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张贤胜先生是老夫人的学生,”负责人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而且他也只是盛日集团的管理人,我说的那些话没有太大的问题。”
“像你所说的,如果直接说是因为救老夫人而获得的财产,一是容易惹红眼病,二也暴露了老夫人在华夏经营的事业,把事情推给张先生,是我再三思虑过的。”
“那就好。”
沈依斐看向窗外,目光定在一辆面包车上,简单地嘱咐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可以吃了。”
听到陆一沉的声音,沈依斐收回视线,准备转身,然而就在这刹那间,她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动了。
沈依斐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只看到一辆飞驰而过的面包车。
“怎么了?”
“没什么。”沈依斐怀疑自己有点神经过敏,她转过身,疲惫地揉了揉眼角,转移话题:“说起来你给燕京做了什么便当?”
“……没什么,菜要冷了。”
沈依斐孤疑地看了眼明显有些不自在的陆一沉,然而求知欲最终败给了食欲,她马上屈服给了闻着就味道不错的一桌美食,非常自觉地坐了下来。
同一时刻,另一个家里,穿着廉价西装的男人也坐到了餐桌前。
然而与沈依斐他们融洽的气氛不同,这边的气氛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诡异。
江一文一言不发,埋头默默吃着饭,一贯没好脸色的陆让今天心情却是极好,甚至还笑着喝了好几口小酒。
“今天心情这么好啊?”江母满脸笑容,重新给他斟满酒,许是见他态度实在不错,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好事情呀?说出来让我们也跟着乐呵乐呵。”
谁料此话一出,陆让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他端起酒杯毫不留情地把酒对准江母泼了过去。
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江母愣在那里,酒从发丝滴下来,恰好滴到江一文的手上,他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荒唐的感觉一闪而逝,他下意识地就想站起来,却被江母死死地按住了。
陆让仿佛完全没注意到这一幕,他把酒杯重重地放回到桌子上:“不该知道的事别乱问。”
“是我多嘴了!”江母眨了眨眼,酒水混着眼里从脸颊上滑过,她桌子下的手狠狠地压住江一文,努力扯开一个微笑,低声又呢喃了一遍:“是我多嘴了。”
“吃饱了。”
江一文再也看不下去这个场景,他筷子一放,面无表情地说完,门一关,又重新把自己封锁回了那个狭小的空间里。
江母感受着空空的手,突然有股委屈从心头涌了上来,她忍不住开口解释:“我只是……太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了……”
“上次还是在七年前,上上次更是十七年前……我一时没控制好情绪……我……”
“嗯,”陆让毫不在意地吃了口菜,并没有回她的话,而是皱着眉看着紧闭的门,“一文的教养你得管管了。”
“……好,”一股无力感突然从心底升起,江母起身,“我去擦擦。”
陆让抬起头看着她有些踉跄的背影,或许是突然有了些许愧疚,他再次开了尊口:“你放心,不久,一文就能认祖归宗了。”
“真的!”
江母惊喜地回头,看到陆让没回应,低头继续吃菜,心里顿时稳了。
她努力压制住上扬的嘴角,随意擦了擦脸上的酒,回到餐桌上,重新温柔小意地服侍起了陆让。
房间里,贴着门的江一文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欣喜,甚至有些凝重。
七年前,陆一沉的外公去世;十七年前,好像正是陆一沉的妈妈去世的时间点;那今天……
他马上爬了起来,从书包里取出手机,却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江一文苦笑一声,把手机重新丢回书包里,躺倒在了床上,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其实……他没必要提醒吧。
如果陆一沉……那他可以回到陆家,沈依斐说不定也会对他另眼相看。
只要……他不说就好了。
*
沈父开着车轻门熟路地来到了外面的一处私宅,他想到秘书肚子里的孩子就心情大好,甚至下车时还哼着歌,丝毫没注意到后面那辆紧跟着的奥迪。
今天的秘书似乎格外黏人,她竟然主动来到了地下车库,沈父一见到她立刻扶住:“你怀着孕,别来这种地方。走,我们快上去。”
秘书娇羞地推了推他,任由他小心的伺候着,眼神却不着痕迹地扫过那辆奥迪。
车上,沈母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幕,她的手紧紧地掐进肉里,眼珠子从眼眶里凸出来,样子格外吓人:“他就为了这个婊|子,连我出院都顾不上了?”
私家侦探吞吞吐吐:“也不完全是这样……”
“怎么?!”沈母勉强忍住脾气,“没事,你都说出来,我给你加钱。”
“主要是这件事我们还不是特别肯定……”私家侦探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听说那位小姐……有了沈总的孩子。”
“什么!”
沈母先是幡然大怒,而后反应过来,脸色变得煞白。
她低着头沉默了片刻,正当私家侦探有些担忧地频频看向后视镜,怀疑沈母是否情绪过大昏迷了的时候,她突然猛地抬起头,一双阴郁的眸子狠狠地看着后视镜:“她住几层?”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这两天都有点忙,我知道很短小(顶锅盖jpg.
我会尽量保证更新的……后天就可以恢复日万了!宝贝们别抛弃我!感谢在2020-07-2219:27:17~2020-07-2400:27: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晏安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