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又想起来问:“你说,会不会是电话公司的人,临时起意?”
“不像临时起意。”白语茹摇头,咬了咬嘴唇,突然问:“你同学里那个沈晓东今天去上课了没有?”
罗宁一凛:“怎么,你怀疑是他?”
自己细细地想了一回,也疑云顿生:“他今天的确没去上课。”
白语茹犹豫了一下:“也不一定就是他,只是我总觉得那个人很可疑。”
又小心地问罗宁:“我怀疑你的同学,你不会不高兴吧?”
“傻瓜,”罗宁抚了抚她的背:“你的安全最重要,我怎么会因为这个不高兴。”
顿了顿,罗宁又说:“沈晓东这方面的风评的确不大好,不过,我认为他也不至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但他今天没去上课也是事实。”
“这样,”罗宁征询地看向白语茹:“明天我去试探一下,如何?”
白语茹点头:“我也还没告诉警察,终究是你的同学,如果只是怀疑的话,我不想就这么把他说出去,如果不是,你以后就不好做人了。”
“润儿……”罗宁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为我想太多了。”
“难道不应该吗?”白语茹微微一笑,这一笑却牵动了嘴角,让她疼的抽了一口气。
罗宁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办好:“要不去看一下医生吧,看着好严重。”
白语茹摇头:“这种伤也就看着可怕,过几天肿消了,淤青褪了就好了。再说到医院不还是这样,最多再包裹一下,难道你希望我被包成一只白粽子?”
说着又担心地问罗宁:“我现在看上去是不是很丑?我都没敢去照镜子。”
“你呀……”罗宁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鼻子:“这时候还顾得上这个?”
白语茹顿时愁眉苦脸起来:“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看来真的很丑了。”
“我不能说你现在好看,但是这些伤怎么也不能掩盖你的美丽。”罗宁认真的肉麻了一把。
白语茹扇了扇眼睫毛,不好意思地扭过了头去。
罗宁又把老话题捡起来问:“还伤着其它地方没有?”
腿被擦伤了,膝盖右侧被撞可能有淤青,臂弯处也有擦伤,还有一处也一直隐隐作痛,那是那人刚进门的时候压的,可是,这些她该怎么跟他说?
白语茹害羞的把脸别到了一边去。
罗宁这就知道定是还有别的伤处了。
“润儿,我们是夫妻。”罗宁轻声地说,双手稳定而不容反驳地解开了白语茹的扣子,轻轻地褪下了她的上衣。
因为天气不热,白语茹只穿了一件单褂,这一褪,除了一个肚兜之外白语茹就是完全赤|裸的了。罗宁却生不起一丝色心,他心疼地看着白语茹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与淤青,说不出话来。
白语茹自己感受到的那些只是特别疼的几处而已,她身上的擦伤与淤青何止那些,几乎就遍布了整个身体,偏她又生得极白,那些青的紫的红的伤痕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吴大娘的丈夫买来的药膏就在旁边,罗宁打开了一点一点给白语茹抹上。
抹完了肩膀手臂与后背,罗宁又去扯白语茹的裤子。
白语茹又羞又窘,蚊蚋一般哼哼:“腿我可以自己来的。”
罗宁却还是坚定地解开了她的腰带。为了方便,他把她抱到了床上,然后才褪去她的裤子,一点一点帮她抹上药膏。
腿比手臂着实好不了多少,尤其是右腿右侧有两大块擦伤,都有血珠子沁出来。罗宁小心地清洗了之后,才又抹上药膏。然后,自上而下,顺理成章地又去脱白语茹的袜子。
白语茹的鞋早在罗宁帮她脱裤子之前就脱下了,袜子却一直没有脱,此刻只一脱下,白语茹莹白的两只小脚就落在了罗宁的手中。
白语茹是天足,所以脚自然平和,没有一点畸形。偏生她的脚又长得特别的小巧,比起裹过的也大不上多少,而那流畅的线条,柔和的足弓,无一不显示着美好的弧度,十颗因为害羞而紧紧勾起的脚趾,更像十颗肉色的珍珠一般,迷人的紧。
天幸这脚却是一点都没受伤,因此此刻完美的就像艺术品一样。罗宁忍不住捧起来轻轻的啜了一口,白语茹忍不住羞涩,小小地“呀”了一声。
罗宁看她眼神闪烁的可爱,有心去吻,又怕碰到她的伤处,顺势就在她的玉足上又轻轻吻了一下,濡湿的舌尖轻柔的滑过白语茹的脚趾,激起她心中一片酥麻。
“表哥……”
白语茹眼神濡湿,罗宁心中一动,终究却还是忍住了。他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玉足,轻声问她:“还有哪里痛吗?”
有是有的,只是……
白语茹眼神飘忽地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她十六了,不小了,所以其实可以不用再等。今天的气氛又这么好,尤其是,刚才罗宁的吻真的撩拨到了她,让她想要更多。
那么,是不是就顺势色|诱一下呢?
可是,那一处也许现在青紫一片,惨不忍睹,会不会弄巧成拙?
白语茹犹疑地拿不定主意,罗宁却早料到了她难以启齿的伤处究竟在哪里。
他轻轻地将手环过了她的脖子,解开了那根丝带。
“表哥……”白语茹动情地看向罗宁,无意识地动了动双腿。
罗宁稳稳地把住了自己,揭开了白语茹身上最后一层纱。
两团洁白馥郁的软肉立时脱颖而出,同时上面被压出的紫色淤痕也映入了罗宁的眼帘。
罗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颤抖着手去抹药。
“表哥……”
白语茹略微有些焦躁地呻|吟出声,恰似在罗宁脑中炸了道雷一样。
“疼吗?”罗宁声音暗哑地问。
“疼的,但是……”
白语茹声音细小破碎,听在罗宁耳中便是怂恿与鼓励。
“润儿……”罗宁耐着性子抹完最后一处淤痕,再忍耐不住,深深地吻了下去。
疼自然是会疼的,可是又有一种别样的欢愉,白语茹辗转吟哦,欣喜承受,擦枪走火之际,罗宁却悬崖勒马般的停住了。
“润儿,等你十八岁。”
罗宁艰难地吻着白语茹的发髻,白语茹心中一片温存。
第二天罗宁牢牢地记住要找沈晓东试探昨天的事,只刚一到学校就见许莹迎向他,笑盈盈地说:“□□的事,昨天下午我已经跟沈班长去当局申请好了,定的时间是星期天上午,米斯特罗你会去的吧。”
罗宁想起来,最近有个小报揭露一家教会名义上收养各种孤儿实际上却是利用这些孤儿做实验最终使这些孤儿死去的事,最终这家教会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因此大家义愤填膺,要去□□向当局抗议这件事。
所以,他昨天下午是去做这件事去了?
是了,许莹昨天下午也不在,他们应该是一起的,现在许莹又这么说,那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
罗宁点头:“我会去的。”
试探的事,便丝毫不再提起。
回头罗宁说给白语茹听,白语茹看他信了,因此虽然自己心中还有些疑惑却没再说什么。偏巧,小个警察翻卷宗翻出个惯犯来,两年多以前发生过一件差不多的事,最终凶手逃之夭夭。这一来,白语茹自己也有些疑心是自己想多了,更是丝毫不再提起。
让白语茹略感欣慰的是,电话公司的线终于布好,星期天一早电话公司就过来帮她们把电话接上了。
罗宁不放心白语茹一个人在家,一直盯到电话公司的人走了才匆匆赶去参加□□,白语茹一个人在家,对着电话实在按捺不住。出于礼貌,第一通电话她打进了婆家,告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又对公婆、哥嫂家里各种事都做了一番问询,又在婆婆的要求之下对自己与罗宁的现状做了个简单的描述,然后才迫不及待的把电话打到了姨夫姨母家。
接电话的却是苏飞,白语茹奇怪地不行:“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学校上学吗?”
“今天星期天。”苏飞顿了一下又说:“李润出国了。”
“啊?”白语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润就是罗宁之前跟苏飞提到的miss李,今年刚刚十八,在苏飞他们中学教初中班英语。虽是老师,却跟苏飞是一对,之前苏飞还缠磨着她跟他一起去上大学,学费生活费他们一起勤工俭学去凑。
苏飞没说自己给她付学费,因为在他心目中李润一直是个相当正直且自尊自爱的女孩子,他这么说了,就是亵渎。不想,李润如今却出了国。
她来宁城也没几天啊,怎么转眼间就物是人非了?
白语茹心中感慨万千,尤其是,那李润她也接触过,看上去不像爱慕虚荣的人,待苏飞也真心实意,怎么突如其来的就出了国?
“也许,是因为她母亲的身体吧,国外的医疗条件总是好些。”白语茹安慰苏飞说。
“她母亲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苏飞淡淡地说:“她说出国是她的梦想。”
学外语的大概都有这么一个梦,白语茹暗忖,又安慰苏飞说:“那么,你也可以出国啊。”
苏飞顿了顿,又说:“她出国前已经跟米斯特史密斯注册过了。”
这就是一点儿指望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