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几百米内都被围栏围住,有安保人员维护秩序，在外面等候的家长们也有很长的凉亭和休息区可以等候，令人意外的是,还有免费提供的矿泉水,和为考生提供的巧克力。
“这也太好了吧……第一次听说高考考场外面有免费的巧克力，”一个家长一手拿着刚领的免费矿泉水,一手拿着帮自己孩子领的巧克力，“我还特意给我儿子买了好几个带着，早知道就不买了。”
另外一个家长闪着扇子,坐在塑料凳子上，一起聊天，“就是啊，我同事家孩子去年参加高考，也没这待遇啊。”
旁边一个站了很久的警察大叔终于忍不住了,对两个中年妇女说：“水、凉亭、巧克力，都是企业家们提供的,还有那边的安保人员也是他们雇来的,不是考场发的。”
“啊哈这样啊，”那个阿姨擦了擦汗,笑道：“哪几个企业家啊？这么好？慈善家吧。”
“那边车里的,”警察抬了抬下巴,“至于是哪个企业的,我也不太清楚。”
两个阿姨站了起来，踮起脚，看向校门口停着的四辆车。
其他家长的车都被要求停在距离考场很远的停车场，而那几个车却停在校门口阴凉处，考生一出来就能看到。那几辆车,一看就知不是一般人开得起的车。
“是跑车呢。”
“也不知道他们要接的是谁？看样子，那几个企业家应该岁数都不小吧。”
“来接孙子考试？”
“也可能是儿子。”
正说着，教学楼里走出了第一个交卷的考生，站在校门口的家长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出来了出来了”，其他家长们呼啦一下都围了上来，看看是不是自己家的宝贝，顺便问问里面考场的情况。
林月昭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出考场的人，考场太热，答完卷她就先出来了。
看到人头攒动的校门口，她愣住了，旁边跑出来一个记者将话筒递到了她的面前，摄影师将镜头对准了林月昭，开始录像采访。
“这位同学，请问你作为第一个出考场的人是什么感受？考试题难不难？有没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
原来是要采访啊。
“没想到自己是第一个出来的，有点意外，”她坦诚地说，“题挺简单的，我检查了两遍才出来的。祝大家都能考出好成绩，金榜题名吧。”
“那请问下这次的作文题目是什么呢？还记得吗？”
林月昭点点头，和记者探讨起本次考试题。
这时，学校外面突然有家长喊起来了，有人认出来了站在镜头前面穿得像乖乖好学生的人是林月昭。
“林月昭！林月昭！她是林月昭！”
“真的啊！”
“啊啊啊！昭昭宝贝儿！给麻麻签个名吧！”
“素人也这么好看！昭昭大人，我们合个影吧？！”
人声此起彼伏，记者也不是聋子。
他再次打量了一下林月昭，虽然不怎么看林月昭演的剧，但是也听过林月昭这个名字。
记者震惊地问道，“你是林月昭？”
林月昭点了点头，没有半点腼腆害羞。
“重录重录重录！”记者的脸上压抑不住的笑容，他将麦克风举到林月昭的面前，十分激动地说：“你要不要在全国观众的面前跳一段舞蹈？大家等你的舞蹈很久了！你什么时候还会回归舞台呢？最近有哪些要拍的剧吗？”
林月昭无语，刚刚不是还很正经吗，怎么瞬间变成娱乐记者了。
“其他考生很快就要出来了，在这里表演不太好吧。”她有些为难，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林月昭看到后面已经有考生出来了，正巧她回头看的时候，那些考生也认出她来，飞快地就向她跑了过来，大声喊道：“妈妈呀我看到昭昭大人本人了！”
“在哪儿在哪儿？快让我蹭蹭！”
“刚被语文虐完就遇到偶像，这是上天给我的甜枣吗？”
操场上顿时间一片混乱，好多考生朝着林月昭跑过来，考场内维护纪律的老师们都将窗户关上了，生怕打扰其他考生考试。
广播里也在操场上播放：“请考试结束的考生尽快离开考场，不要在操场上逗留。”
尤其林月昭同学，不要在操场上逗留。
眼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林月昭签名也签不完，前面有记者拦着后面有考生追着。
褚家四兄弟戴着墨镜走进学校，隔开人海，将林月昭从粉丝的手里抢了回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林月昭只能对粉丝们道歉。
作为明星，走在路上被粉丝认出来就是灾难。
本想善意地给大家签名，结果人越来越多，还可能造成交通拥堵，给其他不追星的人造成麻烦。
刚出校门，还没等被叔叔阿姨们抓住，她就被保护着，进了大哥的车里。
考场外的安保人员马上疏散人群，给四个大佬的车开路。
“原来那个免费送巧克力和矿泉水的……是林月昭？”一个阿姨恍然大悟。
他们都将那四个人当成了林月昭的保镖，根本没多想。
“那她也太好了吧，跟她一个考场考试，真幸运。”
“就是，还有警察来维持秩序，发矿泉水。”
“有钱人啊，我要是有钱我天天发钱。”
“哈哈你别吹了。”
-
当天晚上记者采访林月昭的视频就火了，在大家都在吐槽今年高考题难答不完卷子的时候，林月昭还作为第一个交卷离开考场的考生，备受瞩目。
【哞哞：我家昭昭大人好学霸啊！果然是我的偶像，学渣落泪。】
【等风来：昭昭大人太厉害了，祝昭昭大人能考上想去的学校啊。】
【此间少年：疑惑，先交卷的也不一定就是学霸啊，也可能是学渣啊，全都不会就交卷离开考场了啊。】
出现一个质疑，粉丝们就开始怼那个人。
等高考全都考完的时候，网友们依旧在讨论林月昭到底是学霸还是学渣。
【昭昭我老婆：别吵了，昭昭大人采访里还和记者谈考试题，如果是学渣怎么可能记得住考试题，连出自哪篇文章都不知道吧！】
【老公xhs：没见过哪个明星成绩好的。再好能多好？能考上a大吗？可能就是想出来蹭个热度。】
a大，是国内公认的综合排名顶尖学府。
林月昭的三哥褚墨之所从教的大学。
高考之后的几天，林月昭在微博发了条直播间链接。
之前不是要看她直播的吗？
今晚她就开直播。
正在看月度财务报告的褚谕风听到手机“叮叮叮”地响了起来，点开一看，果然是林月昭发微博了。
直播？
他放下电脑，走到林月昭的房间，敲了敲门，正在换衣服的林月昭吓了一跳，“你要是直播的话，在卧室伸展不开，来阁楼跳，那里比较开阔。”
“你看过我直播？”
褚谕风倚在门外，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等了一会儿，她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看到倚靠在门口的褚谕风，抬头看向他，“阁楼在哪里？”
他低头看她，看她眼尾桃红色的眼影，像是哭红了眼睛。
唇上不知涂了什么口红，像是樱桃果冻一样，十分诱.人。
“自己化的妆？”他问。
他看出来她化妆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岔开话题，“嗯，这个口红颜色好看吗？”
褚谕风迈开步伐，走在前面。
“你涂什么都好看。”
两个人坐着电梯来到了阁楼。
这里空间开阔，好似一个观景台，有整整地一面墙都是窗户，因为阁楼很高，夜晚满天星斗在这里也可看得一清二楚。
在这里能看朝阳也能看落日，是天玑宫最梦幻的地方。
褚谕风打开灯光的开关，阁楼的中间出现一束光，其他地方仍然是黑暗的，好像是舞台中间忽然出现了光。这里的灯光布置都是他特意设置的。
“这个灯光可以吗？”
林月昭点点头，他将她的手机支好位置，“可以开始了吧？”
林月昭已经开了直播，看褚谕风没有走出去，反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了，好像等着看表演。
喂！
她走出镜头的范围内，对着褚谕风做口型，“出去。”
“我不能看现场直播嘛？”
“去去去。”
褚谕风被某人赶了出去，哎，连个直播前排的位置都没有吗。
伤心。
他给赵荣发了个微信。
妈，她开直播了啊，别说我没提醒你。
赵荣秒回。
【我都拿小板凳蹲好了，你进直播间了没？】
拿小板凳？
褚谕风笑了。
【没呢，你进直播间不要乱说话，不要给她招黑。】
赵荣无语，这个儿子真讨厌。进直播间不就是要互动吗？还不让说话。
听到直播间有声音传来，赵荣马上切换到了直播间去看直播。
“哈喽大家晚上好，让大家久等啦……”
弹幕里瞬时间被网友们的“打卡”“我来啦老婆”刷屏了。
赵荣跟着点了个+1，也没看清点到了哪条弹幕的+1，屏幕上显示【不老女神：我来啦老婆】。
“……”
不过大家都打一样的话，林月昭应该不会注意到她。
弹幕里很多人向林月昭提问，林月昭开始和大家闲聊起来。
看着林月昭耐心地回复其他网友的问题，她也跟着提问。
【不老女神：玉赫为什么会死啊？还会出第二部吗？】
玉赫，是林月昭演过的一个电视剧的角色。那个电视剧十分虐，林月昭演的是甘愿付出不求回报心地善良的玉赫，最后为了男二而死。
赵荣十分受不了这样的剧情。
像玉赫这样善良的人，应该活一百多集，最后和男二修成正果，怎么就死了！
这问题，林月昭也回答不上来。
玉赫为什么会死，去问导演啊！
粉丝们的评论一条接一条地刷个不停。
中间还有几个黑粉复制她和梁梓茹纠纷的引战文字，都被直播间管理员良人封号拉黑了。
【不老女神：主播你有男朋友了没？】
如此敏感的话题，很少有人会问，明星就是有对象了也不会承认的。
【珂珂：当然没有！我们昭昭大人才高中毕业好吗！不会早恋的！】
【等风来：没有！别问了！】
留言很快被刷下去了，赵荣不死心地继续问。
边问还边砸礼物，证明自己不是来找茬的。
最后林月昭实在无奈，对不老女神说：“没有男朋友，谢谢不老女神的关心哦。”
听到这话，赵荣总算松了口气。
林月昭还没有对象！
那就说明她的两个儿子都还有机会！
【不老女神向主播昭昭大人送出摩天轮*1】
【不老女神向主播昭昭大人送出豪华游轮*1】
【不老女神向主播昭昭大人送出航空母舰*1】
【不老女神向主播昭昭大人送出闪光ufo*1】
【不老女神：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啊？有钱的吗？我大儿子娱乐圈总裁，你演什么他都能捧你，我小儿子大厨，做菜你保证喜欢！喜欢什么样的啊？】
说完，她又给林月昭刷了几个航空母舰。
【不老女神：我家不差钱，想要多少礼物，我都给你刷。】
褚谕风看着屏幕上的不老女神。
那个向别人抖落家底的绝对是赵荣。
都告诉你不要乱说话了！
你当这里是征婚现场啊？
【斩妖除魔的风大师向主播送出玫瑰花*99】
【斩妖除魔的风大师向主播送出玫瑰花*99】
【斩妖除魔的风大师向主播送出玫瑰花*99】
褚谕风开始刷屏，将自己母亲的发言刷掉。
但是粉丝们的冷嘲热讽却没停。
【昭昭我的大宝贝：哪儿来的广场舞大妈？刷几个礼物就是有钱了？我们昭昭不差你那点钱！】
【偶像月亮昭：你是不是想说你大儿子都五十多岁了，二儿子四十多岁了？我们昭昭值得更好的，你家的，也配？】
【shydj：还真有s.b来这给儿子征婚，估计是你家那俩儿子倒贴都没人要，要不是我们昭昭脾气好，我们都把你骂得狗血淋头。】
你家那俩儿子倒贴都没人要……
褚谕风捂脸，假装没看见。
他要忍。
斩妖除魔的风大师和城隅开始刷礼物刷屏，不让粉丝们继续骂了。
而褚谕城直接用高级主管的号将赵荣的账号封了。
让她消停一会儿。
褚谕城可一点都不想让赵荣操心他的婚姻。
幸亏粉丝们没信赵荣的话，不然用不了多久就能将赵荣和她两个儿子的马甲全都扒下来。
赵荣给自己的大儿子褚谕城打电话，气得手舞足蹈，“大儿，有人把我的账号……”
“我封的。”褚谕城淡淡地说。
“……”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我就挂断了。”褚谕城根本不给赵荣解释的时间，直接挂断了电话。
屏幕上林月昭已经跳上舞了，跳得好像比之前更好了。
从前直播间的人只有一万多，现在已经几百万的在线观看了。
他看着屏幕上的人，有时在想，阿城到底看上她哪点？
林月昭跳完舞蹈，坐在屏幕前面喝水，她的额头上全是汗，眼妆已经有些化了，好像刚从汗蒸房里出来一样。
“谢谢大家的礼物，今晚直播也会在九点结束，大家都早些去休息，还在读书的同学们都去学习……”
林月昭还没说完，粉丝们听到九点结束直播，疯狂给林月昭发弹幕送礼物。
不一会儿，昭昭大人的名字就出现在了打赏月榜前三的位置。
只直播一次，直接冲到月榜的第三？
粉丝们发来捷报，更努力地在刷打赏。
【铁粉昭昭是我的心肝：大家努力啊！每个人再刷一个一毛的粉丝牌，我们就能再前进一名！】
【闹心词典：我再来补个摩托车~】
褚谕城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礼物，给林月昭刷打赏并非他本意，只是他的习惯。
无论是看哪个主播在直播，他都会打赏不小的数目。
他喜欢看那些人拿到钱之后管他叫金主爸爸，也喜欢看主播们惊喜的样子。
而林月昭，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他的钱。
“大家不要打赏了，”林月昭看到有人号召打赏，马上叫停，“不要为了看我直播打赏这么多钱，我不想冲什么月榜。之后我会请助理清算打赏收入，捐给希望工程。如果大家还要呼吁打赏，那我以后不会再开直播了。”
什么？
林月昭以后不会再开直播了？
褚谕城忽然回过神来，点了十个航空母舰送出去。
而屏幕上一个叫【林月昭的dog】一口气打赏了一百个航空母舰。
【林月昭的dog：你不直播了我的钱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大哭.jpg]】
？
褚谕城也跟着打赏了一百个航空母舰。
居然有人会比他还有钱？
紧接着，良人打赏了一百个摩天轮。
大家好像生怕钱花不出去了，在最后的片刻全都使劲儿砸礼物。
一边呼吁者大家不要打赏了，结果自己却冲到了月榜的第一，直播间打赏超过三千万，这数字简直要吓死人。
就算和app对半分，一千五百万，开公司好不好？
“……”林月昭看着直播间粉丝打赏得火热，好像在比赛一样，停都停不下来。
“大家不要再打赏了，好好看直播可以吗？”粉丝们好像没听见她的说话，她深吸了一口气，“那我退出直播间了。”
她话音刚落，良人就开了全体禁言，所有人都发不出弹幕，也没法点打赏了。
直播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靠？”褚谕风挠头，“谁啊？手怎么这么欠。”他马上就要将粉丝打赏榜第一的良人挤下去了，结果被禁言了。
不止他被禁言，所有粉丝都被禁言了。
微博上有粉丝们开始在话题小组讨论，良人到底是谁，怎么有怎么大的权力，凭什么把大家都禁言。
褚谕城眼看着大哥要掉马甲了，他又叫人把微博上讨论良人身份的帖子都封了，只要有良人两个字的话题和微博全都自动屏蔽了。
另一边，褚谕风也在调查良人的身份。
跟着ip地址摸索，摸索到的却是一个海外地址，这个ip是假的。
他又找技术高人继续查，查到的对方信息让他哭笑不得。
“行，大哥，还是你厉害。”
林月昭知道良人是大哥吗？
她一定知道……不知道的话，不可能把直播间的管理权交给良人。
而且良人是林月昭直播间最老的粉丝，从第一天她开播他就关注了。
褚谕风握紧了拳头，原来大哥都知道。
大哥早就知道。
只有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两人的关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大哥，和她，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
褚谕风越想越难受，最后他坐立不安，拿了一根烟抽，想要冷静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思绪乱如麻，做料理没法让他平静下来，抽烟也不能。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抢先的，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吗。
-
林月昭每天睡前的时候，褚谕风都会给她热一杯牛奶，但是今天没有。
本没有睡前喝牛奶习惯的林月昭，被他强制养成了这个习惯，又突然断掉，一时间变得不习惯起来。
她走到餐厅，想要自己拿一盒牛奶热一热，喝完睡觉。
餐厅的灯光很暗，长桌的一个角落，点着一个烛台，烛台上两根雪白的蜡烛在流泪。
褚谕风坐在长桌前面，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酒，还有醒酒器、酒杯，看似在品酒，可是他那气场，倒不像。
他的左手边放着一副扑克牌，还有一个烟盒。右手却握着酒杯，在烛光中摩挲仔仔细细地看，好像那酒杯是个人一样。
褚谕风心情不好的时候，林月昭是可以看出来的。
他不说话了，也没心情看你了，那绝对是他生气了。
一般褚谕风不生气，生气的时候也会张牙舞爪地表现出来，那是假生气，一会儿自己就能好。
但是今天他是真的生气。
至少林月昭没见他这样安静过。
她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犹豫了一会儿，走上前去，安慰安慰他。
褚谕风看着林月昭拿着牛奶，坐在了自己的面前，兀自倒酒，没理她。
林月昭给牛奶插上了吸管，喝了一口，他抬眼看了下她，想说什么，又克制住了。
四哥真奇怪。
好像有话要说。
她伸手，从他的手边拿过扑克牌，开始洗牌，“四哥要不要打一局扑克牌？”
“你以为我是褚谕城？”他启唇，嘲讽了一句。
林月昭僵住了，她把扑克牌又码好，放了回去。
切，给谁脸色看。
她拿着牛奶站起身就要走，听见他说：“谁让你走了。”
神经病。
那我陪你好好聊聊。
“你也没让我留下啊。”她转身，看着褚谕风又倒了一杯酒，看样子像是野格，酒精度数那么高，也不知道他喝了几杯。
一会儿喝多了进医院，没准儿还要她照顾。
“四哥一会儿耍起酒疯我可害怕，”林月昭走过去，抽走了他手中的酒瓶，“微醺就好，别喝多了。”
林月昭这是在关心他吗？
可是想到林月昭很早就让大哥当她直播间的管理员，他心里的火就上来了。
“你怎么不去管褚寒良？”
褚寒良？
“大哥？”林月昭一头雾水，“大哥惹到你了？”
“惹到我了，”褚谕风语气不太好，“他抢走了我的宝贝。”
“啊……？”
大哥会抢弟弟的东西？
褚寒良平日里都很谦让有礼好吧？别说不会抢弟弟的东西，还会经常给晚辈东西吧。
林月昭决定坐下来，好好地调解一下四哥和大哥的矛盾。
“你和大哥有矛盾，可以面对面的和他谈，没必要这样喝酒，生气的是自己，伤身的也是自己，或者，我帮你去和大哥说说？”
“林月昭，”褚谕风现在很想问和赵荣一样的问题，“你有男朋友了吗？”
你是不是已经答应大哥了？
？？？
“没有啊，”她觉得没什么需要和褚谕风隐瞒的，没有就是没有，“难道你有男朋友了？”
虽然被她怼，但他还是挺喜欢这个回答的。
“你为什么让大哥当你直播间的管理员？你是和他好还是和我好？”
这话林月昭就更懵了。
“我没让他当我直播间的管理员啊。”林月昭的脑海迅速过了一遍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起来是粉丝打赏太多，然后直播间管理员把直播间所有人都禁言了。
褚谕风说过他也看她的直播，那他应该也是被禁言的人之一。
不过……
管理员？
那不是她一直以来的铁粉，良人？
“小骗子，我都查到了，良人就是大哥，你直播的第一天他就给你打赏，你为什么告诉他你在开直播，不告诉我？”褚谕风看着林月昭脸色发白，他看见林月昭握紧了拳头。
“良人……是大哥？”林月昭震惊地说出。
她从未想到那个一路安慰她、支持她的人会是大哥。
她也以为大哥那样正经的人，不会去看直播，更没有心情关心娱乐圈的事情。
原来，大哥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旁边默默地陪着她。
褚谕风刚想说“是啊”，却看见林月昭像是傻了一样。
卧槽。
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不知道？”
林月昭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她只是无法想象，原来那个隔着网络安慰她的人，是大哥。
曾经她想要加他的微信，他还不给。
她以为对方一定是不愿意见她。但是一直有大哥的鼓励和目光，她才能一步步在直播中走下去。
看到他的摩天轮，她就会感到亲友团来了。
哦……凑……
褚谕风忽然觉得自己好蠢。
林月昭居然不知道！
大哥瞒得可真深啊！
恍然间他感觉，自己怎么好像成为了情敌的助攻？
那都是误会。误会。
褚谕风清了清嗓子，说点其他的话岔开话题，“那个城隅是二哥你知道吧？”
“不知道。”林月昭握着冰凉的牛奶盒，发呆。
褚谕风也是查到了城隅的身份后，才想起来，自己还用林月昭的微信骂过二哥。
现在想起来，就十分地尴尬。
“算了算了，那你还是当做不知道就好了，”褚谕风从林月昭的手中拿走牛奶盒，“我给你热热牛奶，你早点睡觉吧。”
林月昭没说话，在他转身的时候，拿着褚谕风刚刚倒剩下的半瓶野格，喝了下去。
“诶诶诶？”褚谕风一不注意，她居然还喝上酒了。
啤酒一瓶就倒的林月昭居然还喝三十五度的野格？疯了？
褚谕风抢走酒杯的时候，林月昭已经咕咚咕咚地喝完了。
“我睡了，别来打扰我。”
褚谕风看着林月昭，不知道她又在气什么。
“我给你煮个醒酒茶吧，你明天绝对会头疼！”
他追着上楼，而林月昭直接将房门锁上了。
“小小年纪，还学人喝酒。”褚谕风摇头叹气。得知了真相的他现在不气了，倒是有点后悔说出了大哥是良人的事情。
现在没准儿林月昭真的对大哥有感情了呢？
不行不行。
“林月昭，我给你煮了醒酒茶，你喝点再睡吧。”
门外，褚谕风不停地敲着门。
林月昭坐在床上，脑袋晕乎乎的，一直在回味刚刚四哥说的话。
良人是大哥。
大哥是良人。
“林月昭，有没有感觉胃很难受？喝那么多酒小心酒精中毒。”
“劝你早点开门，别等到明天早上我得把你横着抬出来。”
“再不出来我可走了，”褚谕风撑着脑袋，故意呻.吟了一声，“我也喝了半瓶野格……啊……酒劲儿上来了，脑阔疼。”
“那瓶野格，我喝半瓶，你一点都不嫌弃地喝了剩下的半瓶……林月昭，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那我们就零点五加零点五等于一了，呵呵，好像还有点浪漫。”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林霄許云的地雷*1
感谢洛悠的营养液*5
感谢林霄許云的营养液*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