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茵快步来到云恒的身边,怒喝道:“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光天化日的,竟然这么欺负人?”
她说着,将云恒嘴上的胶布摘掉。
云恒嚎啕道:“妈,救我,救救我,这群人要杀人呐。”
祁寅之回头,不屑的看向他:“看看你这没骨气的样子,我杀你?你配吗?”
云鹏程冷声斥责道:“祁寅之,我给你几分面子,是不想把两家关系闹的太难看,可你似乎有些太没底线了,你……”
“爸,”云桑打断了云鹏程的话:“这次,我们该感激祁少。”
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到了云桑的脸上。
云桑看向祁寅之道:“祁少,今天真的谢谢你,家里有事儿要料理,就不请你进去坐了,改天,我请你吃饭道谢。”
祁寅之在云桑的面前打了个响指:“就喜欢你这懂事儿的劲儿,我等你电话。”
他说完,对阿逊和阿坚摆了摆手:“咱们走。”
这三人离开,云鹏程绕到云桑身前,着急的道:“桑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眼看着母亲快要把云恒的绳子解开了,云桑上前,按住了她的手,低声道:“爸妈,这几天,你们出去散散心吧。”
云恒抬眸,见云桑眼眸死死的盯着自己,再想到上次云桑的警告,他忙着急的道:“妈,不行不行,你们不能走,桑桑会杀了我的。”
时茵蹲在云恒身侧,疑惑的道:“别胡说八道,桑桑是你的妹妹,杀你做什么。”
云桑蹲下身,扯住了云恒的衣领,将他拽起:“你还知道害怕?我上次怎么警告你的?我说过的,如果你再去赌,我不会放过你,谁让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的!”
时茵懵了,伸手拍打云恒的手臂,怒斥道:“你又去赌了?”
云鹏程也恼火的上前,抬脚踹向云恒的小腿:“你这孽障,你不是答应我们要改的吗,为什么还要这样消耗我们对你的信任?”
云恒急道:“爸,你别打了,我也冤枉的不得了,我只玩儿了几把,就被那祁寅之的人给抓住,关了一整晚。”
云鹏程骂道:“孽障,玩儿几把和赌一晚上,有区别吗?”
云桑不再给云恒说话的机会,叫上佣人,将他给拖拉进了后院儿的空置的小平房里。
云鹏程怕闹出事儿,赶忙要跟过去看看,却被夜靖寒拦住。
夜靖寒温声道:“叔叔阿姨,云恒这赌,的确是个大毛病,不改的话,会毁了云家的。他们兄妹之间互斗,你们看到会心疼,所以还是不要插手了,我帮你们进去看看。”
他说着,安抚的拍了拍云鹏程的手,快步跟了进去。
时茵难过的蹲下身,双手捂着脸:“我做人怎么这么失败,怎么会教出一个这样的儿子?”
云鹏程走到她身边,将她拉起,半搂在怀里:“是我太惯他了。”
云桑让佣人离开后,将门关上。
她缓步走向云恒。
云恒看到云桑此刻的眼神儿,他心里是害怕的。
虽然被绑着,他也还是挣扎着往后挪动身体。
最终,被挤到了墙角,哀求道:“桑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发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再也去了,真的,我戒赌。”
云桑蹲下身,凝视着云恒,眼底被戾气塞满:“你觉得,我还能信得过你吗?如果我没有求祁寅之帮我看着你,你以为,你未来会如何?”
她死死的拎着云恒的衣领,满脸哀怨的喝道:“你会被杀,死在工地,死相惨烈。爸妈会自杀,阿崇也会被害死!我们会落得个家破人亡,不得好死的下场!云恒,与其让你害死我爱的所有人,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吧,你死了,一了百了!”
她说着,高高的举起了,刚刚从隔壁工具间门口,随手拿进来的园艺剪刀……
,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