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豪门 > 将军不是高岭花 > 17、中毒(捉虫)

17、中毒(捉虫)(1 / 1)

急报一共两页,一页是急报,说明情况;另一页是军医的诊断脉案。

顾之时看着急报,耳听信差禀报。

按照军师方铭在信上所写,从时疫出现到现在,八百里加急半个月时间,已然不知扩散到什么程度,估计已不容乐观。这个时节,边疆一旦危急,环伺贫瘠之处的敌人岂容他们修整?

听完信差禀告,思索片刻,让顾念安排信差休息,他出院门直接去往雁不度的药庐。

两个药童杜蘅杜仲正把晒干的药材收起来,项禾坐在正厅的窗户边上凶狠的砸核桃,看到顾之时进来,鄙视的看他一眼,咣当把窗户关上了。

他摇了摇头,问过杜仲,得知雁不度还在药庐,便走过去,敲了敲门,程泉迎他进去后,又把门紧紧关上。进到里面,雁不度正看着炉子里的火,脸上还有粘上的灰。

顾之时走到跟前,行礼过后,说道:“雁大夫,有一个急症,请务必先看一下。”

雁不度挥挥手,程泉接替他的位置。他起身来到药庐窗口,顾之时赶忙递上那页脉案。就着日光,眯着眼睛仔细盯了一会儿,脸上神色逐渐凝重,问道:“这是从何而来?”

顾之时不曾隐瞒,说:“西北,宁远军大营。”

雁不度惊异的又看了看,捻着胡子,说道:“不应该。症状貌似伤寒,表征相似,脉象却不该是此番描述。”

顾之时赶忙问道:“雁大夫可有猜测?不妨直说。”

雁不度说道:“似是中毒。但是世上有三种毒,皆是此种症状。”

顾之时心中暗自吃惊,忙问:“雁大夫请细说。”

雁不度解释道:“此毒症状类似伤寒。一曰夕颜,但是中毒三日后脉象便似空虚热脉之像。出自扶余国阿陌部族,唯有女子能持此毒,阿陌女子不外嫁,因此甚少出现在中原。二曰彩衣,中毒之时脉象便如疫热细而数,并时时震颤。出自西藩尼曼妥,但此毒极其珍贵,为尼曼妥皇室持有,甚少存世。三曰尼珀,中毒者直到毒发亡故,才出现真正脉象,粘热脉象之下有扭动之感,时强时弱。此毒在南洋季罗岛,数万里茫茫大海,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从未有人见过此毒。”

顾之时再问:“那这上说的是哪一种呢?”

雁不度摇摇头,说:“此上脉案,只有三日的,确实不能看的更准。三种毒,虽然迅速致病,但是不会立刻要人命。”

顾之时想了想,虽然暂时不知是何人所为,还是忍不住心里骂了一句:“阴损!”接着问道:“如果真的是毒,该怎么解呢?”

雁不度笑着说:“解毒不难,但是得先确定是哪种毒。这三种毒的解药,恰恰也是毒药。差一点,足以致命。”

顾之时禁声不语,他走了两圈,说:“不知雁大夫,可愿意随我去边疆一趟。”

雁不度摇摇头,说:“你看,那炉子中如今炼着的,是皇后的续命药。再说,公主身体向来虚弱,你让我如何放心出远门?”

顾之时明白如今皇宫内的太医院已经不可完全信任,却没想到已经如此紧迫。更没想到皇后身体已经到如此地步,要靠续命药维持。

无奈,此事也是军情,当务之急还需向圣上秉明。因此,他跟雁不度说:“请雁大夫拟解药方子,稍后我来取。”

雁不度点头。

看着他走远,雁不度转回药庐,对程泉说:“刚才我所说的你也听到了,你来说说是哪种毒?”

程泉默默的想了想,说:“夕颜或者彩衣,尼珀只有人死才能判断。信上没有死人的记录。”

雁不度点点头,说:“想不想去看看这难得一见的奇毒?”

程泉眼里有纠结,好不容易到师父跟前,才没几天,他不想走。

雁不度接着说:“伤寒,本是小病,可是数千年来却无人能真正治愈,所有痊愈者,基本靠自身。将毒藏在司空见惯的病症中,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一招击中,简直是完美猎杀计划。可惜了,军队中人数太多,才暴露。”

他每说一句,程泉的向往就多一分,医者行医,也可制毒,医毒本就是两面,谁不想多见识一下呢?

雁不度看着他,也不多说,程泉咬咬牙,说:“师父,我去。”

雁不度笑了,然后他说:“别担心,我让你师姐送你去。”

程泉开心的点点头。

因为,程泉除了医术之外,生存技能为零。

听到这个消息的项禾却不高兴。

从京城到宁远,一万多里路,这一路上,她半步都不可能离开程泉,否则这孩子肯定撒手没。

什么大漠孤烟,什么长河落日,什么孤村瘦马,什么雪刃高山,都是雁不度瞎说的鬼话,她才不要去呢!

雁不度看项禾不为所动,叹着气说:“本来我还想,送你师弟回来,一路辛苦,我给掌门师兄写信好好夸夸你,争取让你独自游历江湖一番,看来你是不愿意。”

项禾耳朵竖了竖,雁不度瞄着她接着说:“要是再有西北雪山上的卿兴草,回来我给做成养荣丸带回去,掌门师兄十有八九就能同意。不过,你不愿意就算了。”

项禾梗着脖子转过脸,说:“谁说的呀?我可没说,去就去呗。”

雁不度惊讶的看着她,说:“你自己说去的啊?”

项禾点点头,说:“等我一会儿,我去涡阳侯府把大师兄的信送过去。”

雁不度点点头,说:“快去快回,我估计有可能连夜出发。”

项禾起身就出门,想想直接回涡阳侯府挺远,她来到初五那天苏城月带她去的衣裳铺。

到那之后,掌柜迎她进去,她也不多留,除了祁寒的信,又加了一封,说明自己要出远门的事由,两封信重新封上,一并让掌柜转给项流苏。

顾之时转身出门,换上世子礼服骑上快马一路奔到皇宫正阳门。

守门的小宫人看见他,离老远便打开大门,顾之时也没下马,扔下一把金棵子纵马皇庭内奔去。

快马跑到乾坤宫,正看见吉祥守在宫门口。他扔了一把金棵子,打断吉祥的吉利话儿,问他:“圣上可在里面?”

吉祥弯腰回答:“圣人刚到,正在和皇后娘娘用晚膳。”

顾之时点点头往里走,走几步停下,说:“你找个腿快的宫人候着,一会儿用。”

吉祥忙答应。然后唱喝:“镇北大将军、镇国公世子到!”

宫人次第唱喝,过人之处依次行礼。等他来到乾坤宫正殿之时,朱本笑呵呵的在殿门口等着他。

顾之时问了朱本的身体状况,朱本温顺的感激。进屋之前说道:“今天真是个走动的好日子。巧了,晌午过后秦王在淑贵妃的宫里,跟皇上刚请过安。”

顾之时轻轻点点头,迈步进屋。皇后和圣上招呼顾之时坐在身边,锦绣姑姑添上碗筷,他也没客气,风卷残云似的把每个菜都吃了个遍,然后放下碗筷,说:“舅舅、舅母也不等等我,不然还能多吃点。”

皇后哈哈哈大笑,然后说:“就是不想让你吃,省下一点儿是一点儿。”

说说笑笑过后,圣上示意锦绣扶着疲倦的皇后进内殿休息,他站起身来,和顾之时去往御书房。

进到御书房,顾之时单膝跪地,将急报呈上,说明情况,并说出此时蹊跷,希望圣上准他立即回宁远。

圣上扶他起来,看着急报思索一晌,问道:“之时,这确实是时疫?你可有怀疑其他?”

顾之时心里千回百转,庙堂边疆,没有证据他不能说一个字。想了又想,他低着头说:“此事容我回边境,先止住时疫再说。番邦之人尚在虎视眈眈,一旦军队力量减弱的事被传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里是除了乾元殿之外的最高处,圣上溜达几步,站在御书房门口,看着余晖落日下的绵绵城市,逐渐亮起灯火。似乎是享受一下宁静,似乎是在思索。

他把顾之时叫到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舅舅老了,舅舅千辛万苦挣来的江山,你可要好好给守住啊。”

顾之时跪地行礼,然后站起来,夜色里,圣上望着他的背影越做越走。

当他走出乾坤宫,却在往正阳门走的路上遇到了太子。太子领着玲珑郡主往帝后的宫殿方向走去。

太子让玲珑郡主的奶娘领着她先去,他则送顾之时出宫门。

路上,顾之时快速说完急报情况,然后说:“太子,此事蹊跷,怕不止针对一方军队这么简单。还请太子多多留意京中事宜,尤其是军备调度。”

太子点点头,此刻的京中有些窒息。这里温养着各种各样的窥探,像是春回大地前最后的宁静,只待雷声巨响,便要翻天覆地一样。

匆忙赶回公主府,天色已晚。

他赶到雁不度的院子想去拿方子,想连夜启程。雁不度却拦下他说:“你自己回去,也解决不了时疫。你要是信我,就把程泉带上。他虽然年纪小,但医术尚可。”

顾之时想了想,雁不度说尚可,那就是不错。军中军医擅长伤寒杂证刀伤外伤,解毒确实不在行,尤其是这样模棱两可的奇毒。

他感激不尽,有可靠之人跟着去,简直是喜出望外。顾念早已点好一队轻骑兵,等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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