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够见到董其昌的画。”
叶天泽看着墙上的画,不由得点点头,“我家老爷子极其喜欢巨然和尚和董其昌,如果这幅画能够带回去就好了。我估摸老爷子非要乐死。”
“不可能。”
韩青嵩听了叶天泽的话之后,立马摇摇头,“董其昌的真迹在市场上极难寻求,就算叶公子有这个心,我看沈老爷子也未必会割爱。”
“我看也是。”
王中山抽了一口烟,一脸笑意的看向了叶天泽,“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而且,我想你家老爷子也未必舍得出这个价钱。”
“前段时间,我曾有幸见过一个拍卖行的老板,他跟我说董其昌如今的画已经卖到了五十八万一平尺。仅仅是他临摹巨然和尚的一副山水画手稿,卖到了六千万的天价。”
听了这话之后我不由得暗暗吃惊,大家就是大家,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那真是可惜了。”
估摸着听了王中山的话之后,叶天泽也心生退意了,毕竟他家里虽然有点钱,但是几千万是不敢轻易动用的。
不是没有,而是有些害怕。
“我看未必。”
看着叶天泽的神情,我不由得笑了笑,“虽然目前市场上董其昌的真迹极少,不过他的临摹作品却是不少。像张大千先生也极其喜欢董其昌的画,他的真品也卖出了几千万的高价。”
“你都说了是真品。”
韩青嵩瞥了我一眼,“市场上董其昌的仿品也不少,而且一般人也看不出来。”
“韩馆长说的有道理,所以这一幅画叶兄如果开口,我想沈老爷子未必不会忍痛割爱。”
我不动声色的点头回道。
“什么?”
一听这话,韩青嵩和王中山不由得看了过来。
“你这话的意思是,这一幅《夏木垂阴图》是仿品?”
韩青嵩瞥了我一眼,有些不屑的挑了挑眉,“小子,你知道董其昌的画有何特征么?只不过看了两眼,就敢轻易下定论?”
“不瞒韩馆长,虽然我平时接触字画不多,但是韩馆长也清楚,董其昌的仿品不在少数。”
我看着韩青嵩不吭不卑的说道,“这一幅画虽然临摹的极其厉害,不过还是差了一些火候,并不是真品。”
我这话一出口,一旁叶天泽和王中山都惊了,估摸着没想到我竟然敢如此下定论。
韩青嵩更是脸色难看,毕竟被我这么一个后辈挑出毛病来,他的脸上可挂不住,如果传出去,有损颜面。
“肤浅。”
韩青嵩冷笑一声,“单单凭借一句火候不够就能判断一幅画的真假,那以后拍卖会上如何断定?年轻人,古玩字画的判定,讲究的眼力和底蕴,如果你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幅画的真假,还是尽量不要开口的好。”
“这里都是自己人,所以我就直说了,要是在公共场合那可是要被人耻笑的。”
“韩馆长说的有道理。”
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不过我既然说这幅画是假的,那自然是有我的依据,董其昌的画都是用松油烘干而成,它不散墨。”
“所以,想要认证自然也很简单,只要用一碗水即可。”
听了这话,叶天泽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估摸着没听过这说法。
这说法也是从《收藏指南》上看来的,至于真假,我更相信他是真的,毕竟前人的经验在那里。
“笑话。”
听了我的话之后,韩青嵩阴阳怪气的冷笑一声,“这种说法暂且不论是否真实,这种名家的画岂能让你来试?一旦损坏,这赔偿你可承担的起?”
“是啊。”
王中山也是点点头,“这种董其昌的画损失一幅就少一幅,每一件都是极其珍贵的。”
“这个无妨。”
我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已经可以断定这是仿品了,那它的价格自然就不会高的哪里去。
虽说董其昌的话也有仿的名家,比如张大千先生的,但那价格和真品也相差无几,沈老爷子断然不会放在楼下大厅之中。
况且,我也拿定了主意,自己既然要开店了,那名声必须做出来!这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这里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自己的名气做出来了,那以后生意定然不差。
“我可以征求一下沈老爷子的意见,看看他是否愿意让我一试。”
我看着墙上的画不由得开口道,“就算是我失手了,那这幅画的损失就由我来承担。”
“你来承担?”
韩青嵩冷哼一声,“你能承担的起么?这可是几千万的画,你一句话就算完了?”
“这个韩馆长就不必多虑了,既然我敢这么说,那自然是有我的依据的。”
我不以为意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扭头看向了一旁的管家,“管家,这一幅画可否拿下来?”
“小子,虽然我也很想知道这幅画的真假,不过你可想清楚了?到时候,能把你家赔个底朝天!”
叶天泽见状赶紧在我耳边提醒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怎么?叶兄也不相信我?”
我看着叶天泽不由得笑道。
“不是不相信,这幅画要是真迹,那至少在一个亿往上啊!”
叶天泽轻声道,“搞不好那是要坐牢的。”
“这位先生,这房间里的布局都是老爷安排的,我们无权挪动。”
管家听了我的话之后,立马回道。
“既然这样,那只能等沈老爷子下来之后,再做打算了。”
听了管家的话之后,我随后说道。
“就算我下来了,我也不能让你动这幅画啊。”
然而,我话音落下的瞬间,只听得一个雄厚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们随后扭头看去,只见从二楼的楼梯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须发皆白的老者,另外一个则是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老者想必就是这沈玉轮沈老爷子了,另外一个应该是来买东西的买家。
“沈老爷子,那就这么说好了,东西你给我找找。”
两人有说有笑的从楼上走了下来,一直走到了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