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间见面第一个出声,“喂,小鬼,你的要求我给你办到了。”
潜台词: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宇智波佐助把原本要说的话吞回去了,知晓二代的意思,不要把那天的事说漏了嘴。
其实二代想多了,他真的没有要假装一不小心说出来的打算。
“叫我们回来干什么呀?”宇智波泉奈纳闷地问道。
本以为有急事,可来了以后,佐助压根就没想起过他们来。
他第一个怀疑扉间是故意的,随便找的借口,即使扉间摆着一张臭脸,发誓说自己绝对没有胡说。
宇智波佐助还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确认一下情况,看来大家都很好,没有遇上什么危险。
“这位是……”不仅自己人没事,还真的把别人给带来了。
一个巨高的人,一瞅就知道是这边世界的风格,想到一年前的报纸,他心神一动,好像明白了。
艾斯原本沉默,见佐助问起,便笑着介绍:“这是我老爹!嘻嘻,我找到老爹啦!”
宇智波佐助看着笑得像个孩子的艾斯,已知的消息让他知道,这个「老爹」并非萨博一直担忧着的艾斯的亲生父亲,而是对艾斯很好的『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不是亲父子却更胜似。
“库啦啦,没想到死后真的可以再次连接世界,很稀奇的体验呢。”白胡子感慨道。
长辈特有的慈爱的目光,宇智波佐助礼貌地问好后,再转述给萨博。
这已经快成为习惯了,先帮助俩兄弟互诉衷肠后,再来讨论别的事。
“咦,是这样啊。”萨博听后倒是很高兴,“太好啦,艾斯不会寂寞了!”
看来萨博猜到了他不会长久留在这里,即使如此,却从未利用过他过多的接近艾斯。
宇智波佐助对萨博的印象更好了,面上闪过一丝温情,不管怎么说,能来到这里遇到萨博很幸运。
他的朋友不多,在见过了革命军粗中带细的交友方式后,让他对今后如何对待同期的忍者也有了新的期待。
艾斯早就跟白胡子介绍过佐助跟萨博,此时听到萨博的话也只是无奈地笑笑,“真是,萨博这家伙胡说什么呢,我才没有寂寞。”他唇边带笑,嘴里说着似抱怨的话,心里却非常的愉悦。
被惦记的感觉,无论重复体验多少次,依然是那么的喜悦。
宇智波泉奈略显亢奋,飘到面前,睁大了亮晶晶的双眼,“呐,看见了吧!仔细找找还可以找出来的!”
所以永远别放弃呀!
“但是为什么一开始发现不了?”宇智波佐助没忘记艾斯说过的话,“你在世界各处找过了吧?”
艾斯耐心地解释道:“是这样的——那天泉奈告诉我发现了几个人,我跟过去一看,发现其中竟然有老爹。当时的老爹没有认出我来,于是我便把生前的事说了一下……”
宇智波泉奈说:“这下你听明白了吧,佐助。斑哥说不定也忘记了我,只要我可以找到他!”
宇智波佐助表情微妙,直觉告诉他,斑的情况或许不一样。但仅凭直觉,没有证据,无法说服泉奈。
“我记得你说过,最开始时会没有意识,随着时间的流逝才慢慢有了感觉,同样是一年多的时间,为什么他的反应比你慢?”
白胡子的实力比艾斯强吧?按照道理来讲,更强的人恢复的速度会更快啊?
艾斯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自己老爹,慈爱的老人安抚一笑,瞬间他心定了,继续回答:“我想或许跟死前的状态相关,比如我实际上有些遗憾太早离开,可老爹却是在来之前就已经打算好了的。”
说到此处,即使是之前分析梳理过一遍的艾斯,依旧还存有心气不平的难过与哀伤。
“原来如此……”进行同声传递的宇智波佐助与萨博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即——
恢复的速度与接受死亡的程度,当一个人有遗憾或眷恋之时,会很容易与世间产生联系,从而更快地回忆起生前。
但是——
宇智波佐助神色微妙地看向了家里的几只……
好像也没毛病,除了比较特别的二代火影外,剩下的两个要说没有遗憾肯定说不过去。
千手扉间立马否认了他的想法,“我看不是,若是要论特殊,我不是唯一的一个。比如大哥,还有镜。”
莫名被代言的千手柱间尴尬地挠了挠脸,“……是啊。”
这么说真的没毛病,因为当时他是自己存了死志的,死亡是他期待的结果,一了百了的解脱。
“可能世界不同?”艾斯说道,“而且我只是猜测,除非还可以找出更多的同类来证实。”
也就是说,没有准确的答案,还在探索之中了。
宇智波佐助跳过这个话题,看向宇智波泉奈,“不是说你遇到好几个吗?”
“那些人意识还没有恢复啦。”宇智波泉奈微微抬起下巴,示意艾斯来解释。
“因为有些只听说过名字,还有些压根没听过的,所以要耗费的时间会更长一些。”艾斯委婉地表示。
能偶遇上白胡子老爹完全是意外之喜,他怀着美好的期待,盼望着有一天能够见到别的兄弟。
宇智波泉奈补充解释:“因为艾斯把过去发生的事,一点一滴地说给了白胡子大叔听,情绪十分饱满,容易勾起大叔的共鸣吧。”
艾斯点头,“是这样没错。”
因为不熟,所以做不到以上,那些人恢复起来自然更慢。
“所以,我寻思着,斑哥……”宇智波泉奈眉头微蹙,刚见到无意识的幽灵时,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心疼。
万一斑哥也藏在某个角落里,一直想不起生前的事该怎么办哟!
“不,我相信斑不会。”千手柱间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头,无视泉奈恼怒的目光,语气诚恳地说道:“即使你们总要反驳我,关于斑的事,我没有资格发言,因为错过了彼此几十年的岁月,可我相信斑再如何改变,某些从骨子里带来的东西依旧存在,不会随着时光的变迁而变化。相信我,斑绝对不会选择躲藏。假如斑还有意识、还在忍界的话,他不会允许自己像个没有意识的傀儡,他肯定早就通过自身的努力恢复了!”
宇智波泉奈张了张嘴,随即发现他竟然无法反驳——要反驳了,岂不是说斑哥没本事吗?
艾斯:“……”
白胡子:“……”
有被冒犯的感觉,尤其是白胡子,突然被没本事,心情还挺复杂的。
“我的想法是,斑可能不在忍界。”千手柱间表情凝重,同时不经意地瞄了眼宇智波带土,“但他肯定还在。”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宇智波泉奈抓了抓头发,烦躁极了,“关键是在哪里啊!”
再见不到亲爱的斑哥,我要疯了啊啊啊啊!
千手扉间想说“在黄泉呗”,眼角的余光瞥见泉奈没好气的样子后,默默地把话吞了下去。
“斑在哪里,现在讨论不出来。”虽然对斑的印象不是很好,但出于相同的兄控,宇智波佐助对泉奈却多了几分宽容,“我认同初代的观点,斑不是一个会任人摆布的人,只要他想,他一定可以出来并且与你们见面。”
宇智波泉奈心里明白,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假如在那边能如这边一般,可以离开佐助身边的话,他决定了,要一个人去找。
斑哥说不定不想见到千手兄弟,所以即使知道了,还是忍着对他的思念,不得已地选择远离呢?
只要他一落单,斑哥看见就会过来的吧!斑哥一定不会抛弃他的!!
“情况就是这样,看来你们这边还隐藏着许多的幽灵……”宇智波佐助说道,坐在他对面的萨博表情十分微妙。
心想——
啊,那又绕回原来的担心的点了啊,艾斯果然有可能见到海贼王罗杰吧?
白胡子和罗杰是对手的关系,在对手死后收了人家的儿子当孩子,不知道罗杰会作何感想啊。
当着艾斯的面,萨博没敢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牵强地笑了笑,“那艾斯真的不会寂寞了。”
“喂!萨博!”艾斯脸色微红,被羞的,“有老爹在,我才不会寂寞啊!”
自己在兄弟眼中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啊?为什么萨博总觉得我会寂寞?我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
白胡子好笑地看着羞恼的艾斯,从艾斯的口中已经知晓了与萨博的关系,再加上『草帽』,不得不说三个孩子真厉害啊,个个都是有出息的。也好,有了萨博在,艾斯心中的愧疚和遗憾能减少一些。
宇智波佐助对于萨博的感慨同样无力,瞄了一眼艾斯的样子,倒没有刻意点出来。
艾斯本人说过的,除了最开始孤独得难以释怀,好像也没多么难受吧。
感慨完,萨博又想到了重要的事,“如果找到的幽灵越来越多,会不会影响到世间啊?我是说,他们可以运用一些方法让活着的人感应到,就像是我那时候一样,可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往这方面猜测的……”
到时候见个人就骤然一抖,跟中邪了似的,画面一定很好看。
“作为兄弟和亲人,我很开心能如此近距离的与艾斯在一块,我愿意艾斯永远陪在我身边,直到我走到人生的终点,然后握着手进入下一个轮回,等到来生再做一对好兄弟。”萨博淡定的说着感动的心里话,理智地指出了假如有了无数的幽灵后的弊端,“我能这么想的前提是,我知道真相,所以不会抗拒。可换成了不知情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出问题。”
萨博也担心,幽灵还保持着原来的能力,如果哪一天突破了「屏障」……
宇智波佐助却不担心,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如果」,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的。
“……你为什么一副已经发生过的表情??”萨博注意到佐助的表情,诧异中更加忐忑。
宇智波佐助怜悯地看向萨博,真诚建议,“从现在开始,你每天加强训练,只要变强了就不会烦恼了。”
萨博:“……不是?真的发生过?!”
究竟是什么可怕的世界啊,还有什么惊奇的事是没发生过的吗?
“嗯。”宇智波佐助含糊地说:“忍术中有能够将幽灵带到世间的方法,带回来很多的,因此引发了一场大战。”
“你们赢了?”萨博好奇地朝空地扫了眼,既然曾经有过大战,那幽灵和佐助的关系……
“赢了。”宇智波佐助想到了『秽土转生』之所以能被解决的功劳全是鼬,微不可见地笑了下,“我哥哥做的!”
“你哥哥一个人解决的?”过于优秀了吧?
宇智波佐助含蓄地说:“中间也依靠了许多人的努力,不过最关键的是我哥哥,他把那个忍术解了。”
“……”说到底,还是要夸你哥。
萨博比较纠结,“我倒是很希望艾斯和白胡子大叔回来啦,但是大战的话……”
战争本来就够频繁的了,还要多出来幽灵,万一艾斯无法选择立场,迫不得已两人之间要战斗的话,无法接受啊。
“这一点用不着操心。”千手扉间冷漠脸,“虽说对于目前的状况了解还不透彻,但我可以肯定的说,你担心会发生的状况起码需要二三十年。看看留下来的人就知道了,能够存活的比例很小,恢复意识更需要时间。”
宇智波佐助将话转述给萨博,随后多注视了二代火影几秒,隐约知道了他打算做什么了。
萨博拍了拍胸口,道理明白了,自然不会去纠结,反正二三十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千手柱间笑呵呵,用力拍了拍弟弟,“所以说啊,扉间,要是没有『秽土转生』……”
四战哪里会冒出来那么多「人」啊。
“闭嘴,大哥!”千手扉间还能不明白大哥的想法么,没好气地撇了撇嘴,“就别再次提醒我了!一想到我发明的忍术居然便宜了斑,你以为我会开心?”呔!要不是斑贼心不死,老想着兴风作浪,四战才不会发生了!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沉默的宇智波带土,如此安静真让人不适应。
宇智波带土对上二代的目光,幸灾乐祸地笑:“千手柱间说的没错啊,都怪你呢。而且别搞错了,斑想用的是『轮回天生』,他还看不上你发明的这东西!”『轮回天生』是完全的复活,跟活死人的『秽土转生术』有极大的差别,明眼人都知道哪个更好。
“对啊,斑哥有的是方法。”宇智波泉奈下意识地说完,莫名地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由地微眯起眼瞄了下千手扉间。
以他多年的敌对经验,千手老/二是个非常阴险狡猾的家伙,看那表情恐怕在打什么坏主意。
宇智波佐助表情一言难尽,带土倒好意思说,明明压根没想过牺牲自我利用『轮回天生』来让斑复活。
千手柱间心情复杂,目光幽远地瞟了下宇智波带土:真的可以不用如此,被小辈喊全名的滋味怪不好受的。
艾斯则一脸敬佩,“原来你们忍者这么厉害啊……”
说着回想起曾经的一段经历,“说起来,我去过的和之国里也有忍者呢。”
忍者们不约而同地看着他。
“有那样的地方?”宇智波泉奈来了兴致,“远不远,我想去看看!”
原本以为这个世界没有忍者,所以只当做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时空,可现在有了……
会不会从那边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艾斯摆了摆手,微露出苦恼的神色,“跟你们说的不同,那边的忍者没那么大杀伤力吧?”
忍术有是有,但像佐助一样……如果有,和之国也不会被凯多轻易控制住。
幽灵们在听艾斯说和之国的事,那又是一个被海贼掌控了的国家,人民非常凄惨,化工原料污染了水源,导致靠水生存的原地居民染上了病毒。原本很美丽的村庄如今变成了废墟,只剩下几户人家艰难求生。
这让几个忍者心有余悸,即使是坚定走向与世界为敌道路的宇智波带土都听不下去。
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显然那些人被牺牲了,只顾着自己的利益,便要将整个村庄、甚至整个国家毁去。
期间萨博见佐助脸色凝重,偏偏不出声,让他非常焦急,忍不住问了原因,得到和之国的消息也非常愤怒和无奈。
“海贼的势力太强,轻易想要把他们打倒很困难,不仅仅是我们,世界政府目前也在观望的状态。”可是人要正视现实啊,萨博愧疚又沮丧地说道:“『百兽凯多』实力莫测,手下众多……”
宇智波佐助最近也不是光凭着一腔热血行事了,对于萨博的说法是理解的。就好像无力的六岁的自己无法反抗一般,「火影」与「顾问团」仿佛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事实上,十七岁的他依然没能摆脱这种困境。
“好啦,大家不要沮丧,我相信单纯的依靠武力、以强欺弱的人走不远,迟早有一天会遇到比他更加强大的人,到那时候必定会一场空。”千手柱间如是说道。
从战国中过来的人,虽然崇尚武力,却也明白光靠武力是难以服众的。
“这句话竟然由你来说,初代。我很惊讶。”宇智波佐助可没有忘记,当年木叶刚建成时,有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武力震慑,才使别的忍村不敢随意发动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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