音也有点像古修真界人,忍不住问:“沈前辈也是从古时穿越而来吗?”
“阿酌是司战神,从前去过很多古代世界。”不等沈酌回答,一旁的云明月插嘴笑道,“勉勉强强算是个古人吧。”
单冬凌立即严肃起来,再度朝沈酌行礼:“冬凌见过神大人。”
她表面严肃,内心却平静得很。自从离开了境外妖域,一路上她都在遇神。
见惯了就不会惊慌。
作者有话要说: 见家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