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云隐国二皇子云雍,速去禀报你家公主。”云雍艰难的开了口,用力咬住下唇,走出了人群。他用衣袖拭去了脸上的污泥,虽然不能拭净,然而他清秀绝伦的面容依然震惊了士兵。
老兵闻言,几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云雍,“啧啧”叹道:“怪不得公主念想,这模样,就是在精品奴隶市场也算上数。不过,可惜了,你已经错过机会了,公主殿下已经去东郊行猎了。”
“烦劳通报。”云雍没有理会老兵的污言秽语。
“通报?”老兵忽然大笑,“怎么,你还不明白,殿下已经不要你了,要不这么几百个人还查不出你。知道殿下最讨厌什么人吗?就是你们这种不识抬举的贱奴!”
云雍脸色骤然变白,是啊,她为什么不查?为什么只派人问问就离开了!一切不言而明。自己终归高估了自己的价值,也许在日煚国公主殿下的眼中,自己只是个薄有姿色的奴隶。云雍顿时慌了神,随即苦笑起来,怔然失神。
“他妈的,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动手?”老兵呵斥着青年小兵。
“啪-------嘭------”青年小兵抡起婴儿,狠狠地将他摔在地上。婴儿的头部撞在了地上的石块上,顿时脑浆流出,鲜血染红了婴儿娇小的身躯,哭声戛然而止。
“不--------”云雍和年轻母亲同时发出了惊呼。年轻母亲连声叫喊着,快步爬向了她的孩子,再次紧紧地将他搂住,炙热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双手、面颊和残破的衣裳,也刺痛了云雍的眼。母亲不停的亲吻着婴儿的小脸,企图唤醒她不省人事的孩子。
云雍看着这一切,双眼一热。他再度握紧了拳头,瞬间颓然放开,是啊,自己除了在这徒然的看着,又能做什麽呢,现在就连“献身”都无门。。。。。。
“你们把这些送到东区皇家金矿,那儿最近死了两百多,缺人。”老兵说完看向云雍,“那么二皇子殿下,您也跟他们走吧,没准哪天公主殿下想起您,去看您。”
云雍不顾老兵的讽刺,艰难的咽了咽,指着这些曾为保卫国家流过血泪的战士,涩然发问:“他们---------”
“处理掉。”老兵干脆不理会,直接向已经围好他们加好弓箭的士兵下令。
“慢!”云雍大声疾呼,“大人且慢,请借一步说话。”云雍从怀中掏出一物,握在手中。
“看不出,还是个明白事的,但-------”老兵走向他。
“云雍明白,只求大人宽限几日,在下一定能让公主改变心意。”云雍急切的小声恳求,“这是清和田玉佩,还请笑纳。”他毫不犹豫的将象征自己皇子身份的玉佩递给老兵。
“清和田玉?”老兵惊呼。
清和田玉是云隐特产,举世罕见,价值连城,就是许多皇亲贵戚也求一而不可得。
“嘿嘿,不满二皇子,咱们也对你们这些贱,啊不,嘿嘿,同情得很。不过,还望您早去早归,十天之后,咱们兄弟就换走了,有些事,也就管不得了,你明白么?”老兵边把玉佩揣入怀中边叮嘱。
“云雍明白,他们还望大人多多关照。”
“一定,一定。”
云雍问明了去东郊的路,快步赶去,他知道,自己必须快,否则。。。。。。他奔跑着,甚至不敢回头看看自己的同胞,他怕看到年轻母亲怨恨的目光,怕看到同胞们麻木的绝望,他更怕自己无力救下他们,是的,他怕,他怕极了,所以他只有一步步的走向萧黎不下的陷阱,去抓住那唯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