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抚过他浓密的眉毛,刮得她指腹酥/痒,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玩具般,她笑了下,歪着头,眼梢微挑,晶亮的眸中闪烁着迷恋的光,手指沿着他的眉宇,高挺的鼻梁,一点点下滑,落在他性感的薄唇上。
韩任彬眸光微滞,呼吸声紊乱,看着面前笑得娇憨的女人,稳了稳心神,偏过头,避开她勾人的眼眸。
夏依彤顿时委屈,“哥哥,你怎么不看我呀。”
她双手捧着他脸掰正,面色酡红,目光幽幽,夹杂着不满。
娇滴滴的声音让韩任彬心间一麻,慌乱的伸手推她肩膀,“彤彤,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回家,我要跟你在一起。”
夏依彤把下巴搁他胸口,眼巴巴的看着他,脚下站不稳似的,一点点下滑。
韩任彬深吸了口气,扶住她手臂,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妥协道:“好,你乖一点,站好了,我带你去我房间休息。”
他在这里有一间长期包房,每次聚会晚了就直接歇在这边。
夏依彤面露激动,“你......你要带我去你房间睡觉。”
韩任彬一本正经的强调,“只是让你在里面休息,不是睡觉。”
他松开她手臂,神色狼狈的抬腿向前,走了两步,回头见夏依彤还站在原地不动。
“不是要去我房间吗?跟上。”
夏依彤抬腿把自己脚下的高跟鞋给他看,“哥哥,高跟鞋磨脚,我走不动,我累。”她放下脚,朝他伸出胳膊。
韩任彬刚想说坐电梯上去,只有几步路,让她自己走,看她咬着红润的唇角,眸中一片迷蒙的样子,迈着长腿走到她面前,微微弯着,手臂穿过她腋下。
夏依彤双手立马勾住他脖子,向上一跳,双腿横在他手臂上。
韩任彬打横抱着她,连等电梯的耐心都没有,直接走楼梯上去,他今晚也喝了点酒,体/内一阵燥/热,怀里的小祖宗还不老实,一个劲的伸手摸他脖颈,拽拽他耳朵,把娇软的红唇凑到他唇边。
韩任彬忍着小腹之下的躁动,刷卡进房。刚把她放床上,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夏依彤揪着他的衣角说:“哥,你亲亲我。”
韩任彬强忍着冲动,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你先睡一觉,等你醒了我们再谈这件事。”
“我不要醒,等我醒了你就不见了。”她忽然坐起来,环住他脖子,嘴唇贴到他唇上,大概是没有想到梦里面也会有这么真实的触感,她顿了下,手臂攀着他后背,胡乱的吻了起来。
她吻得不得章法,她的嘴唇柔软,带着淡淡的酒香,韩任彬食髓知味,手指摩挲她滚烫的脸颊,盯着她绯红的脸颊,低声问,“知道我是谁吗?”
夏依彤痴痴的看着他,“你是,我梦里的人。”
韩任彬对她这个答案很是不满,胸腔中隐隐涌起怒火。
这丫头从小就好色,看见长得帅的就挪不动路,现在长大了,胆子比以前还大,喝醉了犯花痴拽着人就亲。
梦里的人,倒是会哄人开心,这个回答对谁都适应。
韩任彬捏着她腰,低头狠狠的咬住她唇。
夏依彤惊了下,抽了口气,娇气的哼唧,“嗯,疼。”
韩任彬顿了顿,理智稍稍恢复,喘着粗气抬起头,想要到走廊上吹吹风,冷静冷静。
夏依彤却不给他冷静的机会,扯着他衣服把他拽倒在床上。
*
光线昏暗的房间内,男人和女人的衣服凌乱的散在床头,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夏依彤醒过来,腰上一阵酸痛,脑仁也嗡嗡发涨,以为是自己睡觉姿势不对,她翻了个身,想要睡得舒服些。
脑袋突然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脖子底下似乎也有一条手臂横着,她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梦,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意从脚底向上席卷全身。
她该不会是喝醉了酒,随便拽了个人当成韩任彬,上床了吧。
她紧闭着眼,逃避般不敢面对现实,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有人用拇指替她抚去眼泪。
就是这个人,夺走了自己的初次。
夏依彤甚至没睁眼看他脸,不分青红皂白,拽住他手就往嘴里塞,发了狠的咬住,牙齿用力陷入皮肉中,恨不得咬掉块肉。
韩任彬倒抽口气,捏住她鼻子,致她呼吸不畅,松开了唇。
韩任彬把手抽出来,垂头看着手背上深深的牙印,泛着丝丝红痕,耳边传来崩溃的哭声,顾不上手,他慌乱的把她圈怀里哄,“彤彤,是不是不舒服?”
夏依彤听出他声音,愣了下,掀起挂泪的眼睫,看向躺在身侧的人。
她......她这还是在梦里吗?
怎么会是韩任彬?
难道她昨晚,恃酒行凶,拽上床的人就是韩任彬。
她怔愣的看着他,此刻心里说出是惊喜还是惊吓,就是挺虚的。
她的脸由白变红,默默的蜷缩着身子往被子里拱。
目光触及他脖颈上的吻痕和胸口的抓痕,她整个人都要窒息了,她都干了些什么?
她知道自己不胜酒力,以前很少喝酒,偶尔在家中喝点酒就躺床上睡了,也闹不出什么事。
昨晚那杯红酒喝着像饮料一样,没想到会酒后失态,还......强迫他干了那种事。
昨晚虽然酒精刺激了大脑,但她色胆包天,缠着他的那些旖旎画面,每一帧都清晰的印在她脑海。
韩任彬见她不哭不闹了,就是脸色不对劲,开口打破沉默,“彤彤,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
“......”
夏依彤不敢看他脸,摸着额头,佯装酒后失忆,“哎呀,我这头,我这头怎么那么痛啊,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啊,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们为什么会躺在一张床上。”
韩任彬唇角微动,静静的欣赏她拙劣的表演。
如果不是她欲盖弥彰说了这么多,说不定他就信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的鬼话。
夏依彤:“韩老师,既然昨晚的事我都不记得了,那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去造谣损害你的名誉。”
韩任彬原本还担心她酒后稀里糊涂没了第一次心里难过,见她这会精神头还挺不错,还想潇洒赖账,满口胡诌像个久经情场的渣女,气笑了。
他拽住被子一扬,把被子掀翻在地。
被子底下的两人都是光着的,一件衣服都没有,夏依彤惊呼一声,捂住眼,发现他在看自己,另一手又去遮他的眼。
因为视线被挡住看不见,她一巴掌呼他脸上,胡乱在他脸上摩挲他的眼睛,红着脸说:“你闭眼,你别看我。”
韩任彬拉下她手,让她看自己被她咬破的唇角和脖子上的吻痕,沉声道:“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是不打算负责?”
夏依彤羞耻的浑身发烫,蜷缩着身体,咽了下口水,“韩老师,我们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再讨论这件事?”
韩任彬:“我的衣服是你扒的。”
夏依彤头皮发麻,盯着他紧绷的脸,实在不想在这种时候浪费时间为自己狡辩,她小心翼翼的说:“那我再帮您穿上。”
韩任彬压抑着唇角笑意,从喉咙里挤出一道大发慈悲赞同的嗯,放开她手,大咧咧枕着手臂躺在床上。
夏依彤顾不上羞耻,捂着胸口下床,捞起被子裹在身上,捡了地下的衣服去浴室穿上。
她穿好衣服,光着脚从浴池出来,手上拿了条浴袍,抬手半遮着眼,从指缝里探路,慢腾腾挪到床前。
“韩老师,能不能站起来。”
韩任彬坐起来,交腿靠在床头,淡淡道:“你昨晚扒掉的是浴袍?”
她犯了错,对他说的话一句都不敢顶嘴,以求能平息他的怒火。
馋他脸和身子的人不计其数,那些人都只能拿着他的照片舔屏,她却靠着蛮力,得到了他的身体。
她占大便宜了。
这么一想,似乎也没那么羞耻了,反正昨晚该看的都看了,还是速战速决吧。
夏依彤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在征求韩任彬的同意下,去他的衣帽间为他重新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一件件帮他穿上。
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
“韩老师,对不起,昨晚的事我真的不记得了,但我知道我犯了全天下花痴最容易犯的错,我不是故意的,你就看在我年少无知的份上,别跟我计较这次了,我保证,以后见到你,一百米以内,绕道走。”
韩任彬嗤道:“一句不记得就可以逃避自己做过的事,要法律做什么?”
夏依彤:“韩老师,你不会准备告我吧?这绝对不行。”她义正言辞道:“你是公认的人品好,无黑点的大明星,这件事虽然不是你的错,但如果闹出你这样的官司,有可能会被有心之人抓住利用,营销号蹭你热度黑你,这会对你的事业造成影响。”
韩任彬:“......”
“韩老师,要不,要不你开个价吧。”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弥补他了。
韩任彬脸都黑了,“夏依彤,你把我当什么了?”
开个价,当他是鸭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