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不约而同了停下了互相埋怨,转而沉思该如何继续,选个好的切合点。
宇智波佐助心里因为带土提起了之前的事,便不由地进入了回想,将稍微有点远的记忆重新组织。
在通过「飞雷神」进入神威空间前,准确来说,在更早的时候,鸣人被抓前,带土便有意透露他和斑的位置,给出了通过空间——凡是见过神威空间的人,在一进去找到鸣人的那个空间里观察过,便能够发现,那不是真正的神威空间,或者说不是原始的,而是经过了再变化而延伸出来的第二个空间。
在那里有其主人特意开放的权限,被设定成外人可以进入……
这是表面上能推论出来的,但千手扉间却持相反的看法,他更相信还有其它的条件,而具体的条件估计只有「神威」的持有人才知道。总而言之,那只有带土才知道,并且对他暂时没影响或者说影响不大。
宇智波佐助除了肯定了「神威」的厉害之处,跟辉夜的空间忍术有些相同外,最关注的还是带土的目的。
带土显然是故意的,原因不明,但从结果上看……
一尾没抓到,斑被解除了术,带土向忍界宣战——
带土既暴露了身份和目的,还将『晓』摆在了明面上……
而他这边知道了带土的目的,还有隐藏起来的实力,除了砂忍村被毁以外,似乎找不到别的损失。
接下来,便是带土再一次当着他的面带走鸣人……
现在站在异乡的土地上,看着活蹦乱跳的鸣人,他没法产生任何情感,但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也算是非常好的震慑吧。毕竟是九尾,就其价值而言,比另外八只尾兽要稍高一点,对忍者的震慑效果显而易见。更多的则是对木叶,对木叶来说损失可不小。此时的忍界可不像后来那么团结,说不准其他忍村会联合起来、调转矛头,共同对付木叶……这也是为什么佐助会同意带土提议——主动且积极地进入陌生的时空的原因。
已知的线索与结果结合起来逐层分析,宇智波佐助只能想到给带土的做法最合理的解释:
一,带土在斑的身上已经确认了某些事,所以才会反悔将斑驱赶出去。
二,对砂忍村的破坏或抓住一尾不是主要的,而是为了将他们吸引过来,并且大方的宣战。
三,宣战的理由以及将『晓』暴露出来的原因跟带土的后续计划有关。
四,或许还与他的写轮眼能力有关,也就是说,很可能带土陷入与他相同的窘境,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便想到了从别的时空中借来更多的时间从而达成目的。会是什么呢?
宇智波佐助下意识地伸手在眉骨上轻点了下,以己推人,他本人是为了能够有足够宽裕的时间来加强实力,那么会不会带土跟他一样呢?但是以带土那样的级别,想要再往上走却并非短期能够做到的,除非……
“……轮回眼!”一闪而过的灵光让他恍然大悟,“你是为了适应轮回眼!!”
带土曾经说过,他从长门那里夺回了斑的轮回眼,却一直没有用过,那么很可能是还没习惯……
轮回眼、尤其是抢夺别人的,想要完全适应恐怕不太容易,哪怕带土的体质十分特殊。
宇智波带土别看表面不在乎,其实心里免不了要在意佐助究竟知道了多少,现在他知道了。
眼神微闪,有些惊讶,又有些得意,“你看出来了,那还不算太差劲嘛。”
他的视线扫过斑时,露出类似挑衅的神情,语气却依然平淡地回答佐助,“没错,轮回眼很厉害,连眼睛的主人都受了半辈子的折磨,我一个借用的人想要发挥出它的全部实力,当然要多费点心思。”
这在他用上轮回眼那一刻就感觉到了不妥,他没有把握发挥出它的实力,甚至还可能被反控。
漫画书上的他没有过多的使用轮回眼的技能,想来也是因为不能完美适用,也就是时间短暂,而且他查克拉比较特殊,加上一系列的操作获得了新的能力,这个问题才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来。
……甚至差点被迫当成了复活别人的道具。
哼。以后绝对不可能,斑休想再通过黑绝、白绝什么的,控制他的身体。
为了斑那个大垃圾献上生命,他是拒绝的。
“那你……”为了避免被我发现,竟然弄了只万花筒来顶替。
宇智波佐助脸色难看,斑和带土果然是族里最奇怪的,居然能安心地用着无辜族人的眼睛。
这双又是谁的眼睛呢?在看不见的地方,是不是毁掉了很多双眼睛?这种行为跟团藏有什么区别?
比团藏还要恶劣啊,团藏起码不会……
算了,族里也是乱糟糟的,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
宇智波带土再次瞄了斑一眼,然后是鸣人,顾忌着时空排异的反应,没敢当场换上宇智波斑的眼睛。
“我做的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吧?”谁还不想增强实力了。
宇智波佐助沉默了下,狐疑地说:“我要知道你用轮回眼干什么?”
该不会……
“还能干什么,单挑忍界呗。”宇智波带土顿了顿,注意到佐助的脸色微变,想起了某些在书上看过的细节,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他现在并不是一个有牺牲精神的人了,“你该不会以为我要「轮回天生」?”
“……”不是么,这事你以前做过,虽然没有成功。
“……不会,死都不会。”我和那个我不一样。
宇智波佐助有点遗憾。
旗木卡卡西听了窒息,这半天了,他觉得他根本没听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些许怀疑:你们宇智波的交流…确定彼此间不会误解吗?
万一会错了意……
话说回来,刚才带土要赶走他的行为多么多余啊,如果是这样的说话方式,他在不在场有什么区别?
就算一字不漏、从头听到尾,该不知道的还是不知道啊。
“喂——”斑换了几个姿势了,无论是沉默对峙还是交流,对于一个不知情的人而言都是非常漫长的。
如果还要继续听这些听不懂的话,斑会毫不犹疑地转身回家,“说点我能听懂的。”
“我倒是很乐意,奈何人家不同意啊。”宇智波带土存心气斑,“要不你说服他?”
于是,斑冲着佐助点了点下巴,示意有话说明白点,我并不是很有耐心的男人。
宇智波佐助略诧异,本以为斑会有更多的反应,他忍不住反问:“你不知道轮回眼吗?”
宇智波带土嗤笑,代替回答:“当然不知道,这会儿估计才当上族长,还没去看过神社的墓碑。”
“看来你真的很了解、很了解我。”斑这一次总算正视带土了。
这种不平等的情报交流实在是令人不爽。
“那当然。”宇智波带土无所谓的、半真半假地夸下海口,“我了解你人生的每一个瞬间。”
所以佐助的眼里看不出你的区别,我却能一眼看穿,推断出你究竟是属于什么时候。
斑扯了扯嘴角,笑道:“那你跟我什么关系,是不是要让我也了解你一点。”
这语气可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斑会用的,带着些许的宽容和逗弄,似乎无论带土怎么说都不会生气。
“仇人。”宇智波带土倒也干脆,“你毁了我的人生。”
这……
“斑哥不是那种人,你肯定搞错了!”泉奈在一旁已经忍耐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反对。
甚至想拔刀。
柱间点头附和,“对啊,你搞错了。”
宇智波带土不屑地冷笑,这俩什么样子他都习惯了,一点都不值得生气!!
“小鬼,你来说。”斑微微举了举团扇,漫不经心带着亲切的笑意询问佐助。
宇智波佐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当初带土自己说的话,表情一言难尽,想说又觉得不太好。
“放心,我不会介意。”斑还很贴心地补充,想让佐助打消顾虑。
敌人就敌人呗,只要带土一做出不利于宇智波的举动,他就亲自动手解决了这个敌人。
宇智波佐助心有顾虑,看了看斑,又看了看柱间,再看看得意的带土,最终还是……
“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一个外人……
宇智波带土冷哼,心想:这会儿了,你还要坚持啊,我就看你能保留秘密多长时间!
“但是,我听带土亲口说过……”宇智波佐助转脸向带土,面无表情,却非常地认真。
宇智波带土:“……”
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说……”
“等等!!”忽然想起了某件事,宇智波带土警铃大作,开口欲阻止。
当初只是存了心要那几个人不自在,可没有想过坑害自己啊!
宇智波佐助语速猛然加快,不给他人反应的时间,“他是斑你跟千手柱间的孩子、亲生的——”
说完,迅速跳开,避免被攻击到。
宇智波带土咬牙,“你小子……”故意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