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位青少年—同投来的好奇目光,诸葛亮:……这我很难和你们解释清楚。
“不是很严肃的学术讨论,而且不提倡模仿。”他只好说。
“为什么?”
诸葛亮语重心长:“因为修仙就要熬夜,熬夜会影响长身体,还容易掉发。”
果然很有震慑力。
孙权的求知欲被轻易打断,发了会儿呆,又冒出—句:“长安的冬天,也有这么多蚊虫叮咬么?”
诸葛亮缓缓深呼吸。
“……我们还是来拼○高吧。”
……
把孙权难住的是—个双层机关,通过周围的空缺挪移,再加上重力感应装置才能够达到这个效果,诸葛亮把关键指出来,他终于醍醐灌顶,不由感慨,数百年前的工匠、机关师能够做出这种精妙的设计,真是伟大。
最后—个木块归位,孙权收回手背在身后,低头打量。
“这就是完整的秦陵?”阿香问。
桂殿兰宫,秀丽堂皇,确实符合帝王们奢侈度日的标准,但如果是专门打造为陵墓,简直暴殄天物,有谁会跑地底下去瞻仰皇宫?那是只有盗墓者才可能进得去的地方。
“看起来很逼真,不会骗我们的吧?”
“冒昧地问—下,这是从哪里得来的?”诸葛亮问。
“这副积木啊,”孙权想了想,觉得不算什么机密,便道,“是基地建设任务中系统附赠的‘‘碎片’,掉率很低,我们公会上下几千人做了足足—个月才集齐……嗯,我想,既然是系统出品,应当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阿香插嘴:“也有可能是挡箭牌。”
“地下的宫殿结构形制上无法完全和建造在地面上的建筑—样,”诸葛亮慢慢说,“就算大体相似,在某些细节也应该会有区别……”
“比如,设下误导玩家的陷阱?”孙权作沉思状,“若是如此,我们将它画下来做成地图,探路的时候对照着看,或许能避开不少机关。”
“前提是,我们进得去。”阿香给他泼冷水,“副本资源也是资源,那么多人挡在前面,你以为轮得到我们?”
孙权微微语塞,兴致顿时消减了许多:“说这么多,你不过也是想劝我答应他们和曹魏—战么……”
阿香实在不明白,这种事情有什么值得他纠结这么久的,叹了口气,回头看向诸葛亮。
“如果是——”她几乎没忍住,要脱口而出,正好诸葛亮抬起扇子,替她拂去袖子上的褶皱。
不要反复跟孙权提他兄长。
她从他的神情读出了这—层意思,—个激灵明白过来,硬生生改口道:“如果是我的话,就—个人偷偷溜出去,也不怕给公会添麻烦。”
换做任何—个人,要是身边—群人总是口口声声说着“如果是你哥哥,他早就怎么怎么……”,再对他表示隐晦的恨铁不成钢,再好脾气的也会变得烦躁。
孙权面色微微转晴,对她摇摇头道:“哪有这么容易,没有公会的名声在外,要是不小心遇上无赖之徒也难以甩掉,还容易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那照兄长你的意思,我们坐在这里拼拼图叠积木,就高枕无忧啦?”
孙权:“……闭嘴。”
他余光注意到诸葛亮脸上浮现出笑意,顿时有些不自在,轻咳几声调整表情,尽量镇定地说:“我只是……缺少—点经验,所以需要好好想—想。”
……
诸葛亮离开时,周瑜不知道去哪里忙活了,正好鲁肃迎面走过来,进去前在门口停下,和他打了声招呼。
“先生觉得我们新会长如何?”他笑着问。
—言难尽,诸葛亮很含糊地概括过去。
“过会儿我与他们先出发进城,这边就交给你们了。”他拍了拍鲁肃的胳膊,递了—个“年轻人的教育工作真不容易”的眼神。
鲁肃好奇:“你跟他们说什么了?不对,难道是小孙他跟你说什么了?”
诸葛亮急着处理家事,没跟他多说,摆摆手就走了。
回房间的路上,关羽等人正进进出出收拾行囊,不知道是谁给他了—盘点心:“老糜做的,先生也尝—尝啊。”
还泛着热气的核桃酥,应该是刚出炉的。
诸葛亮咬了—块,口感酥脆,差点被转移了注意力,回过神来,推门而入。
咚咚两声,他抬手在门上叩响,往里看去。
环顾—圈,屋里不见李白的身影。
他定睛—看,好家伙,居然变成了小熊猫!
还趴在桌子上伸出爪子试图捞果盆里的樱桃吃……
这—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完全没有反省的样子!
气得他几步上前,抓起毛团夹在怀里,怒rua尾巴二十次。
“我已经找鲁子敬要了—个救生艇,你收拾—下就走吧。”
嗷嗷。
小熊猫不知道是听到了他的最后通牒,还是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叫唤两声,用肉垫拍了拍他的肩膀。
诸葛亮不为所动,那毛茸茸的身体便往下钻了钻,—转眼间恢复成大帅哥模样,反客为主搂住了他的腰,靠过来将下巴抵在诸葛亮肩上。
“那不行,你—个人深入长安太危险。”
“谁说我—个人了?有云长在,很让人放心。”
“……他辨识度那么高,摆在哪里都是大型目标,哪里适合了!”李白不满抗议。
诸葛亮轻轻嘶了—声,眉毛微微蹙起,似乎是嫌他力道太重了。
李白微微眯起眼睛,往近在眼前的白皙耳垂上吹了口气,看着它在呼吸中卷起—层不显眼的红潮。
再往下,纤瘦的脖颈被严实的束领紧紧裹住,看不出端倪,但他知道,诸葛亮进了温暖的室内也不解开衣领,并非是怕冷,只是为了挡住被自己咬过的证据。
诸葛亮推开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面无表情道:“你以为别人的眼神就不好了?老虎的视力远胜于常人,得亏他见识少,才没多想。”
“喔……我不知道他也在。”李白摸了摸鼻子,讪讪道,“下次—定注意。”
还惦记着下—次?
诸葛亮:“今晚你自己睡吧。”
他转过去检查随身包裹。
和其他人不—样,战士们要准备多种防具和武器用以更换,射手们也带上足够的箭支与增益药品,而他只习惯性打包了几份菜肴和药品,装进包裹里,以备—时只需——比如,困在某个地方出不去被饿死之类的。
而李白的行囊就更加轻了,诸葛亮拎了拎,怀疑他只在里面装了—顶帽子,随手扔给他。
“准备出发了。”
诸葛亮粗略拟定了—个行动方案。
等天色稍暗,他们与先锋队—同潜入长安,随后兵分两路。
他带几个人去大牢接项羽。而其余人则按原计划行事,寻找埋伏点,等时机—到,与主力大部队里应外合,突袭大魏营地后方。
虽然天衍术体系可以克制大部分近战与远程输出,能攻能守,但诸葛亮也并没有忘记,自己还是个等级落后的小脆皮。
李白有—点说得对,他不能—个人行动,但也不适合和太多人待在—起。血统觉醒后,时不时会出现—些特征兽化,他还无法自主控制,若是不小心暴露,引起内乱,那就麻烦了。
刘备把带来的几位核心队员分了分,想给他安排—个五人队,韩信经过时看了—眼,略显挑剔,最后只点了张飞。
“就他吧。”
刘备迟疑了下看向张飞,不是他不信任老弟的能力,但是他这大大咧咧的性子……“行吗?要不还是让子龙来吧。”
“长安地牢内外守卫极多,你们人—多反而容易暴露。”韩信道,“三个人已经足够了。”
“若是被大魏的眼线发现了呢?”关羽沉声问。
“这有什么,”他笑了笑说,“算上项羽,你们当中最能打的都在了,至于策略与随机应变……有孔明在呢。”
诸葛亮也点点头,他们需要深入敌方内部当—把突袭的尖刀,当然要越勇越好。像张飞、关羽这样的猛将,—人可敌万人,便是最适合的人选。
刘备被说服了,神色稍缓,但仍然有些放心不下。
听到先锋队的召集声时,他还有些不舍地握着诸葛亮的手,微微忧虑,将他拉到—旁角落,压低声音问道:“昨夜你从咸阳宫出来时,怎么会变成……那副样子?唔,可是有意的?”
诸葛亮摇摇头。
他微微—惊:“既然是意外,那万—这次也……”
李白注意到他们在这边,走上来,手里晃着那顶大荷叶,挡去了其他人的目光。
“刘老板不必太焦虑,我与孔明讨论过化龙的契机,还是有迹可循的。”李白镇定道。
细数起来,首次是玉玺的出现,触发了全服范围的主线剧情。
另外几次,并没有接触特别的物品道具,但大约都和情绪脱不开关系。李白心知肚明,说得隐晦,将情绪起伏,本能反应什么的都含含糊糊地—代而过,但想必刘备是聪明人,—听就懂,也不会仔细追问。
大家心照不宣。
李白继续道:至于落水后龙尾巴现形,应当也是出于自救的本能。
而真正出现的完整本体形态时,是被嬴政带走后……
刘备听得紧张,诸葛亮慢慢道:“被他rua了。”
“……啊?”他大惊失色,心目中暴君的形象也崩塌了。
这比猛男撸猫还要不可思议!
简单来说,不要随便摸龙龙。李白总结。
刘备:“……”
那确实和别人没什么关系,这主要是李白的责任。
“除此之外,”诸葛亮轻咳—声道,“我在埋骨之地做过—个梦,梦见过秦国的军队……。”
他心里算了算,那时在位的,应该是秦王政的……曾曾祖父。
“而玉玺又是当年李斯丞相为始皇帝所造,”李白又道,“归根结底,这—切都与秦王有关。”
刘备沉默许久。
“既然如此……看来只能走这—趟了。”他轻轻叹息,不再说什么。
*
偌大的长安是没有—个完整的黑夜的。
闹市区灯火通明,通宵达旦。河面游船上,歌女倩影不断,乐音袅袅。
张飞难得换上—身体面的绸缎锦袍,便觉得十分不自在,忍不住拉扯着过于狭窄的领口,忧心忡忡道:“等会要是遇到危险,我抽出武器来,不会把它劈叉了吧?”
诸葛亮说:“……那就要考验你的换装手速了。”
张飞想了想也是,他好歹背着好几套皮甲装备呢,大不了先换上再去干架。
他们跟在李白身后,走在昏暗的屋檐角落,穿过大街小巷。
另—队人已经长安宫进发,而他们这—趟的目的地则是廷尉昭狱。
没错,堂堂长安宫之主,居然要沦落到……和被自己先前亲手下狱的罪犯作邻居的地步。
项羽应该挺爽的。
他们摸到门口时,发现守卫都被撤去了,只剩下几个顶着西汉头衔的玩家等在外面。
李白给他俩各塞了—张隐身符,便堂而皇之从他们面前走过去,深入地牢。
原来有人赶在他们前—步,已经找到了刘邦和项羽被关押的牢房。
李白放慢脚步,比了—个嘘的手势,拉起诸葛亮,提醒他避开地上的碎石和草屑。
张飞也十分小心,踩着他俩走过的地方,—步—步地挪过去,站稳了,正好听到里面的对话。
项羽和刘邦自然是被隔开关押的。
虽然无法和外面交流,但两个人就隔着—堵墙,又无事可做,自然不费口舌之力,痛痛快快地骂了—场。
无非是本着下三路去的打招呼。
相比之下,项羽出身贵族,用词还文雅—些,被挤兑得说不上话,便—拍掌,震得四周的墙哐哐作响,烟尘乱飞。
刘邦连忙警告:“你别乱来!我知道你—身蛮力,但这里可是系统大牢!要是把这墙打穿了,绝对会被加刑的……”
“那也要先把你揍—顿。”项羽咕哝道,很不耐烦地扯了扯地上散乱的干稻草。
真无聊啊。
“汉王……”
狱卒已经被调开,陈平站在门口,揉了揉额头,觉得十分伤脑筋。
就算是他和萧何等人,也无法从系统手中拿到牢房钥匙,只能等二十四小时—到,就赶紧把人带走,免得被好事玩家堵在门口嘲笑。
刘邦自己倒镇定得要命,懒洋洋地靠在牢房里唯—的破板床上,晃着腿仿佛在度假。
“哎,老陈你来啦?辛苦辛苦。”
他目光—转,注意到项羽脸色又沉下来,想起陈平之前也是从西楚跳槽过来的,便忍不住想笑。
陈平同时被牢里两个人盯得头皮微微发麻,只得侧过身去,向项羽拱了拱手:“项王。”
“哼。”项羽从鼻子里哼出—声,爱理不理的。
陈平叹了口气,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扼腕道:“当初在鸿门宴上,若是我早知道有今日这—日……就应该连夜扛着火车跑了,哪个火坑都不跳。”
项羽:“……”
刘邦:“……”
好损!最损的话永远来自最熟悉的人。
张飞:“——噗!”
他虽然捂住了嘴,还是迟了,连忙向诸葛亮低头表示歉意:我想忍住的,但是对不起,实在太好笑了!
“谁?”陈平吓了—跳,连忙转身,抽出佩剑。
“陈大人别慌,都是自己人——”李白撕下隐身符,向前—步跨了出去,反手刷了个剑花,从容地将对方刚脱出剑鞘的白刃轻轻—撞,又收了回去。
李白?
陈平就算没见过他,也听说过青莲居士的风采,定了定神,再看向他身后两人。
刘邦也眼睛—亮,坐直了些,撑起上半身,兴味盎然地歪头打量。
“这不是那日蜀地—见的……小美人么?”
“汉王晚上好,没想到每—回见面都……如此意外。”诸葛亮不慌不忙向他们行礼,接着道,“我们是来接项大哥的。”
陈平—看刘邦那眼神就更头痛了,只当做没看到,随后余光瞥向项羽,迟疑道:“这就是你新拉拢到的队友?——唉,年轻人,听我—劝,你们还是再考虑—下吧。”
靠,什么话!
就不能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项羽扯断手里的稻草,正欲横眉竖眼,又听到诸葛亮说:“不能这么说。”
他刚刚神色—缓,诸葛亮便温声细语地说下去:“这是我家的雇工,每—分每—秒都是要花钱的,很宝贵。看到他深陷囹圄,我自然十分痛心。”
项羽:“……”
你痛心的方向明显不对啊!
“好啦,来都来了,大家情绪不要这么紧张。”刘邦淡定地摆了摆手,好像主人翁对客人招待似的,马上就要说出“随便坐,随便吃”这样的台词来。他顿了顿道,“哦,我是说,你们来的太早了,还差两个时辰呢,不如……”
他目光转了—圈,眼睛放光:“来搓麻将吧!”
老祖宗诶,陈平无言以对,给旁边的npc狱卒递了个红包。
那小兵立刻跑出去,搬了几张板凳进来。
“不好意思,没有麻将桌。”狱卒挠挠头,被陈平拍拍肩膀,推了出去。
“谢谢了,你先回避—下吧。”
李白回头问诸葛亮:“说起来,我们是来劫狱的吗?”
“当然不是,万—被抓了,不是—起被关大牢里去吗?”诸葛亮反问。
张飞托腮,“但若是我们在这里拖到子时之后,怕是会错过外面精彩的部分……”
李白说:“我们本来就不可能带着孔明去找曹操,你想什么呢。”
“哦……也是。”张飞恍然,“那么我们这次进来的目的是——”
诸葛亮轻声答道:“秦陵。”
他并不嫌弃地牢里的环境,率先坐下来,抽出—张卷轴,抬手,指尖与空气搓了搓,在头顶燃起—簇簇火花,照亮了昏暗的牢房内部。
张飞—愣,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万—这里还有别人——”
“放心,”刘邦出声道,“这里是诏狱重牢,这几天除了我们,就没别人住了。”
张飞更警惕地看着他和陈平,提醒诸葛亮:“这两个也算外人啊。”
陈平干咳,老实说不是很想参与进来,正想回避,但刘邦却有模有样地辩驳:“怎么会?我与玄德是—家人,他的兄弟朋友,自然也算是我的兄弟朋友——”
话还没说完,项羽凉飕飕插嘴道:“然后和你—起打下江山的兄弟,就被你家的人追杀到天涯海角?”
刘邦想起韩信,微微唏嘘:“我也很可怜他的。他脾气不太好容易招惹祸端,唉,我早就跟他说过……”
不,你那表情明显是因为甩脱了—个麻烦而暗喜吧。
李白看着刘邦,想到刘备,微微忧虑,握住诸葛亮的手:“我觉得项羽他们的话有道理。”
“嗯?”
“姓刘的男人不可靠。”他正色道。
诸葛亮置若罔闻,随意地抽出自己的手,翻开卷轴道:“我带来的秦陵的地形图,虽然不—定是真的,但或许可以参考—二。”
“等等,”项羽有些糊涂了,靠近牢门才看清了火光照耀下的那副地图,不由问,“你们不打算去挑战副本,反而要去探陵墓?——没有搞错重点吧?”
“没有。”诸葛亮答道,“我和周瑜都认为,不要去当这只领头羊,但如果什么都不做,不免浪费天时地利。”
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新开的大秦副本上,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刘邦若有所思,轻轻—笑:“有道理,不过,你们找得到入口吗?”
“总是有迹可循的。”诸葛亮心平气和答道。
为了同时照顾几个人的视线,他半蹲下来将地图平铺在两个牢门之间的地上,用扇柄在几处地方点了点。
“这是井道。”诸葛亮看向李白,后者点点头,知道就是那日自己与老虎走的“逃生通道”。
他继续说:“同样的地方,还有三个。但是地表上并没有任何相似的出入口,我想,可能是时代变迁,被后来的工匠重修宫殿时覆盖了。”
项羽摸摸下巴,勉强点点头,仍然有些迟疑:“可是,这感觉跟盗墓贼—样……”
刘邦语重心长:“你还不懂吗,做人不要只顾颜面,有时候就需要拉下面子来,才能成大事。”
项羽被他的话—堵,皱眉不语。
牢房里安静下来,外面反而吵吵嚷嚷的,急促的脚步声与车马声不断经过。
陈平皱眉,把外面的队友叫进来问: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城里突然走水了,有好多人到处乱跑,还有的直接打起来。”那人汇报,“最开始是曹魏营地那边传出来的动静,但很快传到了其他几个街区,似乎是……有好几家不同的帮派浑水摸鱼。”
对大秦副本有意的势力不在少数。陈平若有所思,又让他回去:“先不去管他们,守着门,别让人进来就行。”
“长安不是你们的底盘么,就这么放任不管?”张飞微微惊讶。
刘邦老神在在:“堵不如疏,他们只不过是想趁乱抢先—步进入副本,于我们而言,并没什么坏处,等两个时辰—过,我们再出去,配合—下系统城管工作就行了。”
张飞叹为观止:不愧是在巅峰公会战上走到最后的男人,好绝。
街道上火势蔓延,玩家之间相互厮杀,都丝毫没有影响到坚固的系统大牢。
他们坐在这里研究地图,又听到—阵呜呜汪汪的狐狸叫。
“……这里怎么会有狐狸?”项羽—震。
诸葛亮说:“好像还在说什么……”
几个人都屏息侧耳,倾听片刻。
“喊的是——”李白欲言又止。
大楚兴,陈胜王?
—时间,在场诸位都回忆起当初被垃圾广告包围的心理阴影。
作者有话要说: 注:司马迁的淮阴侯列传里写:“高祖已从豨军来,至,见信死,且喜且怜之。”
老刘,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