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千山回来,陈董旁边的王董也站起来:“江董,我这几天上火,累得很,我也先回……”
“王董啊!”尽湮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他一屁股坐了下来,尽湮笑眯眯:“李董年事已高,可王董正是壮年呢,年轻气盛,当及时行乐。来,我敬你,谢谢你今天来我家做客。”
还好,不是大杯子!王董在心里庆幸。
“陈董啊,您还行不行?这酒可是我爸珍藏了十年的……”
陈董推开扶他的人,自己给自己的大杯子倒满酒:“干!好酒。”
扶他的人脸色比苦瓜还苦:“陈董,您真的不能……嫂子会……”
“小兄弟!”尽湮圈住那个男生的脖子把他揽过去:“你家陈董不行了,要不然,你替他喝了这杯?”
是一小杯。
那个男生做了一番思想挣扎,仰头一口气把酒喝了,然后呛到不行,眼泪都咳出来。
尽湮也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太人道了,毕竟得罪她的是那些董事,这个男生是无辜的。她递一张纸巾过去,然后吩咐佣人:“煮一碗醒酒汤给这位小兄弟。”
江千山小声问她:“要不要给每位董事都来一碗醒酒汤?我看他们都快不行了?”
“不行!”
尽湮又满上一杯,笑眯眯绕过桌子,走到另一边:“刚才一直在和其他董事谈话,无视了王董您,真是对不住。我敬您一杯,算是赔罪了。”
还好,也是小杯酒。
之后尽湮又找了各种理由,顺着把在座的八分醉的董事灌到十分,十分醉的灌到即将上天。
终于,董事们扶的扶,背的背,抬的抬,都离开了,尽湮头重脚轻地回房间。
其实她也醉了,只是她的醉意不上脸,再加上本身自己比较能喝,所以没人发现。
“白……白楚河呢?”
“在你们房间呢,他说他有工作要处理。”
“我……我去睡了……”
江千山扶着她上楼,把门开了江千山就离开了:“我也回房了,宝贝女儿晚安。”
“晚……安。”
推开门……准确来说是撞开门,白楚河果然还在沙发的茶几上办着公。她走过去,本想坐在白楚河旁边看他办公,可是脚一滑,直接落在白楚河怀里。白楚河把她扶正了,她眼睛盯着屏幕,脑子里是一团糊浆。
“你在干嘛?”
“处理一些事情。”
尽湮挪了挪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坐在人家大腿上。
“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你先去休息吧,我快弄好了。”
白楚河把她扶起来,扶到旁边的沙发让她躺下。躺下没几秒,又不甘心地坐起来,走过来:“你!”
她晃了晃身子:“你瞧不起我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喝倒了桌子上一堆董事,我可不……”
“好吧。”白楚河合上笔记本电脑,手一伸一揽,尽湮顺势跌入他怀里:“那我们来,算算账?”
“算……什么账?我数学不……不好。”
“不是数学。”他望着她的眼睛:“小湮,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练的酒量?”
她风情万种地撩了撩头发,挑挑眉:“天生的。”
“也许真的有人天生千杯不醉,但你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我就是天生的千杯不醉!”
这个可真不是她吹牛,她小学就能不眨眼一口气喝下一瓶老白干,后面酒量只涨不降。不然那段时间怎么在酒吧混得如鱼得水?
当然,多年前,她在跟林清第一次见面,她说她不会喝酒。原因有两个,一来,酒后乱性很可怕,二来,男生似乎都不喜欢自己女朋友喝酒,所以,只好瞒着林清了。
“还骗我?”下巴被白楚河捏在手里,抬起:“你老实跟我说,你以前都干过些什么好事练出的酒量?”
“好……好事啊?就……就在酒吧里陪客人喝酒啊……”
“什么?你还去过酒吧?”
白楚河的怒意很明显了,尽湮咧着嘴“咯咯”地笑:“那段时间太穷了嘛,创业初期,你也是过来人,懂?”
白楚河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你是在酒吧里调酒吗?还是做歌手?”
“不是!我都说了陪客人喝酒啊!”
而且,她喝一个翻一个,说什么酒点什么酒,老板可喜欢她了!
当然,她可不敢在白楚河面前说老板喜欢她,任何一个丈夫都不会喜欢别的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并且从自己女人的口中得知。她虽然醉了,但是道理她还是懂的。
白楚河手握成拳,松开,又握紧,直到骨头都开始疼,他才松开。
“你以前都干的什么混账事,以后都不准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她皱着眉揉着脑袋:“要是我们那个时候就认识,要是你那个时候就娶了我,就好了。那之后,我肯定不会去酒吧。”她目光温柔似水,白楚河几乎被她感动,却听见她换了一个语调说:“我睡到自然醒天天吃外卖当一条会翻身的咸鱼,我要你养我!”说完后,她又自己咯吱咯吱笑起来:“哈哈哈你怕了吧?放心吧,我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要你养我?我自己有手有脚的……唔……”
她与白楚河的第三次接吻。
只停留了三秒白楚河就推开她别开脸。
“对不起。”
她只觉得十分不舒服,抱着白楚河的脸扭过来,自己把唇凑了上去。回忆着以前看小说的技巧,开始实践。
“清醒一点!小湮。”白楚河按住她的双手,眉头比任何一次都皱得紧。
她唇色红润,目光含情,声音甜软:“我不要清醒,给我,你给我……”
“过了今晚,你以后若想后悔,我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白楚河做最后的警告。
“我不会后悔。活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包括跟你结婚……楚河。”
伴随着最后那两个字,白楚河的唇完全压下来。
抱枕落地,外衣落地,袜子落地,裤子落地,内衣落地……
干柴烈火,一室春光。
这一晚,该发生的,都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