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强势的女人声称自己身体不适,毫无力气,需要他这个可怜的弱势群体‘一展雄风’。
不知道是谁昨天将他的手腕掰成青紫色的?
李青麒抿着薄唇强忍着呻。吟的欲望,一边掐着他的手腕,不时冒出一句:“疼……疼!”
“大胆!轻点……”
“赵一欢,朕回去就废了你……”
打住!
再接着想下去就要被朝廷关小黑屋了。
在山洞里磨蹭了许久,见到李青麒还在沉睡,他便收拾起地上的残局,穿上衣服,带上早晨自制的树枝弹弓,准备出门打猎。
因为有着军营特训的记忆在,所以这对赵一欢来说也是轻车熟路。不一会的功夫已经逮住了两只野兔,正好一人一只。他又徒步走到了昨天晚上取水的那条河,在浅滩边扑了一条肥鱼。
就这么把它们都带回了山洞。
好一个原始人的生活,赵一欢感叹此次穿越不虚此行。
以后若是能掌握时空裂缝的穿越技术,说不定可以众筹创业搞个万人穿越体验计划,自己则出任时空裂变有限公司首席ceo兼任董事长,顺便让李青麒当自己的办公室小蜜。
对了!在总裁办公室后面另设一间‘办公室’,让给小蜜来个金屋藏娇。
不过照李青麒那个性来说,十有八九会抢班夺权搞个公司高层的权谋政变把自己废了……
不行,聘用原味李青麒的危险系数太高了,要改造一下才能用。
可是该怎么改造呢……
正在赵一欢胡思乱想的时候,李青麒已经不知不觉苏醒过来。
重新生起的篝火上架了两只野兔和一条肥鱼。
大概是太香了,导致一天一夜没吃饭还做了好久运动的两个人纷纷垂涎欲滴。
就在赵一欢吃的正香之际……
“这兔子的内脏是你掏的?”
“……是啊。”
“用的什么?”
“……手。”
赵一欢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三天之内都别碰朕。”
“……”
算了,金屋藏娇的想法还是扼杀在摇篮里!
娇不起来啊!
***
吃饱喝足以后,太阳也爬上了山岗,李青麒领着赵一欢翻越崇山峻岭。不知道是因为吃饱了还是病好了,这一路几个时辰都不带歇脚的。
李青麒说:“昨天的事另有蹊跷,一定要静观其变,不能中了敌人的圈套。”
于是赵一欢就跟着她重新回到了山顶上一探究竟……
朱成碧等人果然还在运功调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据目测,暗中查探的情况看来,果然是真的有人盗走了《沧海一粟》。
既然不是栽赃,那昨天的事也情有可原,赵一欢决定大度不计较了。
可他还是想不明白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偷走了《沧海一粟》呢?
巧合对巧合,这个人似乎知道绯色王朝的君主要来拿《沧海一粟》,还提前给她铺了路。让她畅通无阻地来到敌国,却又不让她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种种情况分析下来,的确是有人在暗中下一盘大棋。
而且这个情况很可能对李青麒不利!
一想到这里,赵一欢不禁胆战心惊。
赵一欢将自己的想法说给李青麒听,才知道她想的也和自己一样。但她神情凝重,似乎情况比自己想象得还要糟糕。
“我昨天夜里就在想,我们很可能中了圈套。但是我怕你害怕,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身为一方首领,她的责任是保护她的子民,而赵一欢恰巧也算。
“这关乎江山社稷,我们的敌人很可能不是别人,正是北胡朝廷。”
赵一欢的心跳漏了一拍,想到那个紫金发冠的女子,他就莫名地对李青麒感到愧疚。不是因为他们私底下见过面,也不是因为他私自出营见到北胡军人。
而是他害怕那些北胡人拿自己来要挟绯朝的君主,那他将会是这个时代最大的罪人。
“战事无儿戏,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来一招擒贼先擒王,将会对我军军心造成极大的伤害,很有可能一蹶不振。”李青麒道。
赵一欢安慰她:“算了,别想了。要不是因为你的身体……也不至于千里迢迢来北胡找东西。”
见她还是神色凝重,赵一欢又到:“你的臣民自然会理解你的。”
“不,这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李青麒独自走向山崖边,似乎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如果我将对我的子民造成威胁,那我会以死谢罪。”
赵一欢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这是一个王者的尊严,那他……其实是非常认同的。
可是眼前这个人不光是王者,也是他的妻子。所以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赵一欢想了很久,决定坚持自己的意见:“听我说,臣与王是一体的,民与王也是一体的。在臣民有难的时候,王抛下臣民,那就不配做王。”
“而当王有难时,如果百姓只顾自己,弃王与不顾,他们同样不配得到优秀君主的统治。”
李青麒忽然回过头来看他,眼睛里似乎有别样温柔的波光在流动。
良久,她才道:“不错,有些见地。”
屋漏偏逢连夜雨,山下不知是什么原因,好像是发生了恶斗,冥神教的教主派人将整个山林封锁,正巧留在冥神教内查探真相的赵一欢二人就被困住了。
一直到深夜时分,都没有撤去的迹象。
赵一欢和李青麒二人藏匿在冥神教一处不起眼的教堂内,里面还有摆放祭品与祭祀仪式的各种物件。
神台前还摆放了一块七尺长的大锅,不知作甚使用。祭祀台上挂了一枚大大的黑色月亮,看起很是阴森。而月亮下面是好几个人型玩偶,穿的自然是北胡人的传统衣服,只是那人偶眼型狭长,眼尾上挑,像极了一个人。
衫臻的脸忽然闪现在赵一欢的眼前。
整个空间显得诡异而安静。
“这个冥神教很古怪啊。”
“嗯……”
李青麒出奇地没有跟他唱反调。
“有点像邪教!”
“本来就是邪教。”
赵一欢其实想说的是现代意义上的那个词,想到李青麒也不会理解,于是索性把话给吞了。
“邪教有把男人变成女人的本事。”李青麒突然冒出来一句令赵一欢惊艳的话。
他拧眉道:“你怎么知道?”
李青麒淡淡地道:“在我最初学习武功的时候,就出现了这种移形换影的邪功,当时我的师父还特意提醒我不要对那些奇怪的速成武功感到好奇,因为走捷径的人要付出特别沉重的代价。”
“只不过把男人变成女人而已,怎么就捷径了?”赵一欢不解。
李青麒道:“男女骨骼体型力道均不一样,如果一个女人将武功练到了五成,那么她移形换影成男人后就有八成的功力,因为男人的力气稍弱,所以用减少力气的代价换取内功的增进,这亦是邪功走捷径的办法之一。”
赵一欢感到毛骨悚然。
“为什么要突然提这个?”
李青麒淡定的道:“因为我们要找的《沧海一粟》就是这样的武功。它原本藏在圆月剑内,现在不知所踪。”
‘咕咚’
这是赵一欢吞咽口水的声音。
“它能治好你的病?把你变成男人?!”赵一欢目瞪口呆道。
李青麒摇了摇头:“不,我不需要学习它的外功,只需要它的心法,与我的孤月剑法合二为一,这样得到的结果就是我的武功变成一套完整的心法内功,不会再随时散功。”
末了她又轻轻补充一句:“也会缓解走火入魔的速度。”
赵一欢翻了个白眼,哼哼道:“还是会走火入魔,什么破武功。”
李青麒笑道:“这套武功没有问题,是练的人有问题。”
“……”
赵一欢不知道说什么,顿时感到心脏一阵悸痛。
他想,如果变为强者的前提是拿命去博的话,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过转念想到李青麒在悬崖旁边说过的话,他很快理解了她的坚持。
如果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拿命去博也要承担下来的,那就是责任了:对一个国家的责任,对身边所有需要庇护的人的责任。
他曾经是军人,所以他能明白那种心情。
赵一欢的目光如炬,第一次正经地对李青麒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帮忙的,你就说。”
李青麒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冷笑话,轻笑道:“你一个男人能做什么,把我伺候好吧。”说着瞥了一眼赵一欢的腿。
难得正经一次,想到昨晚,赵一欢听罢气急,怒道:“喂……你……!”
就在这时李青麒伸手将他的嘴一捂,神色肃穆:“嘘,有人经过。”
李青麒将他手臂一拉,两人藏到了祭台后的一口棺材内。
那口空棺也不知以前是否睡过死人,赵一欢一想到这就浑身鸡皮疙瘩。
反观身下的李青麒,好像跟没事人似的。
都是尸体堆里爬过的,人跟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外面真的有人进来了,听脚步和说话声像是三五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