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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我比哥哥更能让你舒服(1 / 1)

安幼清觉得心头忽然堵得慌,早知柳蕴之这样难缠,当初在男校初遇,她就不应该出手帮他。

怕一会儿张若玄和元离出来看到他们两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她一把将他挥开。

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柳蕴之成了元离的儿子,她还不知道陆以燃会如何选择。

究竟是向江白卉妥协,还是让她承受这场无妄之灾。

一想到江白卉,她就不由得想起她那双媚态横生的眼睛,和她糟糕的过去。如果不是因为和这件事扯上关系,她也许真的能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在华国好好生活下去。

安幼清一声叹息走进暂时扣押着江白卉的房间。

她只是因为拍戏而临时住在这里,除了第一次带江白卉介绍这个房间之外,这还是她第二次进来。

房间里燃着玫瑰香薰,原本发着腐朽的烂木头味的房间,老木衣橱里挂着她颜色鲜艳的长裙,原本一团死气的房间,就像装点了瑰丽的花朵,忽然就变得不一样了。

江白卉默默坐在床边,白皙的小腿耷拉着红色高跟鞋在床边晃悠悠。

她的目光一直盯着门,直到安幼清走了进来,她才抿了抿唇角,空洞的眼眸漾起浅笑:“你终于来啦,我等你很久了。”

安幼清不敢直视她的眼眸,坐在离她不远的桌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倒是江白卉神色淡然,她歪了歪头:“他们说是我糟蹋了陆以燃,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你们都吃了酸叶果,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安幼清勉强说道。

江白卉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相信我的。”

安幼清深吸一口气,忽然涌起说不上来的难受。

“陆家来人说,要是我和陆以燃结婚就能免了我的罪。”她继续说着,晃晃悠悠的小腿像海中无枝无依的桨,纤弱到了骨子里又坚定地无法言喻:“让我和男人结婚,还不如让我去死。”

“安幼清,我要死了,死前能让我好好看看你吗?”她忽然下了床,跪伏在安幼清的膝边仰望着她,眼睛里苍白脆弱又有着即将赴死的从容与坦然。

安幼清被她眼中闪烁着的热所触动,表情有了一丝变化:“你可以不死的。”

江白卉勉强的笑了笑,像被抽断了养分的花,在枯萎前努力盛放:“你知道吗,我来剧组面试,就是想接近你杀了你。”

“为什么?”

“因为我嫉妒你,嫉妒你比我漂亮,比我有钱,什么都比我好。”

“那为什么不杀了?”

江白卉笑着,眼角有些泪意:“因为你太好了。”

她下不了手,更说服不了自己做出任何伤害安幼清的事情。

安幼清忽觉喉咙有些哽咽干涩,她要是真的好,就不会同意杀了江白卉,她是把她推入死亡的刽子手之一。

“江白卉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她说着,忽然被江白卉搂入怀中,眼前一片火红色的柔软,恍若跌入昳丽的玫瑰花海。

头顶是她柔软的声音,花枝一样的她声音颤抖而压抑:“安幼清如果我早点遇见你,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如果我侍奉的不是陆以烈,而是你,该多好!

一天后,岛上人人惊传——江白卉畏罪自杀了。

有人看见江白卉从悬崖跌入海里,浪花一卷,人就没了踪影,只剩下礁石上一滩鲜明的血迹。

经相关人员鉴定,正是江白卉本人的血迹无疑。

悬崖边有她临死前写下一封忏悔信,心中写明了她是如何鬼迷心窍溜进陆以燃的房间里,同时也说了她的诡计未能得逞,她和陆以燃之间并无肌肤之亲。

她是外国人也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华国字写的并不熟练,歪歪斜斜比小学生还不如的字迹,每个字都写得极为认真和郑重,阐明她和陆以燃并没有发生任何事应该是江白卉对这世界最后的善意。

江白卉的死成了这场事故的终结,即使岛上记者无数,也不敢大肆报道,只是委婉地在报道中提到,电影的女二在电影拍摄结束后意外身亡,其余只字不提。

杀青宴结束之后,人们离开了海岛,这个原本与世隔绝的村落重归宁静。

“真没想到那个江白卉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居然是这种人!”

“她可是个女人,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非想不开搞迷-奸这一套!”

“女人也想入赘豪门呗,不稀奇。”

这件事成了岛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江白卉的名字成了一个永远洗脱不了的污点。

当江白卉再次醒来时,她正在一条摇摇晃晃的小船里行驶,船舱里满是令人作呕而鱼腥味,这味道让她想起了当初自己从海上偷渡在华国时的经历,也是这样破船,也是这样的味道,一瞬间恍若重生。

她艰难的起身,海平面上露出一线鱼肚白,她忽然觉得衣服里有东西硌得慌。

掏出一看,那是一叠高棉钞票和一张新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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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张若玄的未婚妻,安幼清与元离他们一同乘坐游艇离开了小岛。

再见到柳蕴之时他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以前的柳蕴之呈了他的姓氏,一举一动如弱柳扶风,娇弱令人怜惜,眉宇顾盼之间又入解语花般温柔,简直就是这个世界的直女杀手。

现在的柳蕴之已经不叫柳蕴之了,他改名唤作元柳儿。

初听这个名字时,安幼清笑了笑,‘柳’字本是他生父的名字,元离给他起了这个名字,摆明了是在寄托对张柳的思念。

这个名字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但是柳蕴之,现在的元柳儿很高兴,如今他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的,因着这么多年流失在外的遭遇,元离对他也很是宠爱,这几天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元离还给他在帝都置办了多处房产以及公司股份,如今的他堪称人间小富翁。

众人皆坐在夹板上闲谈,柳蕴之将杯中的香槟酒一饮而尽,上等的香槟杯在阳光下闪亮着光泽。

柳蕴之忽然咳了两声,自然地将酒杯递到张若玄面前:“咳咳,哥哥你能帮我再倒杯酒吗?”

张若玄端着酒杯的手微不可查的一紧,这才刚认亲,就使唤到他头上了!

白露眼疾手快,上前说道:“小少爷,我来吧!”

柳蕴之眉头微微蹙着,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怜味:“算了,是我不知礼数,让哥哥不高兴了,我自己来吧!”

元离放下酒杯,表情微微有些不悦:“玄儿,柳儿不过是想让你倒杯酒你就不高兴了,怎么做哥哥的?”

张若玄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不明白,自己是张家现任家主、华国前总统的儿子,而柳蕴之不过是个姘头之子。

元离将他正大光明的接回本家也就罢了,凭什么自己要对受他颐指气使。

见张若玄不说话,元离的脸色更加沉了一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母亲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刚刚回到家里,哥哥一时难以接受,我能够理解,我只想以后和哥哥、幼清姐姐好好相处就好!”柳蕴之连忙柔声劝着面容薄怒的元离,目光却若有似无的往安幼清身上瞥。

元离一声叹息,看着柳蕴之柔软惹人怜惜的样子说道:“玄儿,你真该和你弟弟好好学学,你要是能有柳儿一半贴心就好了。”

张若玄低着头,端着酒杯的手指尖发白。

他是帝都政治世家的嫡子,众星捧月的高门贵公子,他亦有他的骄傲,柳蕴之那副谄媚的勾栏模样,他学不来,更加不屑于学。

可元离的话打破了他作为高门嫡子的傲气与矜持,将柳蕴之和他作比较,就是把勾栏戏子和皇亲贵胄相比,这个比较本身就是一场侮辱。

这几日,张若玄对柳蕴之的态度温和,不过是给元离面子,可柳蕴之今天摆明了蹬鼻子上脸,元离还护着他,张若玄也无需忍让了。

一味退让,只会让他们更加得寸进尺。

更何况......张若玄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望向一旁端着酒杯浅尝的安幼清。

论容貌,柳蕴之那张柔情入骨堪称直女斩的脸本就深受女人的青睐,而自己容貌清淡,本就不如柳蕴之受宠。

如今柳蕴之认祖归宗,成了他的弟弟,又有张家血统,他连唯一可以骄傲的底气都消失殆尽。

他实在惶恐不安,柳蕴之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又一直舔着脸勾引她,他生怕安幼清一时把持不住,真的和柳蕴之颠鸾倒凤。

若真是那样......张若玄心中的绝望开始蔓延,浑身痛苦的颤栗着。

眼看着张若玄眼中的阴霾越积越浓,安幼清一双纤长的手忽然包裹住了他:“若玄虽然回帝都时间不长,但在圈内也颇有美誉,只是小少爷回来的突然,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伯母给他们些时间就好。”

说着,安幼清亲自端起酒瓶一一给元离和柳蕴之倒酒。

张若玄受宠若惊的抬眸,视线一瞬间变得雾蒙蒙,被绝望阴暗笼罩的心忽然照进了一束光亮,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在瞬间化为了一滩水,恨不得立刻扑进她的怀里,像一条小狗,翻着身露出柔软的肚皮,邀宠似的恳求她疼疼他。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篇文的最初文案写的就是我因为小时候看了太多为了一个男人,姐妹相残,闺蜜反目,陷害堕胎这种戏码,这种电视剧太多太多,我很不爽。

所以才有了一篇文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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