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利在洗手间里奋战着,心里把戴维和莉莉骂了一万遍。
本该被淡忘的梦中的小电影这会儿一股脑全想了起来,伴随着不可说的节奏在维尔利的脑子里若隐若现,360°立体音环绕。
香蕉色与玫瑰色交织的浪潮连绵不绝,一波乍平一波又起,再这样下去,维尔利怀疑自己可能要x尽人亡。
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
维尔利的mp条起起落落,过于充沛的精力让他根本就不会感到疲乏,可是维尔利宁愿自己一滴都无,也不想再杵在洗手间里罚站。
反复几次,那股汹涌的风浪才缓缓褪去。
维尔利冲了个澡洗去浑身的汗,回到客房内。
他饿了。
维尔利找出几个面包潦草地填了填肚子,一面想着他现在就是受药物影响,进而有了“新城代谢过于旺盛”的异状吧。
维尔利用切水果的刀在自己的手背上割了一刀,皮肉被刀刃一分为二,半秒后,伤口敞开,里面渗出鲜红色的血液。
然而,那血液只流了些许就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伤口正在以缓慢的速度愈合。
等维尔利啃完面包,那道才划的刀伤也彻底好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和他痊愈的左眼一样干净。
多么恐怖的自愈能力。
维尔利觉得自己若是以这个状态去单刷副本,怕是能天下无敌。
……不对。
某个东西还可能再次站起来,所以这个想法是不成立的。
总不能in着刷副本吧!
维尔利换了身能外出的衣服,决定连夜去找戴维。
不论戴维和莉莉是睡是醒还是在忙正事,他也得把两个人拉起来,黛丝的表演是在下午,这时候去也耽误不了什么,相较之下还是他的事儿更十万火急。
不是都说那什么一精十血,即使在药物影响下弹丰粮足,好似源源不尽的样子,可是一天交个十几二十几次的量,这种强度光是听听都毛骨悚然,哪怕是喝极为烈性的春天的药也不至于此。
这种开仓放粮的频率,到后面说不定真的会飙出血来,就算没有,等药效退去,维尔利也担心自己会阳那个什么w,从此再起不能。
毕竟这玩意儿用不用得到是一回事,能不能用是另一回事!
维尔利怕先前的风浪只是暂时偃旗息鼓,也许随时都会再次袭来,也不敢再磨蹭,急急忙忙地出了门。
虽然才冲过澡,五月的夜晚也十分凉爽,但在出门走了几步后,维尔利还是感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燥热。
维尔利知道这和外面的天气抑或他的行动都没有任何关系,这些燥热都是来自于他的身体内部,换言之,他的能量条又充满了,正颇为张牙舞爪地叫嚣着,即将蓄势待发。
维尔利脸色扭曲地咬着牙,在精神网络上给戴维发了十几个[震动屏幕]。
[村民a]维尔利:发个坐标给我,快。
没空等戴维回复,维尔利又冲回了客房,直奔洗手间。
过了会儿,维尔利黑着脸出现在洗手间外。
得亏是他试药,万一是其他人……
维尔利打了个寒噤。
这一回后,维尔利又一次感到了饥饿,但这次他不想再吃任何东西。
他受够了。
而且说不定就是因为吃了东西才有力气【】了呢。
谢天谢地的是,戴维醒着,并在一连串的询问后给他发来了坐标,维尔利看了眼两个代表方位的数字,打开小地图跟着往目标地找过去。
大概不吃东西就不会想【】的推断是正确的,这一路的风浪较为平静,维尔利的身体里还残留有余温,只不再如方才那般的摧枯拉朽之势,如今的程度尚在他能控制住的范围内。
维尔利的状态现处于一种极度的亢奋和极度的乏累之间,亢奋的是身体,乏累的是心灵,饥饿的是肠胃。
他的体内似乎有取之不尽的力量,这让他绕着庞大的世界树分树跑了大半路也没有喘上一口气。
阿尔西斯旅馆为参赛的选手们准备了专门场地做排练场,排练场周边分布着免费的选手休息室,维尔利径直朝黛丝的休息室走去。
因着明天是初赛的关系,在这个时间也仍有少数选手和工作人员穿行在场上,躁动的欲望令维尔利心情烦躁,他板着脸走得很快,一不注意就撞到了一群人。
那些人有男有女,特殊之处是他们好像共同簇拥着中心的某人,在维尔利撞上为首之人后,他们俱都或紧张或谄媚地询问为首之人是否无事,吵得维尔利耳畔嗡嗡作响。
维尔利感觉这画面有点熟悉。
他不耐烦地抹开汗湿的刘海,眯着眼看向身前那名被他撞得连连后退的男人。
过分华丽正式的服装,滚着厚重毛边的大衣,装饰有闪耀宝石的高礼帽,还有与这打扮并不相称的平庸的脸与身材……是留级会会长特里·班。
维尔利看着打扮得孔雀一样的特里·班,心里直叹冤家路窄。
人一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约莫就是说的这种情景。
特里·班好容易稳住身形,摸了摸左手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不愉快的神色自脸上一闪而过,下一秒,他拉开嘴角,摆出了一个企业家一般核善的笑容,道:“哎呀,这不是维尔利先生吗?这么巧,您也来观看选美大赛?”
维尔利本就对特里·班没多少好感,又是在这个非常时期,尽管他很好奇特里·班这么晚还在这里是在做什么,但此刻他更想趁早甩掉这群人去找戴维解决药效生猛的问题,哪有空和特里·班虚与委蛇。
维尔利露出明显不悦的神色,声音低沉道:“是的。以及,特里先生……我们并不是那么熟。”
他的发里额间还在往下淌汗,浑身也冒着热气,眼神又相当可怖,整个人拦路而站,看上去就如同一个才从战场厮杀回来的将士,杀气腾腾的。
特里·班身后的男人们交换着眼神,脸上有戒备也有退缩,而那些女人中却有几人的脸诡异的红了,半羞涩半直白地偷瞄维尔利。
维尔利察觉到那几名女人的视线,心下尴尬,即使出门前他有把身上的奇怪味道冲尽,那种荷尔蒙的味道却是他没法摆脱和掩藏的。
维尔利的话让特里·班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他多少也有被维尔利凶神恶煞的气势吓到,不过紧接着,他神情一动,咦的一声:“维尔利先生,您的伤……”
特里·班用戴着扳指的手指了指维尔利左眼附近。
“好了。”维尔利轻描淡写道。
“哦?”特里·班笑了笑,“那么我能有荣幸知道是怎么……”
维尔利稍微抬高声音打断对方的话:“特里先生,我有急事,你挡住我的路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不是都说和他不熟了吗?
说罢维尔利不等特里·班回答,转了个弯儿长腿一迈绕过了挡路的男男女女。
特里·班见维尔利连与他说句话的耐心都没有,藏在大衣下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握起拳。
他踏出一步,放声道:“维尔利先生,恕我直言,您是否用了我们留级会的产品?这种事没什么好害羞的,男女平等嘛,男人当然也可以注重容貌。如果您还需要购买更多的……”
排练场上人不多,特里·班这一嗓子在空旷的场间回荡着,尤为响亮,一下子就吸引了为数不多的其他人。
维尔利刚走出两步就被特里·班的话给截住,他蹙着眉转过头,似笑非笑,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特里·班和他手下的人是只会这一招吗?谁嗓门儿大谁赢?
“不好意思,我不太需要。”维尔利道,“这无非是化妆的效果,看来让你误会了。”
维尔利并不想在这里暴露出戴维和莉莉的底牌,因而用了化妆的说辞。
“化、化妆?”特里·班一愣。
“嗯。所以我可以走了吗?”维尔利问。
维尔利知道特里·班不信,不信就不信吧,随便他怎么猜去,反正猜破头也猜不出来莉莉会站到他们这边。
随即维尔利丢下特里·班一行人,快步远离现场,穿过一扇门后进入了休息区。
起初他担心特里·班等人可能跟踪,特意在休息区的走廊里多饶了几弯,后来发现是自己多虑,便放心地前往了黛丝的休息室。
敲开休息室的门,维尔利揪着戴维正欲开口,一转头看见黛丝和莉莉,他犹豫了一下,不得不把戴维拉出了房间,带到走廊上。
维尔利倒豆子似的把身上的遭遇倒出来,然后气压极低地盯着戴维。
戴维听罢,纳罕地问:“为什么会这样?”
“这该是我问你们的问题。”维尔利咬牙。
从客房走到这里消耗了一点体力,让维尔利的空腹感更为猖獗了,可他又不敢吃东西,万一吃完又想冲浪怎么办。
昨天听莉莉描述副作用时,维尔利还猜测“性.欲变强”是莉莉在吹牛,没想到其他的倒更像噱头,唯这一点最一枝独秀。
肚子饿可以忍,睡不着觉也不是大问题,而一直起立……这已经踏入了变态的领域。
他不想被当成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