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好一个火影儿子
漩涡鸣人家里。
送完日向雏田回家。
漩涡鸣人便跟宇智波佐助分别离开。
日向日足的眼神，使得漩涡鸣人十分在意。
他还从未见过这种眼神。
可以感受到日向雏田的父亲，不喜欢自己。
但那种不喜欢，并不像其他人那般看待怪物的眼神。
想来想去，漩涡鸣人都想不出答案。
最终只好询问无所不能的哥哥，他知道哥哥一定懂：“哥哥，为什么雏田父亲会那样看我？他以前看我的眼神，可不会这样啊？”
是的，在这之前，日向日足也不是没接触过漩涡鸣人。
接送日向雏田时，或多或少还是会遇见的。
可今天却是第一次以这种眼神来凝视漩涡鸣人。
因此漩涡鸣人就觉得更加奇怪了。
“鸣人，你知道雏田额头被刻上笼中鸟，这意味着什么吗？”
漩涡鸣人没有回应，他知道哥哥还有下文。
随即，郭俊便开始为漩涡鸣人解释日向一族宗家与分家的关系。
并且解释了笼中鸟的作用。
“所以说……这意味着从今以后，雏田的生死，将会被别人掌控在一念之间。”
听完郭俊的说辞。
漩涡鸣人的心脏隐隐有些不适。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但也没多大反应。
毕竟这是日向雏田的家事，他这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让漩涡鸣人觉得可怕的是。
为什么木叶村会如此？
木叶村的家族会如此？
为何会有人那般对待自己的家人？
漩涡鸣人不理解这些大人的想法。
郭俊见漩涡鸣人反应不大，当然知道这是漩涡鸣人根本没听明白话里的意思。
干脆来一剂猛药！
“鸣人，那你知道雏田被刻上笼中鸟的真正原因吗？”
“嗯？”漩涡鸣人有些茫然。
“就是因为你。”
漩涡鸣人傻眼了。
现实中的他，傻愣着凝视一个方向，久久不语。
雏田被刻上笼中鸟，怎么会怪到自己头上？
这不是他们家族的事吗？
这不是雏田父亲的意思吗？
“难到你没注意到吗？在还没被刻上笼中鸟之前，所有人都叫雏田大家姐。”
“为什么叫她大家姐？”
“就是因为她是宗家的第一继承人！”
“他本不该被刻上笼中鸟的。”
“之所以导致这种局面，全因为你！”
周围一片寂静。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漩涡鸣人自己一个。
他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
哥哥的话，在脑海里不停闪过。
因为你、因为你、因为你、全都是因为你……
虽然还搞不清楚状况。
但哥哥说的，确实是事实。
今天之前，每次遇见日向一族的人，他们全都对雏田恭恭敬敬，并且称呼雏田为大家姐的。如果不是宗家的继承人，又怎么会被人称呼大家姐？可……为什么哥哥说都是因为我，雏田才被刻上隆重了？
“哥……哥，你别开玩笑了……为……为什么会是我？”
郭俊完全不给漩涡鸣人喘息的机会！
“因为你是九尾！”
“因为你是村子的武器！”
“因为雏田是你的朋友！”
“村子为了掌控你，所以逼迫日向家族的人，逼迫雏田的父亲，逼迫他们换了一个继承人，掌控雏田，从而掌控你！”
“原本受人爱戴、尊敬的雏田，就是因为你，所以才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从此以后，雏田的生死，就是因为你，而掌握在别人手中！”
郭俊语气之凶猛。
响彻漩涡鸣人整个脑海。
凶恶的一连串话语，在漩涡鸣人脑海嗡嗡作响。
震惊！
漩涡鸣人非常震惊！
他怎么也想不到，雏田之所以有今天，全因为自己！
他很想发狂！
他很想暴怒！
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
他也没有资格这样做！
自从上一次尾兽化之后，他已经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的确如哥哥所说那般，被人监视着。
他很怕。
很怕因为他做法，又再次连累到别人。
很怕会连累到雏田。
很怕会连累到佐助。
很怕会连累到哥哥。
强忍着内心的疼痛与崩溃。
漩涡鸣人故作没事，拿出木叶的历史课本。
开始一页一页撕开。
第一页，讲解火之意志，撕……
第二页至第五页，讲解历代火影，撕……
为了不让人发觉到异样，他只能把这些纸折成飞机，让人误以为他在玩耍。但木叶村在他心里，就像历史课本那般，被他一点点的撕开。
他很想发泄。
但可笑的是，他只能通过这种办法，来释放情绪。
漩涡鸣人依旧保持笑容地把这些‘纸飞机’抛向窗外。
看似玩得不亦乐乎。
然后再若无其事地说出一声：“哎~流了好多汗。今天去泡温泉享受下！”
带着那胀鼓鼓的钱包，漩涡鸣人便往木叶温泉的方向走去。
从头到尾，都保持着眯眼微笑的面容。
到了温泉馆，他更是欢呼一声，整个人跳入温泉中。
整个头浸泡在水里。
久久不出来。
要是有人特意观察，便可发现，水里的漩涡鸣人，其眼角正渗出波浪形的液体，最后与温泉参杂在一起。
是的，漩涡鸣人哭了。
哭着，哭着。
他又笑了。
他在为自己的身世而感到好笑。
在为自己的待遇而感到好笑。
火影。
第四代火影的儿子。
拯救村子，封印妖狐的英雄。
竟然连想光明正大哭的资格也没有。
需要偷偷摸摸的躲在水里哭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漩涡鸣人整个头终于从水里冒了出来。
大吸口气，然后‘哈！’一声，背靠到温泉边缘的巨石上，看起来极其惬意。
脸色依旧保持着微笑。
抬头看向夜晚的星空。
“哥哥……”
“谢谢你让我认清这一切。”
漩涡鸣人没再说话。
郭俊也没有回应。
因为郭俊知道，雏田的这起事件，实在是伤透了漩涡鸣人的心。
所受到的打击，比起宇智波灭族更加严重。
如果说，宇智波灭族事件，让漩涡鸣人对木叶村的看法，完全颠倒。那么这次的雏田事件，则是让漩涡鸣人对木叶村彻底绝望。
这一次，漩涡鸣人亲身体会到，村子到底何等残酷。
而此等残酷，不但降临到自己身上，更是连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也不放过。
为了掌控自己这个‘武器’，村子毫无底线可言。
而他漩涡鸣人，也因此连累到了雏田。
连累雏田由宗家第一继承人，变为分家，从此身不由己。
哥哥说得没错。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