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便一脸悦色的走进院子,末了还不忘提醒在原地的陈生:“愣着干什么,再不跟上可别怪我没给你履行职责的机会。”
这是唱的哪一出,自己明明就不是她所说的那个意思。
陈生真是想不通她的脑回路,奇奇怪怪的。
虽然他的气还没消,但钟懿没和自己争锋相对了,他仿佛一记拳头打到了棉花上,无力使然。
不过很快,这个女人又在挑战他的极限。
一进屋子,去个厨房喝水,见他在客厅,还得招呼着:“离我太远了。”
陈生怒瞪过去,看她倚靠在台面上,一手举杯一手敲着台面催促他,他只好一脸无语的跟过去。
然后去打开个电视,也埋怨他隔的太远,上个楼也觉得他不跟,幼稚到死的折磨陈生,最令他忍无可忍的是,她在浴室里,突然喊着:“陈生!你过来!”
陈生的脸气的一红,憋了一晚上的气正打算在浴室门口正儿八经的与之辩论一番,却未想到这个女人裹着一块浴巾就从浴室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盯着他说道:“不能超过我两步。”
“你洗澡也要我跟,等会上厕所难道还也要我跟?能不能有一点羞耻心?”
陈生转过身子不满的低吼,身后的钟懿咯咯笑起来:“羞耻心能不能当饭吃我暂时没感觉,但没有它,我却能感到有趣又快乐,由此可见,它并不重要。”
“你……”
他下意识地欲转身回应,想到她如今的模样,赶紧闭上眼又强制自己压下情绪跑到门口,甚至还放出狠话:“你要再这么像个猴子戏弄我,我真翻脸了!”
钟懿瞧见他的后脖颈都溢出了汗液,满脑袋通红的就跟个柿子似的,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气的。
总之就是要动真格了。
钟懿觉得有趣极了,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这条命,还是有点意思的。
“算了,不逗你了,你帮我拿套睡衣过来。”
陈生听到浴室门被开动,他才尽快的去她房间拿衣服。
不过打开衣柜,就没有一套正儿八经的睡衣,所谓的睡衣,清一色的丝绸吊带,要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女人怎么能像她这样?不知道矜持矜持吗?
如果他一个人住也就罢了,好歹自己这么一个大男人在家,她难道就不怕?
不过陈生转念一想,她都没什么羞耻心,怕这个做什么?她可是连杀人都不怕。
他长吁一口气,索性拿了一件相对保守的套装,敲响浴室的门后背过身子,伸手将衣服递过去。
钟懿低头一看,盯着他的后脑勺问道:“你知道睡衣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吗?这种面料我穿了怎么睡觉?”
“不过是睡觉,不需要那么讲究吧?”
陈生不解的抖了抖手,示意她赶紧接着,钟懿偏偏不接,反倒是敞开了浴室的门,一把将陈生拉了进来。
脚下地滑,又沾了水,陈生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还好眼疾手快拉住了门把手。
可这一摔,不小心打到了钟懿的鼻头,痛的她惊呼一声,立刻蹲下身子吃痛的捂住鼻子。
陈生心内一紧,连忙抓住她的手关切的去查看:“没事吧?怎么样了?”
见钟懿不撒手,看着很痛的样子,他有些无措的解释着:“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你怎么就瞎拽,我毫无准备。”
“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他语气强硬了一些,小心翼翼的要拨开钟懿的手,两人近在咫尺,浴室里氤氲的热气仿佛迷了眼睛一般,她白到发光,晶莹剔透的水珠子一颗又一颗的涔在她无暇的皮肤上,让陈生看了浑身一紧。
他轻咽口水,呼吸渐重,正要松开钟懿的手时,她忽然反手抚住他的侧脸,整个身体倾覆而上,令陈生直接坐到了湿漉漉的地上,后背抵着那又冰又凉的玻璃。
她纤细的手在他湿润的发梢,硬朗的下颌,以及滚烫的耳朵上缓缓揉搓着。
陈生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要逃离,可浑身却似被吸了魂似的,连离地的力气都没有。
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心跳也怦然加快。
呼吸也突然加重,轻咬牙关。
她或许是好久好久没有接吻,也没有和男人这么亲密,恰当时候,恰当身体,心中的情绪就如滔滔不绝的洪流,滚滚而下。
她爱极了陈生这种克制又濒临爆发的矛盾,她不想给他留退路,只想生在当下,该哪样就哪样。
她感受到男人的身体绷紧又灼硬,气息交缠处,仿佛开出一朵朵的氤氲之花,直叫人迷离双眼。
陈生似乎被什么东西蛊惑一般,强有力的双手渐渐环住她,在碰到她后背的那根椎骨时,忍不住揉捻了一下,听到钟懿发出声后,他猛地将她的身子一翻。
还未反应过来,陈生那带着愤怒意图的吻便细细密密的朝她涌过来。
他相当笨拙的啃吮,像只找不到方向的小兽,钟懿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像是尝蜜一般,极尽温柔的回吻过去,带着他慢慢抚平焦躁。
两人气息交缠,就像那长在一根藤上难舍难分藤条,他的笨拙粗鲁时不时的弄疼她脆弱的皮肤,却又被他柔软又滚烫的双唇抚慰的忍不住昂起脖子,去迎合他的亲密。
钟懿的手触到他脖颈后的那粒黑色的痣,凸起的质感与指尖摩挲着,像是打开通往陈生心门的开关,令他顿时沦陷。
他箍紧她,在钟懿没反应的同时,一个横抱将她从地上抱起,牢牢的将身子抱在自己怀里,再顺势抵住钟懿的双腿,将她困制在胸膛和玻璃的中间,毫不客气的扯下她的浴巾。
陈生浑身充血,强烈的荷尔蒙已经让他失去最后的理智,身心一并陷落,只想将她据为己有。
“钟懿。”
他声音沙哑,叫她并不是想要得到她的回应,而是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眼前的女人,是钟懿。
钟懿被挤压,后背的肩胛骨摩擦着玻璃,痛又愉悦着。
陈生被激发的侵略性让他出于本能地啃噬,吮咬,几乎要将她揉入骨髓,占为己有,不再放过。
两人对峙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手机铃声。他们并不打算停下,可下一秒,一阵巨大的声响砰的一下传来。
紧接着玻璃四碎的声音接踵而至。
陈生立刻找到方才的套装给她套上,自己先出去,这个时候他看到卧室的玻璃被人砸出了一个窟窿,而始作俑者,就站在花园里阴郁的看向他们。
此时陈生和钟懿两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而站在花园的男人竟然是施伯霖。
他一脸森然的看着他们两,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眼里充满了讥讽与唾弃:“我以为你钟懿能清高到哪去,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他说着就掏出手机欲想拍摄,陈生二话不说,直接穿过那个玻璃窟窿,冲到施伯霖面前夺过手机。
毫不留情的将他狠狠制服在地,连给他动弹的机会都没有。
被他紧压着的施伯霖回头阴冷的笑着:“你以为你可以驾驭那个女人吗?她处处算计,一心只为她自己想,你以为你是什么?”
陈生看到他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甚至听到施伯霖说话他都有一种想要将他撕碎的冲动。
但钟懿阻止了陈生:“放开他。”
陈生紧皱着眉头,不情不愿的看了钟懿一眼。但最后他还是松了这个手。
钟懿走到他们面前,捡起施伯霖的手机狠狠的摔进了旁边的鱼塘中:“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看着那扑通落水的手机,施伯霖忍不住笑起来。他的碎发沾着汗液凌乱的贴在额前,他正视着她,眼神有些缥缈,不过最后他什么也没说,突然转身离开了这里。
陈生不知道他有什么意图,但总觉得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欲追上去让他说个明白,可钟懿却挡在了他身前,示意他不必追。
“他今天来这找你肯定有目的,你就这样放他走?”
钟懿让施伯霖冷不丁地栽了这么一个大跟头,想来他都不会甘心。钟懿前有狼背有虎的盯着,要是被造谣一番,那她肯定会受到舆论的风波。
钟懿似乎看穿了陈生的想法,忍不住轻笑道:“你在担心我?”
陈生一怔,不再说话,算是默认。
这一点倒是钟懿没有想到,但她开心啊。
“用不着担心,我向来风评一般,你难道忘了,你还陪我去过会所。”
经她这么提醒,陈生突然想起了那个时候,这会心里就跟冒了酸泡泡一般,想要问她点什么,可话到嘴边,他又无法开口。
因为他清楚,方才的亲密无间,只不过是在恰好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晚九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