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三哥,(1 / 1)

褚墨之看着打呼噜的林月昭,气得真想上前将她叫醒。

我在做法,你在睡觉。

这么不给面子吗?

这和我在讲台上讲课,你在讲台下溜号有什么区别?

尊重,最起码的尊重应该有吧?

如果她是他的学生,他一定挂得她毕业证都拿不到。

“呼噜~~~”林月昭打了一个超级响的呼噜,然后撑着胳膊的手一松,一下趴到了桌子上,口水都流出来了,继续睡。

“……”

褚墨之以为她的脑袋磕在桌子上就会醒,没想到她睡得更香了。

大概是姿势舒服了一些,林月昭没再打呼噜,空气中只有很轻的呼吸声,很安静。

怎么办?

褚墨之很想用木剑戳戳她的脊梁骨,痛斥她这种不尊重他做法的行为。

算了。

君子应有容人之量。

也应该有容狐狸的量。

让她睡吧。

褚墨之起身欲走,刚要关门,突然又走了回来。

不行啊,万一她在装睡,等他一走就开始搞破坏呢?

像上次一样将他的符纸都扔了……这个房间里可放了他最后的一点积蓄啊!

褚墨之搬来了椅子,坐在密室监视林月昭睡觉。

狐狸向来狡猾,他要看看,她能装睡多久?

屋子中的林月昭趴在桌子上睡得时间太长了,胳膊有点压麻了。她不舒服得翻了个身……

看!她已经坐不住了!

褚墨之一下子站起来,准备防范林月昭,却见她噗通一声,索性躺在了地上睡。

四仰八叉的样子看起来真是让人尴尬。

褚墨之移开了目光,坐在屋子里林月昭安静地对峙。

她躺在地上,他坐在椅子上。

过了一会儿,躺在地上的林月昭大概是觉得密室太闷了,睡着睡着开始拉校服的拉链。

“!”

你干什么!

你想色.诱我?别想!

“好热……”

褚墨之敏锐地捕捉到了林月昭口中的话,起身去打开了窗户,我开窗户,您别脱了。

我不想看。

窗户一开,夜风嗖嗖地从窗口涌入,地上的好几张符纸都被卷出了窗外。

这里是山间的别墅,所以夜间比较凉风还很大,一般褚墨之只有在特别热的夏夜才会开窗户,就像是在度假的时候他也习惯了没有空调的地方,一个人在汗蒸房的屋子里呆着也不觉得热。

风嗖嗖地吹,很快带走了林月昭身上的汗水,她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之后,褚墨之有愤怒地走到了卧室,扯了一条毯子,扔在了林月昭的身上,别在我的房间传染病毒。

盖着毯子开着窗户,大抵是脑子不太正常。

在睡得比较舒服的情况下,林月昭终于安静了下来,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卷着毯子睡着了。

天啊,她居然真的睡着了。

褚墨之揉了揉眼睛看向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他也有些累了。

要不,他也去扯一条被子在这睡了吧。

正在这个时候,林月昭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她怎么睡着了啊!作业还没写完!

我在哪儿?

刚有困意的褚墨之看到林月昭像个僵尸一样突然坐起来,“醒了?”

林月昭看到褚墨之的脸,才渐渐想起了点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怎么睡着了?”

褚墨之正想问她呢!你怎么睡着了!

你怎么睡着了!

谁允许你在我做法时候睡着的?

“我作业还没写完,”林月昭掀开毯子,站了起来,忽然想起来和褚墨之好像有什么约定,试探着问:“是不是你答应我的如果没除掉我给我写作业?”

“……”

意外!都是意外啊!

怎么可能没除掉她啊!

他以为睡醒可能回来就换一个人,没想到还是她!

“我……”褚墨之神情有些犹豫。给林月昭写作业?这是一个大学老师该干的事吗?

教师职业最基本的素养呢?!为人师表呢!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林月昭神情冷冷地看着他,果然褚墨之说话不算数,“没想到你连君子也算不上……”

“我写!我没说不写!”褚墨之慌了,他的人品要收到质疑了,于是赶快打断林月昭,应下了这份苦差。

怎么会违背自己的诺言呢。

不就是写个作业吗。

只有天知地知狐狸精知他知。

“走吧,现在给你写作业去。”

褚墨之深吸一口气,平时这个时间他还没睡,要么是练字,要么是在画符纸。

帮她补作业,就当是画符纸了吧。

褚墨之跟着林月昭到了客厅,看着林月昭从书包里一本一本地往出拿练习册。

“这是地理作业的卷子。”林月昭拿出了厚厚的一打灰色纸张的卷子。

“这是历史老师让看的中国通史。”她又从不大的书包里拿出了两本特别厚的书。

“这是政治老师让写的练习册,前三个单元……”

“这个是英语卷子,还好我已经写一半了还剩二十页。”

你作业,还差这么多吗?

褚墨之双手环胸,看着林月昭,“我答应你的,是只给你写一个月的语文作业,不要拿那么多给我。”

别把你没写完的寒假作业也塞给我!

“我知道啊,别着急,这不还没找到语文作业呢吗?”林月昭抖了抖书包,最后倒出来一本草稿纸和一张高考真题的卷子,“这就是语文作业啦。”

褚墨之拿过那张语文卷子看了看,太简单,快写完好早些休息。

他拿了支钢笔便要写。

“老师说不允许用钢笔,洇纸,”林月昭翻了翻笔袋,递给他一直粉色带着小翅膀的碳素笔,“用这个。”

褚墨之接过林月昭的笔,露出了几分嫌弃的表情。

为什么还要带翅膀?信基督教吗?

西方的那一套都是糊弄人的,她也信。

他的目光下移,看到了笔壳上面贴了一张小纸条——

昭昭冲鸭!

褚墨之看到这话的时候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冲呀的呀字写错了,不是鸭子的鸭。”

这么基础的东西都能写错,还好意思贴在笔壳上,是让人笑话的吗?

狐狸精,没文化。

林月昭对于这个过分认真的褚老师无言以对,和他辩论吧,两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是时尚新潮,他是来自远古的老先生。

她对着褚墨之点了点头,露出了歉意的微笑:“谢谢指正,我知道了。”你快写吧!

只见褚墨之将笔壳上的那个小纸条直接撕了下来,又埋头写字,不一会儿又重新贴了一个上去。

笔壳的上面写着内敛而漂亮的四个字:

昭昭冲呀。

这才对。舒服多了。

这支笔经过了褚墨之的改造之后,他才满意地提笔写作业。

林月昭看着褚墨之的倔强行为,觉得他比四哥还幼稚。

老顽固。

他先是浏览了一下题型和题目,好简单。

古诗词填空里面连《离骚》都没有,只有一些简单的唐诗宋词。

褚墨之有种被大材小用了的憋屈感,想要问问林月昭有没有适合他这个水平的题,抬头看见林月昭在认真地拿着另一只蓝色的小翅膀的笔写作业,又闭上了嘴。

让她安静地写会儿吧。

半个小时的时间,褚墨之就将卷子写完了,还有一个作文。

“作文也写?”

“嗯,”林月昭点点头,“作文写在刚刚给你的那个稿纸本上,写的时候注意格式和要求,别写错了。”

“知道了。”

作文而已,再给他几分钟,一会儿就写好。

褚墨之一目十行地看向了作文的要求和题目。

【请以“偏见”为题写一篇议论文,可以结合相关典故事实,要求内容说理性强、情真意切……不少于八百字。】

偏见。

这个范围看着很大,但是写的时候就不能过于泛泛。

褚墨之发表过论文写过诗,但是很久没有写过高考作文了。

偏见,是对于某个人或群体不公正的、错误的认识和态度,是人们脱离客观事实而建立起来了的消极的态度。

褚墨之知道很多有关偏见的例子和名言。

比如:偏见比无知离真理更远。

褚墨之想了下文章的框架便开始写,列举一些例子,中间自然过渡,结尾升华。

多简单的文章。

“咕噜——”

“咕噜——”

褚墨之看了林月昭一眼,不知道她又在发出什么怪声音。

“我饿了……”林月昭放下笔,可怜兮兮地揉着自己的肚子,“晚上就没吃,现在偶读凌晨了,我好饿啊。”

你家有什么吃的吗?

林月昭眨着大眼睛看向褚墨之,“饼干方便面面包牛奶香肠都可以。”

或者火锅小龙虾意面烧烤也可以。

呜呜呜。我真的好饿。

褚墨之淡淡地看了林月昭一眼,声音冷淡地像是个路人,“你说的那些,我家都没有。”

褚墨之很少吃那些速食的东西,方便面香肠重盐重油,不健康。

他吃东西只吃新鲜的,现做的。

林月昭不信地瞪着大眼睛在屋子来回看,“一点吃的都没有吗?我不挑,馒头也可以。”

褚墨之将笔放在桌子上,笑了,“我还能骗你?”

他看着林月昭走到了冰箱前面,只看了一眼,便失望地关上了。

以为我家冰箱里有烧鸡?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

“不用找了,我家没有肉。”

狐狸爱吃肉,他却喜欢素食。

林月昭只在冰箱里面看到了两枚生鸡蛋,没准还是时间太长坏了的。

除此以外,冰箱里全都是矿泉水。

她有那么点想念四哥的冰箱,一打开全都是面包甜点饮料。

林月昭拿出手机,想要搜索一下周边有什么外卖,可是三更半夜,再加上这里这么偏僻,谁愿意来呢。

外卖app上面没有一家开着的。

褚墨之看到林月昭饿得在屋子里来回转,建议道,“院子里有些菜,只不过你不一定吃得惯……”

“我吃!”

林月昭一口咬定,“我吃!随便拔两颗菜炒个鸡蛋!我不挑,真的!”

再挑就饿晕了,没有力气写作业了。

说完,林月昭还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地看向褚墨之,“您是个好人。”

“……”

褚墨之起身,“跟我来吧。”

他带上了钥匙,带着林月昭去挖院子里的野菜。

褚墨之的菜园子,夜里即使开着路灯,一眼望过去也望不到头。

灯下聚集了很多的小飞虫,而那些花花绿绿的植物看起来也有了些许生机。

“你就在这附近采就行了,这些你总该认识,远了的不要碰,是我种的药草。”

“哦哦。”

手边就有菠菜和油麦菜,这两个林月昭最常吃,所以弯腰挖了几颗。

向前走还有大白菜!

大白菜!清蒸放点粉丝肉末!

林月昭看到这些菜脑袋里呼喊着菜名!

还有生菜!

这个当饭包吃!

小香椿!

炒鸡蛋!

啊啊啊!

再有几只鸡一头猪就好啦!

林月昭有种第一次来农场的新奇感。

褚墨之站在一旁看着林月昭在那挖菜挖得起兴,看她的样子虽然不熟练,却一点都不嫌弃干活累。

正好,他明日便不用叫人来挖菜了。

“你若是方便,多挖一些出来也可以,放在家中储备着。”

“好!”

林月昭挽起袖子和裤腿,蹲在地里挖大白菜。

褚墨之地里的大白菜,不知道在地里长了多久,比市场上的大白菜要大好几圈,应该叫大大大白菜。

估计一棵能吃好几天。

林月昭将地里的好几颗大白菜都□□了,放到了褚墨之拿来的筐中。

还徒手挖了几颗土豆,也一并放了进去。

这次应该够吃了。

先做一个土豆泥,然后还可以弄点白菜片炒胡萝卜片,然后煎两个荷包蛋。

林月昭想得美滋滋的。

“这样可以了吗?”她隔着玻璃,对着客厅中检查作文的褚墨之挥了挥手。

褚墨之看到她拖着一筐菜往回走,那样子好像拉了一头倔牛。

不嫌沉?

也是……一个狐狸精都能御风飞行,怎么会拿不动白菜土豆……

不,白菜土豆其实不是她喜欢吃的,她却还在提……

褚墨之的目光落在了稿纸上的醒目的两个字——

偏见。

褚墨之开始认真地思考,自己对林月昭的算偏见吗?

可是他很快将自己给否定了。

这不算。

她本来就是狐狸精。

这是事实。

正发呆这一会儿,林月昭已经提着一大筐白菜和土豆回来了。

“我们现在可以吃饭了吗?”她身上沾了不少灰,灰头土脸的,像是农村放牛娃。

褚墨之点了点头,弯腰拿起一颗白菜一把菠菜进了厨房。

向来都是喜欢自己做饭的褚墨之,早已习惯了这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生活。

白菜很好洗,轻轻用水冲掉外面的泥土就行。

林月昭小跑进了厨房,声音中有几分紧张:“三哥……”

之前的称呼还是冷漠的“褚先生”,这一会儿又变成“三哥”了?

很快他就不是她三哥了。

不过她这样说,大概率是有求于他。

“怎么了?”

他看着林月昭哭唧唧地弯腰挽起脏兮兮的校服裤腿,露出了一截纤细的小腿。

“我好像被什么虫子咬了,好大的包。”林月昭的脚踝处,的确有一个红肿的包,那个通红的包看起来还在扩散,明明脚踝处只有一个很小的红点,周围却都肿了起来。

这包看上去有些吓人,怪不得林月昭这幅样子。

褚墨之弯腰,看她的腿,“疼吗?”

“不疼,就是很痒。像是被蚊子咬了,但是蚊子也咬不出这么大的包啊。”呜呜呜不会是被什么毒虫子咬了吧。

三哥你的菜园子里是不是还养虫子了啊?

“去沙发上等着,我给你拿药。”

褚墨之转身上了楼,不一会儿拿了一个药草包下来,手中还拿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他走过来,将药包放在了茶几上,弯下腰,看着林月昭不住挠着被虫子叮了的地方,越抓越红,这样根本无用。

“手拿走,涂药。”

林月昭赶快把自己的手拿走了。

“三哥我自己涂就行。”她看着三哥白皙修长的手指,好好看啊。

忽然想到了如果三哥真的穿回到了古代,穿着汉服,一定是吸引不少少女的贵公子。

“不用,”褚墨之将手在一个湿毛巾上擦了擦,然后打开白色的小瓷瓶,“我就这么点药了,怕你浪费。”

“……”林月昭对三哥的贵公子人设瞬间破灭了。

真抠。

三哥是真的抠。

他小心翼翼地倒了一点出来,“裤腿挽高一点。”

“哦。”林月昭将校服的裤子又向上扯了扯,露到了膝盖的位置,此时脚踝处的红肿已经蔓延到了小腿。

褚墨之的手沾着冰凉的膏体,轻轻地涂在了林月昭白皙的脚踝处,然后认真地按摩了一会儿,促进药膏的吸收。

他的手劲很轻柔,让人觉得很舒服,像是一个认真的小护士。

可哪里能找到这样帅气的男护呢。

褚墨之涂完药,看到了她小腿上还有一些淤青,她的膝盖处也是青紫的,看着像是让人掐了,或者是掉进水沟里摔的。

这是怎么搞的?

别告诉他刚才她还掉水沟里了?

“这也是被虫子叮的?”褚墨之顺手挽了挽她的裤腿,露出她淤青的膝盖。

“噢……别按!”林月昭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想拍掉褚墨之到处乱按的手,“疼啊哥!”

刚才那么大的红包都没说疼,现在这些腿上的淤青说疼了?

“膝盖怎么弄的?你在菜园里跪着挖的菜?”

她摇了摇头,伸手轻轻地按住自己的膝盖,“没事,这些都是跳舞时候的磕碰,有的姿势是要跳起来跪下的,所以腿上的淤青比较多。”

习惯了就好。

哎,说多了三哥也不懂。

本来挺白皙的小腿上突然看到好多淤青,不知道的以为是家庭暴力呢。

褚墨之抬头看向林月昭,真不知道她还会跳舞。

而且,还过度敬业。

“你那样对膝盖的磨损很大,年纪大了膝盖会疼。”

“嗯我知道了。”没办法,领舞就是要给大家做出示范,有时候示范一次还不够,示范无数次。

褚墨之起身,“以后戴护膝。”

“噢。”

褚墨之洗了洗手,将药包打开,放进煮中药的壶中,加上矿泉水,小火熬煮。

然后又去做菜,将洗好的菜切两刀,放到盘子中,加一些简单的调料,放到锅中蒸煮。

等他回到客厅时,林月昭又伏在桌子上写作业了。

由此可见,她的课业的确是很重的。

他要是不帮她写作业,她可能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褚墨之将自己写好的作文从稿纸本上撕下来,和卷子钉在一起,交给了林月昭。

她抬头,看到一份十分工整的卷子,每一个阅读理解题都写得满满的,好像空间都不够他发挥。

再翻过去看作文,作文的字迹略有练笔,像是抒发感情的时候有些过度,字迹比划时而疾驰,时而圆润。

卷子的姓名处,写着非常漂亮的“林月昭”三个字,带着些笔锋,又用行楷写的,让人感觉一顿一挫之间颇有气场。

像是一个恃才傲物的书生。

没想到褚墨之会写的这么认真。

“谢谢三哥。”林月昭将写好的作业一一放进了书包中,这时闻到了厨房中飘来的浓浓的中药的苦味。

“三哥,锅……”是不是糊了?

褚墨之看了眼时间,“药煮好了。”

哈?药?

林月昭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她还没吃饭啊!

刚刚采回来的不是白菜吗?怎么变成草药了?

“来餐厅吃饭。”

听到褚墨之的话,林月昭半信半疑地过去了。

是吃饭?还是喝药?

红木长桌上摆着两盘子白菜卷,每人的手边有一杯浅褐色的茶水。

这就是……我们今天全部的食物了吗?

我的土豆呢?

我的小香椿呢?

我的胡萝卜呢?

三哥,你未免抠门得过分了吧!

林月昭看着褚墨之已然坐在了桌子前面,拿起了筷子,看上去打算开动了。

可是,那茶杯中浓浓的中草药的苦味在半空中漂浮不去,实在是让她有些吃不下去。

“这个是白菜卷,旁边的是药草茶,你尝尝吧。”

褚墨之特意拿了点朱砂粉加在了药茶里面,看看她喝了会有什么反应。

餐厅中弥漫着药草的那种苦腥味,林月昭捂着鼻子,摇了摇头,“不了,不了。”

褚墨之吃了一个寡淡无味的白菜卷,然后淡定地喝了一口药茶,看向林月昭。

她闻到药茶的这股味道就想吐了,这个味道简直和他屋子里淡淡的药草的味道根本不一样。

像是还加了鱼腥草之类的药材。

她拿着筷子夹了一个白菜卷,放到了嘴里。

三哥的手艺和四哥可真是差远了。

这个时候林月昭才意识到四哥是真的专业了。

三哥做的白菜卷,只有很淡的咸味,其他什么味道都没有。好似水煮白菜里面放了几粒盐。

对面的褚墨之吃得斯文且津津有味,这本就是他的生活,不过林月昭有些受不了了。

她去厨房又拿了点酱油,倒在了白菜卷上,这才勉强又吃了几个。

那些女明星们,应该来三哥家减肥。

这感觉就像是进了寺庙吃斋饭,干农活。

太苦了。

“不喝点尝尝吗?特意给你煮的。”褚墨之又将那杯冒着热气的药草茶推到了林月昭的面前。

特意给你煮的,为了让你显出原形。

朱砂,无论是什么妖魔鬼怪都害怕。

若是误食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朱砂,可是纯的朱砂。

林月昭听了三哥的话,十分惶恐。不要这样特意吧,白菜卷她就已经受够了,还要喝那个怪味茶?

“不用了三哥,我真的不渴。”

“喝一杯吧,这个是清热解毒的,有助于蚊虫叮咬的止痒消肿。”

这么一说,听上去的确是为她特意煮的。

林月昭拿起那杯子,闻了一下,险些吐出来。

“我是特意为你煮的,请你尊重我的劳动成果。”褚墨之微笑。

“我喝我喝!”林月昭举手投降,希望三哥以后千万不要特意为她做什么,真的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三哥以后千万不要这么麻烦了,我受不起。”

褚墨之点头,看着林月昭像是赴死一样地拿起杯子,皱着脸捏着鼻子,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喝完之后她猛然将杯子放到了桌子上,她痛苦地大吼了一声,“我完了!”

你的确是要完了。

褚墨之看着林月昭,“怎么样?有没有感觉有些头晕?”

林月昭脸色十分难看,“我有点想吐。”

褚墨之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你怎么一点都不配合。

“那你快去,别弄脏了我的屋子。”

林月昭点头,跑到了洗手间,对着马桶好久都没吐出来。

我的天,为什么三哥给她的药草茶难喝得像是洗脚水,里面好像还有沉淀?

吐不出来的感觉简直比吐了还难受。

等了她好久,她终于从厕所里出来了。

还能从厕所里走出来?

他佩服她。

“有感觉了吗?”

林月昭点了点头,拖着难受的身体走到了餐桌前,“三哥……”

“嗯?”

“以后菜我洗,锅我刷,”林月昭打了个嗝,赶快捂住了嘴,“能不能别再给我喝刷锅水了?”

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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