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突然一片静默,“啊!我的脸!”沈氏这次是不是装的,她的脸真的因为抽搐太多,抽的根本停不下来了,虽然她接触的大多是女戒之类的书,但是被鹰啄了眼这个故事绝对不是米特说的那样,为什么每次和这孙女杠上都有种心塞的感觉呢?!
那边徐思慧也觉得米特有点胡言乱语的感觉所以解释道:“善骑者坠于马,善水者溺于水,善饮者醉于酒,善战者役于杀,五妹妹,被鹰啄了眼不是你那样说的,它的意思是好的猎手往往会被鹰啄瞎眼,比喻精通某事却在某事上载了跟头。”
“哦!”被拆穿了的米特表现的非常淡定,“我只是开个玩笑。”
“原来是这样!”徐思曼一脸恍然大悟,我们家五姑娘说起笑话来都是这么的严肃,真可爱。
“够了!”沈氏打断这歪的越来越严重的楼,“五丫头你还是快点交代你都做了些什么,要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张氏听了这语气表示她非常不满:“娘!萱儿又不是犯人,现在一副审问犯人的语气未免太伤萱儿的心了吧!如果是我们母女两有什么惹娘不开心的地方娘你说出来,要责罚我们媳妇和萱儿绝对不说二话。”
沈氏一噎,这里这么多人,她哪里说的出那些牵强的理由,难不成真的要告诉别人她是着急她的宝贝儿子又和张氏你这个吃白饭的和好如初她着急么?难不成真的要告诉别人她就不喜欢儿子的家庭和睦吗?她又不傻,所以沈氏只能揪着米特身上奇怪的地方不放,“唉!我老了,连管教孙女的权利都没有了,只希望哪天这个孙女不要闯出滔天大祸连累我们徐家就好!”
“娘!!”张氏急呼出口,作为母亲她有必要阻止沈氏口中再冒出更多诋毁米特的词语,什么叫做滔天大祸,身为一个祖母这么致力于往孙女身上泼脏水沈氏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张氏不明白的是沈氏这种行为放在现代有一个专门的名字——恋子癖,一切要与她抢儿子的都是敌人,一切与她儿子关系密切的都应该被祛除,殊不知相亲的时凤凰男,妈咪男,娘炮老这三种生物有多远便要离远么,因为威力实在太大了,你伤不起。
总而言之,撕逼大战正式开始,张氏的立场坚定,在米特的问题上绝对不能退半步,沈氏的立场也很坚定,以米特为支点翘起整个三房的矛盾之球。
首先发言的是沈氏:“张氏,你就说说今天让不让我管这事!我有没有权利管这事吧!”
“母亲这话说的儿媳真是无地自容,母亲想要管哪件事不可以,媳妇只希望母亲就事论事,看在萱儿是您孙女的面子上给萱儿一个合理的处置。”别看张氏这话说的办分不让,配上她那副弱柳的神态再对比一下迟暮之年的沈氏,别以为古代就不是刷脸的时代,颜值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给力。
这不,沈氏就被张氏那副姿态给气到了:“张氏,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冤枉五丫头么?五丫头你倒是说说祖母哪个地方说错了。”
米特一愣,张氏自然不可能坐看女儿跳进沈氏的坑,是的,米特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的,毕竟身份上沈氏是米特的祖母,米特要是真的傻傻的说沈氏哪个地方说错了,明天米特的名声就能臭到茅坑里去,相反,要是米特说沈氏讲的是对的,那张氏的立场可就有点岌岌可危,于是张氏立马便想截过话题。
可是沈氏真的会让张氏如愿以偿吗?只见沈氏摆摆手道,“张氏,我这是在和五丫头说话了,莫不是五丫头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什么都需要你这个母亲来表达吗?”
“自然不是。”张氏突然就想看看这个变的和以前不一样的女儿是否能给她带来惊喜。
“那五丫头就自己说吧!”沈氏一锤定音,米特深吸一口气,一开口便是说书先生的调调:“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xx年xx月xx日,徐氏凌萱与家中众姐妹来到东安村,此村人杰地灵山清水秀,水天一色,波光粼粼,烟波浩渺……(#此处省略完全不接上文的成语n字#)又恰逢老虎山的一众山贼听闻东安村人杰地灵山清水秀,水天一色等等等便心痒难耐想要来转转,于是两方就这样巧妙又神奇的相遇了……”
“等等,五丫头你都在说些什么?!”沈氏这一大段听下来便想要米特言简意赅的回答正题,谁想到米特一脸理直气壮:“从进门到现在你先是让我主动承认自己错在哪,然后又让我阐释错的过程,虽然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但是考虑到被学堂休学的事情已经说清后的山贼事件太过复杂,孙女这便将去庄子上的大小事宜都说给你听,妥妥的绝对不添加任何主观剂,啊!不对,是绝对不添加任何主观因素,一切用客观说话,在实践中检验真理,让大家来判断到底有没有错,祖母以为如何?”
“恩,这倒也是个办法,那你开始说吧!”沈氏点点算是同意了米特的提议,一旁徐博裕补充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萱儿,说的时候尽量简洁点吧!”徐博裕看米特刚刚那架势他可没有时间陪着浪费,还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再扯下去,这位侄女说不定连四书五经的内容都背一遍,所以还是简洁点吧!
米特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又面不改色的说道,“山贼想打劫,然后成功了,我去追,找到了被劫的,山贼发现了,我和山贼打了一架,山贼打输了,我赢了,故事完结了。来吧!讨论一下,我的错在哪吧!”
心好塞,心好塞,心真的好塞,沈氏捂着胸口硬生生的憋出了一句:“你犯了杀生的大戒!”
“难道是我记错了,有人死了?还是这个什么杀生的戒除了那种叫做和尚的生物也适用于平常?天呐!那我以后还能吃肉吗?”米特觉得自己的记忆很好应该是没有记错。
沈氏还在那里奋力挣扎,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撕逼的主要对象就变成了米特,“你学武是不对的。”
“我没学,我只是力气比较大。四个字天!生!神!力!”米特觉得自己屌屌哒。
“张氏说你学了。”
“娘亲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有吃药。”
“你,你,你,你大不孝!!”
“比如?”
“你气到我了!”沈氏总觉得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奇怪,对话不应该是笑里藏针,棉里带毒吗?现在这小孩子的拌嘴是闹哪样,而且说来说去在米特的这一番闹腾下她的思维打劫一时间还真的就找不出其他惩制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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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明明女孩子和别人打架就是不对的好么!明明女孩子和别人打架还打赢了就是不对的好么!明明自己说了这么久的话都没有人帮衬就是不对的好么!
三个明明下来沈氏突然意识到自己需要外援,“四丫头,你怎么看!”
“啊!啊?”徐思瑶突然被点一阵手忙脚乱分分种站到了沈氏那边:“五妹妹气到了祖母自然是不对的。”
“呜呜,~~~~(>_<)~~~~”徐思瑶的话才刚落音,那边张氏便哭了起来,“呜呜呜,娘,对不起,其实我真的是不想哭的,可是我一想到前面那条街上袁府夫人的事我就忍不住哭,实在是太惨了,这位夫人被她家婆婆蹉跎的孩子都掉了,婆婆却以这位夫人因为这件事对她有意见是不孝想要自己儿子休了她的事情我的心中便忍不住一阵痛,对不起,婆婆,我真的不是不是故意要哭的,实在是我与那位夫人也有过一定交情实在是忍不住为她伤感啊!”
沈氏想爆粗口了,张氏你够了!啥叫做有交情,有本事你将别人的名字说齐全啊!这件事还是她当初为了让这些儿媳妇在对比下知道她有多好才说给她们听的,张氏你个小婊砸,当时你表情最震惊好么,现在一个有交情你以为就能骗到我么!你真的是个小婊砸,小婊砸,小婊砸!
徐博裕扶额,他突然羡慕四弟机智的找借口逃离这场三堂会审,也羡慕二弟是庶子母亲没兴趣让他掺和到这些事情中,不管了,他要离开,下定决心后徐博裕一脸严肃的告知自己母亲他突然想起官衙里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处理不便多留后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开。
然而大战并不会因为徐博裕的离开而终止,沈氏全身的愤怒细胞在燃烧着,张氏的演技全面爆发,这一场女人间的搏斗可以说是越来越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