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很忙,在准备相关论文答辩的内容。贺之年给我发十条信息,我差不多能回上一条吧。
也不怪我。
他开始还是发文字,后来有一天莫名其妙开始发语音了,十条信息的画风还基本上都是:
“甜甜,我想你了。”
“甜甜,吃饭了吗?”
“甜甜,注意身体。”
“甜甜,好好休息。”
……
千篇一律……
但我心里莫名还是美滋滋的。
只是我觉得我的耳朵可能是被他下了咒,你试试假如你在自己的脑海里叫自己的名字,出现的全是他的声音那种感觉!
魔鬼,太魔鬼了,上一个声音还是系主任抽我回答问题的声音,现在全被贺之年霸占了。
我甚至怀疑他是故意的,就是要让我对他念念不忘。
哼!
我才不上他的当!
贺·黏人精·之年又如往常一样深夜打算给我打个视频电话就等寝室熄灯了。
“甜甜,你记得下个月有什么重要日子吗?”
“当然。”
我在他期望的眼神中作出了我的回答。
“论文答辩。”
他的眼神像机关枪,嘟嘟嘟地将我扫射了一遍。
视频一下挂断了。
我沉默地看着手机,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气性这么大?
我知道下个月他生日,只是我想给他个惊喜嘛。
等了两分钟,我们俩的聊天记录依旧停留在通话时长多久那里。
【sorry啦,我开玩笑的,我知道是你生日。】
我打下几个字后,思考了一下又把这句话给删了。
我们俩的页面里,他那边依旧一次也没有显示过对方正在输入。
可能真的是生气了吧。
算了!先不想了。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睡了。
我妈以前教过我一个睡觉的土方法叫作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她骗我。我眼睛都不知道闭了多久,只觉得这眼睛越闭,脑子越清醒。
还是忍不住了,我决定给他道个歉。
我躲进了被子里,按开了手机,发现了聊天信息上的99+,全是来自于同一个人。
"甜甜,我手机刚才没电了。"
"甜甜,下个月我生日。"
"甜甜,我知道你记得。"
"甜甜,怎么不理我啦?"
"……"
“晚安,宝贝。”
他第一条信息发来的时间刚好差不多就是我放下手机的时间。
哎!这该死的命运。
本来要回复的道歉的话,最后都归成了两个字。
【晚安】
刚回复完就看见对方给了我回复。
【快睡觉了】
【好】
我无比清醒,睡什么睡,都给我起来嗨!
【不许骗我】
【吼吼~】
【现在!立刻!马上!睡觉!或者!睡我!】
我怀疑你想开车,而且我也有证据。
算了,男朋友都这样说了,再阳奉阴违我也不好意思。
睡喽。
晚安。
我在心里又说了一次。
--
贺之年的生日说以前他的生日都是略过的,但是自从有了女朋友,这是一年到头为数不多可以拿捏女朋友的筹码,再怎么也得好好重视一下。
好吧,其实他说的是这是一年到头为数不多可以为所欲为的日子。
为所欲为……您可真行。
我瞅着他:“那你生日有什么愿望”
"世界和平。"
"……"
"我想和你过生日,那就够了。"他勾着我的发间把玩。
"最好是那天你能主动亲亲我。"
"最好是再和我订个婚。"
"最好是……"
"我看你最好还是闭嘴吧!"我捂住了他的嘴巴,他却不以为意地舔了舔我的手心,笑得像个狐狸。
最近的贺之年有病。
我感觉过去几年我像是认识了一个假的贺之年。什么冷静自持,什么谦谦君子?
请问这些形容词和贺之年有半毛钱关系吗?
不过我也有病。
这样的贺之年我居然都喜欢。
我病得不轻。
--
生日当天,本来应该大早上就陪着贺之年完成生日计划的我一个电话就被导师叫走了。
我走的时候,贺之年的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我亲了一口他,他的脸色才算好了一些。
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陪他做了一系列看起来挺幼稚但我们俩都还蛮享受其中的活动后,就只等着晚上吃饭了。
我不知道他那天上午是怎么过的,反正我……还挺高兴的嘻嘻。
莫名有一种迷之躲过一劫的兴奋感。
之前一不小心我瞄见了他的计划书的上午计划里有一项kf。
kf……上午……我是个体贴的女朋友,我主要是担心他这样白日宣淫,伤了身子,以后老了补都补不回来。
晚饭吃的火锅,鸳鸯锅,我喜欢吃辣,但他不能吃辣。不能吃也就算了,他还非说我这种能吃辣的找男朋友就得找他这样的,两人连吃火锅都吃鸳鸯锅,要知道鸳鸯可是爱情的象征。
去他妈的爱情。我只听过苦命鸳鸯这个词。
饭后我本打算送了他礼物就回寝室,就听见他笑了笑说:"只差一项了,本来该上午完成的,放在现在也行。"
本来看他难得笑得像个孩子,而且最近他的转变超级大,从最初我印象里高不可攀的神仙美人到现在面前这只莫名其妙的傻狗,我应该答应他的。
但是我瞄了一眼……
?
exm???
kf还在?
我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指着他的手都有些颤抖:"你……你……你脑子里天天就是这些吗?"
"对啊。"他还理直气壮的。
"如果我不愿意呢?"
“这有什么好不愿意的?”
我气得站了起来。
混蛋贺之年,你当我是什么人!
“咖啡。我妈让我带给你的。”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罐咖啡粉,“这是她出国玩儿带回来的。咖啡粉是她自己磨的,说是送给儿媳妇。”
我脸一下红了,不知道是被羞得还是臊的。
现在谈儿媳妇还太早了吧。
不过kf……
“kf原来是这个意思。”我一边说,一边还是收下了阿姨这罐咖啡粉,“帮我谢谢阿姨。”
“不然你以为kf是什么?”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以拳抵唇,有些想笑,但又尽量在抑制着笑容。
我一下有些慌乱,跺了一下脚,眼睛都有点红了。
“你别笑了!”
“我没笑。”
“还笑!”
“我错了我错了。”
“我没想歪!”我誓死辩解。该不会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的脑子里全是些黄色废料吧。
“嗯嗯,你没想歪。”他牵过了我的手,“你是以为kf是氟化钾……嗯……我要拿它来……带你做实验?”
算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他为我的强行编造了。
他又开始轻抚我的后背,我在他的安抚下心情好了一点,不过我总感觉他像在给猫顺毛,说不出来的奇怪感。
我拍下了他瞪着他:“忘了这件事。”
“你说的是什么事?”
好的!求生欲很强!
“喏,礼物。”我从包里拿出了一本相册,这里面记录着我和他的每一次约会,每张照片后面我都备注了几句话,作为对当天约会的评价,这次约会的照片我也卡进去了。
拍立得没白买。
我心里一边感慨,一边看见他抽出了我下午和他的合影,合影背后还写着一句话:其实要kf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白天来这个,真的对男人身体不太好。
哦豁,您看我这遍体通黄的模样,其实也没想过有洗白的一天,但这确实是太尴尬了一点。
他被这句话给气笑了,捏住了我腰间的痒痒肉,威胁我:“那下次白天试试吧,看看是不是真的对身体不好。”
他说,我们学医的,也讲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
对不起,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