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1 / 1)

买了房子后,韩慎就从学院搬了出来,住宿舍哪有住家里舒服。萧家在府城也有房子,之前为了就近照顾在青远学堂读书的萧逸杰,萧父萧母常年居住在青山镇,自从萧逸杰进入青山书院后,萧父萧母也跟着搬来了府城的宅子。

就好像之前在青山镇一样,他选择住宿舍完全是为了和韩慎作伴。如今韩慎搬回了家,他自然也死皮赖脸的住进了苏家。

苏玥就觉得奇怪了,儿子不着家,萧父萧母就不管吗?据她所知,萧家和她新买的宅子也就隔了两条街,走路一刻钟,就这样还死乞白赖的住在他们家,顺带蹭饭。

苏玥倒也不是小气那一顿饭一间屋子,就是感觉有点像拐带别人家小孩。而这个小孩还是当今圣上的妻弟。

而比萧逸杰更让她无语的则是于彦彬,自从那天说了于夫人喜爱菊花后,这家伙每天都上门拜访,理由千篇一律为他娘挑选菊花。就那几种菊花挑了半个多月都没挑好,骗谁呢?

心中再郁闷,苏玥也没把他们扔出去。幸好这两人白天都在书院,也就晚上在饭桌上碰个面。这时候苏玥的所有心思和关注力基本都在饭菜上,身边多两人对她影响不大。

而最最让苏玥糟心的要数苏老爹,不知道该说他老当益壮、精力旺盛,还是该感动于他爱女心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非要每天府城和北山村两头跑。

说到北山村,冬小麦长势不错。前两天,苏玥跟着苏老爹回去了一趟,地里的麦苗已经有一尺高,估计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开始冬灌。

菊花笺一在陌竹轩开售,立刻引起疯抢。幸好提前请来了青山镇府衙的衙役维持秩序,首卖日才没有出现人踩人的悲剧。

苏玥那天没过去,所有事都是于夫人和袁夫人两人搞定。这也是三人一早就说好的的,苏玥隐于幕后搞研发和生产,于夫人和袁夫人立于人前吸引各方的关注,阻挡某些人的觊觎。

趁着菊花盛开的季节,收购新鲜菊花便宜,苏玥和于夫人商量后决定加大产量,销售量也跟着提高。这样一来,陌竹轩每天的利润十分客观。谁都不是傻瓜,暗中窥探的那些人自是急红了眼。

京城一座富丽堂皇的宅子里,身穿紫色锦袍的白面男子低首看着底下人刚送来的密信,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最后砰的一拳砸在桌上:“都是一群没有的废物,”抬起头,一双三角眼阴鸷地看向门边垂手而立的随从,“去,把闫罗给我叫来。”

随从十分清楚主子的脾性,知道这是真的生气了。一刻不敢耽搁的跑去找人,心里已经在为那位胆敢得罪主子的人默哀。

一刻钟后,皇宫御书房。皇帝看着手中的奏折,耳边听着福公公的话,须臾,沉声下令:“让夏鹏飞去盯着。”禁卫军副统夏鹏飞,母亲姓萧,算是皇后的表姑。

等福公公离开,皇帝放下朱笔眯起眼睛,眼神阴厉。邵家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也对,有一个成年的皇子,还是唯二的皇子,没点想法才不正常。有想法没关系,但如果把心思动到了不该动的地方,那就要看他这个皇帝答不答应了。

皇帝冷笑一声,低头继续批阅奏折,不多时,门外传来通报声,随即一个身穿紫色锦袍的少年跨步走进御书房,在离御案五步远的地方站定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在听到通报的那一刻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朱笔,抬头看向大步走近的少年,脸上浮现慈爱的笑容:“从你母后那里过来?”

太子古瀚池直起身,笑着点头:“是,儿臣刚才去给母后请安。”

皇帝面露忧心:“你母后这两天食欲不佳,太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一个个就会讲些不痛不痒的废话,都是一群没用的酒囊饭袋。”如果有其他人在边上一定会被皇上此刻的粗言鄙语惊到。

古瀚池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还颇为赞同的点头附和:“太医为了自个的小命和屁股底下的位置都是说一半藏一半,为了不担责任,开的药也都趋于温和中庸,吃不死人就行。没病的时候也就罢了,一旦有个什么,非被这些庸医害死不可。”说着一撩袍角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母后这两天总说胸口闷,儿臣正想去宫外找个大夫来给母后好好瞧瞧。”

谁能想到谦谦君子的太子在皇上面前说话竟是这样的?人前的彬彬有礼,言语得体,举止有度都不见了踪影。

皇帝一听皇后身体不适,哪里还坐的住,起身就往外走:“之前不是说只是胃口不好,怎么就胸闷了?这群庸医,朕要宰了他们。”

古瀚池急忙跟上:“父皇别急,母后也是这两天才感觉胸闷,她也是怕您担心。”

皇帝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两分:“她这样朕更担心。”

古瀚池很清楚父皇对母后的感情,只是父皇身为皇帝,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皇帝大步流星地走进栖梧宫,门口的小宫女只感觉一道明黄色身影一晃而过,本能地跪下行礼。风中飘了一声:“皇后在哪?”

不等她回答,眼前又闪过一片紫色袍角,刚抬到一半的头重新垂下:“回禀皇上,娘娘在书房。”

已经在大殿中转了一圈的皇帝脚下一转向着书房的方向而去:“身体不舒服怎么还去书房?”埋怨的语气中是满满的心疼和担忧。

刚准备跨进大殿的古瀚池脚下一个急刹车,侧身避开从大殿中快步出来的皇帝:“儿臣离开的时候正好看见御膳房的管事公公求见母后,想来是有事需要母后定夺。”

“都是些不省心的东西,一群废物。”皇帝脚下的步子不停,怒道:“一点小事就来叨扰你母后,你说朕要他们干嘛?”

古瀚池苦笑,肯定是涉及到青鸾宫的那位,御膳房的管事也不敢自作主张。

他能想到的事,皇帝又怎么会想不到,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的迁怒。

才走近偏殿就听见从书房中传出的说话声:“皇贵妃娘娘身边的张嬷嬷亲自带人过来,奴才知道这不合规矩,所以特来回禀皇后娘娘。”

“确实不合规矩。”清润的女声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那就…”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宫里塞,扔出去。”随着这道声音响起,屋里屋外呼啦啦跪了一片。

皇后萧颜夕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站起身,不等她蹲下行礼手臂已经被一双有力的大掌搀扶住,耳边同时响起一道熟悉至极的低沉嗓音:“不是不舒服吗,怎么不好好休息?叫了太医没有?”

萧颜夕被他搀扶着走到软榻边坐下,笑道:“一点小事,不用叫太医。”反正叫了也没用,翻来覆去那几句话,她都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了。

皇帝怒目一扫还在地上跪着的总管:“还不滚?”

总管如临大赦般赶紧磕头退下,背后已被冷汗浸湿。

“等一下。”萧颜夕出口叫住,然后转头看向皇帝:“到底是皇贵妃,满宫的人都盯着。”该有的体面还是要给她留着。真把事做绝了就该担心她狗急跳墙了。

皇帝沉默着不出声,双目冷凝,邵家的手是伸得越来越长了,都敢伸进御膳房了。呵呵,既然这样,就别怪他把这双手给砍了。

萧颜夕见他不出声,轻叹道:“她背后站着……”有些话点到就好。

“这事搬出谁都没用,塞人进御膳房,她想干什么?”

这话萧颜夕不好接,一个不好就变成了挑拨离间。思忖了片刻后道:“不如就把人放进青鸾宫的小厨房,缺什么食材去御膳房拿。你说这样可好?”

青鸾宫有个小厨房,但也只是做个点心,泡个茶,每天送去的食材都是固定的几样。想要煮出一桌大餐是没可能的。

皇贵妃邵如梦给娘家带话,说想念家里的吃食,于是邵家就送了一个厨子进来,据说皇贵妃没进宫前就喜欢他煮的东西。

皇贵妃想念娘家的饭菜没问题,禀过皇后,可以让娘家送些吃食进来。但直接把人送进来就过了,特别还是放进御膳房这么重要的地方。

皇贵妃没脑子,难道邵家所有人都没脑子?萧颜夕和皇帝对看一眼,心中同时想到一个人。

皇贵妃能成功诞下皇子,坐上皇贵妃这个位置,太后功不可没。如果这事里有太后的手笔,那她的目的不言而喻。

二皇子今年十二岁,这些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等御膳房总管领命退下,皇帝搂着皇后的肩膀,柔声问:“哪里不舒服?团子说你胸闷,现在好点了吗?”

被叫做团子的古瀚池一脸便秘样,这个小名怎么就甩不掉了呢?

“父皇,说好不再叫小名的。”古瀚池鼓起腮帮子抗议。

皇帝斜他一眼,毫不在意地摆手:“这里又没外人。一边去,别打扰我和你娘说话。”

古瀚池深呼吸,看着又头碰头说话的父母,深觉他在这里就是多余,拱手:“儿子去上书房了。”

皇帝连眼神都没给一个,像赶苍蝇般挥挥手:“去吧,去吧。”

等儿子离开,萧颜夕伸手在皇帝的胳膊上拧了一下,娇嗔道:“有没有一点爹的样子了?”

皇帝抱着她摇了摇,探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这小子太没眼色,欠收拾。”所有打扰他们夫妻俩相处的人都不可饶恕。

萧颜夕拍了一下他的手:“儿子刚才给我拿了一摞信笺过来,说是陌竹轩新出的。我还没来得及看。”说着就要站起身去拿。

皇帝按住她的肩膀:“你坐着,我来。小师弟的闺女今年该有十一、二岁了吧,我们也就在她刚出生那会儿见过一次。果然是虎父无犬女。”说着起身走到桌边,拿起看着眼生的木盒。栖梧宫他每天都来,对这里一清二楚,唯一多出来的只有这个木盒。

皇后萧颜夕笑着摇头:“我倒觉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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