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盛延和傅浩然又熬了半袖,总算把问题解决,做出了两个样品,然后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罗爷爷见两个人睡得正香,没舍得叫醒他们,这些天他们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迟到就迟到吧。
罗盛延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八点半了,吓得他一骨碌地爬起来,喊醒傅浩然。
他没有怪罗爷爷自作主张,毕竟老人家也是为他们着想。
两人急匆匆地洗漱后,随便吃了点早饭,骑着自行车就往要往学校赶。
然而身体先脑袋做出反应,车子已经朝着古如月家驶去了。
罗盛延想到古如月,他们一直都是送她上下学的,她今天早上没等到他,会不会生气?
他胡思乱想着,车子已经到了古如月小院门口,院门一把铁将军把着门,看来她早就走了。
罗盛延踩着踏板正要走,就听到附近有几个妇人在高声说着什么,本来他没仔细听的,然而她们提到了古如月的名字。
其中一个妇人的话说得特别毒,什么古如月年纪轻轻就自己住一栋小院,那钱一定来路不正,什么一个姑娘家晚归肯定是做什么坏事去了,什么跟男同学一起上下学,狐媚本事厉害之类的。
总之,这个极力抹黑古如月的名声,而其他几个妇人也纷纷附和,恨不得把古如月踩到泥地里,沾上污泥,压低价值。
然后她们再以一种怜悯的、施舍版的口吻说要给古如月介绍对象什么的。
罗盛延没想到古如月私底下竟然被人这样编排,气得他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翻过墙,把这些说坏话的人给暴打一顿。
然而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
如果他真的动手了,这些人编排古如月内容就更多了,而自己则成了那个“证据”。
女人攻击女人,最是喜欢在名声、贞洁上做手脚,无论到什么年代了,都是如此。
罗盛延深吸了口气,转身跟傅浩然低声说了两句。
傅浩然点点头,很快就走了,不一会,他就提着两个马桶过来。
在一些巷子口,总会设立一两个公共厕所,就是两个马桶摆放在墙角。
刚才他们经过的时候,那两个马桶还没被清走。
罗盛延想,那些人嘴巴那么臭,那就更臭一点吧。
罗盛延搬来一块石头,踩上去,拎着马桶往墙内一泼,就听到了里头的惊叫声。
傅浩然紧随其后。
两人把手中的马桶一扔,相视一笑,骑着自行车就拐了个弯就走了。
他们不能被发现,要不然流言就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了。
他们这阵子跟古如月一同上下学,还是挺惹眼的。
而那些被泼了一身的夫人开门走出来,却抓不到罪魁祸首,气得浑身发抖。
罗盛延和傅浩然离开了,只觉得身上一股臭味,两人都有些不自在,到学校后,就先去洗手、洗自行车,才觉得舒服一点。
他们不由万幸他们动手的时候足够小心,要不然一身衣服都废了。
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罗盛延就去找古如月跟她道歉,想说请她吃饭。
然而古如月想起自己要去看房子的事,就拒绝了,定在下次。
罗盛延有些失望,不过想想以后他还是有机会的,很快就想开了。
他跟古如月分享了他和傅浩然的成果,等徐哥那边检查无误,他们就能够收到一笔尾款了。
古如月也为罗盛延感到高兴,鼓励了他两句,就急忙往学校外走了。
到学校门口,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位同志,“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要不先吃饭?”
“这距离有些远,我们给你带了饭盒,车上吃吧。”黑一点的那个同志说道。
古如月打开饭盒一看,是炒面,不过这天气凉得快,她没吃完。
路上,她试着打探两位同志的消息,然而他们只说了姓氏,其他的就不肯多说了。
黑一点的姓严,白一点的姓林,都是二十几岁的年纪,很年轻。
两位同志带古如月来看的地方是一处单位住处,有围墙、门卫的那种。
“……”看到这些,古如月就知道这应该是机关单位的宿舍,她住这真的好吗?
果然,古如月刚进去,就收到了不少带着孩子的妈妈或奶奶打量的眼神,不过她们没那么直白,比较隐晦。
这间房子在顶楼,一室一厅,大约三十多平的样子,厨房在门口的阳台上,厕所和水房是公用的。
古如月几乎是一看房屋格局就不喜欢,水房和厕所公用,厨房在阳台上,完全没有什么隐私可言。
这样居住环境,就讲究一个邻里关系,一点事情也很容易被放大。
看了个大概,古如月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学校了。
路上,林同志问她对那套房子的看法,现在住房那么紧张,楼房更受欢迎,他以为古如月会答应。
然而古如月再次让他们出乎意料,“这房子太远了,而且没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太麻烦了。”
虽然住在院子那,周围的那些邻居也会在背地里指指点点的,但是她只要把院门关起来不听就行了,根本就没有交集。
古如月比较了下两者的优劣,觉得还是住院子舒服,接地气。
林严两人都很意外,但是仔细想一想就会明白古如月的顾虑,也就没有再劝说。
“若是有急救类的,还请古同志多做一些。”
“我尽量。”古如月看了眼前这两人一眼,眼底若有所思。
放学了,古如月并不急着走,不一会罗盛延和傅浩然就来了,三人一起去取自行车。
相比古如月这个论文苦手,他们两人早就已经完成。
对于今天做的事情,两人都有默契地没有提。
那些碎嘴的婆娘,确实很需要教训。
天很冷,好像有要下雪的趋势,古如月想到家里有些东西没了,就想绕去供销社买点。
“你们专业的工作单位分配好了吗?”古如月问道,越是邻近毕业,大家就越是关心这些事。
那些提前毕业的同学,那是他们早就有单位,不过是提前回去岗位上发光发热了。
傅浩然想了想说:“还没有,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专业应该都是留在h市的。”
毕竟是比较新的专业,研究发展只适合在h市、京城这样的大城市。
“不过在去单位前,我们会和徐哥去d省一趟,看看那边的发展。”
罗盛延在一旁点头,他看着古如月:“那你呢?”他想知道古如月被安排在了哪里,住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已经邻近毕业,距离他们当初的约定越来越近,可是他反而越来越胆小了。
“我们专业的名单还没出来,还在等着呢。”
买齐了东西,三人往回走,确定古如月进了院子并锁好门后,罗盛延和傅浩然才回去。
古如月弄了点吃的,拿出论文来修改,想到白天两位同志的话,这是在暗示她符已经用完了吗?
她算了算时间,好像有不少符的使用期是真的到了。
古如月翻出自己专门存放符的盒子,从中挑挑拣拣了一些,她这回新添了不少符,又补充了一些回梦符、启智符。
他们越是离不开这符,她的价值越大。
就目前为止,她就发现刘绪一个能够顺利画出符的人。
她准备了几张符,只要有天赋的人接触到了,自然会有某种特别的感觉,若是能收到徒弟那最好了,没有她也无所谓。
但是对于上头的人来说,这种神奇的技能,还是自己人掌握比较安心。
不过上头一直到现在都没找到人,可见能做这一行的人是有那么的稀少,也是她的运气好,竟然碰到了刘绪这孩子。
第二天,古如月就被外头的叫骂声给吵醒了,她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待回过神来,终于听清楚外头在骂什么。
她听了一会,不由笑了出来,这人是有多傻,被人倒粪水这种事情也拿出来说,难道不丢脸吗?
看样子,对方是想把这一茬算在自己的头上。
古如月换上衣服,慢吞吞地洗漱、吃早饭,外头的声音还没停呢。
她背上书包,推着自行车,门一打开,那声音就戛然而止。
角落里的几个妇人看到古如月,都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她推着自行车经过她们时,大声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真的是吵死了。”
她推着车到了巷子口,看到了等在那的罗盛延和傅浩然。
他们改了主意,不去院门口等古如月,怕给她招来那些流言蜚语。
古如月扫了一眼,没见到那两位同志,她拍了拍书包里的盒子,看来这些符短时间是给不出去了。
而此时,这两位同志却是在处理其他的事情。
既然古如月要住在小院,那周遭对她有影响的因素都要消除掉或是控制。
而这一天,那些妇人的丈夫、儿子、女儿等,纷纷受到上级领导的教育。
于是这一天中午到晚上,这些人就轮流被家里的男人和子女分别教育。
当她们得知自己道人长短可能带来的后果,惊得不行,真是嘴巴一时爽,事后悔断肠。
古如月并不知道这两人在私底下做的事情,距离毕业的最后一个月时间,学校的一些课提早上完,她的空闲时间变多了。
不少科目直接考试就行,不用写论文什么的,可把古如月高兴坏了。
经过这次的论文摧残,她决定了,以后再也不写论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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