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好色小叔子(1 / 1)

闻言,肖乐背着手凑上前,将赫然的莫丞仔仔细细地瞧了瞧,“昨夜没休息好?”

青年抬了抬眼,朝眼里带着小心思的肖乐看了一眼,忽然伸出手将对方拉到自己跟前,“想吃什么?”

“白面饼加鸡蛋,”肖乐非常乖巧地伸出手,当他的手被莫丞的大手包裹住的时候,二人的嘴角同时往上一扬。

二人一个高大,一个俊秀,紧挨着一起,自然是吸引人目光的,不过只要对上莫丞眼神的人,纷纷收回了视线。

吃了早饭后,肖乐拿着昨夜画好的衣稿给赵掌柜送去,赵掌柜看完后难掩惊喜,“好,好啊!”

这送到府城那边去,可赚大发了!

“赵大哥,你觉得这一张衣稿值多少钱?”

在谈银子的时候,肖乐让赵掌柜先出价。

赵掌柜小心地收起那几张衣稿,笑看着肖乐道,“我也不说废话,这些衣服做出来,在府城绝对是大卖!我也不能亏待了你,你觉得一张衣稿这个数怎么样?”

他伸出一根手指。

“赵大哥仁义,”肖乐也不贪,毕竟他只是出稿图,这个价钱已经很不错了。

赵掌柜亲自送他出来,而前厅等着的莫丞见肖乐出来后,也起身过来。

“赵大哥留步。”

“那二位慢走。”

等肖乐他们走后,赵掌柜带着稿纸亲自坐马车去了府城。

“去买点吃食,”肖乐要带回去,莫丞自然没二话。

只不过他一直紧挨着肖乐,东西买了后,都是莫丞提着,而且肖乐每买一份,他就会再添一份,一共就是两份。

“这份是我的心意。”

肖乐也任由着他。

瞧见孩子们的玩具时,他买了不少,莫丞也要添的时候,肖乐回头道,“一模一样的来多了就不好玩儿了,再说,这是我给大丫和小丫的。”

莫丞闻言只得作罢。

回去的牛车上,除了他们外,全是东西。

肖乐正大光明地靠在他身上,抓着他的大手玩着,“莫丞哥哥。”

“嗯?”

肖乐的另一只手有些不规矩了,忽然放在莫丞的腹部,使劲儿按了按,听着头上人发出一道闷声,他勾了勾唇,“你有腹肌!”

“什么?”

莫丞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就是,”肖乐抬起头,眼睛圆而亮,“很结实。”

莫丞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后,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将其按在怀里,声音暗哑道,“别闹。”

肖乐挣扎了几下,没效果。

索性伸出手环抱住莫丞,还把脸在他怀里使劲儿蹭了蹭,直蹭得莫丞火气直冒。

偏偏肖乐快乐得很,还像个泥鳅一样在乱动。

“肖乐。”

莫丞再一次出声警告。

此时牛车刚进大道,路上也没什么人,隔老远能瞧见一两辆牛车或者是驴车。

“怎么了,莫丞哥哥?”

肖乐像毛毛虫一样拱着莫丞的胸口。

垂头看着他作乱的后脑勺,莫丞的喉结滑动了好几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可此时的莫丞觉得这阳光太烈了,就好像无数火把往他面前塞。

热极了。

见莫丞没动静,肖乐将耳朵靠在他的心口,感受着那越发快的心跳后,抱着他软声道,“不闹你了。”

又乖又作死。

莫丞长叹一声,抬起手轻轻放在他的头顶,带着点气恼地揉了几下后,又慢慢地给他理顺。

有些轻,更多的是痒。

加上头顶上的越来越烈的日头,肖乐有些困了,他嘟囔了一句,“我睡会。”

接着便真睡过去了。

这一睡着,人便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从靠在莫丞身上,变成倒在他怀里。

软乎乎的,特别软。

莫丞小心地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又把外衣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却没多久被热到的某人一下就扯掉扔到一旁了。

见此,莫丞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脸颊,肖乐本就睡得红扑扑的脸蛋,被他摸了一路,更红了。

等到了村口,身后是提着大包小包的莫丞,前面是摸着脸蛋满脸疑惑的肖乐。

“我咋感觉脸有些疼呢?”

莫丞没说话。

他们先到莫丞家,把孩子们的东西放下,再一起回肖家。

家里没人。

莫丞把东西放下,肖乐给他端来一碗凉白开,“快喝。”

“你喝了吗?”

“我这就去倒我的,”肖乐笑道。

莫丞并没有在肖家待太久,不过走之前吻了吻肖乐的脸蛋,“下次我轻点。”

肖乐这才抓住罪魁祸首。

“晚上我来找你?”

肖乐环住他的脖子笑道。

莫丞眼睛黑幽幽的,里面带着肖乐明了的火,“你还小。”

“想什么呢,”肖乐捏了一把他的脸,“我去找你散步。”

“好。”

这倒是回答得爽快。

肖乐翻个白眼,冲莫丞的背影挥了挥手。

快中午的时候,肖二嫂回来做饭,结果见灶房那边炊烟袅袅,一看就是已经有人在做了,她快步进了院门。

“小叔?”

“在呢。”

灶房里传来肖乐的声音。

肖二嫂洗了手后,笑着走进灶房,发现饭菜已经做好了,又是鱼又是肉,锅里还有最后一青菜煎蛋汤。

“昨日我和大姐回来,才知道你也去县城了,倒没碰上。”

“我和莫丞哥哥一起去的,他带着我去听戏曲了,一直在屋子里,所以才没碰上。”

肖二嫂眨了眨眼,看着快乐无比的小叔子。

“对了,大姐怎么样?”

肖乐把汤舀起来,又把锅洗了。

说起肖大姐,肖二嫂笑道,“没事,大夫说上次意外后,没有调养好身子,开了几贴药,让她多走动,一年后就可以要孩子了。”

“我就说她听风就是雨嘛,”肖乐数好碗筷,“二嫂,你去叫他们回来吃饭,就不送去地里了,这鱼不好装。”

“欸。”

肖母等人回来后,看着这一桌子的菜,肖母哎哟一声,指着肖乐还没骂,肖乐便道,“全是莫丞哥哥买的,我买的鱼还养着,肉还放着呢,等二哥回来再吃。”

“什、什么?”

肖母掏了掏耳朵,“你说谁买的?”

“莫丞哥哥啊。”

肖乐招呼着肖大姐和肖父他们快吃。

“他咋买这么多东西呢?”

肖父也问道。

“我帮了他一点小忙,”肖乐夹了块鱼,笑眯眯地吃着,“我手艺还不错嘛,你们都尝尝我做的鱼。”

“是不错,”肖大姐点头,“比我差一点。”

“是是是,你最厉害。”

肖乐轻哼,“可搁在这村里,哪个男人做鱼比我好吃?”

“这有什么骄傲的,”肖母哎呀一声,追着问,“你帮了他什么忙?”

“秘密,”肖乐给她夹了块肉,催促着她快吃,“娘,您别问了,反正我没做犯法的事儿。”

“你要是敢做,我打断你的腿!”

肖母一边吃着肉,一边骂他。

肖大姐脸上已经没有一点阴霾了,可见心结一解,什么事儿都过去了。

“之前做的发簪,我们拿去卖了,”肖二嫂对肖乐轻声道,“不过没你做的好,价钱比上次的差了一半。”

“已经很不错了,”肖乐对她们竖起大拇指,“娘,您说是吧?”

“那是,”肖母十分骄傲,“你二嫂和你大姐的手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一家人笑呵呵地吃过饭后,肖母和肖大姐去收拾灶房,肖二嫂拿出昨日买回来的银丝和珠花,“这是我和大姐做的,小叔,你看这次的怎么样?”

“二嫂,”肖乐抬头看她,“我的审美不一定就是最好的,以后你要跟二哥去县城铺子里当掌柜,你得学会欣赏别人,再做出合适那一类人的发簪。”

“我、我要去县城做掌柜?”

肖二嫂吓一跳。

“当然了,”肖乐比她更吃惊,“难不成,你要让二哥一个人在县城?咱们开的是配饰铺,那得多少姑娘去瞧啊,二嫂,你真放心?”

肖二嫂的脸一下就红了,她慌忙地将东西拿回了堂屋桌上,垂眸看着自己做的发簪,轻咬了一下红唇。

“二嫂,我看好你哟!”

偏偏院子里还传来小叔大声的称赞声。

她真的行吗?

肖二嫂拿起发簪发呆。

下午肖乐也跟着下地去了。

他像个虫,肖母说一声,他往前动几下。

看得肖父拿起锄头追着打。

当然是闹着玩的。

肖母现在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因为肖乐中午刚给了她一张银票,那可是一百两!

足够他们家好好的生活一辈子了。

但是肖乐很快就让她有了危机感,“娘,咱们家的房子还没修吧?这青砖大瓦房,除去两个偏间,怎么也得要四间正房外加一堂屋,您算算,得花多少银子?”

乘凉的时候,肖乐问道。

肖母的眉头随着他的话,越来越紧。

“就莫大郎现在住的那房子,”肖父眯起眼想了想,“当年花了近五十两,屋子里的床和柜子,桌椅板凳,又花了小十两银子,这就是六十多两了。”

普通一家三口的人家,小日子过得不错,一年下来也才花三两银子。

一个青壮年,就比如肖二哥,他一年在外赚回来的银子,顶多也就五两。

用六十两修房,不容易。

“二哥二嫂以后还要娃娃呢,男娃得送去读书吧?那读书一年可得不少银子,女娃也得送去启蒙,外加学其他傍身的东西吧?那也得花不少银子。”

肖乐细数着,越来越多,肖母赶忙按住他的手,“别算了,这银子咋这么不经花呢!”

肖二嫂和肖大姐听完后,也觉得花费有些厉害。

肖母原本眉开眼笑的脸,顿时变得乌云密布。

“娘,我刚才算的都是花钱,还没算挣钱呢,”肖乐笑眯眯地给肖母锤着肩膀,“就我这吧,你们的养老钱不用的担心,房子我和二哥一人一半的钱,凑着就能修起来。”

“二哥呢,要在县城开配饰铺,为了多挣钱,二嫂当然得去,这最少一年也得赚一百来两吧?说不定会更多,孩子用的钱也来了不是吗?”

肖母中午听肖乐说肖二嫂要跟着去县城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现如今听了这话,连连点头,“是得去,你说了,那配饰多是姑娘用的,你二哥做掌柜也不够贴心。”

“那是,”肖乐冲肖二嫂眨了眨眼,肖二嫂噗嗤一笑。

肖母看过去,肖二嫂连忙收住笑。

“怕什么,这是挣银子的事儿,都是为了肖家,我能拦着吗?想笑就笑吧。”

肖母说完,肖二嫂还真忍不住笑了。

这可把大伙儿都给逗笑了。

“再有就是大姐和大姐夫,大姐夫在镇上酒楼做账房,那大姐可以租个小铺子,也卖配饰,就和县城货一样,不说一年赚多少,长期下来,怎么也能在镇上买个小院子吧?”

肖大姐闻言心也动了。

肖母和肖父对视一眼,看向肖乐,“你把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那你呢?成家的事儿想过吗?孩子的事儿想过吗?就一直画那个东西,早晚都会想不出来的,最好还是学点手艺。”

“我和莫丞哥哥一起做,”肖乐清咳一声,“至于做什么,以后商量好再跟你们报备。”

晚上肖乐来到约定地点的时候,莫丞已经在那喂蚊子了。

“我来迟了?”

肖乐疑惑。

“不,我来早了,”莫丞垂头看他,“大丫和小丫很喜欢你买的东西,买的那两匹布,小妹说暂时不能做衣服,等天冷了,做里衣给孩子们穿在里面。”

不惹人眼。

薛老娘那边可一直盯着他们呢。

“我不会做衣服,”肖乐拉着莫丞的手,“但是我会做发簪,我给你做一根如何?”

“好。”

莫丞自然欢喜。

而此时的薛四娘子,正在给薛四郎灌酒。

薛四郎已经瘦了一大圈了。

他全身无力,旧伤还在隐隐作疼,只能恨恨地看着她。

“别这么看着我,”薛四娘子把酒碗放在一旁,“你不是爱喝酒吗?我每日喂给你,还不够?”

薛四郎发出呜呜声,浑身发抖。

“比起你的毒打,我这点算什么?”

薛四娘子抬起手将他额边的碎发拨开,“四郎,要不是我心软,你早就死了。”

这话让薛四郎愣住。

“你都这样了,我当然可以让你死得人不知鬼不觉,”薛四娘子双眼发红,很快眼泪便落了下来,滴在薛四郎的脸颊上,“可我舍不得。”

“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爹,我即便再恨你,也不想你死,”薛四娘子将头放在薛四郎的胸口处,“你就这样陪着我,也挺好的。”

薛四郎听了她这番话后,眼里的恨意顿时少了一大半。

而埋在他胸口处的薛四娘子却面无表情地说着情话。

等她给薛四郎擦好身体出去后,薛四郎歪头看向枕边的簪子。

这是薛四娘子前日为他擦身的时候,不小心落在一旁的。

被他好不容易藏了起来。

就想着攒着力气,等薛四娘子为他擦身的时候,用嘴巴咬住发簪不弄死她,也弄伤她。

可如今,他倒是迟疑了。

他不知道,那发簪是薛四娘子故意落下的。

刚才的那番话,自然也是事先想好的。

只因为最近薛老娘时不时就找上她,话里话外透着薛四郎虽然瘫了,可又不是不能出来晒太阳,让她别把人一直放在房里。

这人藏不住,就得露出来。

他那张嘴,是控制不了的。

但薛四娘子有的是法子。

第二天,薛四娘子费力地把薛四郎背到堂屋,让他躺在椅子上,“之前是我想岔了,是得让你多晒晒太阳才对。”

可久不见阳光的薛四郎,忽然被阳光一照,眼睛差点就没了。

莫丞上门来,便见薛四郎半死不活的躺在椅子上,妹妹在一旁哭。

“怎么了?”

“哥哥,”薛四娘子赶忙求救。

莫丞面无表情地拧起薛四郎的衣领,将人扔回了床上。

接着又拿出二钱银子放在柜子上,“拿去买些好菜好肉吃。”

他买过,可薛四娘子不要。

薛四郎费力转过头。

“大哥,”薛四娘子垂头抹泪,“你自己日子都难,不必想着妹妹。”

“我是看孩子瘦巴巴的,”莫丞走到床前,冷眼看着惊恐的薛四郎,“就他这样,再有孩子是不可能的了,还不把两个姑娘养好,你这辈子都没着落。”

薛四娘子这才收下银钱。

莫丞走后,薛四娘子又趴在他身上哭。

这下可把薛四郎彻底哭难受了。

是啊,自己又不能有孩子了,便是在村里戳穿自己为何瘫的事实又如何?

他还是一个瘫子,老娘即便愤怒,在莫大郎的阻拦下,怕也动不了薛四娘子,甚至还会让莫大郎愤怒,让他们和离。

到时候,自己娘子没有了,孩子也照顾不了,也没人给自己擦身。

怕是活不了多久。

毕竟自打出事后,老宅那边,就老娘来过一次。

薛四郎闭上眼。

自那以后,薛四娘子能明显感受到薛四郎不再那么暴躁了,甚至很配合自己擦身,酒也不用灌下去,端过来他就喝。

吃饭也不会嫌弃,给什么吃什么。

还对孩子笑眯眯的。

所以当肖乐和莫丞去薛家,看见薛四郎在院子里躺着,笑眯眯地看着孩子玩耍时,他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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