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极品果然变态!
赵一欢抱着这样的念头,迷迷瞪瞪睡着了。
实际上这个观念正慢慢侵蚀他的脑海,融入他的三观,没错,接下来他都要面对这个极品。
次日醒来,赵一欢头昏昏沉沉,身子重度‘肌无力’。
眼睛睁开就是这个金色大魔头正对着镜子梳妆的画面。
一双黛眉,一遍一遍小心翼翼的描摹。旁边的男人正聚精会神地做着这件事。
那男人长得极是阴柔,长发及腰,两三缕缠绕在白皙的脖颈上,黑玉般的眼珠闪耀着光芒,两瓣薄唇微启,若不是额头偏方,一双浓眉,赵一欢真要把他当成女人了。
赵一欢再看看铜镜中的自己,一副衰样。
原本浓黑的头发也乱糟糟地似鸟窝一样团在头上,哪有半点帅气?
呵,这不是昨儿被个女人qj了么。赵一欢在内心自嘲。
其实他到现在都没不敢完全相信这件事发生过,也就是说他似乎觉得是梦。可拍拍脸颊,痛楚又清晰的传感到神经上,现实异常分明。
人间惨剧。
赵一欢张了张嘴,想表达一下不满。
赵一欢三步一瘸,五部一拐地走出鸾凤殿,门外的看守都惊呆了。
第一次看见侍寝宫人自个走出来的,身后还一个随从都不带。
门外大殿,远远望去,一座座深红色的宫殿伫立在静谧的宫闱中,像是沉寂多年的守卫,守护着宫里的每一个人。
神圣而庄严。
原来这就是皇帝寝宫外的景色,气派辉煌,凤霸天下。
两只五爪金凤盘踞在殿外的石柱上,雕刻栩栩如生,代表殿内凤主俾睨天下。
赵一欢方一出就愣了神,在原地僵了好久,纵然是见惯□□故宫的他也不得不感叹古代封建时代下,那种傲视天下群雄一览众山小的气魄,是任何电视剧电影都还原不了的。
李青麒果然有任性的资本,愈任性愈极品。
赵一欢忍不住腹诽她。
“还傻站在这儿?皇上都去上朝了。”花奴的声音从赵一欢身后飘来,只见他身着一身天蓝衣衫,清风素雅,一点也和花哨沾不上边。花奴掩面微笑:“被贬为贱籍后你就再也不是侍君了,就算皇上临幸,你也只能在凤鸾殿打杂,明白了吗?”
赵一欢似懂非懂,讷讷地点头。
花奴眼神温柔似水,笑道:“跟我来吧。”
说来说去,都是打杂。赵一欢心想,与其在冷宫打杂不如在这里,说不定还能探查到时空穿梭的线索。
所以他喜滋滋的跟着花奴来到后院,完全把昨儿晚上的事抛诸脑后了。
“跟着张嬷嬷,管理鸾凤殿的茶水间罢。”
花奴心中有数,这厮被皇上招幸过,虽然表现不怎么好,但指不定皇上哪天有兴致还得招幸,不能派太重太粗的活儿给他,不然伤了手和脸可担待不起。
花奴抿嘴笑笑,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赵一欢:“宫中是非多,尤其皇上的男人,你可仔细着点。”
赵一欢见他笑地奇怪又暧昧,忍不住一身鸡皮疙瘩,他实在受不了大男人这么笑,勉强笑了笑:“哥哥你说的对,我小心就是。”
花奴恢复淡淡地神情:“我叫花奴,本性林,字子桀。”
赵一欢对突然地自我介绍来的措手不及,他本能的伸出手:“你好,我叫赵一欢。”
花奴奇怪的蹙了蹙眉头:“这是何意?”
赵一欢这才反应过来,他讪讪地缩回手,尴尬道:“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见了人打招呼要握手,不过这里好像不用。”
花奴严肃道:“以后可不能这么随便了,男子的手不能轻易握,尤其是和女人。”
赵一欢抽了口气,乖乖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你们这儿的男的都活的这么压抑。”
“这句话也不能说。”
“……”
好在茶水间的活儿确实简单,一来二去赵一欢就会了。不就是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活儿吗,他在军营其实也么少干。拉练的时候比这苦的多得是,要不是赵一欢这身子实在弱不禁风的,上战场打仗他也不在话下。
只是这腰膝酸软的毛病,自从那次后就烙下了。每逢月圆之夜就发作一次。
花奴说得对,皇上的男人何其多,一夜临幸根本就是心血来潮。此后再数月,小皇帝就似把他忘了一般。
跟皇上那些涂脂抹粉,穿金戴银的侍君比起来,赵一欢一丁点儿都不出挑。除了身材高大些,放在人堆里也找不出特色来。
跟李青麒一夜风流,赵一欢也不在乎,本来嘛男人就该大度点。可李青麒和他好过后就把他扔了,这是几个意思?
一阵酸涩感翻涌出来,整颗心脏就像是被一根细细的丝线勒着,阵阵窒息。
拿起铜镜,仔细端详镜中的自己,几夜没睡双眼浮肿,白皙的皮肤下也隐约看得见淡淡的红痕。
月色清冽,他打了一桶水清洗身体,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身上的青紫色还未消退下去。
赵一欢看着空荡荡的杂役间,长叹一口气。心脏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