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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王爷没日没夜的折磨我姐妹二人(1 / 1)

胡晓光狐疑地打开那军报一看,瞬间气红了脸:“南越王阮仲丰集结了十万大军在南部国境线?!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是什么意思?想整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吧!就算南昭是蝉,武朝是螳螂,他一只南越猴子居然妄想自己有实力当黄雀,简直太可笑了!”

大约是听胡晓光骂得又接地气,又解气,蒙九隆的脸色虽然苍白,终于好看了点,有了些许人色。他苦笑了一下道:“看来南越王也觉得我是个懦夫,是个没用的男人。”

“不,你不是懦夫,你那混账叔叔才是,他屠城,他穷凶极恶,那是因为他心里害怕,他知道他没本事控制局面,所以只好杀光异见者。可是你不同,你如今没有办法放开手脚,是因为那帮混蛋只要烧杀抢掠,根本不管南昭国风雨飘摇。但是你想想前路如此艰难还有人愿意跟随你同出生入死,你怎么会认为自己是没用的男人?外面还有很多人在看着你呢,你这么轻贱自己,你对得起那些死了全家还要跟你干的人吗?”

胡晓光急得都快结巴了,“这,这么点小打击你就受不了了,你怎么成就大事啊!”

一片清冷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落在蒙九隆洁净的脸庞上,他修长的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端坐的身姿如同一尊石雕,又沉默了很久很久,他缓慢而清晰道:“我今日想,恐怕我不能靠自己给父王带来荣耀了。”

胡晓光听完这话愣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蒙九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理解错了,但蒙九隆的眼神虽然悲凉,却一片清明。

胡晓光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内忧外患之下,蒙九隆终于下定决心要内附武朝做属国了。

“如果只有凭借自己的力量合并五昭、进而统一中原,这样一件事才能让你父王感觉到荣耀的话,那可能确实挺难做到了。但如果你能让父神母神留下的这片土地永远安宁美丽,保护好父神母神的子孙后代,我想你父王泉下有知,一定也会觉得你做得很好。所以你也许不能让他感到荣耀,至少你能让他安息。”

听完胡晓光这一番话,蒙九隆觉得自己冰凉的胸腔里,热血源源不断地涌进心脏:“拼着史官们日后骂我千百年,今天我也要护住这天下苍生。”

胡晓光奇道:“他们骂你干嘛,吃饱了撑的?”

说完她笑了,“我懂了,你怕他们骂你卖国求荣是吧,放心好了,我有办法让这些王八犊子想不起来骂你。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儿!”

蒙九隆道:“这是六个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悲痛的时候,他会注意这么无足轻重的问题,但是心灵好像不那么压抑了。

他贪婪地看着这个爱笑的姑娘,似乎在她面前,所有的困难都没有什么大不了,她像一道光,照亮了他荒芜的世界,让他在身陷泥潭无力自拔的时候,忽然有了逃生的欲望和力量。

明明她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自己是温室里被小心呵护的翠竹,而她像野草一样,活得滋润自在,但她似乎比看着他长大的老师,比世上所有人都要更明白他几分。

“那都不是事儿。”胡晓光重复了一遍,又一根根伸出手指数了一下,“就是五个字,那是儿化音你懂不懂?那不算字。”

她无所谓地挥挥手,“这不重要。我记得你们南昭国和武朝不同,你们现在是还是奴隶制国家吧?”

蒙九隆怔忪了一下,问:“何为奴隶制国家?”

胡晓光也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之间有一千年的代沟,她费力地解释道:“就是你们的贵族把奴隶当做私有财产,把他们当做“会说话的工具”,和牛啊马啊一样随便买卖,甚至可以任意宰杀,不用偿命。奴隶明明也是人,却没有人身自由没有人的权利,不能读书更不用说做官了。”

蒙九隆听懂了,“你是说那些蛮奴,他们世代为奴,确实境况凄凉。”

胡晓光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凭什么人家就要世代为奴呢,落后的制度就该被消灭,你把这操蛋的奴隶制废除了吧。”

蒙九隆迟疑了一下:“恐怕失了规矩,天下会大乱。”

胡晓光毫不客气道:“我的天,你就看看你南昭国这个天下,还能怎么乱,再乱也不能比现在更乱了。”

话出口之后胡晓光有些懊恼,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直接了,毕竟蒙九隆现在的情绪很脆弱啊,她连忙安慰道:“你可千万别难过别泄气,这恰恰是个机遇啊。我老爸以前跟我说过,他说咱们的国家的历史上每次大乱之后必有大治,大治之后必有大兴。”

她说完之后很想举几个例子的鼓励一下蒙九隆,然而她个棒槌,不过是在家跟着胡爸爸耳濡目染过一点点,照葫芦画瓢能模糊地说三瓜俩枣的,真要让她正正经经谈史论道,不如打死她算了。

胡晓光憋了半天道:“总之,你懂得是吧?

蒙九隆在读书方面显然比胡晓光强很多,他思忖了一下看过的史书典籍道:“你此言有理,中原地区的朝代千百年来几乎都是如此,但是我国……”

胡晓光打断了他:“你们统一以后要做武朝的属国,自然也适用这条定理,加油,相信我,你一定可以的!”

胡晓光之所以这么自信,是因为临行前给石昊画详细地图的时候,石昊曾问她,为什么她画出来的南昭国地图比实际面积要大很多,包含了南方五个昭国所有地界。

胡晓光说不出原因,随口搪塞了过去,反正石昊很好骗。

但是来南昭国的路上胡晓光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终于想明白了,若是武朝开国后没几年,这几个小国就兼并统一然后做了武朝的藩属国,那后世在绘制武朝地图的时候,应该不会再详细标出这几个小国,所以她看到的地图才是这个样子。

她不知道具体的过程,但是她知道结果,从结果反推这段历史,一定是有人做了统一五国并且内附中原的事。就好比先有鸡先有蛋的事情她虽然说不清楚,但是她已经看到了蛋,就可以判断母鸡肯定出现过。她不想把历史弄得乱七八糟,所以一定要找到这只母鸡。

胡晓光坚定地看着蒙九隆了,没错,就他了,老子觉得他像那只母鸡!

她此刻的眼神在蒙九隆看来简直亮得吓人,像一道绚烂的阳光,足以刺破这世间所有丑恶。

蒙九隆用力点头:“好。让奴隶们自由,我马上去跟老师商量。”

胡晓光拉着他,眨眨眼神秘地笑了一下道:“你去派人昭告天下,就说父神母神看到如今五国自相残杀,子孙们生灵涂炭,他们的魂灵在天上也不得安息,所以特意托梦给你,让你替天行道铲除奸佞,并嘱托你废除奴隶制度,让天地安宁,让所有的子民从此相敬相爱,安居乐业。”

蒙九隆呆了呆:“可父神母神没给我托梦啊。”

“我去。”胡晓光皱了皱鼻子:“你不是傻!梦在你脑子里,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就没有,谁知道有没有。”

胡晓光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小憨憨啊,你懂不懂什么叫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啊。”

蒙九隆只是今日心力交瘁,所以精力不济,到此时已经明白了过来:“鱼腹藏书,篝火狐鸣,你是让我借此事制造舆论,拉拢人心,树立威信。”

胡晓光立刻对蒙九隆竖起来大拇指,毫不吝啬地赞扬他:“不错不错。论起勾心斗角,帝王心术,我再修炼十年也不是你的对手,毕竟你这天分是胎里带的呀。”

“然而我并不想要这种天分。”蒙九隆苦笑了一下道:“若是能选,我愿意生在太平盛世,做个安稳小民。”

胡晓光被他说得心里一动,默默地想这不就是我的生活吗,我就是盛世一小民啊,原本苦于平凡,如今和乱世贱命比起来,才知道自己简直是活在天堂里。我绝对不能失去那个天堂,哪怕现在我回不去,所以胡晓光你也要努力,你一定可以的。

蒙九隆平静下来,自嘲道:“不过这样一来,奴隶们是不骂我了,奴隶主和贵族们更要变本加厉地骂我了。奴隶们不识字,只能口头称颂我,那些奴隶主出身的史官,估计要把我的名字写在史书上,千秋万代的骂下去了。”

胡晓光被他说得笑起来:“我能说你多虑了吗?被骂了几千年的,反正我是只知道秦桧,没听过有姓蒙的,你放心吧。”

“秦桧是谁?”

“就是,一个王八蛋。”完了又说漏嘴了,胡晓光挥挥手,“那些不重要,你为什么会认为史官都是是奴隶主呢。”

“因为奴隶们不识字啊。”

“既然你就都给他们自由了,他们当然也可以读书写字做官呀,特别是做史官给你歌功颂德。”

蒙九隆叹气:“给他们自由之后,还得给他们生计,否则更容易生乱。”

胡晓光不以为然:“这有什么难的,该种地种地,该打猎打猎啊。太平盛世,有手有脚难道会饿死。”

“其他几个国主不是打算趁机来南昭国蹭点油水吗?你不如就让他们出点血,把这几国王室的土地分给奴隶们。”

蒙九隆懂了她的意思:“好办法。”

胡晓光笑容可掬道:“你想想,奴隶们有多少人,奴隶主才几个人,不说别的就比生孩子也比不过啊。几百年后,奴隶主的孩子和奴隶的孩子们在御史台共事,奴隶主的孩子刚刚下笔骂你,就被一群奴隶的孩子冲上来胖揍一顿,拿笔戳死他们!”

见蒙九隆的脸色缓和下来,胡晓光又想起一件事:“你不是会临摹石昊的笔迹吗。你用石昊的语气写一封信给那个南越美猴王,告诉他:五昭各国自古以来便是武朝固有领土,让他领着他的猴子猴孙滚回猴山去。不服憋着!”

……

蒙九隆同百官商议之后,大家虽然对内附武朝之事有些不痛快,但是此刻南越王虎视眈眈,五昭国联军正在围困秀水城,有了上次巍山城惨痛的教训,群臣都明白此时并没有更好的选择,况且武朝愿意出兵帮助王储统一五国,也是天大的一桩功绩。

清平官杨信义趁势道:“既有父神母神的神旨,王储宜尽早登大宝之位,方才名正言顺。”

蒙九隆勉为其难正式称王,因为他是奉神的旨意封王,自然要跟其他国主区别开来,于是自称“天南王”。

杨信义立刻拟文昭告天下:今有天南王奉了父神母神的旨意,惩处奸佞统一五昭,建天南国,如有不从者皆为反贼。建国之后将减去举国臣民负担的一半田税和三年的徭役,恢复因为历史上因战败被置于劣等地位的各民族正常子民的身份,解除他们集体奴隶的奴籍。对私人豢养的奴隶,无条件释放,剿灭反贼后,分封其土地给奴隶。

诏书一出,五国哗然,任何一个社会,特权阶层的数量总是少的,处在金字塔的底层的普通人才是主体。蒙九隆承诺建国便永远减去一半的赋税,这诱惑力太大了。常年生不如死的奴隶们更是如同见到了活菩萨。以致于蒙九隆虽然还没有正式实行军事进攻,却把各方面力量都团结到自己方面来,大批百姓视他为父神母神亲子,天神转世。

这些事情胡晓光都不知道,因为那夜长谈后,蒙九隆连夜遣使者去武朝的南征军大营送信,胡晓光在第二天陪同布博瓦大军将一起回国联络石昊,毕竟共同的军事行动,需要双方主帅充分的协商细节才能确保百战百胜。

石昊已经见到了他亲自精心挑选的七个形态各异的葫芦娃,知道胡晓光平安到了南昭国,揪了许久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只是没半分功夫,又再次揪了起来,只不过以前揪得疼,现在揪得酸。

南昭国使者告诉石昊,大军将布博瓦会亲自来同他商议双方军队协同作战之事。对方不仅在军中资历颇高,在南昭国也是德高望重的长者,石昊很是重视,特意安排了酒宴为他接风洗尘。

胡晓光有点累,她估摸着自己姨妈又快来了,因为精神不济,不想再去酒宴上陪那些人吆喝,便让刘立代为引见布大军将和石昊,自己打算先去休息。

布博瓦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况且对方还是武朝人,于是道:“胡姑娘自便。”

胡晓光想去石昊的帐篷里先休息一下,但是这座三十万人的军营规模同京畿大营是天壤之别,她在营地里七拐八绕地迷了路。

“干什么的,在营地里乱串!”一个严厉的声音呵斥她。

胡晓光实在累坏了,只好凑近两个站岗的兵士,陪了个笑脸道:“劳驾两位,请问主帅的帐房在哪儿?”

两个哨兵打量她一眼,其中一个问道:“南昭国送来的?”

胡晓光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南昭国女装没来得及换下,想来他们是误会了,解释起来话就长了,她懒得说,便点点头。

另一个哨兵道:“之前范知府送来两个美女王爷收了,如今南昭国也跟风送来一个。”

一个道:“王爷在大帐里迎接贵客呢,无召也不能让她去中军帐啊?”

另一个道:“要么就让她先去那边d等着?”

胡晓光:“……”

我天,这信息量好大!

两人叽叽咕咕商量了一阵子,似乎终于做了决定,叫住了一个路过的士兵,让他带着胡晓光去“那个帐篷”。

胡晓光不知道他们说得是哪个帐篷,不过肯定不是石昊的帐篷,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地跟着去了。

天色刚刚擦黑,这两个女子已经洗漱完毕,正打算脱衣裳上床休息,见胡晓光掀起门帘进来吃了一惊。

这帐篷布置的有些简陋,左右各两张床,中间一张长桌,上面摆了些书籍纸笔,看起来颇像胡晓光以前在他老爸相册上见过的八十年代大学生宿舍。

胡晓光打量这两个女子,这两个女子也在打量着她,六目相对沉默了一阵子。胡晓光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笑着打了个招呼道:“两位姐妹,这么早就睡啊?”

看她态度和蔼,一个腰细胸大的妹子道:“今夜王爷有贵客,不用我姐妹二人去侍奉,总算能早些睡呢。”

“这样啊。”胡晓光挠挠头:“王爷每日都要叫你们去侍奉吗?”

听胡晓光这样一问,另一个杏眼桃腮的妹子脸上露出些害怕的神色道:“姑娘你有所不知,自从来了此处,我俩一个月没睡过好觉了,王爷他每晚都要……唉。”

胡晓光:“……”

想不到石昊身体如此之棒,一个月来每晚都要,还是以一敌二。

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找了个空床坐下来,悻悻道:“我理解那家伙总算是吃到肉了,一时刹不住车,可他也不知道悠着点,长此以往容易英年早逝啊。”

两个姑娘听了花容失色道:“姑娘慎言。”

胡晓光看到桌上有些墨迹未干的宣纸,顺手拿起来看了几眼,笑着说:“二位这毛笔字写得,跟我的差不多难看。”

大胸妹子脸红了:“让姑娘见笑了。我姐妹二人已经尽力练习了,实在不是这块材料。”

胡晓光看着她那令人羡慕的身材,放下手中的纸道:“我能不能冒昧地打听几句,王爷看起来腰力不错的样子,侍奉他是不是挺累啊?”

尖下巴妹子一听这话似乎就要哭出来:“别提了,白头读书写字,晚上去交课业,只要稍有不满意,就罚我姐妹二人跪在外面背弟子规。”

大胸妹痛心疾首道:“天可怜见,奴家来的时候一个大字不识,如今都会认千字文了。”

胡晓光瞪圆了双眼:“你们这说得是谁!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两人齐声道:“在说王爷啊。”

胡晓光无语了,“可你们方才不是说王爷没日没夜的折磨你们吗?敢情他就这么折磨的!”

大胸妹也哭诉起来:“可不是,逼着我们两个睁眼瞎认字,这不是折磨是什么。姑娘你可千万别告诉王爷你会写字,不然恐怕他恐怕给你布置的课业更多。”

“对对对。”尖下巴妹子惶恐道:“有可能还会让你写文章呢。”

“写文章什么的,确实挺可怕的。”胡晓光只觉得一粒冷汗从额头落了下来,石昊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啊。

“他竟然这样对你们,简直禽兽不如啊。”胡晓光站了起来:“二位姐妹先睡,我得出去吹吹风冷静一下。”

“参见王爷。”外面响起了士兵们请安的声音。

两个花容月貌的姑娘一听石昊来了瞬间面无人色,大胸妹子直接呜呜咽咽哭了起来,“我以为今晚不检查了,我的三十页描红就写了一半。怎么办,呜呜。”

显然已经来不及补作业了,两人硬着头皮出去跪迎石昊,胡晓光晃晃悠悠跟着出去了。

石昊根本没注意到前头出来那俩女子,见到胡晓光的那一瞬间,天地都没了颜色,只有眼前的这个人是鲜活的。他冲到她面前,架着腋下将她举了起来转了一圈儿。跟随而来的卫兵,连带着地上跪的两个姑娘下巴都要惊掉了,只有王柏神情如常,没什么表情。

石昊将她放下之后本想说:“我想你。”却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了,于是改口道:“你胖了。”

石昊贪婪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眼前一亮,这身衣服真好看,她穿着女装的样子简直比屏风上的美人图还好看,世上竟有这么美丽的女子,唯一的缺憾是贫乳,于是石直男又道:“然而该胖的地方还是没胖。”

胡晓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敢问哪里该胖哪里不该胖?

几个月没见石昊了,今天回来她心里真的很高兴,然而现在这种开心的情绪已经荡然无存了。如果石昊说前一句话是个打火机的话,后一句就是点火之后又浇了一桶汽油。

她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地上跪着那两个女子:“这二位姐妹是什么情况?”

“哦,她们啊。”石昊挺胸抬头站直了,清了清嗓子道:“她们乃是范知府送来的清倌人,因为倾慕于本王,自愿留在营中侍奉本王。”

“这样啊。”胡晓光认真点点头,做出一副“老子信了你的邪”的表情道,“那我能让她们走吗?”

石昊简直心花怒放,原来你也知道吃醋的滋味不好受呀,他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绷着脸不悦道:“她们因真心倾慕于我才留下,不好就这样让人家走吧。”

他怕装得太过了,让胡晓光真生气,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不喜欢我身边有别的女子的话,你让她们走我自然也是同意的。”

这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周围的吃瓜群众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这女子同王爷关系显然不一般,十分不一般。

地上跪着的两个女子听到说着她们的事,一直紧张地瑟瑟发抖,如今听到王爷说如果这个新来的姐妹让她们走,她们就能走,不禁抬头拿期盼的目光看着胡晓光。

胡晓光低头对她俩温和道:“姐妹,你们俩方才也听到了,王爷说若是我让你们走,你们就能走。你们只需要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让你们走。”

两个美人一看到书就打瞌睡,一提起笔有千斤重,一个月生生折磨地瘦了好几斤,真是一刻钟也不想在这个变态的男人手底下呆着了,立刻磕头如捣蒜:“姑娘尽管问,我二人一定说实话。”

胡晓光问:“你们是想留下继续侍奉英俊潇洒的王爷呢,还是想回家找亲妈呢?”

我的亲娘四舅奶奶嘞,这您还用问吗,两位美人形象全无,立刻嚎啕大哭起来:“求姑娘发发善心,让我姐妹二人回去吧。”

胡晓光转头看石昊,似笑非笑道:“瞧瞧这俩小美人归心似箭的样子,是不是王爷您晚上没让人家满意呢?”

这句话歧义可太大了,石昊的脸瞬间涨红了,气急败坏道:“怎么会不满意!”

两位美人正惶恐着,闻言以为胡晓光又问她们问题,立刻连连点头。没错,当然不满意,王爷一到晚上就检查作业,成绩不好还要被罚跪,那是很不满意,十分不满意。

这一点头可不得了,旁边的卫士们都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

王柏实在看不下去了:“乱点什么头!没人问你们!”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早点送人家回去吧。”胡晓光一甩头走了,很不想再理这个家伙,丫的真是脑子坏掉了。

石昊连忙去追,侍卫们跟着上前,石昊回头低吼了一声:“都别来!”

王柏看着两人的背影摇了摇头,对地上两位美人道:“进去吧,明早送你们二人回去。”

此时刘录匆匆赶来,石昊听说胡晓光来了之后中途离席,半晌没回来,他出来寻找,只见到王柏没见到王爷,便问道:“王爷呢,这里发生何事?”

“无事。”王柏没有任何表情,冷淡道:“王爷挖了个坑,想让别人进去,自己先跌下去了。”

石昊追上胡晓光,拉她的衣袖,胡晓光不情愿的挣脱了,石昊又紧走了几步,硬拽着把她圈进了怀里,贴着她的耳边道:“我想死你了,别生气了。我同那两女子没什么的。”

胡晓光恨恨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瞧你干得这个事儿,简直跟个傻子一样,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石昊见她真怒了,有些惴惴道:“我留着她们,又没有话说,我长得又如此好看,又很怕她们看上我会误了终身,所以就想着让她们读读书修身养性。”

“我艹,你还真是善良。”胡晓光无语了,"“你这个行为已经脑残到,正常人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的地步。”

石昊不说话,低头蹭她的脸,像个做错事祈求原谅的孩子。

胡晓光心软了,再说同弱智计较也显得自己像个弱智,于是叹了口气道:“好了,我累了,带我去睡觉。布博瓦大军将还在宴席上等你,总不回去没有礼貌,你同他好好谈一谈,明天告诉我。”

“你不去吗?”

“我没力气,这段时间过得颠沛流离,我想好好歇歇。再说了,我去干什么,上阵拼杀我敢去,不过当然了我不能去,我留着小命还有别的用,你们谈的那些千军万马行军布阵的事情我压根不懂啊。”

石昊还想再劝她去,他一刻不想离开她。

胡晓光用力把石昊从她身上扯开来:“作战目标清晰,打击对象明确,又有你和布大军将两位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猛帅作阵,我就不去瞎掺和了,我现在只想睡觉。”

石昊想黏着她,努力说服她能跟自己一起:“你能提出以我朝帮助蒙九隆统一五昭国为手段,收服五昭国做藩国的策略,还能只身前往南昭国说服他同意这个双赢的谋略,多少男子都要汗颜,怎么能说自己什么都不懂?”

“你别夸我了。这真不是我有什么雄才大略。”胡晓光摆摆手,她今天真是有些累,很想早点把这个磨人精打发走:“我那不过因为见到了鸡蛋,所以推断一定有一只漂亮的小母鸡存在过而已。”

社会历史发展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它是多种因素交织作用的结果,过程中也许会有一些曲折和反复,但发展的规律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思想或意志就能改变。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到现代社会,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它不会因为个别王将相的墨守成规就停下脚步,无论以什么形式终究还是会走进现代。

所以胡晓光觉得,既然在千年后的史学家们断定了在武朝时期,南昭国已经作为藩属国存在,那这中间肯定是发生过一些什么,就好比历史的篮子里有一颗鸡蛋,甭管它是哪只母鸡下的,反正只要有一只母鸡能下出来就行了。

她现在觉得石昊和蒙九隆都挺合适。

石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勾起嘴角笑了:“是有一只漂亮的小母鸡,还是芦花的。”

“你……”胡晓光一怔,瞬间反应过来他在拿她之前的糗事取笑自己,顿时大怒:“找打是吧!”

石昊连连后退:“别打别打,我还要去宴席上的,被你挠花了脸我怎么见人。”

“谁要挠你了?老子要打也是拿铁拳锤你胸口。”胡晓峰更正他,这个“挠”字让她感觉很不好,仿佛自己是个跟老公撒泼的泼妇一样。

石昊笑笑走了,没几步又回头冲她比了一个“一”的手势,笑着说道:“我记得,一天一个蛋!”

“你给老子滚回来!”胡晓光彻底生气了,咆哮道:“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石昊麻溜地滚了,风中只留下一句:“我滚远了。”

胡晓光睡了一个黑沉黑沉的好觉,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了。起来看见床边的春凳上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侍卫服,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恐怕石昊那家伙已经来了几回了,自己都没醒。

她睡得浑身软绵绵的,舒服的出了一口气。自从来了这个朝代,她没有归属感,因而也就极度缺乏安全感,刚来的那段时间几乎没睡过好觉。可是每次在石昊身边的时候,她总是睡得特别安心,这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踏实感真是很奇怪。

胡晓光慢吞吞地开始穿衣服,心说还是这身衣服自在,这几天穿着蒙九隆给她准备的那些华衣美服,可把她憋屈死了,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保持微笑要做小仙女,都不敢自称“老子”了。

胡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父母都是收入稳定的高知,家境也算优渥,所以胡晓光并不缺新衣服。但是很有趣的是,虽然每次陪妈妈逛街的时候总忍不住买漂亮衣服,但是一到穿的时候,她又总喜欢挑那些最舒适的衣裳。

外头很亮,阳光一定很好,胡晓光胡乱把头发挽起来,就想出去晒晒太阳,她刚掀开帐篷出去,迎面遇上了石昊。

两人相视一笑。

石昊道:“你这头发梳得三岁小儿也不如,回去坐下。”

他拿起梳子,把胡晓光头发放下来,随手梳理了几下,一头乌发如同瀑布一样顺滑乌黑。

“真好。”他轻声说了一句,给她梳了一个男子发髻。

“头发吗?”胡晓光偏头从镜子里看了石昊一眼:“有很多人夸过我头发好呢?”

“如今我也夸过了,你是不是觉得圆满了。”

“自恋狂。”胡晓光无奈道:“正事谈得怎么样了。”

“只是定了个方略,细节下午还要再详谈。布大军将昨日喝多了,也还没有起来。”

石昊拍拍手,外面仆人送了吃食进来,拉了胡晓光坐在桌边,一边看着她吃午饭,一边慢慢说道:“打算兵分四路。”

“蒙九隆留三万在南昭镇守大营。其余四万兵马给我,分成四队编入我军做先锋,他们熟悉地形,就等于给我们安上了眼睛,可以让我军如虎添翼,直捣黄龙。同时蒙九隆在民间征用了大量的郎中配给我军,防止兵士生病,毕竟这块地方和武朝不大一样。”

“怎么会分四路呢?不应该是五路吗?”胡晓光算不好账了。

“先打下其他四个昭国,再回头来收拾蒙稳。这四个国主如今都在南昭国凑热闹,国力空虚,很容易得手,本国一挨打他们自然会扔下蒙稳回国自救,到时候蒙稳便不堪一击,蒙九隆完全能应付得来。”

胡晓光钦佩得点点头:“好办法,四国同时发难,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等他们回过神来,家家房子都着火了,谁也没空去救别人,力量就分散了,你们就占据了主动地位。”

石昊道:“本来这五国士兵战力便不强,兵器战术样样难以与我朝抗衡,千百年来不过是借助于地形优势,才免于被中原地区兼并,如今我们有了地图,又有了数量如此之巨大的向导,就等于卸下了他们的铠甲。”

胡晓光想了一下接着道: “以前他们五国之间虽然有争斗,都是在自己老巢里迎战敌人,如今反过来了,你们先占领了这四国战略要地,这样对手心理上的安全感和优势感就全没了。然后可以诱敌深入或者是围点打援,逼迫对手先出牌。”

胡晓光毫不吝啬地赞扬石昊:“你可真棒,真厉害。”

石昊脸上的得意掩也掩不住,被心爱的姑娘夸奖啊,还有比这个更带劲的事情吗,他骄傲地扬起胸膛接受了表扬。

外面来了个士兵隔着帐篷通报道:“王爷,刘参领让属下来告知您,布大军将已经醒了。”

石昊道:“知道了,先让布大军将安心用午餐,我等下去议事账等他。”

胡晓光道:“你去吧,不用管我,我去找昨天拿两个妹子谈谈人生和理想。”

石昊的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儿:“送走了送走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胡晓光奇道:“这就给人家送走了,你看看我又没说你啥,怎么就不敢了,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是个母老虎呢?”

石昊认命道:“你是不是母老虎我不知道,反正我这“惧内”的名声是没跑了。”

因为提到了布博瓦,石昊皱了眉头,很不情愿地又承认道:“当然蒙九隆也自然是颇有几分手腕,他给我们提供的不仅是向导军医和药品,更主要的,他提供了五国详细的资料,包括布防图纸、战略要地、屯兵地点、粮草仓储守备所在、行军对阵惯用的方略,这些东西都是我们之前想也不敢想的,简直可以让我大军如入无人之境。”

夸奖情敌让他浑身难受,但是昧着良心不提情敌的功绩,这样的事情石昊也不屑于做,他有一说一道:“蒙九隆能拿出南昭国的东西我不奇怪,但是其他四国资料他也提供得如此详实,此人的能力实在是不可小觑。”

胡晓光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几国在这个小地方窝里斗,相爱相杀这么多年,心思不都用在琢磨对手身上了,我敢打赌,你去其他四国的王宫里也能翻出来这些资料。其实不只是国与国之间,人与人之间也是这样,最可怕的莫过于你原本以为某个人是你的保护神,愿意一世护你周全,就把所有的软肋都给他看了。有朝一日他翻脸不认人的时候,他也最清楚往哪儿捅最能要你命。所以呀,该爱就爱,该恨的就恨,要为自己保留几分。”

说到最后几句,已经是轻声哼唱起来。

这一番连说带唱,却把石昊弄沉默了,他望着胡晓光,想起她方才所言,心头风云顿起,心海翻涌起千尺巨浪,有些话,如鲠在喉,吐不出,咽不下。

难道她始终不愿意答应我,是因为到了今天,她仍然是信不过我吗?

“你是不是从来没相信过我?”石昊轻声问胡晓光,自己可能从头到尾没在那个人的心间停留过,这个想法让他的头脑有些眩晕,只能勉强靠着桌角稳住身形,心之所至,情之所钟,只要是和胡晓光相关的事情,在他心里都有千钧重。

作者有话要说:  五天日万,齐活啦,现在只想说日万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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