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堡娘并无法预估这位白前辈的具体实力,但对眼前这位白前辈身份却很清楚,这人就是目前正在被通缉的要犯,猎魔会的白会长。不过单凭现在警方所掌握的各种线索以及口供,目前已经被抓捕的所有猎魔会成员里,没有一人能道出白会长的样貌。
即便是如左强那伙的猎魔会高层人员,连白会长的正脸都没瞧见过。
唯一知道这位白会长真容的,怕是也只有现在站在这会长边上撑着黑伞的仆从了……而且哪怕只是个仆人,堡娘觉得此人的实力也不在自己之下,有一些恐怖。
而当堡娘提到老魔头以及仙府府主的时候,这位白会长的目光也是微微变换着。
在松海市其实有很多的情报机构,像这膜仙堡就是他有所耳闻的一家,在这松海市的情报网格里头,膜仙堡的情报首屈一指。但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位脸色有着病态白的青年确实没想到膜仙堡居然与饕餮道人、仙府府主乃至老魔头都有过交易。
一份情报,可以卖的很昂贵,但有的时候昂贵并不意味着准确性。
这就需要看这家情报部门是不是有相关的交易资历,如果连老魔头都来买过情报……白会长顿时觉得这份情报或许能值这份价钱。
“鲁老,安排转账吧。”白会长抬了抬手。
这鲁姓仆从一愣:“会长需不需要再三思一下?”
“不需要。”
病态白的青年摆了摆手:“此次,我猎魔会痛失两位长老。沧澜长老与寒长老的实力我很清楚,我派他们二人去对付一只三品的狗最后居然尸骨无存……而且,原本,造成我此次猎魔会动荡的所有起因,皆因那只狗而起,若不找到此狗,将它炖了。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好吧……”
那老仆从无奈,只得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皮子跳得很快有一种相当不好的预感。
老仆一手撑着黑伞,衣襟里居然伸出了一根藤条,取出了一部手机,然后用藤条直接在手机上进行操作。
堡娘当即一怔,因为从气息上判断,这并不像是什么木系法术。而是一种极似于人体器官的一种东西……
这人的身份,莫非是树精?
老树成精还修炼成人形,她感觉自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因为,树精属于妖族。
堡娘虽听过,在异界之门内有一些化作人形的妖族流窜出来混迹在人族世界里头,但这一次还是堡娘头一回发现妖族的踪迹。最关键的是,这个老仆人实在是隐藏的太好,身上连一点妖气都没有。
想到这里,堡娘心里对这对主仆二人的来历略微有了些自己的揣测。
能修炼成人形的树精,那道行最起码也得有三千年以上……极有可能是散仙级别,
而这样一个散仙级别的树精,居然甘愿当这位病态白青年的仆从……
如果这个病态白青年不是这位人形树精的二大爷,那么只能证明这青年的实力怕是在散仙之上了……比饕餮道人还要再强一些。
这是一个真仙级的高手!
忽然间,堡娘意识到,这个青年也许是能让膜仙堡在如今经济大萧条的状况下,重新振作起来的一个契机。
如果能拉拢到这样一个真仙级前辈做靠山,堡娘觉得膜仙堡之后的各方面行事,也许都会方便很多。
“白会长,且慢。”突然间堡娘开口。
“恩?”病态白青年抬起头来。
“我可以以一折的价格,将这份情报卖给。”
“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病态白青年目光深沉道。
作为猎魔会的会长,他行遍世间见过各种场合,也经历过各式各样的交易。自然而然知道交易场上的规则。天上永远不会有白掉下来的馅饼,一份价值五十万仙金的情报,突然之间以一折的价格出售,这背后定然是别有所求。
“晚辈知道,现在猎魔会的成员正在被警方四处通缉逮捕,正处在风口浪尖之上……前辈只要能帮助我们膜仙堡做一件事作为交换,这份情报便以一折的价格出售给前辈。”
“呵呵,那何不直接免费将情报赠送与我,做个顺水人情?”病态白青年笑了。
堡娘:“因为我们现在是真的穷啊!”
病态白青年:“……”
这简单粗暴的理由把病态白青年身后那位姓鲁的树精仆从也给惊到了。
“那这样吧,有何所求,先说来听一听。”病态白青年说道。
“是这样的前辈,我膜仙堡之所以到如今这种经济萧条,不得不以兜售情报为生的局面……此事皆因一人而起。此人虽是一副少年模样,但境界高深莫测。我方曾多次派人出去与之教授,皆是惨败而回。”
堡娘回忆着之前那段凄惨的经历:“曾经,我膜仙堡雇佣过十圣,结果现在这十圣变成了江南七怪……”
病态白青年:“……”
堡娘说道:“而且,我怀疑。那老魔头还有仙府府主被捕的事件,其实多半也与此人有所联系。”
“我明白了。”
病态白青年点点头,他听到这里已经会意:“想让我出手,把这人给料理了?”
堡娘:“不错!”
“这个容易。”
病态白青年微微咳嗽了一声:“这件事,我就先让我背后的这位鲁老出手,先去试探试探。若能解决掉便最好。若是解决不掉,再由我亲自动手。看如何?”
堡娘闻言大喜:“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不过那人似乎有些诡异,晚辈私以为鲁前辈或许无法应付……”
病态白青年呵呵一笑:“我想应该已经看出来了。鲁老并非寻常人……即便应付不了说的那少年模样的人,但也绝不会死。我只是派他去试探下虚实而已。”
而对此,这位鲁老显然也是极度的自信:“大可放心……在下主修木系的创造苏生之法,具有极强的自愈能力。即便是挨了真仙一击,只要留有一丝飞灰,再下也能重塑身体。”
“是晚辈多虑了!”
堡娘点点头,对着这位鲁老一抱拳:“不知鲁老的尊名是?”
“堡娘客气,喊我鲁老便是。在下的单名,是一个讯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