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日本,对已经渐渐习惯洛杉矶气温的我来讲,学会适应是一种艰难的挑战。
因为,太热了——
每当这个时候,我越发感动有冰淇淋这样的存在。
嗯,我的意思是,抹茶冰淇淋赛高!
我低头咬了一口手上的冰淇淋,浅绿色,看着就很凉爽,抬头的时候又看见小哥哥手上的红色冰淇淋,他那个是红豆的,我刚才尝了一口,比我的要甜一些,很符合他的口味。
如上所述,今天是一场简单的约会。
为什么说简单呢,因为除了吃就是喝的我们,看完电影后貌似就找不到更好的活动了,再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都不是很认路。
在这时,本来在躺马路的我突然感觉到一阵震动,从地表上传来的,非常明显的震动。
第一下,我以为是错觉,可接下来的第二下、第三下,我看见手上的冰淇淋在晃动,那瞬间我的腿突然有些软,好的是小哥哥紧紧拉着我的胳膊,没让我真的软在地上。
“地、地震了吗?”
小哥哥先是没说话,他看着四周,原本拉着我的手更紧了些。
我扭头发现四周路人的眼神也变了,脚步大都停了下来,而对面商场的出口涌出一批又一批人来,不过倒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慌乱。
“我们去那边。”过了一会,我无意识地被小哥哥拉着走,看样子是往街道的中央走的。
我和小哥哥站着人群里,空荡的广场一下子涌满了人,有一脸平静的,也有神色紧张的,比如我。
在人群里,我听到路人们的谈话,好像是说前段时间,离东京不远的某个小镇曾发生过地震,所以大家都在担心会不会是余震的影响。
过了大概半小时,陆陆续续的震动感慢慢降了下来,广场上的人也渐渐的散开了。
“——嗡”我的手机响了,是安德森先生打来的,他希望今天我能早点回家,我听话的答应了。
对地震,我有着不太好的印象,大概是因为去年我经历过一场更为严重的地震。
“艾丽莎,没事吗?你看起来不太好。”小哥哥对我说,手依旧抓得紧紧的。
“……今天可能不是个好日子。”我沮丧的想着。
“来,我送你回家吧。”小哥哥朝我笑了笑,我感觉到了来自他的安慰。
回去的路上还算平静,只有偶尔一下的晃动,在路上,我查了日本的资料,发现这是一个地震频发的国家,而那些淡定的面孔都是因为习惯。
之后的几天里,我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晃动感,不过天灾这种存在不是一句避而远之就可以做到的。想到这,我越发难过,大自然是这样的,说来就来,生命说夺走就夺走,人类在它面前就是那么的脆弱。
好吧,我真的是一个十分惜命的人,要知道,成为一个有钱的富奶奶是我的梦想之一。
我的日本之行,在安德森先生讨论会结束的时候,画上一个不算太完整的句号。
在离开学还有两周的时间,我决定回一趟中国。
走的时候,我还收到了日本朋友特意送给我的礼物,这段友谊虽然短暂却十分感动。
我把拍好的照片放到facebook上,有收到的礼物,还有一张印着飞往中国的机票。
“我真希望我们能一起去。”我说完在小哥哥脸上亲了一下。
小哥哥笑了一声,他碰碰我的脸颊,说:“艾丽莎,我们会的。”
我有些遗憾的叹着气,不过也能理解他的工作,只能安慰自己以后会有机会的。
“再见,ma,我会想你的。”
“旅途愉快。”
我最后抱了抱我的小哥哥,然后拉着行李箱走了过去。
*****
历时7小时,我又回到了这久违的土地上。
来接我的是我那亲爱的小侄子,还有,安东尼。
哎,怎么讲我觉得还挺意外的,我没想到安东尼会在中国呆这么久,而且——我看着他身上的太极服,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真.不论不类。
看起来,太奇怪了诶。
外国人,真的不适合这种衣服。
我万分纠结的想着,不过本着不打击安东尼的心,我决定不说出来。
“莎莎,哪时候开学?”
我抬头过去就是一飞眼,喊谁莎莎呢,啊?侄子?
“行行行,艾丽莎。”我那亲爱的侄子换了个称呼,这让我比较能接受。
“下下周,我待一礼拜就回去咯。”嗨,还真别说,这本地话说得那叫一个顺畅。
我和我侄子搭话一来一回的时候,我意外的发现安东尼竟然能听懂我和他说了啥,而且还能别扭的来几句,就是口音怪了点。
“你们教他的啊?”我问向我侄子。
“哪有那功夫,都是他自个学的,廖师傅还夸他呢。”
我扭头看着安东尼,见他一脸求表扬的小骄傲模样,我十分“了解”地鼓励他一句,干的漂亮!
一路上,安东尼的“鸟语”说得极快,我怀疑是这段日子被憋坏的缘故,而我那从小就学渣般的侄子把英文称为“鸟语”,我对此表示淡定,甚至还报以微笑。
直到下车到家后,我对安东尼小王子的形象有了一点新变动。
——什么高冷,什么傲娇,他其实就是个话唠小可爱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上周家里有个长辈去世,回了趟家,心情比较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