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源手脚被绑着,和邹景澄一同关在一只铁笼子里。
铁笼子外面有几只鸡,对着他们咯咯咯叫着,还不时的扇动着翅膀,往笼子里啄个几下,以示威风。
南源只能尽量把腿往里挪一挪,以防被啄到。
虎落平阳,连只鸡都要欺负自己。
这都什么事儿啊,明明是来调查那指挥官丧尸化的原因的,现在竟然成为了别人的食材。
转头望向一旁的邹景澄,却见他安静地背靠在铁笼边,一脸闲然自得地闭目养神,看起来丝毫没有危机感。
南源不由朝他开口嚷嚷了起来,
“喂,学霸,想想办法啊?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人都要沦为盘中餐了啊!”
邹景澄没有回答他,反倒是那几只鸡又扑闪了两下翅膀,咯咯咯地叫唤了两声。
这邹景澄莫不是被摆了一道,直接自闭了吧?
顿了顿,南源忍不住又开口道,
“你看,他们要吃的是王者,我这个贱民体质一定不太好吃,那些教徒吃了会不会拉肚子啊?”
然而此时,却见邹景澄睁开了眼睛,往他的方向望了一眼,
只听他淡淡地开口道,
“我倒觉得……你应该很好吃。”
南源:“……”特么他要不要说句谢谢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工夫和我开玩笑?”
然而,却听邹景澄淡淡开口道,
“别急,放轻松点。”
南源:“……还不急?难不成要等到被烹饪装盘了才急?”
邹景澄神情很是镇定,“放心,今天那些教徒都吃饱喝足了,不会想要吃我们的。”
南源:“……”
邹景澄能淡定,但南源显然是淡定不下来,使劲浑身解数,想要依靠蛮力来挣脱手上捆绑着的绳索。
然而,这绳索仿佛是和他作对一般,他多用一分力,这绳索更是收紧一分,到后来,绳子将他的手腕勒地生疼。
邹景澄:“别白费力气了,这是金刚绳,打的是三环结,不用手法解,根本就解不开,只会越拉越紧罢了。”
听了他的话,南源不由急道:“那我们岂不是真的要葬身于此了?我还有很多心愿没有达成呢!”
邹景澄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你有什么心愿?”
南源:“比如……谈个对象啊,毕竟我都母胎solo二十年了。”
邹景澄抬起头望向他,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然而此时,却听南源再次开口道,
“对了,邹景澄,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要问你……”
顿了顿,他沉声开口道,
“上次安思瑜出的那道挑战题,正确答案到底是什么?”
邹景澄眼神微微一动,
“你想知道这个做什么?”
南源:“当然是好奇啊!看你整天这么一张禁欲脸,不苟言笑的,也不知道哪个女孩这么倒霉被你喜欢上……”
邹景澄撇开了目光,神情霎时间变得严肃。
下一刻,却见他直接站起了身子,手上的绳子已是松开,他轻而易举地解开了那个结。
南源不禁一脸懵逼,说好的金刚绳、三环结呢?
“你……你是怎么解开的?”
此时此刻,却见一旁的两只鸡“咯咯——”叫唤了一声,却见一只鸡的口中叼着一截东西,却正是那断掉的金刚绳。
卧槽,难不成刚才邹景澄靠在那里不动,是想让鸡去啄开绳子?
南源:“你就不怕这鸡啄到你手啊?”
邹景澄:“你把饲料粘在绳子上,不就行了?”
果然,南源看的那断掉的一截上,隐约还有一些鸡没有吃完的饲料。
看起来,邹景澄恐怕是早就想到了逃脱的办法,所以一直以来都泰然自若,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急跳脚?
邹景澄解开了绑在身上的其他绳索,又伸手给南源解了绑。
身上的束缚解开后,南源自然是火力全开,飞起一脚,直接把那笼子的门锁踢开。
刚才一旁那些大摇大摆、耀武扬威的鸡们瞬间四处逃窜,生怕被打击报复。
邹景澄推开了笼子的铁门,两个人走了出去。
直接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个地窖,很是阴冷潮湿,四周没有一扇窗口,光线也很是昏暗,似乎无法辨别四周的方向,只能依靠感觉来寻找出口。
邹景澄和南源不停地摸索着,这地窖里面堆放着不少东西,一不留神就会被绊倒,走起路来需要格外的小心。
终于,他们找到了那地窖的门,那门位于他们的头顶处,上面似乎用锁锁着,用手推不开。
也许是因为体质的缘故,南源刚才踢开笼子门的时候,就觉得下盘有些发软,而这门在头顶,更加不好发力,一时之间,也没有打开这地窖门的办法。
邹景澄:“我们四处找找,有没有可以使用的工具。”
南源点了点头。
两个人再次原路返回,开始仔细留意着四周的堆放的物品里有没有可以使用的道具。
虽然地窖里的东西有不少,有好几箱先前他们拿到过的求子经,还有一些观音雕像、麒麟雕像、双子娃娃等,看起来应该都是求子的道具,但对于南源和邹景澄来说,全都用不上。
走到地窖尽头,南源和邹景澄依旧没有找到棍子、撬棍等可以用来开门的工具。
但南源却是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常年习武,让他的耳朵也相对更为敏锐。
只听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像是呻-吟,也像是低吼。
在将这异样的声音告诉邹景澄后,两个人开始寻找起了声音的发源地。
然而,这声音却是飘渺不定,仿佛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边。
南源不禁蹙起了眉头,“这不会是见鬼了吧……”
他想到了第一个考场中遇到的那个蛊虫。
这里没有暗门,也没有夹层,这声音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
然而此时,却见邹景澄趴下身子,把耳朵贴在地面上,仔细倾听着什么。
随后,他起身望向南源道,
“声音是从我们脚下传来的。”
南源:“……脚下?”
也就是说,在这片地窖下……还有一层地窖吗?
邹景澄蹲下身子,两只手不停地在地上摸索着。
很快,他发现了地下石板的缝隙。
他望向南源,沉声道,“这块石板可以抬起来。”
南源马上走到他身畔,“那我帮你一起抬?”
邹景澄:“先别急,将石板移出一条缝隙,看看下面究竟有什么。”
南源点了点头,当即,两人将石板移开了一条缝。
邹景澄就着缝隙望了一眼后,神色瞬间变得严峻。
南源不由问道,“怎么了?看到什么了吗?”
邹景澄:“你看看吧。”
南源顺着那缝隙,向下望去。
一瞬间,他睁大眼睛,一脸的震惊。
只见那石板下面,竟然关着一只丧尸!
那丧尸似乎意识到了顶上的那道缝隙,神情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不断伸手想要往上扑去。
它的行动十分敏捷,并不像是一般的丧尸。
更像是先前他们见过的,那指挥官变成的变异丧尸。
此时,却听邹景澄沉声开口道,
“我想到了一个打开地窖门的方法。”
南源从他的眼神中,猜到了些许,
“你的意思是……利用这具丧尸?”
邹景澄点了点头,眼眸中多了一丝赞许,
“学长,你有进步了啊。”
南源:“……”这到底是在夸奖他还是在嘲笑他啊?
“但是,我们该怎么让这具丧尸帮我们开门?他看到我们两个大活人,难道不会先咬我们吗?”
邹景澄:“你忘记了?刚才那铁笼边还有几只活鸡啊。”
南源瞬间明白了邹景澄话中的含义。
还有没有人性啊,刚利用完它解开绳子,又要利用它来勾引丧尸。
对此,他只想说一句……
丧心病狂(干得漂亮)!
当下,两个人开始分工,一个人去铁笼边抓鸡,另一个人则找准时机,把那丧尸给放出来。
原本南源自告奋勇要去抓鸡,然而,那鸡显然和他怼上了,看到他来以后,一顿蛇皮走位,南源将以往那些武术战术全都用上了,但除了拔下几根鸡毛之外,无功而返。
于是,抓鸡的任务还是交给了邹景澄。
原本南源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但只见邹景澄上手两下,直接抓住了鸡翅膀,那几只鸡扑闪不动,只能耷拉着脑袋,任凭处置。
这让南源顿时感到心情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邹景澄抓鸡的样子……还有点帅。
那一定是体质的关系!对,一定是他这个贱民体质不由自主被王者体质吸引的缘故。才不会因为他对邹景澄有什么想法。
正想着,邹景澄抓着鸡走了过来,沉声对着南源开口道,
“将石板打开吧,身子藏好一点,小心别被那丧尸咬到。”
南源点了点头。
下一刻,他一把推开了那块石板。
在看到上方的出口打开后,那丧尸瞬间攀爬着窜了上来,而邹景澄后退了几步,往侧边扔出了一只鸡,那只鸡还没有欢快地扑腾两下,就被那扑过来的丧尸一把咬住,一阵生吞活剥。
顺着邹景澄引诱的方向,那丧尸很快就跑到了那地窖的出口附近。
邹景澄朝着地窖的门处,扔出了最后一只鸡。
那丧尸飞快地扑了过来,在它那巨大的冲力下,那地窖的门被一把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