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拯救侯府世子(1 / 1)

握着楚宵的手,陆远铭心潮迭起,思绪翩飞,无端有些耳热。

说到底,陆远铭根本就没有此类的经验,他十岁之前都是在山上度过,下山之后,又跟随着父亲南征北战多年,一门心思都在战场上,哪里想过其他?

生母早逝后,陆远铭更没有什么男女意识,之后他遇到的无论是堂妹陆娇还是公主司马兰,都让陆远铭觉得十分麻烦,干脆敬而远之。

陆远铭就好像天生缺少情窍一样,同龄人在他这个年纪,好多已经是孩子的父亲了,唯有他,还是百无杂念,孑然一身。

之前对于女子没有那方面的心思,面对自己的男妻,陆远铭却有了一些不好宣之于口的想法,只是该如何更进一步,这在陆远铭有限的概念里还是很模糊的。

而且分明每次招惹自己的是对方,但这个人总是点到为止,想到这里,陆远铭不禁暗暗着急起来,果真是有色心没色胆。

不过这不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吗?

陆远铭一边揉.捏着楚宵的手指,一边将他拉的更近,当发现楚宵顺势倒在他的怀中后,陆远铭更是扬唇露出难得的笑意,他低头道:“那就罚你......”: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司马兰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司马兰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个从来都是肆意飞扬,骄傲任性的陆远铭,即使对待她向来冷漠,更别提展露一丝一毫的笑容。

都说郎心似铁,司马兰就喜欢陆远铭这般谁都不给面子的样子,反正自己是公主,陆远铭再怎么也得搭理她。

而早晚有一天,他都会开窍,对一个人有所不同。

可司马兰纵然想象过,陆远铭就算真的不会爱上自己,但司马兰也绝不会想到他会和这么一个男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如此亲密!

眼前的一幕已不是司马兰能够接受的事情,她不禁放声尖叫起来,然后转身跑了出去,而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宫人,纷纷都吓了一跳,哪里敢多留,只想追上公主善后。

这私自出入外男内宅便已经是大事了,今日人还这么多,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等人一走,楚宵准备从陆远铭的身上起来,然而刚一动,陆远铭就勾起一只脚,将楚宵重新绊倒在他的怀中。

这一次,两人抱的比刚才要紧密多了,楚宵的脸庞几乎贴在陆远铭的肩膀处,如果不是陆远铭已经收了笑意,楚宵还以为陆远铭是故意整他。

可偏偏自己又不能躲,楚宵只能无奈地抬头询问道:“侯爷?”

陆远铭的心跳越发鼓动不已,而胸口的起伏快要把这一切都暴露无遗,他的耳根微烫,将楚宵的头重新按了下去,先声夺人道:“这是惩罚,懂吗?”

*

司马兰就这么在不少人目睹之下,从平南侯府的主院跑了出去,上了轿撵,非要在此时回宫。

她向来骄纵,其他宫人也不敢劝阻,只能依公主的意思返回,心中叫苦连天,公主这么不管不顾,她们回去却还要挨皇帝重罚。

几个宫人一回宫,便立刻自去请罪。

高德怀悄悄让人从宫人口中问明白了之后,冷汗都下来了。

前段时间,高德怀去过平南侯府,可是亲眼见到平南侯和他夫人的光景,只是当时,高德怀不敢在司马兰面前直言。

现在好了,司马兰见了这一幕,不知道要在宫中闹上多久,要是皇帝等会追究起来,还不得责问到自己身上?

高德怀不得不自己去给皇帝个预防针。

高德怀进了澄心殿,内侍们都避让开来,却没一个敢作声的。高德怀看了一眼内殿,用目光示意道,人还没有出来?

内侍很快摇了摇头。

高德怀踌躇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进去了。

只见内殿中响起喁喁私语,司马潜正躺在软榻上,一个模样俊俏美艳的男人给他轻重有致地按摩着头部,司马潜时而发出舒畅的叹息声,时而夸赞几句道:“还是你,最得朕的心意。”

这人自然不是别人,便是卫国公卫书。

虽然今年已经有三十岁,卫书却风姿仍旧,看上去仍然和二十多岁的人一样。

几天前,司马潜还因为卫书的事,大动肝火,高德怀可是亲眼见到司马潜一下朝回宫,就砸了好几个瓷器。

不过高德怀深知,司马潜再怎么恼怒,光凭卫书这一门技艺,他就不可能失宠。

卫书看到高德怀来了,也并无不悦,还淡淡一笑朝着高德怀点头,然后轻声提醒道:“陛下,高公公来了。”

高德怀面露感激之色,快步上前。

而司马潜并未睁开眼睛,只是手指随意地抬了抬道:“什么事,说罢。”

卫书作为司马潜这么多年的身边人,该知道的事情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而高德怀作为司马潜最为得用的下人,也晓得分寸,若有什么不该说的东西,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扰。

高德怀应了一声,见皇帝心情不错,放下了心,低声道:“回禀陛下,是福慧公主刚才回宫......”

高德怀将这件事简简单单地说了一下,末了,又面露苦笑道:“也怪老奴没有提前给公主说清楚。”

卫书则在旁边缓声道:“陛下,我看公主就是一时伤心,过些日子便会想明白了,公主年纪还小,钻了牛角尖也是有的,何况”,卫书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今时不比昨日,公主早晚会明白,平南侯并非佳婿。”

司马潜紧皱的眉慢慢舒展开来,卫书说的不错,陆远铭已经废了,就算兰儿这事闹出去,又有多少人听到会当真呢?兰儿如今也该死心了。

只是司马潜突然有些好奇起来。

这一个月里,司马潜让人探听了不少平南侯府的事情,陆远铭娶的那名男妻,还是司马潜随意让人安排下去的。

没想到发生的一切与他想象的大不相同,这一个不起眼的棋子竟然在侯府大放异彩,还能讨得陆远铭的欢心。

司马潜是知道陆远铭的性子的,他不是那种逢场作戏的人,只有真喜欢才会对一个男人那般亲密。

这楚宵,到底是何许人也。

司马潜如今帝王心性,他忽然开口道:“能让陆远铭动心,还真让朕意想不到,高德怀,你见过平南侯夫人楚宵,此人如何?”

高德怀哪里想到陛下会提起楚宵,那日他和楚宵只过一个照面,不曾说过几句话,况且,陛下问这个问题,心思一看便知。

这旁边还有卫国公在啊!

高德怀心头拔凉拔凉的,几乎不敢去看卫书的脸色,只是俯身低语道:“回禀陛下,侯夫人虽其貌不扬,但心思玲珑,是个妙人。”

高德怀特意强调楚宵其貌不扬,就是想消司马潜不合时宜的想法,不过他哪里知道在起了兴趣的司马潜的耳中,只着重听了后半句。

而此时,没有人发现,卫书手上的力道依旧如初,但眼中已经染上了一层薄凉。

*

这段时间,楚宵在摸清了市场,做足了前期的准备后,终于决定正式开始经营。

他选定的是这三样胭脂水粉、刺绣工坊、米铺。

前两样是他主要盈利的营生,虽然看上去只是些小道,但无论是什么时代都不能小瞧女人的购买力。

何况这些东西不仅是必备,还经过楚宵的改良。

胭脂水粉不再是以前所用的铅粉,变为由各种天然植物制成的玉簪粉、珍珠粉,价格也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比原本的铅粉不会高许多,而且还更好用。

至于刺绣工坊在之前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毕竟男耕女织还是家庭作业。

楚宵却不这么认为,刺绣是纺织业的前身,无论是发展前景,和市场价值都具有潜力。

米铺则是重中之重。

楚宵发现,这个时代最大的矛盾并非是朝中的两党之争,而是土地兼并的问题。在土地私有制的情况下,土地买卖完全合法,豪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不断圈地,而普通农民抵抗天灾的能力太低,加上税收更高,最后纷纷依附于豪强,成为佃户。

一开始,这样确实有利于经济发展,社会稳定,但长久下来,矛盾会越来越激化。

偏偏这件事还不是司马潜能够解决的事情,毕竟司马潜所在的司马家本身也是豪强一大势力,司马潜当初又是靠着萧、黄、梁三大豪强起家。

这以后,豪强更不会收敛,而百姓只会受到欺压,若遇到青黄不接,水旱灾害时,佃户唯有奔走借粮。

这米铺若是运营得当,日后能够掀起一场狂澜也未曾可知。

既然要做生意,自然不能和之前一样呆在府内了,楚宵几乎每日都往府外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最近陆远铭话少了很多,两人不知不觉好像疏离了一些。

当然,楚宵隐瞒了平南侯的身份,明面上是以一个外地商行的名义开始经营这些商铺。

楚宵这日从铺子里出来的时候,忽然注意到旁边有几个人盯上了他。

楚宵装作不知,带着几名下人往偏僻的地方走,心中猜测,难道是有人查出了什么?

但很快,楚宵就发现这几人并无跟踪经验,也没有武功。

当楚宵停下后,便有一个年轻公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上下量着他一会儿后道:“你这个......”

见楚宵神色冷然,他又换了语气道:“侯夫人,怎么,不认得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会多更的,尽量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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