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1 / 1)

灵洲最近很是热闹,先是势不两立的魔道居然在仙道萌做客,后又听闻仙道盟盟主和魔尊神魂离奇消失。如今听说神魂又离奇归位了,但两位大佬似乎隐约搞在了一起。

这回别说仙道和魔道的修士心情复杂了,连妖修们都兴致勃勃的八卦起了两人的感情史。

小小的茶馆里,竟同时坐满了仙魔妖三界修士,这三个对立的阵营,竟没有仇敌见面分外眼红,还其乐融融的讨论仙道盟盟主和魔尊的八卦。

祁止坐在角落里听了一会儿,小二将吃食打包好送到他面前后,便起身付账走了。

离开热闹的市集,祁止将衣襟里的小铜镜拿了出来,将刚刚打包的糕点小吃都送进镜中世界里。

“我不要!”

镜子里传来苏哲的抗拒,他没理,径直又将铜镜收了起来。

夜晚月上中天,祁止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仙道盟,直奔罗刹的房间。

他站在屋檐上,稍稍放出一点气息,原本在入定打坐的罗刹立马就察觉了他的存在。

罗刹全身紧绷,已然是进入了战斗状态,他低声吼了句:“何方宵小躲躲藏藏?若有事找我,何不进来一会?”

话音刚落,就见茶座上坐了一人。

那人穿着一件黑衣斗篷,兜帽挡住半张脸,完全看不清他的长相。

神识探去,竟无法探测到那人深浅。

再查探出去,房间已经被一层无形的结界笼罩,连神识都不能出去。

明显,来者不善。

罗刹心中更为警惕,他小心翼翼又不失恭谨的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找我又有什么事?”

祁止没有理他的问题,自顾自的提起茶壶倒茶。

壶中的冷茶斟入茶杯,随后袅袅热气升腾。

雾气缭绕在他半遮的脸庞前方,显得更为高深莫测。

他不说话,罗刹也不敢轻举妄动,便如此僵持着。

祁止斟完了茶也不喝,就在罗刹要按捺不住时,他终于开口了。

他说:“魔洲似乎许久没有换新的主人了。”

罗刹眸光微动,“你这是何意?”

祁止拿起茶杯放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的问:“你觉得呢?”

罗刹脸色阴沉,没说话。

祁止继续道:“你看你给魔尊当了几百年的手下,为他出生入死,为他鞠躬尽瘁,但他似乎并不看重你呢。”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诛罗刹的心。

当年前任魔尊已然有走火入魔的征兆,罗刹得知后便开始暗中计划杀了他,好让自己上位。结果横空杀出一个司空煜,连着战败了十大魔将,最后还将前任魔尊斩于剑下,让其成为剑下一抹恶魂。

当时无人敢夺其锋芒,司空煜顺顺利利的登上了魔尊之位。罗刹的计划被毁于一旦,司空煜实力又过于强横,只能向他表示臣服。

魔尊之位被夺,罗刹心中自然恨司空煜,不过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伪装得很好,就连司空煜都没有发现。那么这人又是如何察觉的?

罗刹眼神幽暗,兀自装傻道:“你在说什么?我对魔尊忠心耿耿,与同僚们感情甚笃,又怎会在意那些?”

“是吗?”

罗刹一脸正义凛然:“那是自然。”

祁止勾起唇角冷笑:“我原想着给你选择的机会,现在看来是没什么必要了。”

一颗黑色的药丸被丢进茶水里,下一瞬,罗刹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弹了。

祁止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那杯茶水就像催命的符咒,向他步步紧逼。

祁止扣住他下颚,用力扳开他的嘴,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将茶水全都灌了进去。

茶水入肚,罗刹又能动了,他捂着喉咙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毒药渗透五章六腑,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着,身上的魔气被全部抽空,他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罗刹痛苦得想死,却又不能,他扣着颈子抓出道道血痕,仿佛体外的伤痛能缓解肺腑的疼痛。

祁止冷眼旁观,等折磨得差不多了,才给他喂半颗解药。

罗刹瘫软在地上,疼痛褪去后恍若重生。

祁止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我要你把魔主令偷出来,完成了以后,就撕了这纸人唤我。”

一张小纸人从他手中飘落,贴在了罗刹的脸上。

祁止也不等罗刹回应,转身打开房门,踏着月光走入无边的黑夜中。

罗刹在地上躺了很久,等体力恢复了才坐起身。脸上的小纸人从他脸颊上飘落,掉在了地上。

他盯着纸人目光狠毒,终是伸手将它收了起来。

另一边,祁止并没有马上离开仙道盟,而是将自己易容成了一个普通的仙盟弟子,悠哉的在仙盟里转悠。

刚走没多远,衣襟里的小铜镜就嗡嗡的抖动。

苏哲又在拍着镜面,气急败坏的骂着:“你个大□□子!赶紧放我出去!”

祁止挑了挑眉,将铜镜拿了出来。镜子里的小人立马指着他质问:“王八蛋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你要是敢动我二儿子,我跟你同归于尽!”

祁止不置可否,伸手弹了一下镜面,贴着镜面的小人就被振飞了出去,然后在地上滚了两圈。

苏哲被震得脑袋嗡嗡响,好半晌才爬起来。第一次被这样对待,他气的肺都要炸了,张口就将祁止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祁止倒是没生气,而是微笑着说:“这么有活力,看来得给你找点事情干才行。”

“你……你想干嘛?”

苏哲顿时怂了,别看他先前那么有气势,其实心里是非常怕祁止的。

对于祁止而言,他就像是蝼蚁,随手一捏都能将他捏死。

现在知道怕了?祁止嗤笑了一声,冷冷的说:“不干嘛,就是让你消耗一□□力,省得那张嘴停不下来。”说着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仓鼠跑笼。

苏哲看着笼子艰难的咽口口水,声音都抖了起来:“你不会是要我跟只仓鼠一样跑笼子吧?”

“这回你倒是聪明了。”

“你休想!”

苏哲连连后退,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抗拒。

祁止本来是想吓唬吓唬他的,现在看他这个害怕的样子,反而真来了那么几分逗弄的兴致,他幽幽道:“我似乎跟你说过,你没有反抗的权利。”

苏哲瞪大双眼,要是眼神能杀人,祁止早就被他鞭尸了千百遍。

祁止将他从铜镜里放了出来,两指捏着他后衣领提起来,像是有意折磨他的精神一样,动作缓慢的打开笼门。

苏哲被吊在半空中又气又怂,骂祁止吧,又怕这神经病等会儿会想些更变态的法子来折磨他。

最终,苏哲还是被丢进了笼子。

他抓着笼柱,男人的尊严不让他开口求饶。

祁止盯着他看了两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思索了片刻,总算是知道缺了什么了。

他手指拂过苏哲头顶,两只毛茸茸的小圆耳就冒了出来,然后屁股后面也多了一根细长的尾巴。

此时的苏哲还没发现身上的变化,还低着头生闷气,头上的耳朵无意识的抖了抖,身后的小尾巴一摇一晃的。

祁止呼吸一顿,然后伸出了罪恶的手指,捏着他小耳朵来回揉搓。

苏哲那一瞬间仿佛遭到了电击,又像是被人抓住了命门一样,整个人都无力的靠在了笼柱上。

“你……你干了什么?”

苏哲反应再迟钝,也意识到了祁止肯定干了什么,不然他不会忽然这么奇怪。

祁止觉得怎么搓都不过瘾,甚至想把他变回正常大小,捏着手感应该会更不错。

不过好在他还有一点点良心,没有付之行动。

等得终于过完了手瘾,他才告诉苏哲:“小仓鼠可不能没有尾巴和耳朵,不然就不像了。”

苏哲闻言伸手去摸头顶,果然摸到了那对小圆耳朵,还在他手里抖了抖。他有些崩溃,扭头就看见了那条细长的小尾巴。

“你个王八蛋!龟孙子!”

苏哲被气哭了,哭得好大声。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大老爷们,结果却被人当成宠物一样戏耍。那也就算了,祁止居然真把他变成了仓鼠!

看苏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祁止那一点微弱的怜悯心隐隐作痛。

他撇撇嘴,似乎自己确实过分了些。

于是他有些不舍的将耳朵和尾巴都变了回去,好声好气的哄道:“别哭了,我错了。”

“滚!”苏哲并不想理他。

“也不罚你了。”祁止继续哄着。

这回苏哲却直接背过身,看来是真气狠了。

祁止苦恼的皱着眉,“那你想怎么样?”

苏哲小小的肩膀耸动了一下,抿着嘴哼了一声:“我敢怎样啊?您是大人物,我这种小蝼蚁,被玩弄也是活该。”

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哄不好了。

祁止有些头疼,他活了不知道多少年,这还是第一次哄人,结果还哄不好。

他有些烦了,语气也冷了下来。

“那就这样吧。”

苏哲愣了下,没吭声。

祁止将他封回了镜子里,由始至终,苏哲都是背对着他。

将镜子收回衣襟里,祁止心情更不好了。

微凉的夜风拂过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树影也斑驳陆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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