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漓漾和君倾墨等人在高台下等了许久,也等不到储瑾瑜,在下面喊了许久也听不到丝毫的回声。
“倾墨,之前我和瑾瑜在上面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听到我和瑾瑜的说话声?”花漓漾望着高台皱了皱眉,竟是毫无动静,之前她和瑾瑜在高台上时说的话她们是不是也没听到?
“没有,你们在高台上下面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君倾墨摇了摇头,花漓漾和储殊词上去不久,在上面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两人下来都负了伤,白蔹上去也没发现什么,回来得到挺快,但她和白蔹上去却过了很久,不知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我想上去看看。”花漓漾想到冰棺里的那个女帝,红眸幽深,只是想想便觉得心底发颤,但储瑾瑜上去了那么久了,她实在担心。
“上面是不是有什么?”君倾墨看出了花漓漾的惧意,心里也为储殊词担心。
“有一个冰棺,棺里的好像是壁画上的女帝...”花漓漾道。
“女帝?女帝不是羽化升天了吗?”君倾墨疑惑道,按照壁画上的描述,女帝最后一世统一天下后,应该已经回到了天界才是,又怎么会出现在冰棺之中?
“不知道...”花漓漾摇了摇头,“你们在下面等我,我去看一看。”花漓漾双手紧握,眼神慢慢变得坚定。
“等等,我们也上去,如果真有什么危险......”君倾墨喊住了花漓漾,话却没说完。
“好。”花漓漾只犹豫了片刻,便同意了,可仍有些担心,“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没事,说不定上面是有出口。”君倾墨道。
“那就好。”花漓漾松了口气,也没多想。
花漓漾和苏蔹一起飞上了高台,紫荆抱着木槿也上去了。
“我抱你上去。”纪慕溪抱之前还和君倾墨说了一声,双手乖乖地放在身侧,只等着君倾墨点头。
“好,小溪儿受累了,出去之后,我做好吃的给你吃。”君倾墨摸了摸纪慕溪的头,笑着哄孩子般。
“嗯嗯。”纪慕溪立刻点了点头,抬头望着君倾墨像是已经看到了那些美味一般,“谢谢姐姐。”纪慕溪突然跳起来亲了一下君倾墨,不等君倾墨反应过来直接抱着她往高台上飞去。
君倾墨愣了愣,却毫不在意地笑了,抬手抚了抚脸,只觉得刚刚的触感软软的,挺舒服的。
“漓漾?”君倾墨刚到高台上,便看到花漓漾绕着冰棺转,神色慌乱。
“瑾瑜...瑾瑜不见了。”花漓漾望着君倾墨,双眼通红,“她们...会不会在这个冰棺里?”花漓漾想碰又不敢碰冰棺。
“打开看看。”君倾墨道,高台之上只有那座冰棺,别无她物,也无藏身之所,只有这一座冰棺。
后上来的随从立刻上前开棺,可不论用了多大的力气,冰棺都纹丝不动。
“我来。”花漓漾咬了咬牙,道。
君倾墨望着花漓漾,觉得她的神色有些奇怪,开个棺怎么像是要赴死,莫非这冰棺里的女帝极其危险?
“等等。”君倾墨道。
“嗯?”花漓漾的手已经放到了棺盖上,指尖又是一痛,听到君倾墨的话立刻缩了回来,可是已经晚了。
冰棺再次慢慢地自动打开。
花漓漾立刻跳开了,余下人也都后退一步,纷纷拔出剑对着冰棺,严阵以待。
“殊词?”君倾墨看到冰棺里的人,下意识喊道,却立刻反应过来,“她就是女帝?”
“对...”花漓漾又往后退了一步,往君倾墨的身后躲了躲。
女帝睁开了眼,幽深的红眸紧紧地盯着花漓漾,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似笑非笑。
“倾...倾墨...”花漓漾退到了君倾墨的身后,浑身发颤。
“别怕。”君倾墨轻声道,转而说道,“保护花小姐。”
“是。”众人将花漓漾围在了中间,举起剑对着女帝。
女帝慢慢坐起身,直接从冰棺里飞了出来,一步步往花漓漾走近,脸上的笑越来越大,红眸越来越亮,像极了饿了千年的人突然看到了美味佳肴,想一口吞下的模样。
侍从冲上去挥剑向女帝砍去,却直接穿过了女帝的身体,女帝像是一道残影,并无实体。
女帝依旧悠然自得地向花漓漾走去,花漓漾往后退了又退,直到后背抵到了冰棺之上。
君倾墨挡在花漓漾身前,纪慕溪站在君倾墨的身前,未等女帝走近,纪慕溪从身上掏出软剑向女帝挥去,却同其他随从一样,甚至整个人直接穿过了女帝。
女帝在君倾墨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望着君倾墨神色竟是柔和了不少,随后伸出手将君倾墨拉到了一边,衣袖轻挥,像是设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一众人都拦到了身后。
“你...瑾瑜?”花漓漾退无可退,也顺着女帝的目光回望过去,红眸幽深,可这次花漓漾看着却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一丝熟悉,这种目光像极了上一世储瑾瑜望她的模样,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上一世她不懂,所以也很害怕,但现在明白了,却不那么害怕了。
花漓漾向前走了一步,女帝反而停住了,顿了顿,随后又接着向花漓漾走去。
“你是瑾瑜吗?”花漓漾紧紧地盯着女帝的眼睛,小心地问道。
女帝歪着头,红眸眨了眨,伸手突然将花漓漾揽到了身前,低着头盯着她的脸,眸色更加幽深。
花漓漾只觉颈间一片冰凉,随后凉意传到了唇上,软软的,整个身体也觉得轻飘飘的,像是浮在了云端之上。
女帝完全挡住了花漓漾,君倾墨等人被拦在屏障之外,看不到花漓漾怎么样了,只能在外面着急却也无法。
“漓漾!”突然女帝的身影慢慢得消失了,花漓漾也消失了,那道无形的屏障也消失,君倾墨立刻往冰棺快步走去,纪慕溪也跟着跑了过去,可她们还没到冰棺前,两人的身影也慢慢得变得透明,直至消失。
同时,高台之上所有人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冰棺,冰棺里躺着一个身着白色冕服的女帝,冰棺慢慢合上了。
......
花漓漾往前走了许久,没听到身后的动静慢慢转过头,却看到储瑾瑜像是在发呆,心陡然漏了一拍,立刻轻声喊道:“瑾瑜!”。
这里可是深不见底的裂缝之上,她们刚走到裂缝的正中间,稍不注意可能就会掉下去,况且在这里毫无内力,真掉下去轻功都用不上。
“嗯?”储瑾瑜回过神来,望着在她前面的花漓漾,眉间微蹙,透着丝困惑。
她记得她打开冰棺后,冰棺里空荡荡的,她便跳了进去,怎么直接跳到了绳上?这不是她掉下去之前吗?
储瑾瑜没多想,慢慢地往前走,安全地到了裂缝对面。
“瑾瑜,你刚刚怎么了?吓死我了。”储瑾瑜刚一落地,花漓漾也顾不得之前的小心翼翼,立刻拉住储瑾瑜的手,上下看了看,神色焦急。
“没...没事。”储瑾瑜摇了摇头,还有些没回过神。
难道刚刚的事只是她的幻觉?她没有掉下去,花漓漾也没有跟着跳下去,她们更没有看到壁画,甚至那个冰棺里的女帝都是假的?
“瑾瑜?你怎么了?”花漓漾伸手在储瑾瑜的面前晃了晃,有些担忧。
“没事,我们...我们刚刚一直在这里?”储瑾瑜看看周围,随从一个不少,裂缝对面还有近一半人等着过来,已经过来的人也是一副戒备的模样。
“对啊,我们不是刚从裂缝对面过来的吗?”花漓漾指了指裂缝,裂缝上方的绳子上面还有人往这边走过来。
“我们没掉下去?”储瑾瑜又问。
“没有啊,真要掉下去怕是命早就没了。”花漓漾拉着储瑾瑜又往前走了几步,离裂缝又远了些。
“嗯。”储瑾瑜点了点头,也不再问,心里却依旧存了些疑惑。
“嘶...”花漓漾刚刚紧张储瑾瑜没注意,这一放松下来,突然觉得手指好疼,抬起来一看,手指上竟然多了一道划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划破的,原本已经愈合了,刚刚抓着储瑾瑜的手用了些力,指尖的伤口又裂开了,好在没流血,只是有点疼。
“怎么了?”储瑾瑜立刻拿过花漓漾的手,看着她手指上的伤口,心里又惊又疑,“这伤口是哪儿来的?”,这个伤口她记得,是在汉白玉石门前划破的,但后来已经愈合了,怎么又裂开了?
“不知道,可能是之前在迷阵里被齿草不小心割到的,没事。”花漓漾也纳闷呢,无缘无故手上突然出现一个伤口,她也想不出是什么时候割破的。
“下次小心点。”储瑾瑜从怀里掏出玉品瓶,洒在了伤口上,伤口再次愈合。
“嗯嗯,我以后一定好好注意,绝对不会伤了自己。”花漓漾立刻点了点头,瑾瑜这是在关心她吗?花漓漾心里喜滋滋的。
“瑾瑜,你的手上怎么也有一道口子?”花漓漾低着头望着储瑾瑜为她上药,可细看之下,却发现储瑾瑜的手上也有一道伤口,比她手上的口子还要长还要深,已经能看到手指里面的粉色嫩肉。
花漓漾立刻从储瑾瑜手中将玉瓶拿过来,小心地洒上去,“瑾瑜下次也要多加注意,这么伤的口子,得有多疼,虽然你不怕疼,可是我看了心会觉得很疼......”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之前的那个白衣少年么?这一大段小插曲,很重要!接下来应该会是一段苦尽甘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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