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的蜜月行程安排里是第一天上午去七安寺拜佛,下午去距七安古镇不远的一个景区玩漂流,第二天静一静,沿着古镇转,吃古镇特色小吃,体验手工diy留念,前几天基本都有安排。
计划赶不上变化,到了这边以后阮欣哪也不想去,就想和他在民宿里待着,一起窝在床上,沙发上,玩纸牌,组队打游戏,亲亲抱抱,小院的门落了锁,他们不叫服务,民宿的服务员不会过来。
幽静惬意的环境下,很容易让人滋生一种想要找个这样院落,种满花草,装个秋千,两个人午后各捧一盏清茶,晒晒太阳,悠闲过一辈子的感觉。
两人到小镇已经两天半了,只出去拜了一次送子观音,余下时间全都待在民宿,年轻的小夫妻同处一室,又是在度蜜月,一个眼神都能勾起天雷地火,很难有自制力这种不靠谱的东西存在。
傍晚的时候,阮欣和傅司砚一起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阮欣打游戏是被傅司妤带入坑的,入坑时傅司妤已经是星耀的等级了,她看着自己的小青铜,满眼充满对星星升级的渴望,每一局都打得很猛,想要速战速决升级,迎面碰到敌方不管三七二十一,开着技能就往对方身上扔,因为她勇猛的玩法,傅司妤给她选了一个很耐打的英雄,张飞。
在低端局里,玩坦克辅助型英雄不需要什么太多的技巧,有傅司妤带她上分,她升级很快,但对游戏的各种装备功能还不太了解,出的装备一直都是傅司妤帮她设定好的。
游戏这种东西玩了多少有点上瘾又浪费时间,还容易忽略老公,为了不打游戏冷落老公,阮欣带着傅司砚一起打游戏。
她玩辅助张飞,他玩射手虞姬。
按照游戏分工,她玩的威武雄壮的张飞应该保护虞姬。
然而现实是。
阮欣:“虞姬虞姬快来呀,对面的刘禅打我了。”
傅司砚:“别怕,我来了。”
阮欣:“虞姬虞姬,我一个人头都没有。”
傅司砚:“在草里蹲着,等会我把鲁班打残血,你出来收人头。”
阮欣:“好嘞。”
阮欣成功拿到第一个人头,聊天框里队友开始骂她。
【张飞你是猪吗?你抢虞姬人头干嘛?】
【虞姬打架你不帮忙,蹲在草里下蛋吗?】
阮欣一脸委屈的看向傅司砚,“老公,他骂我。”
傅司砚侧头安抚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在聊天框里打字。
【她是我老婆,人头是我给她的,再骂我老婆我们一起挂机。】
队友:“......”对不起,打扰了。
游戏结束后,傅司砚顺手举报了刚刚骂阮欣的那个队友,阮欣已经又重新开了一局,邀请他进去。
傅司砚把手机放在一边,阮欣扭头问道:“怎么不进来?”
傅司砚盯着她红润的唇角,把她推到沙发上,细细密密的吻落到她的脸颊,嘴唇,下巴,顺着耳廓下滑,脖颈上还未消下去的痕迹又加重,深深浅浅印着。
阮欣被他亲得气息不稳,抬手抱住他脖子,软声求饶,“我有点疼。”
傅司砚凑到她耳边,把她小巧的耳垂勾入唇中,声音低沉,“那你还勾我。”
阮欣无辜道:“我什么时候勾你了?你自己禽兽,还把锅甩我身上。”
“你刚叫我什么?”
阮欣不解道:“我叫你什么了?”
傅司砚手掌握着她腰,掀她衣服,阮欣抓住他胳膊,“我想起来了,我叫你老公啊,你不是我老公吗?”喊老公怎么就是勾他了,他天天喊老婆她都没说他勾引她。
她的唇瓣再一次被他吮住,只是接吻,没做别的。
阮欣舌尖发麻,有点想要更多,但又不敢开口,这两天确实有点疯。
傅司砚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蛋,眼睛泛着氤氲,小腿时不时蹭到他腰,摸着她脸说:“舒服?”
阮欣有点害羞的嗯了一声,抱着他腰,趴他怀里。
太乖了。
让他控制不住想把她弄哭,听她哭着求抱。
他捏着她耳垂,弯着唇角说:“疼还抱我,不怕我吃了你?”
阮欣瞪着他哼了一声,“老流氓。”
傅司砚觉得不能再逗她了,她一向好哄,不会真的拒绝他,他要她就给,躺他怀里乖得不得了,什么都交给他,由他掌握主动权,越是这样,他越不好把握分寸,怕真的伤到她。
不敢再撩火,傅司砚转移话题,“明天出去玩吗?”
阮欣摇了下头,“不想出门。”去哪都不如躺在床上舒服。
傅司砚揶揄道:“哪里都不去,就待在酒店,我们度蜜月就是换个地方睡觉吗?”
阮欣瞪了他一眼,从他怀里爬起来,走到床边,脱鞋上床。
身体陷在柔软的床垫上,眨巴着眼盯着天花板,一副随你怎么嘲笑我,我就是不想出门,破罐子破摔样。
傅司砚去衣柜里拿了身衣服,当着他面脱掉睡衣换衣服。
阮欣早就习惯了他光着身子,视线落到他那结实的腹肌上,还抬手作势要去摸两把。
傅司砚把衣服穿好,上衣扣子没扣,坦露着胸膛问她,“要摸吗?”
阮欣从床上跪坐起来,抬手一颗颗帮他把纽扣扣上。
傅司砚转身向外走,准备出去拿两人的吃食,阮欣见他要走,赶紧下床要跟他一起去。
她衣服都没换,脖子小腿上到处都是暧昧的痕迹,傅司砚可不想她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女的也不行,他把她抱回床上哄他,“我出去拿晚饭,你在这等着。”
阮欣不同意,原因是不想独守空房。
这个理由让傅司砚哭笑不得,“好,那你换身衣服,把脖子小腿都遮住。”
他坐在床上等阮欣换好衣服,牵着她手一起去吃饭,刚走两步,她就戳了下他肩膀撒娇,“我走不动,腿疼,你背我。”
她这个要求提的理直气壮,不动声色的控诉他。
傅司砚是知道她这些小脾气的,在屋里亲亲抱抱,出了门,恢复理智,就会想各种法子跟他秋后算账。
傅司砚蹲下来,让她趴到自己背上,天黑了,整个民宿更加安静,民宿的饭厅建在地势高的地方,要爬台阶上去,阮欣在台阶前下来,牵着他的手上台阶。
老板娘坐在饭厅里,见他们过来吃饭,问道:“你们下午又没出门?”
老板娘对他们大老远跑过来,却又哪里都不去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真诚的建议他们多出去走走,这一片风景都很好,来了不去转转回去后了会很遗憾的。
傅司砚向老板娘道了谢,一本正经的跟老板娘说他们这两天不出门,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这他倒没有撒谎,他和阮欣确实有更重要的事情忙,忙着生孩子。
老板娘在他们入住民宿的第二天便从民宿一位服务小姑娘手机里得知傅司砚的身份,是盛元集团总裁,网上关于他的报道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基本都是他和他那位豪门联姻太太的甜蜜爱情,连cp粉都有,有个叫傅阮夫妇世界第一甜的大粉,粉丝数居然都有一百多万了。
老板娘默默算了一下找这个粉丝数和互动量博主打广告的价钱,一条就要不少钱,但显然这个博主是个财大气粗的主,每次给粉丝发红包都很任性。
这种大老板行程都很满,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忙,老板娘便理解为是在房间忙工作上的事,她对这种年轻有为,长相英俊的男人带着浓厚肃然起敬的滤镜,没往歪处想,叮嘱傅司砚要好好保养身体,又问阮欣在屋里做什么,。
阮欣羞得恨不得钻地底下去,也没注意她说了什么,傅司砚摸摸她的头,替她回答,说:“我太太和我一起。”
一起生孩子。
老板娘没想到阮欣看起来是个娇气富贵大小姐,居然也会忙碌的工作,果然是比你有钱的人比你更努力。
“女孩子更要保重身体啊。”老板娘关心的说。
三个人在两个频道上,表达的意思不一样,对话却分外和谐让人听不出问题。
阮欣偷偷掐了下傅司砚胳膊,让他不要再乱说话了。
陈晨和化妆师明天过来,手机上发短信问七安镇哪里最好玩,阮欣之前跟她们说过,她和傅司砚先去各个景点踩点,有好玩的地方推荐给她们。
阮欣盯着陈晨发过来的问题,心虚的翻开她之前看的七安镇旅游攻略。
她当然不能跟陈晨说她这几天只在床上玩了。
阮欣:【你们明天过来几个人?】
陈晨:【我这边要带两个助理过去,郭凡带一个助理。】
郭凡是化妆师的名字。
阮欣:【开车还是坐高铁。】
陈晨:【开车,刚好一辆车过去。】
阮欣:【你们能开大点的车过来吗?我和傅司砚买了点东西,车装不下了,想请你们帮忙带回去。】
陈晨:【要带什么?】
阮欣:【木头。】
陈晨好奇的问:【什么木头?百年老杉木还是青铜木,要做保护措施吗?】
阮欣:【不用做保护措施,就是普通木头,烧火的。】
陈晨:“......”
阮欣把地锅鸡秘方的事跟陈晨说了,陈晨知道她想让自己帮忙带的是烧火柴和老坛酸菜,一阵无语。
【你们是去度蜜月,还是去参加变形计?】
吐槽归吐槽,陈晨还是答应了帮阮欣把烧火柴运回南城,那堆木柴挺多的,一辆车不行,她联系助理明天开两辆车过去。
但第二天出发的时候,阮欣又打电话给她说不用她运木柴了。
七安镇昨晚半夜下雨,那堆木柴堆在院子的角落里没用东西遮挡,全都被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