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1 / 1)

按正常日期来算的话,他的发/情期还有两天才到。

但这东西说不准,可能受点什么刺激就提前了。

师远洋觉得自己还算清醒,没有信息素紊乱,也没有晕到站不稳。

但是感到很热。

前面人声鼎沸,马上就要到酒吧了。

他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先和他们一起过去吧,我刚好想去洗手间。”

他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给自己注射一针抑制剂。

顾重阳皱眉道:“里面人太杂,跟我回车上,我送你回去。”

师远洋有点窘迫:“可是……我、我想上个厕所。”

他不太好意思当着顾重阳的面打抑制剂,毕竟这是很私密的事情。

“是我没照顾好你,不该让你来的。”顾重阳的神情有些懊恼。

“不关你的事啦,凑巧而已。”师远洋赶紧道,“放心,我跟在你旁边,不会有问题的。”

顾重阳犹豫了一下,只得同意了。却没有松开他的手腕,而是反手一抓,将他的手包在掌心。

细腻的手背被带有薄茧的手心握住,热度流遍四肢百骸,师远洋忍不住往他身上靠了靠。

极淡的白松香飘了过来,显示着主人极度的克制。

师远洋知道他们的信息素会相互影响,因此也竭力稳住心绪,不让信息素挥发出来。

他必须得尽快打一针,然后喷点阻隔喷雾。

众人刚到酒吧,就被经理带到了提前预定的卡座。

这家bar的气氛很吵闹,到处都是狂乱甩头的人,舞池里的alpha和omega身影交叠,放荡地扭成一团。

周遭充斥着浓烈的性/信息素,混合着香水、酒精。

师远洋又开始觉得气血汹涌。

他和顾重阳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去下洗手间。

音乐声震耳欲聋,顾重阳看见他的口型,对他道:“我陪你过去。”

刚坐下的左棠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在音乐中喊道:“跑什么跑,坐下喝酒,今天不把你灌趴下我就不配姓左!”

黄毛和其他人也开始劝酒,桌上密密麻麻摆了几十杯。

“让你们经理把最贵的拿上来。”左棠很是兴奋,对酒保说道。

“等会儿来陪你喝,喝多少都行,我先陪他去下洗手间。”顾重阳推开他的手。

左棠没听太清,但听到“洗手间”,立马招了招手叫人。

“别给我找借口,上次你去厕所去的人直接没了。小宇,过来,你陪他去。”

在这种地方,omega不适合单独行动。

他叫了个alpha过来,师远洋也不好说什么,站起身和她一起走了。

待他走后,左棠不客气地凑到顾重阳耳边。

“怎么回事啊,哥儿们。”

黄毛他们在掷骰子,大吼大叫,他们俩的对话几乎没人听得见。

顾重阳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略微烦躁地推开他,拿起酒杯灌了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了。”左棠坏笑道,“咱们可是说好了,你们能交往一个月,那辆车才归你。”

顾重阳没搭话,仰头又喝了一杯。

“喂,你这戏演的也太过了。别说兄弟没提醒你,这种小男孩沾上了不好脱手的。”

“废话真多。”

左棠乐了:“真是狗脾气,他怎么受得了你的。哎对了,他们不都说这小家伙油盐不进,你是怎么拿下的?”

顾重阳看着杯中透明的酒液,眼神若有所思。

“你们以前认识吗?”左棠问。

“不认识。”他说。

左棠一惊:“不会吧。”

“不会什么?”

他狐疑道:“你们刚刚认识一天,你表白,他就答应了?”

顾重阳一摊手,没有否认。

“我操,这他妈才是高手啊。”左棠突然激动起来,跟他撞了下酒杯道,

“高段位的猎手,才会用这种猎物的姿态出现,刺激啊!你仔细想想,他是不是另有所图?”

顾重阳眯了眯眼睛,想起那天小兔子的条件。

“第一,不准做坏事。”

“第二,好好学习。”

他嘴角抽了抽,说:“他让我好好学习。”

左棠一口酒喷了出来,呛得剧烈咳嗽。

“?”

-

师远洋跟着小宇来到洗手间,他掏了一盒烟出来,指了指旁边的吸烟区说:“我去那里等你。”

“好。”师远洋点了点头,然后迅速钻进隔间。

刚才路过走廊的时候,纷杂的信息素让他心跳加速。

后脖颈的腺体突突直跳,有一种灼烧的刺痛感。

一般来说,发/情期的腺体会比较敏感,碰几下就会又红又肿。

但他除了第一次分化之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情况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有运动,身体素质跟不上的原因。

当初入学体检的时候,他的信息素等级是s,但精神力控制评级却是c。

也就是说,他的信息素品质很高,但主人的身体却并不是很好。

好在机甲师不用经常操控机甲,对精神力的操控要求也不高。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师远洋上完厕所,突然一拍脑袋。

他的包落在卡座了!

抑制剂在包里,啊啊啊,所以他空着手来卫生间干嘛!

他满脸黑线正准备推门出去,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哎呀讨厌,你这么急干什么。”

“小骚/货,跳舞的时候你就往我身上蹭,到处点火,装他妈什么装呢。”

师远洋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不会吧?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想法,那两人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接着喘成一团。

女人娇声道:“啊,别碰那里——”

衣料摩擦的声音分外清晰,男人大概是把她按在了洗手台上,

“嘶,好冰。你先别着急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师远洋扶着门锁的手不上不下,简直欲哭无泪。

有人好吗!你们克制一点,有人啊!

男人急不可耐地骂了句脏话:“管他呢,这会儿在厕所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如果有,就便宜他听一场活春宫呗。”

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

师远洋捂住耳朵,听你妈啊我不想听,所以是出去还是不出去!

犹豫间,一股浓郁的性/信息素隔着门缝飘了进来。

每一个omega都会遇到自己匹配或者抵制的信息素,非常不幸,门外这个alpha的信息素让他感到一阵不适。

师远洋浑身僵硬,顿时产生一种血液逆流的感觉。

他小时候有过一次误食过敏水果的经历,那种感觉和现在一样,就像是被掐住脖子,浑身发红喘不过气。

脖颈后的腺体经受不住刺激,高高肿起碰到了后衣领。

信息素在体内紊乱地横冲直撞,他险些叫出声来,一手撑住了门,避免自己滑倒在地。

他单薄的胸口上下起伏,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白皙的面颊上。

他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心跳快到他快要承受不住。

不一会儿,下唇就被咬的色泽红润。

外面两人在各种动作,师远洋险些崩溃。

突然,女人发出一声尖叫。

“啊啊啊啊,你是什么人?!”

外面一阵兵荒马乱,夹杂着男人的怒吼:“我操,你有病吧,看不到外面免打扰的牌子?”

一个冷到极点的声音响起:“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师远洋已经视线一片模糊,听见这声音,脑袋勉强清楚了一点。

他怎么来了,是来找他的?

男人显然在火头上,骂道:“你横你妈呢……”

他话音未落,就传来了碰撞声,伴随着打斗和惨叫。

女人吓坏了,赶紧拉住男人:“我们快走吧……”

男人也是个怕死的,见打不过便骂骂咧咧,被他拽出去了。

师远洋听见他们离开,硬撑着打开了门锁。

门开的瞬间,他双腿一软差点摔出去。

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将他接住。

扑鼻的奶香味钻进鼻子里,抱着他的臂膀瞬间紧绷起来。

顾重阳在门外就闻到了杂乱的信息素,心里一紧迅速冲了进来。

少年浑身皮肤泛着诱/人的粉色,圆领t恤被扯开了一点,露出一小片圆润白净的肩膀。

顾重阳动作不怎么轻柔地把他的t恤拉上去,声音带上了一丝怒意:“不舒服不知道叫人?”

他手上拿着背包,的确是来找他的。

说着,便单手抱着他,拉开包翻找抑制剂。

“我……自己来。”师远洋红着脸从他身上爬起来,不想再次麻烦他。

顾重阳双眸深沉的望着他,将小瓶装的抑制剂拿给他。

师远洋不敢看他。

还好他的气息很是内敛,否则但凡他露出一点alpha的信息素,自己可能就会发狂。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渴望那一缕白松香。

细细的针戳在瓶盖上,师远洋的手软到不行。

尝试了几次,最终还是顾重阳弄好了递给他的。

他的脸红得不像话,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要注射了,麻烦你转过去……”

在alpha面前注射抑制剂,就相当于当着他的面脱裤子。

师远洋羞得连指尖都沾上一抹红色。

顾重阳呼出一口气,背过身去。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烦躁地用鞋尖轻轻踢着地面。

空气中蔓延着柔弱无助的omega的味道,发/情期的信息素远比平时的杀伤力要大。

那种毛茸茸的柔软气息,分外能激发alpha体内的暴虐因子。

其实在进来之前,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想【青少年模式】他,想撕/碎他……这就是alpha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他是我的……

然而推开门看见他脆弱的模样,顾重阳刹那间又心软了下来。

他竭力忍耐着,压抑体内的燥热,棱角分明的额头渗出些许汗水。

过了一会儿,身后仍然没有动静。

“好了吗?”他开口问道,嗓音喑哑。

后面的人忽然极其小声地发出带一声抽泣,

“呜,我、我弄不进去……”

顾重阳转过头,眼前的一幕让他深吸了一口气。

小兔子急得耳朵尖都红了,琥珀般的眼眸里盛满了泪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求助。

他胡乱用针头往手臂上戳,却由于发力不对愣是没戳进去。

细白的臂膀被戳得满是红痕,还划了几道血口子。

这样的画面简直让人发狂。

“我打不进去,能不能帮帮我?”

师远洋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泪珠零星地挂在脸蛋上,显然已经走投无路。

随着体温的升高,淡淡的血腥气裹在奶香味的信息素中,在空气里蒸腾。

顾重阳感到胸口像是被狠狠地挠了一下,澎湃的信息素差点叫嚣着破体而出。

从来没畏惧过什么的他,竟然往后退了一步。

师远洋傻眼了,随即哭得更凶:“求你了,我没骗你,真的打不进去,你帮我一下好不好……”

顾重阳近乎在失控的边缘。

他低低地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师远洋已经抽噎得快晕过去了。

顾重阳忍住凌乱的呼吸,动作粗鲁地夺过他手里的针管,咬着牙道,

“背过去。”

最新小说: 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闪婚了 诱哄:心机前夫他蓄谋已久! 看到机遇后,我的人生一路开挂 离婚给我三百万?那可是我的青春,得加钱! 刚下山,就被冰山美女总裁闪婚了 高武∶我有一座神宫副本 大漠飞雪的第一本书 惹风华 末日游戏,我能无限抽卡! 离婚吧,真当我是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