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寒听到“经济调查科”几个字,走过去,问道:“警察叔叔,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你是?”
邵寒:“我是邵勇国的儿子。”
警察:“你的父亲涉嫌欺诈和专款挪用罪,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他们刚去过邵勇国家,他太太给了他们这个地址。
邵寒看了一眼旁边等着警察同志主持公道的父亲,没有说话。
两个警察不用问也猜出邵勇国是哪个,一边一个站到他身边。
“走吧。”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你们该抓他才对!”邵勇国指着邵寒,“他刚刚拿刀要杀我!”
那孩子面色苍白,柔柔弱弱的模样,也不像个能拿住刀的。
这种纠纷他们见多了,估计就是父子之间起了争执。
其中一个警察说道:“报假警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邵勇国:“我没说谎!他真的——”
“警察叔叔,”邵寒抬了抬被椅子砸伤的那条胳膊,“他突然冲到我家里来对我使用暴力,还拿刀恐吓我。”
“小伙子你伤的不轻,这得去医院吧!”年长的警察有个跟邵寒差不多大的儿子,看到他受伤,十分关切。
邵寒:“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处理,这个程度的伤我习惯了。”
听起来,经常发生这种事。
年长警察蹙眉,看着邵勇国,满面严肃:“殴打未成年人属于犯罪,哪怕是自己儿子也不行。”
邵勇国着急道:“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真的是他对我动手!”
稍微年轻一点的警察脾气爆,没耐心,推了把他的肩膀,“我们是调查经济犯罪的警察,其他事情等回局子再说。”
邵勇国瞪起眼睛:“我又没犯法,凭什么抓我!”
“你要是觉得被冤枉,自己去跟法官说。”年轻的警察抓住邵勇国的手腕,把他的胳膊反擒在身后,往门外推。
“我不去!我没犯罪!”邵勇国奋力想挣脱,但两名警察可不是吃素的,见他不老实,一左一右将他的胳膊牢牢钳住。
年长的警察回头对邵寒说:“打架的事,会有我们同事来找你录口供,不要害怕,如果他经常打你,就一五一十说出来,警察叔叔一定会保护你。”
邵寒礼貌微笑:“我知道了,谢谢您。”
两名警察压着邵勇国出门,上了警车。
*
房间里。
袁悠悠偷偷打量着那个酷似师父的鬼差,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鬼差伸出手,做出个搓钱的动作:“这回找我有什么事?”
袁悠悠眼神示意,让鬼差看天上那朵小金莲,“我想送他去投胎。”
鬼差摇摇头:“他早就被从地府除了名,投不了胎。”
袁悠悠没想到会这样,惊诧之余,有点惋惜。
“不过……”鬼差从金莲上掰下一块莲瓣,放在嘴里咬了咬。
“……”袁悠悠追问,“不过什么?”
鬼差把那个莲瓣揣进怀里,“他的神智已经开化,若是有信众愿意尽心供奉两年,没准能位列仙班做个招财童子。”
袁悠悠耳尖地听到“招财”两个字。
“升仙前能上岗么?”
鬼差又伸出手搓了搓。
袁悠悠把金莲抓过来,从他身上掰了一块金瓣,孝敬给鬼差大人。
鬼差满意地点点头,说:“他过去本就可以为家宅带来财运,往后用正道供奉,自然可以继续。”
一个也是供奉,两个也是供奉,扛回去给祖师爷做个伴,挺好。
袁悠悠扭头对金莲说:“以后你就叫旺财。”
金莲:“???”不用征求我的同意?
鬼差倏然飞出锁链,缠住袁悠悠的手腕。
“你这个一毛不拔的小道士身上倒是有点好东西。”她看看小丫头手上凝固的血液,抬头,“就这样晾着,是想将附近的鬼都引来?”
袁悠悠又忍不住想开口叫“师父”,但被鬼差一个冷漠的眼刀杀回来。
鬼差冷哼道:“最近阴间治安不太好,你最好是别给我找麻烦!”
“知道了。”袁悠悠把手放进兜里,冲鬼差大人绽出一个花一样的笑容。
她的血可以增强道术威力,方便好用,就是有点费手指头。
还有,对于鬼来说,很好吃。
邵寒回到房间的时候,鬼差已经离开。
而袁悠悠单方面宣布,怨童,不,现在该叫旺财,归她了。
旺财显然不满意这个名字,一直在袁悠悠眼前转圈,似乎是想晃晕她。
袁悠悠刚想一拳打飞,但想到他现在地位不一样,是尊贵的招财童子,便收回手,“温柔”地将他抓住,夹在咯吱窝下。
邵寒对袁悠悠说:“今天谢谢你,剩下的钱我会打到之前给你的那张卡上。”
袁悠悠拍拍邵寒的肩膀:“小伙子有前途,欢迎下次惠顾。”
邵寒:“……”并不是很想再光顾呢。
袁悠悠打了个呵欠,眼泪汪汪地跟邵寒说了声:“再见。”
“很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邵寒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袁悠悠摆摆手,“我爸刚才打过电话了,司机会来接我。”
邵寒唇角微弯:“你的父亲应该很疼你。”
他小时候以为大家的父母都是一样的,生孩子就是为了帮他们赚钱,以为小孩子都是父母的工具。
但后来他渐渐发现,其他孩子口中的父母,有的是很厉害的科学家、医生、警察,有的是疼爱他们、满足他们一切愿望的全世界最好的人。
那时他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不一样的。
袁悠悠难得深沉地看着邵寒说:“人没办法选择父母,但是你可以选择做一个好父亲。”
邵寒怔愣片刻,不自觉伸出手,摸摸袁悠悠的头顶。
“我会的。”
袁悠悠:???
这是想做我爹?
她清清嗓子,说:“想做我爸爸可以,除非再打一千万。”
邵寒:“……”
袁悠悠与邵寒对视几秒。
……看样子是不想打钱。
她叹口气,落寞离开。
邵寒也被自己吓到。
他刚刚差点就忍不住说——再打两千万,能不能做你孩子的爸爸。
一定是疯了。
*
第二天,邵寒接到母亲的电话,希望他可以去跟粉丝求求情,不要告邵勇国。
他这才知道,原来邵勇国欺骗应援会的管理,私自挪用了粉丝为他做应援的钱。
他这个级别的流量,几个小时就能集到几百上千万,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钱。
这些年他赚的钱,几乎全都进了那夫妻两个的口袋里,他给袁悠悠的那一千万,是他自己全部的存款。
榨干他还不够,现在又把手伸向粉丝。
邵寒胸腔剧烈起伏,牙关紧咬,下颌肌肉不住颤抖。
“儿子?在听吗儿子?”电话那边的女人说,“你爸爸就是一时周转不开才稍微借用一下,你跟粉丝说,那些钱你接几个商务活动就能赚回来,很快就还给她们。她们最听你的话——”
“他最好把牢底坐穿!以后你也休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邵寒挂断电话,两只眼睛通红,像头被激怒的狮子。
粉丝对他来说是最特别的存在,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支撑,可那个男人连他最后这点珍贵的羁绊都不放过。
邵寒给经纪人打电话,拜托他安排一场记者发布会。
虽说这些年他的工作都掌控在父母手里,但经纪人对他很上心,也会努力为他考虑。
记者发布会上,邵寒一到场,先对着镜头深深鞠躬,很久才直起身。
他坐下来,调整好话筒,“就在昨天,我的父亲被警察带走,我才得知,他利用粉丝对我的喜欢和信任,做了违法的事,不仅伤害到粉丝,也对社会秩序造成不良影响。在这里,我想诚恳地说一声对不起。”
“做出这种事情的是我的父亲,我不能,也不会逃避责任。”他又站起来鞠了一躬。
台下媒体得到这么重磅的消息,一片哗然。
立刻有记者发问:“这件事你真的毫不知情吗?还是因为你的父亲被警察带走,事情败露,你才选择主动承认想博得同情呢?”
经纪人站出来:“我们小寒是粉丝看着长大的,他是怎么样的人,我相信所有粉丝比我都要清楚,以他的商业价值,也不需要靠诈骗来圈钱。”
邵寒褐色的眸子干净纯粹,不搀半点虚假:“许多粉丝说我是她们的光,但其实,这么多年来,粉丝才是我的光,照亮我黑暗孤独的生活。她们是对我最温暖最特别的存在。这一点,我不允许有任何人质疑。”
另一个记者开口:“你会为你的父亲争取减少量刑吗?”
“法律会让犯罪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会跟大家一同等待法官的判决。”他扶了扶话筒,语气郑重,“从今天起,我会暂时退出娱乐圈。”
过去,他无力反抗,但从现在开始,他要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扛起属于他的责任,努力成为粉丝的保护伞。
他的一句话,像平地一声惊雷,让台下记者一时忘记脑子里的问题。
邵寒看着镜头说:“最后,我想对我的粉丝说,我想暂时当个普通的17岁学生,全身心投入学习,希望能考进心仪的大学。如果到时候你们没有忘记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
说完,起身离开。
*
金莲周围空气倏然波动,从袁家窗户飞出去。
他循着感应一路向西飞,飞到一家看守所门口。
邵寒刚刚进去。
金莲神思过人,脱离原本腐坏的身体后,被邪性压制住的灵气全部释放出来,如今已经可以使用一些简单的障眼法。
他隐去自己的身形,顺着墙边溜进去。
邵寒坐到那个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对面,表情冷漠:“我是来告诉你,我不会花一分钱帮你找律师。等你出狱后,我已经年满18岁,你不会有机会再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你再说一遍!”邵勇国两只手拍到桌上,双目圆睁,“什么优质偶像,分明就是个白眼狼!大家都该来听听你说的混账话!”
邵寒与男人没有多余的话,轻蔑地看他一样之后,起身。
“我是你老子!你不能这么对我!”邵勇国这些年坐享儿子带来的钱权名,失去这些,就是要他的命!
忽然,探监室里妖风四起,温度骤降。
小金莲幻化成之前的怨童模样,浑身青紫,双瞳幽绿,一步一步向邵勇国走来。
邵勇国本能后退,连人带椅子整个翻在地上。
这家伙,这家伙不是被那个女娃收了,怎么会……
怨童蹲下来,看着邵勇国,浮出诡异的笑,乌青冰冷的手伸向他的颈部,覆在跳动的大血管上。
“你……你想……想……”干什么。
邵勇国全身发抖,舌头僵直,嗓子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怨童生涩地开口:“爸爸,饿。”
“我不是你爸爸!”邵勇国抓住身后的椅子,闭着眼睛使劲挥舞,“我不是你爸爸!别找我!”
“爸爸,爸爸……”怨童笑着重复那两个字。
邵勇国突然生出一种会一辈子被缠上的绝望,声音变得又尖又细:“走开!走开!”
看管的警察看不到他眼前的一切,只看到他拿着椅子发疯,立刻冲上来按住他。
邵寒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莫名觉得心上有种热热的感觉,就像在雪地里遇到一簇篝火,很暖。
*
邵寒发布会上的视频很快登上热搜第一,后面还跟了一个“沸”字,微博服务器几度瘫痪。
从邵寒出道时就一直喜欢他的粉丝开始细数吸血爸妈的罪状。
应援会以前怕给爱豆造成不好的影响,一直隐忍,现在,爱豆都发声了,她们也硬气起来,不再默默忍受邵寒父母的盘剥,站出来支持邵寒的决定。
虽说这件事多少影响了一些人气,但大多数粉丝都在他最新一条微博的评论下面留言,说会等他回来。
邵寒的妈妈日子也并不好过,过去,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儿子带来的一切,每天的生活就是逛街、做脸、spa、喝茶,如今闹出这么大一个新闻,平时巴着她的阔太太们瞬间变脸。
有位太太的女儿是邵寒粉丝,被气得哭了一夜。那位太太迁怒,当着好几位小姐妹的面,没带一个脏字,骂得邵寒妈妈脸皮都不知道往哪搁。
而这仅仅一个开始,习惯了挥霍,往后没有经济支撑,她恐怕宁肯去给人家当情妇,也不愿意出去工作养活自己。
*
袁悠悠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双手举着价值一千万的银行卡,在灯光下反复欣赏。
看了好几天,怎么都看不腻。
这就是靠艰苦奋斗收获金钱的快乐吗?
往后她一定更加努力,做一个优秀的香缘观钱罐子主义接班人。
祖师爷跳上床,“一个优秀的徒孙,一定会满足祖师爷的所有愿望。”
袁悠悠头皮发麻,有种不祥的预感。
祖师爷:“我看上一件宝贝,你去给我拍下来。”
袁悠悠迅速把银行卡塞到枕头底下,伸了个懒腰,“好困啊!”
祖师爷:“看我现在是只猫,你就不拿我当祖师爷了?”
袁悠悠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耳朵。
高贵的猫咪一爪子掀开被子并对徒孙进行了肉垫攻击。
袁悠悠顶着鸡窝头坐起来,委屈巴巴:“多少钱?”
祖师爷:“不贵,九百九十八。”
袁悠悠松了口气。
祖师爷:“……万。”
?!?!?!
袁悠悠眼睛瞪得像铜铃。
祖师爷:“下周拍卖行的拍品里有一个上好的香炉,很衬本天师的身份。”
袁悠悠面部肌肉抽搐:“祖师爷消息真是灵通。”
祖师爷:“跟不上时代的老古董会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徒孙你要加把劲。”
袁悠悠:……有一个败家的祖师爷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
袁家会客室。
袁建业给客人杯里倒上刚冲沏的龙井,俊朗的脸上笑意满面:“林行长怎么有空到寒舍来的?”
袁氏集团旗下公司向瑞旗银行申请的一笔贷款一直没有批下来,他几度想登门拜访,林行长都没有时间见他。
今天实在是稀奇。
林行长推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我跟袁总就不藏着掖着了,其实我今天来,是希望能见见令媛。”
袁建业怎么也想不到林行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林行长:“袁总别误会,我是有事想请令媛帮忙。”
袁建业不解:“我女儿有什么能帮上林行长的地方?”
林行长:“是这样的,我听家里夫人说,您家千金帮夏家处理过一些……鬼神之事,我希望能请她去家里看看。”
袁建业愣住,好半天没缓过神。
说到这里,他首先想到的是晗晗,她这么多年不在他们夫妻两个身边,又从小在镇上长大,倒是有可能有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
林行长继续说:“我知道自己这个请求不合理,但也实在是无奈之举。袁总如果不放心令媛的安全,尽管派人跟着。”
袁建业思索片刻,道:“林行长稍坐片刻,我去问问孩子。”
他从会客室出来,直奔袁语晗的房间。
“叩叩叩。”他敲敲门,“晗晗,我进来了?”
“嗯。”里面传来应答声。
袁建业开门进去,欲言又止几次,才问道:“爸爸有个生意上的伙伴,听说你能处理一些鬼神方面的事,特意来请你,你当真会这些?”
袁语晗摇摇头。
袁建业尴尬地抓抓后脑勺,“那一定是他搞错了,没事,我去回绝掉。”
虽说从公司的扩张考虑,能和林行长拉近关系再好不过,但他也不至于逼女儿上阵。
下一秒,袁语晗走到房间门口,冲斜对面的房间喊道:“袁悠悠,你的生意来了!”
喊完,回到书桌前:“爸,是搞错了,袁悠悠才是他要找的人。”
一听到“来生意”三个字,袁悠悠几乎是闪现到袁语晗房间。
她两眼放光:“哪有生意?”
才刚赚到1000万,就被祖师爷挥霍干净,她总算知道香缘观历代观主为何都是赚钱奇才,一定是被逼出来的天赋!
袁语晗坐下继续做题,一副不愿意搭理她的样子。
袁建业:“???”
*
袁建业被两个人的神秘交易搞得云里雾里,也不好驳了林行长的面子,只能跟着女儿来到林行长家。
林行长有个八岁大的儿子,最近两个月,每隔几天就会发一次烧,去医院检查过很多次,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奇怪的是,孩子总说要找阿姨,找不到就哭。家里的保姆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根本没什么阿姨。
他和妻子不得不往邪祟之事上想,但找过几个大师来家里,都没有什么用。
碰巧前阵子妻子和夏家太太喝茶,聊到这方面的事,对方便提起了袁家的千金,说的神乎其神。
虽说这“大师”还是个十七岁的高中生,但关乎到儿子的身体,也只能什么法子都试一试。
袁悠悠走进林家,并没有感觉到不好的气息。
相反,这片住宅区依山傍水,这房子的风水更是没话说,不知林家祖上积了多少德才给子孙留下这样的福祉。
“林叔叔,您儿子在哪里?”袁悠悠问。
林家四室两厅带一个保姆间,穿过客厅有一条走廊,他们夫妻两个的卧室和儿子的卧室向阳的一边。
林行长儿子的卧室门上挂着一个雷神的锤子,开门进去,一眼就能看到琳琅满目的手办。
应该是个很有活力的男孩子。
小男孩儿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一个大黄蜂机器人。
林行长走过去,温声道:“小俊,乖,不要坐在地上,着凉了又要发烧。”
被叫作小俊的小男孩儿站起来,把大黄蜂放回架子,一言不发地坐到书桌前,拿出一本书,摊开。
林行长走过去,叹口气:“爸爸有没有告诉过你,有人来要打招呼,这是基本的礼貌。”
小俊站起来,分别对门口的叔叔和姐姐说了句:“叔叔好,姐姐好。”
打完招呼,坐回去,依旧很安静。
林行长尴尬道:“我儿子就是比较木,每次打招呼都要人教,见笑了。”
袁悠悠环顾四周,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她走到书桌旁,看看小俊正在读的书,说:“没有拼音啊,这么多字能读下来么?”
小俊点了一下头。
林行长自豪地说:“我们家小俊很聪明,从小就认字快,还会写诗呢。”
袁悠悠的目光落到一本故事书上,封皮很老旧,磨损也很厉害,应该是经常翻开。
但引起她注意的,是书上隐约散发出的异样气息。
她手刚碰到那本书,小俊就护宝贝一样扑上去,“不许你动我的东西!”眼里充满敌意。
林行长皱眉:“小俊!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就在此时,袁悠悠很敏锐地捕捉到那本故事书上的气息有了明显的波动。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提示:小说纯属虚构,请勿代入现实,破除封建迷信,生病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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