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蔺寻又来走夜光剧本路线了。
江轻站在门口,小声说:“没门。”
蔺寻:“为什么,昨晚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嘘!”江轻四处乱瞟,警告道,“一一在偷听墙角。”
“惹。”蔺寻给桑一打了个电话,“喂,一一吗?我要找你轻哥聊聊剧本,你早点睡吧——嗯好的好的,明天我就给自己买核桃,晚安。”
蔺寻收起手机:“搞定。”
江轻放人进来,转身时眼里闪过一丝凶狠之意!
“话说,一一为什么要我买核桃?”蔺寻不解地问,刚一坐下,发现江轻正慢悠悠地解开衬衫纽扣,眼睛都看直了,只保存着一丝丝理智,“明天你还要拍戏呢,就不要了吧。”
“为什么不要?”江轻双手背在身后,走过去岔开腿,直接坐在他的腿上,冲他脸上吹了口气,“你不想玩玩吗?”
蔺寻只剩下一丝丝丝丝理智了!他又紧张又兴奋地问:“怎么玩?”
江轻微笑,眼尾扫他一眼,待他神智恍惚时,捉住他的手腕,拿出手里的绳子,一圈一圈地缠住,“当然是这么玩了。”
蔺寻:刺激!
“你哪来的绳子?”蔺寻用最后一丝丝丝丝丝丝理智问。
“道具组顺的。”江轻套完手上的绳子,绑在椅子上。
片刻后,蔺寻恍惚道:“这鞭子......是马鞭吗?”
“是啊,喜欢吗?”
“喜欢——唔啊!”蔺寻大腿挨了一鞭,惨叫出声。
“......”江轻顿了顿,“你够了,我都没出力!”
“咦?你不是想听我叫吗?”
“不是!”江轻鞭子在他脸上拍了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现在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据,说!是不是你传的谣言!”
蔺寻:“什么谣言?”
江轻:“......我恋爱的谣言?”
蔺寻:“那是谣言吗?”
江轻避开他的眼神:“是。”
“好的,你松开我,我马上去跟他们解释,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我不该因为江轻亲了我就以为我们是在恋爱,更不该擅自就喜欢上这个没有心的家伙。”蔺寻心如止水地说。
江轻无意识地咬了下嘴。
“松开我吧,今晚我走出这扇门,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纠缠你了。”蔺寻垂下眼眸,语气哀伤,仿佛被渣男抛弃的良家夫男。
江轻嗫嚅道:“那、那不是我主动亲你的啊,是你强迫的!”
“对,是我强迫的,都是我的错。”蔺寻说,“所以你放我走吧,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江轻烦躁地房间里走来走去,很气,就很想打人,挥了挥鞭子,将桌上的盘子打翻,一盘炒瓜子洒落在地上。
他目光一顿,拿起桌上的剧本扔给蔺寻:“给我念!今晚只许讨论剧本!”
蔺寻照着念。
江轻:“用维塔语!我不会!教我!”
蔺寻嘴角扬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念了几句台词。
江轻突然停止脚步,扭头看着他:“你刚刚念的是什么?”
蔺寻(维塔语):“我向苍天大地起誓,向神明祈祷,以生命为契约,此生将与他一人共度余生,如若背叛,便永世沦亡。”
这是阿木尔和娜仁托娅成亲时的誓言。
明明是台词而已,江轻脸却腾地一下红了,看着蔺寻英俊无俦的面庞,脑海里不由控制地浮现起两人在草原大地行大礼的画面......
停!
停!!!
这是诡计!是蔺寻故意使出来的美人计!
江轻:“呵呵,雕虫小技。”
蔺寻微笑:“那你倒是把我放走啊,舍不得了吧,你喜欢我的吧,哼哼。”
江轻心一狠,给他松绑:“我就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我都不会喜……欢你!”
蔺寻重获自由,哼哼一笑,站在原地似一棵松!
江轻推了推:“驾!”
“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也太没有面子,传出去让华人都丢面子。”蔺寻说。
神经病啊,自己丢人别拖上华人啊!简直华人界的耻辱!
蔺寻:“你知道的,我是美籍华人,在我们华人界也是有一定的名气的。”
江轻:“呵呵,我还华籍美人呢!”
“是啊,美人,我可以吻你一下吗?”蔺寻转身,稳准狠地吻上了他的唇,相当熟练地掌控主场,撬开软嫩的唇齿。
江轻手里的马鞭“啪”一声掉落在地上,闭上眼的那一瞬间还在想:这是你逼我的,可不是我自愿的。
没多久,江轻的手攀上他的后背,腿不自觉地往上蹭了蹭,挨着他的小腿,有些站不稳,脚步蹒跚,两人慢慢向后挪动。
踩到一堆瓜子壳,爆裂开的声音轻微地响了起来,蔺寻轻声笑了起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看着他雾蒙蒙的眼睛,刚想说话,江轻便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来。
咚咚——
“江轻,你在房间吗?”外面响起徐佳呈的敲门声。
“卧槽!”江轻如梦初醒,一把推开人,并将人按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他整个人,“不许出声!”
然后整理一下衣衫,拍了拍脸,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却没有放人进来的意思:“这么晚了,有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刚刚看了下剧本,发现有个情节和我之前看的不一样,想跟你讨论一下。”徐佳呈说。
卧槽?又是一个夜光剧本?
可是床上不能再装人了啊!
江轻:“什么情节?”
“就是这个吻戏吧.......”徐佳呈欲言又止,来之前她查了一下,发现江轻之前没有吻戏的片段,自己搞不好会成为他的荧幕初吻!她当然是不介意的了,荧幕初吻这个东西,她早就没有了!
只是作为影帝的荧幕初吻的话,搞不好可以上个头条,所以她不确定江轻会不会这么轻松答应。更何况,他现在不是恋爱了吗?对象同意吗?
她吞吞吐吐地问:“你、你能接受吻戏吗?”
话音刚落,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窸窣声。
房里有人!
徐佳呈瞪大了双眼,江轻拼命摇头:“是......是老鼠。”
“是、是吗?”老鼠那也很可怕啊!她抖了抖,继续问,“当然我是不介意和你拍吻戏的,只是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
啪——!
一只拖鞋飞到了门口。
房里绝壁有人!
徐佳呈瞪大了双眼,嘴巴呈o形,江轻拼命摇头:“是、老、鼠。”
徐佳呈: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jpg
虽然很想知道他的对象是谁,但眼下时机不对,她好像打扰到别人的好事了、
“算了,我明天再来跟你聊,你们先休息。”
“嗯好。”江轻见她要走,猛地喊住她,嘱咐道,“......真的、的是老鼠!”
“嗯嗯对,你就是说米老鼠,我也信!”徐佳呈冲他眨了一只眼。
等人走后,他才捡起拖鞋,想拍死这烦人的老鼠!
蔺寻躺坐在床上,一副严刑审问的模样,双手环胸,冷漠道:“什么吻戏?你们还要拍什么吻戏!脑门都被你们亲得锃光瓦亮的,还不够吗!”
“哟,你一有名气的华人见识就这么少?”江轻下意识地回答问题,忘了拍老鼠。
“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蔺寻开始阴谋论,“我都跟苏鸿儒提示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才安排我和你的吻戏?!”
“!!!”江轻踢了他小腿两脚,“你有毒啊,我们能有什么吻戏,赶紧滚下来。”
蔺寻大手一捞,将他捞到床上,翻身压住他,不怀好意地说:“我们为什么不能有吻戏?我们还可以有床戏和更多其他的戏,你刚刚用的道具鞭不是挥得挺带感的吗,原来你喜欢这个普类?”
“普什么类!”江轻面红耳赤,突然间察觉到了异常,脸色一个爆红,“死变态!起开!”
蔺寻爬起来,只留一盏台灯,脱掉自己的衣服,直角肩倒三角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腹肌有八块啊八块!
江轻羡慕的眼都要看红了。
妈的,相较之下,自己就是个瘦骨嶙峋的小弱鸡!
蔺寻弯腰,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边,用诱人的五官勾引人犯罪,低头和他接吻,扭动了一下腰。
江轻:!!!
操了。
蔺寻心满意足地往下面看去:“只需要一分钟。”奇怪的小朋友就站起来了。
江轻突然想起以前拍过一部戏,戏中角色是误入歧途的少年,各方面条件都十分优秀,所有人眼中的榜样典范,但是他却对别人没有欲.望。无论他找多少人试,都没有任何反应,导致他心理开始扭曲,成为一个怪物,渐渐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拍完戏之后,他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他怀疑自己和角色快要融为一体了,因为他同样对别人没有兴趣,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在他面前不过都是进化的动物而已。
但此刻的江轻,有些茫然,眼眶慢慢地红了。原来他不是怪物,他也有会这种沉浮不定又飘上虚空的感觉,就像是一棵在无人的海里泡了许久的浮木,终于等到了一位落水者。
落水者以为是浮木救了他,但浮木又何尝不是等了许久呢。尽管海里还有许多难以预知的危险,和眼前正不断击打他们的海浪,但落水者仍然紧紧将他攥在手里。一个海浪过来,浇得他一个激灵,意识到即将面临的危险,他拼命喊着落水者快点,马上就要到岸边了。
一阵海浪击打在不远处的岸边,卷起一堆白浪,打在他们身上,将他们安全带回到了岸边。
江轻虚脱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等再醒来时,外面天已大亮,眼前是一片精瘦白皙的胸膛,自己整个人被束缚在怀里,腿还勾着人家的腰。
我操!
我昨晚是喝了假酒吗!
“醒了?”蔺寻睫毛微颤,眼睛深不见底,非常自然地吻了下他的额头。
江轻一脸呆滞,装失忆:“你是谁?你在哪?这是什么地方?”
蔺寻秒答:“我是江轻老公,在他床上,这是天堂。”
江轻翻身背对着他:“确认了,是神经病来的。”
蔺寻笑了笑,抱着他的腰,揽进怀里,深吸一口气,发现他睡姿凌乱,宽松的睡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脖子。
他将衣服往下一拉,在他的脊梁骨不轻不重地舔咬了一口。
“你干嘛!”江轻动了一下。
蔺寻看着那痕迹,确定不会被人发现,满意道:“留个胎记。”
“滚蛋。”江轻骂骂咧咧地起床,看了眼时间,还没到他们上戏的时候,踢了下他的腿,“赶紧回去,别让人发现你来过这里。”
蔺寻若有所思:“我知道了,原来你是享受这种偷偷的快乐。”
江轻:“......”
蔺寻:“不会吧,还真的是?”
江轻呵呵两声:“你猜。”
蔺寻哼哼两声就偷偷溜回回自己房间去洗漱了。
*
上工后,江轻才后知后觉昨夜徐佳呈的吻戏是什么意思,昨夜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压根没在意对方说的话,原来真的是吻戏!
本来今天的戏份是阿木尔担心孟暄这野汉子勾搭部落里的女人,又不能直接砍了他,只好亲自看守着他,日夜看管着,寸步不离。
可是今天这多了一场戏,阿木尔为表示对未婚妻的喜欢,威胁一般地在孟暄面前,强吻了他的娜仁托娅!吻戏就吻戏,为什么还要当着面拍摄?
一想到蔺寻这小变态会在收工后怎么报复他,他就后颈一凉,慌得马上去找苏鸿儒。
“我觉得这个戏份有点子牵强。”
“哪里牵强?难道阿木尔不喜欢娜仁托娅吗?难道他不想亲她吗?”苏鸿儒意有所指地问。
“不。”江轻转了转眼睛,“阿木尔虽然平时放荡不羁,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克己的,平时也顶多亲吻额头表达一下爱意,正是这种隐忍克制的纯洁爱情才更让观众激动兴奋啊!”
苏鸿儒:“那行吧,这段戏删掉。”
江轻一怔,这么容易就说通了?我还准备了十万论文来跟你探讨爱与大义呢!
“本来我也不想加。”苏鸿儒笑了笑,“你很不错,即使恋爱了,也知道以戏为重。”放弃这么好的公费秀恩爱的机会。
江轻糊里糊涂地离开办公室,几分钟后,蔺寻又走了进来,深色郑重地说:“苏导,我觉得江轻和徐佳呈那段吻戏加得很突兀。”
苏鸿儒问:“怎么个突兀?”
“孟暄在接下来的相处中会渐渐发现阿木尔其实是个没有什么心机城府的少年,因而对他十分欣赏。但孟暄应该不会喜欢一言不合就吃飞醋的少年,这不是他理想中的部落之王。”
“你说得对,这段戏删了。”苏鸿儒说。
蔺寻一呆,这么容易说服的吗?我还有千千万万条理由呢,确定不听一下吗?
达到目的后,蔺寻没有再逗留。几分钟后,徐佳呈又进来了。
苏鸿儒头也不抬地说:“你说得对,吻戏删了。”
“好的。”徐佳呈张大了嘴退了出去,找到蔺寻说悄悄话,“我靠,苏导神了!我话都还没说出口,他竟然猜到了!”
吻戏就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消失了,之后的半个月拍摄都十分顺利。
阿木尔白天要带着手下打猎,跟着阿爹出去巡逻,很是繁忙,就让自己最得力的属下乌恩看守着孟暄。
晚上回去自己亲自看守,把人拖到自己的帐子里,扔块虎皮毯子在地上,那便是孟暄歇息的地方了。
孟暄早在这一个多月里熟悉了维塔族的生活方式,躺在地上也怡然自得,忍不住劝说阿木尔跟他学习汉语。
可是阿木尔不听,本来就很累了,还要听他跟个僧弥似的念经,捂着被子就呼呼大睡。
孟暄也不恼,坚持不懈地骚扰着他,只要对方一有空,他就跟个唐僧似的围着阿木尔转,大力推广汉族文化,哪怕是挨了锤,受了打,也毫不退缩!
阿木尔一边听他念叨,一边又觉得新鲜。
听阿爹说,这人是孟朝人,正是他们维塔族名义上的统治者。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这野汉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暂时不能轻举妄动,不过这人很经打!阿木尔很喜欢这一点!
没事的时候,阿木尔就喜欢变着法欺负他,肆意妄为,对方也不会生气,转头又好脾气地缠上来念经。
就这样大概又过了一个月,他是一个字都没学到,可是连乌恩都学会了一些!
这个野人!竟然不只缠着他一个!这是要把他身边人都策反吗!
得让他尝尝苦头,看看谁才是这草原上的雄鹰,维塔的王!
他拎着人跑向最远的森林,这里鲜少有人来,他打算放孟暄在这里呆一晚上,保管吓得他屁滚尿流。
……
日头西落,下午的戏暂时结束,下一场得晚上进行。
蔺寻在地上滚了几遭,脏兮兮的,头上沾了几株干草,牵着马走在前面,和工作人员打招呼。
江轻坐在马背上,低头看了一会儿,伸手取下他头上的干草。
蔺寻回头,扬起下颌,眉眼一弯,结束了和别人的对话。
江轻向他伸手:“骑马回去吧,挺远的。”
“好。”蔺寻握上去,轻轻松松翻坐在他的身后,主动牵起缰绳,将他护在怀里。
江轻垂眸,盯着他的修长的手发呆,身后的胸膛宽阔温暖,还带着一股汗味,是拍了一天的戏留下来的。若是以前,他可不会放有汗味的人离自己这么近,可是……蔺寻又不臭!
马儿晃晃悠悠,跟在后面的工作人员看得又是眼红又是羡慕——会骑马可真好啊,又可以耍帅,又可以省力。
其中一个女生看着二人高高的身影,忍不住说:“我怎么觉得这两人才像是谈恋爱的?”
这话没有人回答她,大家都忙着呢。
江轻第一次骑马不用自己动手,有点新鲜,心情不错地左右摇摆着身体,手腕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蔺寻看了他一眼,突然挥起鞭子,掉转方向,往另一个方向跑去:“驾!”
“喂。”江轻忙坐直了身体,“这是要去哪啊!这不是回去的方向!”
“我知道。”
十几分钟后,马儿来到一块山头的悬崖边,仰天长嘶,前蹄在空中滑了一下。
江轻后仰在蔺寻的怀里,带马儿重新平稳站好后,他才往前坐一点,回头问:“干什么!殉情吗!”
蔺寻伸手一指:“挺好看的,想带你看看。你还没看过这里的日落吧?”
江轻回头远眺,此地视野极佳,放眼望去没有任何障碍物,寥廓天空尽收眼底。
地平线上仅剩半轮红日,像是咸蛋黄被人切了一半,却将半边天空都染红了。
他看着夕阳缓缓下沉,说不出话。
他到过很多地方,见过也拍过很多风景,日落这种文青最爱的风景自然领略过,只是心境并未有所变化,可以说是毫无波动。
在他眼里,这些不过都是自然变化的景象而已,每天都在发生,有什么稀罕的呢?
他也始终不懂,为何那些恋人们都要相约看日出日落呢?不切实际、热爱幻想,这是他给那些恋人们下的定义。
蔺寻在他耳畔说:“上次就发现这里了,可算是找着机会带你来瞧瞧了。”
江轻侧头,眼睫微颤,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侧脸,轮廓明显的线条被夕阳余韵染得温和,眼里倒映着他一人的身影:“为什么要带我来看,我不喜欢呢。”
蔺寻笑了笑:“带你来看过,才能知道你喜不喜欢。现在我知道了,江轻是不喜欢日落的。以后潮汐潮涨,日出月升,我都带你去看看,你再告诉我喜不喜欢。”
江轻静默几秒,轻声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蔺寻问:“如实回答吗?”
江轻:“当然了,你很好,当然我也很好,但是我们就坐朋友兄弟不好吗?”
蔺寻捏了捏他的后颈:“不好,我对朋友没有多余的欲.望。对你......你只要多看我一眼,我就很想......你明白吗?”
“......”
“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呢?”蔺寻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若是不喜欢我,能允许我一步步地试探下去?”
“......”
江轻仰起下巴,闭上双眼,吻上了他的唇角,打算主动试一次。蔺寻一手牵着绳,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侧颈,加深这个吻。
一直绷着的某根弦终于断了。
——我还是不喜欢日落,但我好像......喜欢带我看日落的这个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别锁了!什么都没有!他们都是太监!他们不配拥有下半身!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or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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