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将颜薄的手脚推开后,才坐起身给她按揉着,暗暗催眠自己,这算是提前付出的酬劳!
颜薄被赢美人伺候得舒服,闻着她的体香合上眼睛,像是来到深山老林,像是回到云烟缭绕的终南山。山中刚刚下过一场大雨,将万物洗涤得异常锃亮,而她跟在师傅后面背着竹篓筐,赤脚踩在清澈见底的溪流中,无数被水流冲刷得光滑的小石子咯着脚底,刚刚出生的透明小鱼仔,因她的到来而惊慌逃散,又因她的到来而好奇围拢。
赢霜璇按揉半个多小时,手指泛酸有些僵硬,垂首瞧着在睡梦中唇角弯起的少女,看样子似乎是做着什么美梦。便收回手,十指交叉相互按揉一会,才缓缓移到床边下地,走出卧室轻轻带上房门。
在早晨五点钟的时候,来电铃声骤然响彻在客厅,将睡在沙发上的美人从沉睡中唤醒。赢霜璇伸手摸索到手机,瞧着来电显示,接起:“早,阿兰。”
刚醒来说话的声音,透着一股慵懒,缓慢而沙哑,无比的性感。
手机另一头的阿兰每每听到她说这三个字,都感觉到耳朵要怀孕似的,太撩!让早起的痛苦都随着这道御姐音烟消云散,笑着问:“姐,我快到公寓楼下了,今早想吃什么?”
“你看着买,带两份过来。”
“两份?”阿兰惊讶了,心想着是哪个妖精在她姐的房间里?可这根本不可能会有啊?按照她这么长时间得出的信息,姐她那方便面基本没有需求。
“是。”赢霜璇掀开被子从沙发上起身,朝着卧室方向走去,要开始洗漱,准备出工,补充道:“一会儿自己开门进来,不要按门铃。”
“好的,姐。”阿兰挂了电话,转头对着司机说道:“彭哥,咱们先到前面路口的早餐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给姐带两份回去。”
彭哥眯着早起困倦的眼,探头朝前面看着,回着:“好嘞。”
在赢霜璇从洗手间洗漱完毕坐到梳妆台前时,阿兰已吃饱,正拎着两份早餐在门外,从背包外层兜里掏出一把公寓钥匙,开门进来后轻轻关上,一边伸头伸脑地打量着公寓里有没有什么妖精,一边在鞋柜第二层拿出拖鞋换上。
放下两份包装精致的早餐,望着沙发前的一片狼藉,脑子里蹦出来两个字:激烈
客厅没有人影,就鬼鬼祟祟地踮脚朝着唯一的卧室摸去,房门没有关,进去偌大的卧室里,首先看到的是正在打理头发的姐,随后脚步往前走几步,视线侧移,见到的是躺在床上的小妖精。
抱着被子侧着身,露出一条亮瞎眼的长腿,将脸也埋在被子里,睡得可香了。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姐的床上躺着的人是颜大小姐?
她们不是离婚了吗?
这是?啥子情况哟?
看向回过头来的赢霜璇,眼里满满的都是疑问。
赢霜璇起身,也没有说话,率先走出卧室,到了开放式厨房中,坐在椅子上慢慢享用精致的早点。
几次欲要张口询问的阿兰,暂时忍住要脱口而出的话,在赢霜璇吃早点的功夫,将沙发前的玻璃、瓷瓶碎片给清理干净,将被子放到阳台上铺开挂着,等下午的阳光来照射,再盖的时候,绝对暄腾得很。
赢霜璇吃完早点漱口后,在现代风的电视柜下取出标签,给依旧睡得香甜的孩子留一行简单的字,贴在卧室房门上。
“姐,你们什么情况?”助理阿兰的脑袋里,现在是充满着十万个为什么,瞧着她一系列动作,在走出公寓等电梯上来的时候,还是忍无可忍地问出,实在是憋不住啦。
“昨晚酒醉,收留一宿。”咚的一声,电梯到了,两扇门缓缓打开,赢霜璇一边走进去,一边说着,伸手摁下b1键。
助理阿兰八卦地问着,“没乱性吧?”问完,被赢霜璇斜睨一下,讪笑着低头。
赢霜璇收回视线,淡淡地道:“只是个孩子。”在她眼里,一直如此。
助理阿兰尴尬啊,低着头看着脚尖,也不怪她,确实容易让人误会嘛。谁知道改走路线的颜大小姐,又拿什么逼迫人。
等颜薄自然睡醒的时候,墙上单调的圆形钟表的时针已经走到九点。睁开眼睛瞧着落地窗纱柔柔地垂着,随着透进来的风流轻轻地飘。
关于昨晚的记忆,开始于几人一起在西餐厅吃饭,断在...好像是赢霜璇和谢依雪离开,紧接着的记忆,就彻底断了,直到后面好像又见着赢霜璇,并把她拉在床上。
颜薄闭上眼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了滚,才抬手摸着自己凉飕飕的小胸脯,低头一看,光的.....
难道是昨晚喝醉淋雨?所以冰块才给我换的?
怎么一想,感觉她人还挺不错的!
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的酸臭味,她才放心,还好没吐得稀里哗啦!
拢拢领口大开的浴袍,才滚到床边起身下床,踩着软软的拖鞋往卧室外走,见着门上贴着的便签条,上面只有四个隽秀的字:下午找你
找我?颜薄敲着小脑袋瓜重新回忆一遍,零零碎碎地记起来她和赢霜璇在床上的谈话。
今天她得去趟中药馆。
站在盥洗盆前,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才打开水龙头,借用摆放在一侧的洁面乳,在指尖打着泡泡,才细细地按揉着脸,将皮肤表层的油脂都慢慢清理出来。
清水冲洗过后,一张水嫩嫩的脸出现在镜子里,弯着唇角笑了,对这张脸颜薄还是比较满意的。
出来站在梳妆台前,从摆放规整的桌面上挑水乳霜擦脸,简单地用完后,又给她放回原处,连方向都是一致,不带半点儿偏差。
望着黑白主色的卧室,物品摆放整齐,有规律,手指轻轻摸过表面,一尘不染。
打开现代风的衣橱,从里头选了一套又飒又攻的白色西装穿着,站在镜子前上下打量着,却总有一种熊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奇妙感,整体都长了一截。
默默嘀咕着;不是我矮,而是她高,发育啊发育啊,加把劲吧!
蹲在地上将袖子和裤腿都卷两圈,才勉强合身。出了卧室,看到移动餐桌上的外卖盒,走过去看一眼,又低头闻闻,打都没打开地走了。
凉了,变味了。
刚坐电梯到楼下,就有两名黑衣男子迎上前,弯腰行礼,“大小姐,这是您的手包。大少爷让您给他回一个电话。”
“我知道了,谢谢。”颜薄接过,从手包里取出手机,点了通话记录里已接的第二位回拨过去。
而那两名神出鬼没的黑衣男子,又重新消失在颜薄的视线中。
电话接通,颜薄问着:“哥哥,你找我有事?”
“韩伯父要让韩菲上学,让我告诉你不要再纵容她,这也是我的意思。”坐在总裁办里的颜凉,接到妹妹的电话,示意欲要汇报工作的一秘先等一下。
听颜凉这么说,颜薄点点头:“我知道了哥哥。”紧接着问道:“不会是哥哥向韩伯父打报告的吧?”
颜凉沉默几秒,解释着:“整个圈子里,也就你敢送钱给她玩。她年纪小,该好好接受知识的熏陶,让野了的性子能收回去。”
“好的哥哥。”颜薄觉得想让韩菲这匹野马变乖,那是不可能的,小说里她从头到尾就没被降服过。自由散漫,爱享受是她的天性。
颜凉招来候在一旁的秘书,翻开他递来的文件细细看着,一心二用地和妹妹聊天:“今天爸爸巡查回来,要回家吃晚饭,八点你可得准时到。”
“哥哥,我能不去吗?”一听要见原主的爸爸,颜薄心里就有点慌,这爸爸可是一个狠角色,虽然也没什么可怕的,可...还是有点怵。
颜凉:“你要不回来,就等着爸爸亲自去找你。”
“好吧,我会准时回去的。”颜薄垂头丧气,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
“好啦,哥哥有事要忙,晚上见。”颜凉执笔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一秘,起身去六号会议室开会。
颜薄张了张嘴,似有其它话要说,最后也未讲出,改成:“哥哥再见。”
挂掉电话后,颜薄摇摇头,暂时将小说内的一些事情抛开,预约一辆出租车去往京城最有名的中医馆。
在路上时,意料之中地接到韩菲来电,接起还未说话呢,那头的韩菲就已经急急开口,还哭上啦:“宝贝,昨晚我错啦,你不能舍我而去啊!救我!”没有眼泪
“行了,你别装可怜啦,一点都不像。”颜薄无情地拆穿,又道:“伯父伯母望女成凤,你做不成凤,好歹也做一只孔雀吧,都是为了你好。”
“呜呜呜,宝贝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韩菲现在已经被保镖押着送进贵族学校,没有她老爸的同意,她现在连校门都出不去。“我们之间友谊的小船,就这么经不起风浪吗?”
一双双眼睛,都在周围死死地盯着她。因为这家贵族学校就是她老爸开的,谁敢私放她出去!
“我哥哥就知道你会来找我,已经提前叮嘱,不要再帮你,你就老老实实在里面待一段时间,表现好了,说不定伯父就解除你的禁令。”
“我会死的。”韩菲蹲在地上不走了,耳边传来教室里的声音,她就想哭,“宝贝,课本于我就是毒,它们不待见我,我也不待见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