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冷空气狠狠地刮过上林大队,衣衫单薄的知青和社员们鼻子冻得通红,不停地吸着鼻涕。
书里有这场寒流,并爆发了一场传染性疾病,古如月为此做了不少的准备,棉被、毛衣、符篆,然而她还是光荣地中招了。
在大部分人都生病的时候,也有人身体健健康康,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赵一鸣和王洛何是知青里唯二幸免的人,他们也没想到是这样,只好挑起知青点里的大部分事。
今年温度降得得有一点早,这才十一月中旬,本来过两天就要收稻子了,现在突然这样降温,大队部连忙把收割时间给提前。
古如月觉得手脚无力,一点都不想动,只想瘫在床上直到天荒地老。
而现在要秋收,大队部不允许请假,生病的人不得不打起精神下地。
然而第一天收割的稻子,还不如正常情况下的一半,林长城有些着急,现在最怕的就是下雨,这雨一下,稻子就容易发霉,问题可大了。
要知道她们大队还欠着公粮呢,如果这次的粮食又遭殃,这债务什么时候能还清?
林源清这时候现身,说大家这是得了传染性的风寒,不只他们上林大队,其他大队也一样,就连城里也没有躲过。
她还说如果这次风寒没有及时治疗,会加重病情,得肺炎住院。
大队里的赤脚医生都没办法的病,林源清说得头头是道,大家就忍不住信任起她来,更是把希望放到她身上。
林源清还说,她知道一个中药方子,喝了药后用药渣泡脚,不用三天问题就能解决。
古如月表现得很平静,她是很清楚原文里的这个剧情的。
而林源清因为献药这个功劳而进入县城领导的眼中,在年后成功调入县城相关部门。
“什么方子,你倒是快说啊!”林长安着急地催促道。
这种传染性疾病,老一辈的人说起当年的解决办法,不是隔离就是火烧,听起来残忍又可怕。
他一家老小全都中招,这能不紧张吗?
林源清笑了下说:“这个方子算得上是我家的秘方了,我不能公开说,得联系一下家里。”
她又不傻,直接把方子说给大队的人听,那到时候功劳算谁的?
林长安面露不悦之色,正拍桌子想说什么,就让一旁的林长城给拦住了。
“林知青,那你速度快一点,全大队的社员还都等着呢,再拖下去,地里的稻谷也等不了了。”
林源清站起来说:“我这就去县城打电话顺便买药,还请大队长开一张证明吧。”
林长城没有啰嗦,急匆匆写了一证明给林源清,就催着她赶紧去办。
本来大家只是发热、流鼻涕,而到了第二天,陆陆续续的就有人开始咳嗽起来,病情明显在发展。
林源清拿了证明,连忙出了大队,疾步往县城走,之前她已经想办法联系上邱阳,如今正是要献药方的时候。
“阳哥。”远远的,林源清就看到邱阳在路口等自己。
“累了吧,要不休息一会?”邱阳掏出手帕递给林源清。
“不用,这个事儿紧急,我们先报到县里吧。”林源清摇摇头,两人早就想好了借口,路上又对了一遍,确保这个说辞没有漏洞。
古如月窝在房间里刻符,但因为生病状态不好,她弄废了不少的原材料,心疼得不行。
她把工具收回盒子里,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有暖包符在,被窝里永远暖烘烘的,郁闷的是,她依然抵挡不了疾病的侵袭。
这平安符还不是万能的,看来以后还得刻张防病符之类的挂在身上才行。
“如月,你好点了吗?”齐燕燕敲门问道。
“燕燕,你进来吧,门没锁。”古如月稍微扬声道,觉得喉咙疼得很。
“你听说了没,源清有一张配方可以治我们这个传染性风寒,已经去县城抓药了。”
古如月摇摇头,她没听说,但她知道这个事啊!
因为这个传染性疾病的爆发范围挺广的,并不只百利县下面的大队染上了,其他地区也有。
而在原文里,女主和男主联手,把药方贡献出来不说,帮助县领导积累政绩,也为自己谋得了上升的机会。
在这场传染病中,百利县控制得最快,损失最小,而其他地方,爆发比百利县早,即使那配方传过去了,治愈也花了更长的时间,耽误了农业生产。
此事具体如何,古如月不想细究,反正她只要跟女主交好,无论女主以后什么身份,对自己都是有利的。
等林源清带着药回来的时候,整个大队都要沸腾了。
要不是有大队部监管着,只怕社员们就要把药给抢光。
那么多的人需要药,整个县所有的中药存量不够,只能从外地调,所有在这之前,每个人只要一包来控制病情。
知青们也都分到了药,回到老屋,都在想办法用容器熬药。
一时之间,整栋屋子都是药香味,那味道久久不散,似乎要沾到所有人身上一般。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有的人喝了一包药后,几乎都痊愈了,但也有人喝了药后一点改善都没有,继续难受着。
古如月喝了药,出了一身细细的汗,然后她把自己刻好的各种符都往身上的口袋装,顿时感觉整个人好得不能再好了。
吃了这个药后,第二天,有一半的社员和知青们能够下地,包括古如月。
因为已经耽误了收割的时间,大家也来不及说什么,就投入了繁忙的劳动中。
古如月握着沉甸甸的稻谷,一脸的满足,也不枉费她在扬花的时候往几块水田里放了沃土符。
而现在大家都只忙着收割,也没注意到水稻的产量是否增加,现在她们要跟时间赛跑,希望把水稻都割下来晾干水汽后,老天爷再下雨。
好在三天后,外地的药逐步地进入了f省,大家很快就分到了药,身体逐渐痊愈中,也都加入了农忙。
大家紧赶慢赶的,终于赶在雨水落下前把稻子都收了,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这雨一下,温度就更低了,好多人把家里所有的衣服全部都套了上去,管它是夏天的还是冬天的。
古如月搓着手想,如果自己没有金手指,只怕要冻死在这个年代。
天气不好,小动物们都没什么精神,古如月给它们的窝里塞了稻草,又喂了一些食物。
她现在有一点担心,这场感冒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家禽呢?
雨停了,太阳又出来了,且温度逐渐升高,大家都有些高兴,这温度高,就意味着粮食很快就要晒好,离分粮也就不远了。
但是古如月却感觉不好,那十五只小鸡、小鸭中有几只状态就不对,本来活泼机灵的它们,看到人就要躲开,而现在,它们就站在原地,缩着脖子,眼睛一回儿合起来一会张开的。
很明显的,它们生病了。
古如月对于家禽可没有研究,只能去找大队里的大娘们,看她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大队的养鸡场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古如月回忆了下原书的剧情,似乎在人们生完病之后,家禽也得病了。
因此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百利县及其周边地区,蛋类、肉类的价格上涨得可怕。
古如月悄悄查看了下六畜兴旺符,表面已经黯淡无光了。
她不由皱眉,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符篆那么快就失效了。
她正打算找胡大娘聊几句,林源清和胡大娘就往鸡棚这边走了过来,两人面色凝重。
“如月,你怎么过来了?”林源清惊讶地问道。
“我们养的鸡鸭都出了点问题,我就想过来问问你们。但是……”古如月侧头看向养鸡场,角落里站着不少的鸡,表现跟家里的一模一样。
林源清顺着古如月的视线看过去,“不只是养鸡场,许多人家里养的鸡都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我这边折腾了个方子,找胡大娘看了看,打算试一试。”
这年头,人吃的药都少见,也看不起病,更何况去给家禽看病,一般就随便弄点草药水,看它们能不能熬过去了。
胡大娘哀叹了一声:“好不容易我们大队有奔头了,怎么就发生这事呢?”
如果养鸡场办起来,这收入光是想象就让人睡着就能笑醒过来。
“源清,我相信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做的吗?”古如月相信林源清,人家可是女主,再不可能的事情到她的手里也成了可能,增加了成功的几率。
“不用,我已经叫人来帮忙了,你身体还虚着,在一旁看看就好。”
林源清话音刚落,那边就来了几个社员,他们拿着竹扫帚,先把鸡棚给仔细打扫一遍,然后撒生石灰。
而这时,林源清也调好了一碗黑色的糊糊,看着怪怪的。
胡大娘抓了一直病鸡出来,掰开它的嘴,林源清用细竹片挑了一点糊糊塞到那鸡的嘴巴里。
喂好药的病鸡另外放进一个竹笼里,十只一笼,与健康的鸡分开,单独观察。
古如月瞅了半晌,“源清,这药我能拿一点回去吗?”
“等下午吧,看这几只鸡的情况怎样。”林源清想了想说,这个配方是系统给的,但她也不是很确定功效。
“行,那我傍晚再过来。”古如月说,她还得多做几张六畜兴旺符。
养鸡场看着跟他们没有关系,但等到算工分值的时候,那时就关系着收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