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燃想了想,“萧安确实挺好的,但我跟他之间只是萍水相逢,感情并没有那么深,而且,我舍不得你难过,如果让你这么好的人难过,我良心会痛的。”
麒麟王挥了挥手,样子漫不经心。
“没必要,你对我是感激,可是你对萧安是喜欢啊,你该嫁给你喜欢的人,我祝福你就可以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宛如淙淙的泉水流进她的世界,帮她洗去疲惫,洗去伤痛。
叶燃有些莫名的气恼,是谁当初死乞白赖地缠着自己嫁给他,现在她主动送上门了,他又拱手让人了!
她想说,其实我也喜欢你。
可是她不能说,因为一旦说出口,她会陷入更大的矛盾当中。
分明两个人,她都不由自主地喜欢了。
至于更喜欢谁多一点,她也分不清楚。
与其在萧安和麒麟王之间摇摆不定,不如选择一个。
如果非要选择的话,那肯定是萧安。
萧安是小巧爸爸这一点,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在同样喜欢的程度下,这也是萧安获胜的最大筹码。
叶燃哀叹一声,看来只能辜负眼前这个天底下对自己最好的男人了。
“谢谢你,麒麟王,一直对我这么好,你一味的付出,却不奢求得到,如果我真的跟萧安结婚了,我希望你从此忘了我,去找一个适合你的人过一辈子……千万不要为我空守一生。”
“好,我知道了,我会找到爱我的女人的。”
麒麟王淡然地说着,抚了抚她的头发,闻着她宜人的发香,心里一阵欢喜,这样柔软的燃燃,才是他最初认识的那个美丽少女。
她不再僵硬,她在慢慢融化。
因为他的爱一分为二,萧安的爱,麒麟王的爱,部都在滋养着她。
只要她受用,他这辈子都会源源不断地为他输送爱的养分。
“走吧,我们这就骑着凤凰出去吧。”
麒麟王眸中饱含情意,牵着她的手,将她抱上凤凰的脊背,然后自己也跳了上去,坐在她的身后。
凤凰的翅膀非常的大,张开后几乎有半个屋子那么大。
呼,风声鼓鼓,它展翅低飞,在低矮的地洞中熟门熟路地掠过去,然后盘旋着升起,自天堑口飞了出去。
夜空中一轮月亮从云朵里跑出来,照得凤凰光芒万丈,连同它背上的两人也银辉皎洁,整幅画面宛若神鸟载着仙人在夜间飘渺行走。
叶然离开山洞后,立刻呼叫了凤凰神殿的成员,前来打扫战场。
然后合众人之力,将吉平缉捕归案。
对于势力庞大的凤凰神殿来说,查这样的小案子,真的是杀鸡用牛刀了。
叶燃的麾下从吉平的银行账户查到,最近突然间多了一笔5,000万的存款,追踪下去就可以查到这笔钱的来源。
正是来自京城萧家黄景翠。
所以,这一次案件其实是继母雇凶杀人,然后栽赃给萧安,想让他再吃一次官司。
只是没想到中间出了岔子。
皇极战斗学院是华夏军部直属的作战人才培养和储备基地,有着自己独立的稽查和审讯部门。
所以出了人命也不会让国安部门介入,免得一些内部机密泄露出去。
审讯室里。
吉平被绑在一架刑具上,刑讯人员手里拿着一根电棍在他眼前招呼来招呼去。
还未行刑,光看那凶悍的样子吉平就吓尿了。
叶燃坐在高级的沙发椅上,正享受着来自萧安的老公牌按摩。
她眼眸朝一旁的李子明瞥了一下,吩咐道:“李子明,你做好记录,审讯开始。”
“吉平,你为什么杀了黄金帛和鱼娇娇?”
吉平抬眼,一脸惶恐而绝望的表情。
“不不不,不是……”
他使劲摇头,坚决地辩解:“黄金帛是我勒死的,我接到的任务就是杀黄金帛,但是鱼娇娇绝不是我杀的!”
“为什么杀黄金帛?”
“我……我急需要一笔钱给我儿子治病。”
“那你认为杀鱼娇娇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跟杀手盟暗中勾结,共同设计了这一场谋杀案,你找到了鱼娇娇,让她把黄金帛引到兵器室,趁着他们行好事之际,你想杀害黄金帛,没想到你却看见了另一个人,他比你先动手,杀死了鱼娇娇。”
叶燃淡然地笑笑,其实案子她已经查清楚了,只要把身边人的社会关系摸一遍,答案就出来了。
现在也只不过是走走程序。
李子明作为记录员,此时他的脸有些白,写字的手也开始发抖。
叶燃摸着手指甲,冷冷问道:“李子明,你说吉平看见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李子明被这么突然一点名,吓得身体有些僵硬,几秒钟后才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毫无头绪。”
叶燃嘴角勾起,“既然你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吧。”
她站起身来,胸有成竹的样子。
“杀害鱼娇娇的凶手就是你,李子明。”
李子明一惊,笔顿时从指间掉落,滚到地上。
他哆嗦了一下,强装镇定,极力辩解道:“院长,您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杀鱼娇娇?”
“因为你和你的母亲早年被黄金帛遗弃,流落街头,吃了很多苦,你痛恨你的父亲,痛恨所有勾引你父亲的女人。
你目睹了鱼娇娇勾引你父亲的过程,于是你临时起意,在你父亲离开后,杀死了鱼娇娇,但是你没想到你的父亲会去而复返,成为了你行凶的目击者。
这也解释了黄金帛为什么没有供出你的原因,因为你就是他的亲生儿子,而他对当年做的糊涂事也心怀愧疚,于是他偷偷地潜入萧安的宿舍偷走了一枚纽扣,企图嫁祸给萧安。
在你父亲力为你作掩护的时候,而你却偷偷收集了他丢在垃圾桶里的TT体液,让他做你的替死鬼!”
“啊——”
李子明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吼,然后跌倒在地上,他的心彻底崩溃,手捂住脸面,失声痛哭起来。
他的人生是悲催的,本可以挽救,但现在被他亲手毁了。