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歆然憋了满肚子的气,现在都被扎漏气了。
这小嘴怎么这么毒!她又这么爱呢!她现在恨不得亲一口音音。
“你!”新晋网红,也就是谭环环一口气上不来,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震得咖啡液撒了出来顺着桌面流动,“你说什么呢!”
“我感叹科技进步也不可以吗?”程音音转过头来,“你管的倒宽。”
“就是,现在软件进步真快。”许歆然立刻接上话题,“简直是大变活人,没有的东西都能变出来。”
平胸而论,谭环环也不是真的很难看,她生了小巧娇俏的脸型,皮肤白皙五官端正,如果不是那副表情,脸上刀工斧凿的痕迹也不会那么明显。而她一出现就是趾高气昂,现在更是愤怒扭曲五官,就是十分的颜值也只剩下三分。
谭环环哪里能不知道对方在吐槽她的脸,她缓缓出一口气,全当是失败者的酸话。她不管用什么手段达到目的就好,要不然代言怎么躺在她手里呢?
想通了这点,她露出怜悯的表情,“我知道你酸,不过酸也没用,现在宣传画挂的是我,而你只能在在人群里仰望我。”
许歆然沉默,的确输了就是输了,她说再多也不过是心里安慰。
手突然被另外一只手拉住,耳边传来声音,“你赢了一次,还能赢一辈子吗!”
许歆然的手被拉住指着巨大屏幕的方向,“她总会出现在那里的,到时候就是换成你在下面看了。”
程音音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说,顺着她指去的方向,许歆然渴望的看着那片大屏幕,居然顺着程音音的描述去想想自己的宣传画挂在那里的时刻,那该有多美。
谭环环倒退着,居然被对面女孩的气势逼的倒退几步,“你有优势,她也有。今天她保持了一个输家的风度,希望你也有。放心,那一天不远的。”
谭环环狼狈的躲开,“你们先管好自己吧!”就连裙子被咖啡沾湿都来不及打理。
她急匆匆离开,活像落荒而逃。
“人都走了,我们也走吧!”许歆然就像斗胜的公鸡,来了十足的斗志,“总不能让你放的狠话成空!”她拖着程音音就要回工作室,路上就开始思考下一期要出什么主题的服饰。
程音音先按住她活跃的思维,“你等等!我有个想法!”她要是再不说许歆然的脑洞都要开在天上去。
“什么想法?”
“凑过来。”程音音贴在她的耳边,小声的把她之前的想法说了出来。许歆然越听眼睛越亮,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动手。
“要不怎么说是在策划公司做过,专业的就是不一样!”许歆然竖起了大拇指,已经开始盘算第一步要怎么做。
“她会出一个水货奖项,我们也可以借势出活动,还货真价实。”程音音心想,安排得奖算什么,她让人人都有奖!
“好!”许歆然激动的不行,开始盘算着要请哪些人来做策划,同时要请哪家的服装设计师来定做服饰,程音音挡住她,“尺码拿来,服装的事情我解决。”
“好!”许歆然蹭不停,“我今天就要抱住程总的大腿!”
“快回去写策划书吧你!”程音音装做受不了的推开她的脑袋。
许歆然的行动力很快,当天晚上熬了通宵终于赶出一份计划书,程音音帮忙补充了一些细节,拿着她的尺码又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刚刚回家脚还没站稳她先上山给毕金子留了字条要求见面,下午的时候毕金子赶到山顶,询问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想托你买一套最华丽最精美的衣服,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一应俱全,银钱不是问题,只要最好的。这是定金。”
毕金子拿着两锭沉重的银元宝,十分紧张,“姑娘是对我的绣艺不满意吗?”不然为什么买成衣?成衣总归比不上量身定做。
“那怎么可能!毕姑姑手艺出众是我生平仅见,如果时间足够必定要姑姑来做。”程音音安慰道,“衣服要的急,只能买成衣后改尺码。”她也把许歆然的尺码递过去,“姑姑尽管改。”
毕金子接过尺码,这才按下心来,她沉吟,“虽然现在饥荒好转许多,小城镇上仍然人烟萧条,需得去大城市才能买到。”
“银钱不是问题,是不是不够?”程音音又取出银锭,“劳烦姑姑。”
“那好,姑娘的银子成色足价值高,够我便雇佣马车去附近的大城。”毕金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要急匆匆动身去买衣裳。现如今流行什么花样她还不了解,还需要几天时间比对。总之一定要是最好。
程音音“代购”委托成功,哼着小调开始下山。她想给许歆然定做一套足够精美的服饰,还原汁原味。试问还有比古代直接购买的衣服更贴近历史的吗?
她手里捏着一小团的银锭子,是从某宝上购买的,从五克到五百克一应俱全,雪白光亮的足银,成色999,要不为何毕金子说成色好呢!以前炼制技术不够发达,其实纯银还含有一定的杂质。
她跟毕金子结算绣品,一部分是粮食还有就是银子。
程音音越想越高兴,手里抛着剩下的小银锭,手一歪银锭就滚进草丛边,咕噜噜不停歇,越滚越深。身边的草木气息也逐渐变成了另外一种浓香,直往人的鼻子里钻。说不清是草木香还是花果香,或者合二为一,成了另外一种勾魂味道。
音音终于在石头边看到了小银锭,卡进了石洞里,顺便也看到了面前弯腰挖土的老先生,他一边挖还一边数着,“一,二,三.....”
他身边堆着湿润的泥土,还有巴掌大小的坛子,坛口用红泥封严实,刚才那股勾魂的香气已经没有了。
空气还残留着一点余味,程音音嗅了嗅,着实好奇那是什么,她厚着脸皮凑过去,“老先生,我来帮你挖吧?”最好挖完告诉我什么东西这么香。
老先生斜睨她一眼,“小姑娘,这锄头你都握不住,怎么帮?”
“那就是小看我了。”程音音接过锄头,掂在手里不轻不重,她运用自如在地面一挖,又一坛被起了出来。
老先生摸着胡子站在一边,正巧他缺个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以他的推测,小姑娘被香气吸引凑过来,最多挖个几坛手上就没了力气,没想到小姑娘越干越起劲,一连挖了十坛,害的他连忙制止,“够了够了,别的还没熟。”
程音音停下手,看着自己挖出来的坛子,刚才那股气息若有所无的飘荡在鼻端,她实在忍不住好奇心,“老先生,这些都是什么?”
老先生瞟她一眼,“别人都叫我酒老头,叫什么老先生,别扭。”
“喔,酒先生这些是什么?”程音音不为所动。
“这是老头子酿的酒,到了该出窖的时候。”酒老头搬动着酒坛子,搁在一边的板车上。“这座山灵气十足,老头子酿好的酒存在地里吸收山野的灵气,正是香气最浓时。”
现在刚刚出窖都如此好闻,喝到嘴里该是什么神仙味道?程音音心痒难耐,忍不住说:“酒先生,我买一坛行吗?”只有那么一小坛,也喝不醉吧。
“不行!”
酒老头断然拒绝。他继续搬动酒坛子,程音音替他把所有的坛子都放在平板车上,酒老头才有功夫解释,“这些酒都是别人提前订好的,少一坛都不成,老头子不能失信于人。”
已经有了买主,程音音也就死了心,她没再讨要,只是帮着酒老头把板车推到小路边,目送他离开。
她可不敢再送,万一走错路去了老先生的时代就完了。顺原路返回,程音音在路过那边草地时,脚下一踢,突然碰到什么硬物,硬物咕噜噜的滚了滚,停在一个土坑里。
“居然拉下一瓶。”程音音捡起坛子,想追着下山又想起酒先生去了哪儿她又不知道,怕不是走错路,她只好把酒坛子放在石块堆起的地方,用手帕纸和眉笔留下字条,告诉酒先生坛子在这里。
她走后大约一个时辰,酒老头又慢吞吞的上了山,专门走到他窖藏酒坛的地方,老远就看到那张字条。内容他看了看,地面上的土没被动过。
还算守信。酒老头点点头,也没收那坛酒,反而又挖出几坛,跟之前落下的那坛摆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