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辛稍顿半晌,又滔滔不绝道:“再说柳家、曾家和王家。之所以把这三家一起说,是因为他们算是联盟关系,遇事往往共同进退!”
“而且他们三个家族,经常与我们萧家不对付,大概是老祖那一辈的人物之间关系不睦,导致家族中人彼此敌视。”
“不过这种关系在年轻一辈各家继承人中,或许会有所缓和。”
“因为柳家的大公子柳长空,以及苏家的大少爷苏浩,都是我家小姐的狂热追求者!”
“哦,差点忘了,不仅他俩,还有白家的白龙也在此列。”
“若不是白驰那家伙有自知之明,也不敢跟他大哥争,否则他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当初我就说,我们家小姐的追求者众多。如果列成一队,简直可以从城头排到城尾,还带拐弯的!即便是八大家族的翩翩公子,也被小姐迷得神昏颠倒!”
秦叶听说八大家族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觉得很是有趣,一边喝酒一边笑道:“你小子对八大家族中的男女之事如数家珍,长大了大概也是一个花花公子!”
魏小辛闻言,撇嘴道:“这算什么呀,八大家族中的错综关系还多着呢!”
“欧阳家大少爷名叫欧阳尚武,是个武痴,倒没什么乐事。”
“韩家这一辈是个女子,名叫韩冰儿,性情冷淡,不过她和我家小姐关系甚好,所以韩家与萧家隐隐结为盟友。”
“这些关系较为简单,再跟你说些复杂的。”
“王家大小姐王婉婷爱慕白龙已久,但是那白龙部心思都在我家小姐身上,这让王婉婷生起妒心,所以处处与萧家作对,与小姐为难!”
“不过除此之外,最让人觉得狗血的事儿,要数曾家大少曾凡、柳家小姐柳珊珊和史家公子史不凡,之间的三角关系了!”
秦叶听到这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名字,感觉晕头转向,也不知道魏小辛如何能记得这么清楚的,更不知道他这个时候突然说的史家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魏小辛拿起烤好的羊腿狠狠咬了一口,又往嘴里灌了口酒,含糊不清道:“曾家少爷曾凡和柳家小姐柳珊珊是指腹为婚,从小就定下了娃娃亲。”
“柳珊珊就是柳家大少柳长空的亲妹妹。”
“曾凡和柳珊珊两人长大以后,曾凡见柳珊珊出落得亭亭玉立,虽然比不上我家小姐,但是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
“于是曾凡择了个黄道吉日,提着聘礼兴高采烈地到柳家提亲。”
“但是柳珊珊古灵精怪,觉得曾凡长得太过寒碜,性格又呆板无趣,这丫头居然从后门溜走了,玩起了离家出逃!”
“后来,在柳珊珊出走的这段时间,她为了逃避家族的追踪,竟然躲到了赌坊之中,还在那里结识了史家少爷史不凡!”
“说起这史家,虽然不比八大家族,但也是东郡城中仅次于八大家族的存在,实力不容小觑。”
“但是这史家少爷史不凡,实在担不起不凡二字!”
“他修行天赋普通,人品谈吐也一般般,实在看不出哪里不凡。”
“如果硬要说他有不凡之处,恐怕就是他生得一副好皮囊,白白净净单眼皮,专骗小姑娘的那一种!”
“除此之外,他吃喝玩乐、吹牛打屁、赌博玩鸟斗蛐蛐,这些无一不是拿手好戏!”
“于是,这原本就贪玩的柳珊珊,遇到了这位混世大魔王,那就如同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
“回家之后,柳珊珊死活吵着非史不凡不嫁,连续一个月闹得柳家鸡飞狗跳,府无宁日!”
秦叶听着这些八卦故事目瞪口呆:原来大家族之间都是这么玩儿的呀!
“停!你快别讲了,信息量太大,让我消化一下!咱先吃肉,喝酒喝酒!”
秦叶往魏小辛嘴里塞了一块肉,打断他停不下来的势头。
他觉得如果不阻止魏小辛,这小子能用这些肥皂故事跟他掰扯到天亮!
……
次日清晨,众人收拾好行装,继续踏上行程。
经过了一夜的休整,众人看起来精神抖擞,行径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上许多。
直到五天过去,眼看着马车队伍到达了东郡城的边境,再有两日便可进城。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出现了一群黑衣人,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包仁顺大马金刀地挡在黑衣人前,气势如虹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挡我萧家回城!”
这时,黑衣人中走出一个身材中等的男子,脸上被黑巾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滴溜溜乱转。
黑衣男子特意改变腔调道:“我们乃曾家之人,快把你们的货物放下,我曾家笑纳了!”
秦叶听了黑衣男子的话,不禁狂撇嘴,暗道:这些人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而且手中还持有兵器,一看就来者不善。”
“现在居然一开口就自报家门,明显是栽赃嫁祸之举,这等骗人的伎俩当真是拙劣之极!”
包仁顺毕竟是老江湖,开口回应道:“如果真是曾家的朋友,何不摘下面巾,以真面目示人?如若不是,那你们冒充曾家又是何居心?”
黑衣人被包仁顺反问,两个眼珠子乱转,寻思着托词。
这时,后方马车中传出萧洛雪的声音:“包总管,不必和他们废话。来人是敌不是友,吩咐大家迎敌即可!”
萧洛雪此言一出,萧家护卫们纷纷亮出兵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黑衣人听到萧洛雪的声音,身体明显一颤,没有料到马车上坐着的居然是萧家大小姐。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破釜沉舟大声喊道:“众弟兄听令,劫下这批货物,大伙儿宝物均分!我史……不是,我曾凡在后面掩护大家,冲啊!”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群黑衣人如猛虎扑食,气势汹汹地杀向萧家队伍。
包仁顺大喝一声,率领众护卫与他们厮杀起来。
秦叶没有冒然出手,站在原地仔细观察场间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