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 98 章(1 / 1)

抖m小姐在伊慕榕旁边坐下。

台上的人激情四射地唱着歌。在她身上晃动的灯光让她浑身洋溢着夏天的气息。妖歌曼舞,眉眼乱抛,像是要电死人不偿命,电死一个算一个。

伊慕榕的食指指背在桌面上的啤酒瓶身上敲了敲,眼神停留在抖m小姐脸上。抖m小姐笑着拿过啤酒,撬开瓶盖,放到嘴边豪饮了几口,喉头因为吞咽的动作而上下浮动。

她放下酒瓶,笑着说:“我很抱歉,我今晚的歌让你不高兴了---”

“你说什么?”伊慕榕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音乐声挺大,她听不清。但她用这种音量问人,对方肯定也听不清的。

抖m小姐似乎听力很好,她凑近伊慕榕耳边说:“我说,你不喜欢我今晚唱的歌,我很抱歉。我自罚一瓶酒。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歌?我待会给你唱。希望不要影响你今晚的心情。”

台上得到眉眼抛到了这交头接耳的两人脸上。

伊慕榕是个经常一心二用的人。她看似专注地看着抖m小姐仰头自罚,余光里是台上抛过来的眉眼,耳朵里是“prettywomanicouldn'thelpbutseeprettywoman.thatyoulooklovelyasbe...”

管轩雅31年的人生中,有一半的时间是在美国和法国度过的。她唱英文歌约等于在唱母语歌。

这个场子里至少有一半的人认识管轩雅。认识的人在拍掌给她打节拍,不认识的人看台上这身材气质颜值都十分出众的美女竟然唱歌也很好听,纷纷吹起了流氓哨。

“你喝完桌上的。”伊慕榕左手曲在桌面上,手掌撑着脑袋,歪头看抖m小姐。

“喝完,那我今晚唱不了了呀。”笑容坦荡,带着一丝放荡一丝勾引。

这种笑容,很适合这样的场合。要是放到白天,可能就会有点突兀。

“你会唇语?”伊慕榕问。

抖m小姐举起右手,以食指跟拇指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说:“会一点。”

伊慕榕仍然撑着脑袋微笑,一副懒洋洋的微醺样子,心想:装可爱。不过,刚好配合她演出。

肖慧看了眼对面的两个人,不以为意,继续沉浸在平板电脑的世界里。

“唱不了就不唱,台上不是还有歌手吗。”

“那不是歌手,是我们老板。”抖m小姐凑近伊慕榕说。

台上的视线一直在边逡巡,从管轩雅的角度看过来,抖m小姐的脸像是贴在了伊慕榕侧脸上。

“老板?老板不是秦舒姚吗?”伊慕榕边叼着吸管喝牛奶边问。并没打算推开身旁这个过于亲密的人。

“是,这位是新老板,姓管,前段时间入股的。”

伊慕榕想:真闲,纨绔子弟。

抖m小姐豪饮完一瓶啤酒,又开了一瓶。她再次凑近伊慕榕说:“我们老板好像认识你,她一直在看你。”

“我不认识她,她可能是在看你。”

抖m小姐耸肩笑笑,瞄了眼桌子角落的那盒药,再让目光回到眼前这位一看起来就不简单的美女脸上---且不论这人身上总价值不低于十四五万的这身行头,对面坐着的低头玩平板的人一定是她的助理或秘书,大胆猜测,这人身家不菲而且任性但不是纨绔子弟。

再大胆猜一猜,此伊小姐爱好女。

台上一曲终了,管轩雅对着话筒说:“刚才这首prettywoman,送给台下姓伊的女士。”

台下响起欢呼和口哨声,与伊慕榕的卡座相隔着两张高桌的位置,一个男人高声喊:“哇唔~我旁边的美女姓伊!是送给她的吗?”

管轩雅看着那个男人旁边正懵着的女人,笑着说:“把‘吗’字去掉。”

抖m小姐说:“看来我们老板不仅认识你,还喜欢你。”

伊慕榕勾勾嘴角,但笑不语。她猜这个抖m小姐接下来两句话之内会问自己“你喝牛奶吃胃药还喝酒?”之类的话,以博得自己的好感。她跟自己打赌,抖m小姐绝对会问的。这么好的素材,如果不用来表现自己温柔善良的一面,实在是太可惜了。

伊慕榕眼看着抖m小姐把第二瓶啤酒灌完,一边打开第三瓶,一边把身子倾斜向她,问她想听什么歌,苦情歌其实是秦舒姚老板喜欢听的,而她自己其实喜欢欢乐的歌曲,不过,只有难过的人才不敢听苦情歌。“像秦老板,听人唱苦情歌,能听得嘴角上扬。”

抖m小姐看着伊慕榕,眼里微微笑出一丝挑衅。

“偷换概念。”伊慕榕道。她本来就不喜欢要死要活的歌曲,更别提最近心情不好。这小妞以为她是失恋了?

伊慕榕不想遂了这妞的心愿跟她解释“不喜欢”和“不敢”的区别。

抖m小姐,你难道不打算问问胃药的事?

我还在跟自己打赌呢。

台上没了人,管轩雅跟乐队的人都不见了。

伊慕榕又跟自己打了个赌,管轩雅待会绝对会过来,如果不来,那她就胖3斤。

“我喝完这听就要上台了,再喝真唱不了。我问你喜欢什么歌,你是不打算告诉我吗,然后等我上台再不小心唱到什么让你不喜欢的歌,你好去跟我老板打小报告,把我开了?”

“如果你不喝完剩下的这3瓶,我一样可以叫你老板把你开了。”伊慕榕仍然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啤酒根本不足以让她醉到5分以上,现在才四分醉。

但是在这种环境,吓唬吓唬小妞,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而且这抖m小姐看起来也是个吓大的。

管轩雅朝着这卡座走过来。

“看来今晚我注定是怎样都要失业了...”她摇摇头,“不如喝完你的酒,喝一瓶赚一瓶。”她仰头,吹完手中的第三瓶。

伊慕榕自然也看到了正朝着这边走来的管轩雅。

她赢了一个赌,不必胖三斤了。但是又输了关于抖m小姐那个赌。

伊慕榕问肖慧拿了自己的一张名片过来,递给刚放下酒瓶的抖m小姐,说:“万一失业了,可以找我。如果你想继续唱歌的话。”

对方接过名片看,那上面没有公司也没有头衔,只有姓名和电话。

“前提是,喝完剩下的。”

那人把名片收进身上宽松的休闲衬衣口袋里。管轩雅主动自觉地跟肖慧打了声招呼后站定,肖慧被动地往里挪。管轩雅笑眯眯坐下。

抖m小姐向管轩雅打招呼,而管轩雅也并不急着把她赶回台上去唱歌,反而是全程带笑看着对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确切地说,应该是看着这歌手勾搭伊慕榕,而伊慕榕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伊慕榕有时候怀疑管轩雅脸上的笑是经过程序设定好的,不然怎么能够长时间保持那个完美的弧度,也不会显得僵硬。

管轩雅问抖m小姐一周过来几次,哪个学校毕业的...

伊慕榕根据自己对管轩雅的了解,认定她绝对没有要开掉这小妞的意思,反而还很乐见小妞勾搭自己。

台上没有歌手唱歌,音响里放起了八.九十年代的日本歌曲。音乐悠扬,男声清亮。

伊慕榕问抖m小姐,这首歌叫什么。抖m小姐答了她一句日文。

伊慕榕觉得自己白问了,她又不懂日语。

抖m小姐从裤子口袋里变出一根食指长的铅笔,从桌上抽了一张餐巾纸,在上面写:街角のプリテンダー。

伊慕榕看了眼,然后把餐巾纸递过去给肖慧。

伊慕榕问:“你会日语?”

“为了唱歌学的。”抖m小姐笑答。

管轩雅的面前多了一打冒着汗的啤酒,还有两瓶纯牛奶。

她默默把牛奶推到桌子中央,然后拿过一瓶服务生为她开了盖的酒,也学着对面两人对瓶吹。

她以前从来不会干这么彪悍的事,喝啤酒也要倒进杯子喝。不过今晚心情不错,至少是过去一个多月来,最轻松的一晚。就偶尔陪伊慕榕试试这种豪放的饮法吧。

她边喝边想:我也会日语啊,你不问我。

不过,无所谓。看见伊慕榕又变成了“铁打的伊慕榕,流水的小情人”,她感到身心愉快。对瓶吹完这一打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伊慕榕不是含情脉脉、像是下一秒就要托付终生说“我愿意”似的看着凌笑诗,管轩雅就很无所谓。

伊慕榕看着抖m小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不再说话。

抖m小姐又去跟管轩雅聊天。她好像一点都不认为身旁的伊慕榕跟对面的管轩雅之间毫无沟通是一件尴尬奇怪的事情。

伊慕榕拿来一瓶酒,凑近眼前,眯眼看瓶身上的字。没什么特别目的,只是她无聊的时候,会随便抓起手边的东西,看上面的字。比如这瓶酒跟那瓶酒的成分有何不同,哪家公司的,产地哪里......看过后,感兴趣的名词或地点或公司,她都会上网仔细查查。

这是她的习惯。是个好习惯,能使她一直保持敏锐的商业嗅觉。

她一边看一边想:要是这个抖m小姐来联系她,她就给她个机会,捧她做歌手。这人的外貌、实力都远胜微博上最近买热搜的那些个小鲜肉。

伊慕榕惯来是个喜欢一心二用的人。她边想着,怎样捧红一个歌手呢?跟捧演员是一样的吗?又想,自己又不是经纪人,瞎操什么心。

也许是近来安排凌笑诗的事情,搞上瘾了吧。

可是万万没想到,凌笑诗这个死小孩竟然胆子越来越大了,自从那天从别墅离开后,竟然就没有再联系她!

元旦自己一个人悄悄飞回老家待了2天,又悄悄飞回来。飞回来了也不知道给她带点什么礼物,特产之类的。

带礼物带特产,这不是应该的吗!

气死了!

不过听说凌笑诗春节前的工作安排很满,她本人还要求公司把每日的训练强大加大,每天晚上11点半才离开公司。

看在她在事业上那么上进的份上,那就姑且原谅她一点点吧。

连凌笑诗都被原谅了,那么也原谅赵榕一点点吧。

管轩雅跟抖m小姐聊得高兴,点起了一根烟。

伊慕榕抬头看她,像是才刚刚见到有这个人一样。

她自己不抽烟,因为很讨厌烟味。她以前就知道管轩雅抽烟,但她们在一起的时候,管轩雅从来不在她面前抽。

管轩雅朝伊慕榕露齿笑,轻烟从她指间悠哉往上飘,就跟酒吧里的日本音乐一样悠哉。

伊慕榕第一次见管轩雅抽烟,是那天晚上在会所,跟凌笑诗从走火通道接吻出来时见到的那慕。第二次见,就是现在。

好看是很好看的,但伊慕榕不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换成嫦娥在她面前抽烟,她也一样嫌弃。

这人,烟瘾还挺大,高兴也抽烟,不高兴也抽烟。

今晚高兴,那晚不高兴。

恍然大悟。

原来管轩雅还喜欢她。

管轩雅看一眼伊慕榕的那盒胃药,再把目光往桌子中央两瓶牛奶晃了晃,最后继续看伊慕榕的眼睛。

伊慕榕收回对视的目光。

这啤酒瓶上的字,她一个也不认识。酒瓶上的水珠,一滴一滴顺着她的指尖,流到手背,再流到手腕,浸湿了她的衣袖。

抖m小姐从桌上扯了张纸,敷到伊慕榕手背,把那上面的水珠轻轻擦干。“伊小姐也会德语?”

伊慕榕扭头看她。

“我大学时主修德语。”抖m小姐看起来很乐意为伊慕榕做翻译。

伊慕榕突然很想凌笑诗。

喜欢的人不在身边,坐在身边的人不喜欢。

想要的母爱从来没有过,同病相怜的是过气旧情人。

谁说难过的人不敢听苦情歌。

难过的人,连听这种温暖阳光治愈系的日本音乐,都会听出忧伤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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